《浓情宇宙》的主角是林诀,是作者愁云伤疤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浓情宇宙主要讲述了: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个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
属性:恶劣温柔X“刺猬猬”。
《浓情宇宙》精选:
外头又下雨了。
雨点噼噼啪啪打在铁雨篷上,又吵又烦。
我在稿纸上写:烦。
我讨厌下雨天,讨厌除了有微风吹、阳光不薄也不晒之外的所有天气。
门响了,敲得一点也不急,看来是个不太赶时间的外卖员。
我扭头喊:“来了,麻烦稍等一下!”
腿脚不便,我放下笔,用靠在书桌边的一副拐杖将自己撑起来,一步一跳地慢慢挪蹭到门口,一开门,已经预备好接袋子的手愣在半空,我疑惑地看着他,又朝自己家铁门上根本不存在的门牌看看,意有所指。
他笑道:“没走错,我就是想知道你在不在家。”
这个男人是我邻居,新搬来的,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我还能跑能跳,早上七点二十早自习,我六点半出发,我下楼他上楼,楼道窄,谁也不侧身,肩膀撞到一起了。
他问:“高中生?”
我点一下头,见他是个新面孔,人模狗样儿的,和这个堪比贫民窟的筒子楼简直格格不入。
来找人的吧?讨债?还是私家侦探,跟踪目标?
我随便胡乱猜,没当真,只当赏个帅哥饱一眼眼福,随后继续祈祷今天是个好天气。
结果他拿钥匙开门的声音引起我注意,我又往回跑,扒在直掉渣的铁皮栏杆上看他捅我家旁边的大门锁眼,他也听到我了,回过头冲我笑:“怎么了?”
我诧异:“你住这儿?”
他好像在学我,也点了一下头。
至此,就是我们的全部交集。
我纳闷,提防道:“干嘛?”
他将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通,最后盯在我打了石膏的左边小腿上:“怎么变成瘸子了?”
既然你没礼貌,那我自然礼尚往来。
我面无表情:“要你管。”
楼梯传来大步跑的声音,我们同时朝下看去,外卖小哥拎着我的盖浇饭上来了,对现场微妙的氛围毫不关心,嚷嚷道:“小宝,是哪个?”
操,他居然敢笑!
我尴尬地伸长胳膊:“我的,谢谢。”
小哥头也不回地跑了,我就说么,怎么可能有不赶时间的配送员。
饭到手,也不必再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刚准备关门,一只手就扒在门边,力气大,我别说现在重心不稳,就换平时我肯定也搞不过他,于是我拿眼神剜他:“干什么?”
“我也没吃饭,好饿。”
“关我什么事?有手机没有,不会自己点餐?”
他还挺好脾气,笑道:“分我一口?”
好脾气那是看起来,都这么被怼了还笑,分明更像个危险系数很高的神经质,我瞬间脑补了很多入室杀人案、抢劫分尸案、同归于尽报社案,吓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认怂,放缓语气:“要不我给你点一份?”
他没吱声,门又被他扒得更开了几寸。
我开始真的害怕,心慌慌,在提出把我这份送给他吃的同时,我幻想我用拐杖能不能干翻他,至少给我个求救的机会。
求救?
我心凉半截,楼上是天台,楼下是半聋半哑的老太,这一层长长的走廊里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找谁求救?
他说话了,他说:“好几天没见你去上学,我还以为你住校了。”
“住不起。”我咽下口水,胆颤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无聊,找你说说话而已。”
说个几把,我不自觉提高音量:“你撒手!”
他索性不再跟我玩一点点凌迟的游戏,直接将门拉开到最大,我还紧握着门把,一下子就被带得朝前扑去,连人带饭全扑在他身上。
好,挺好,要不我趁机抡起盖浇饭呼他一脑袋?
拐杖摔到地上,我还没来得及挥起胳膊就被他抄着腿弯抱起来,二话不说直接跨门进屋。
他嘲笑我:“你说你个小瘸子还闹腾什么。”
在我听来和劝我躺平任宰没有任何区别。
我怕得直抖,已经不寄希望于这盒盖浇饭,生怕火上浇油将他激怒得更加变态,我求他:“你行行好,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爷爷他受不住,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过我吧,求---”
“哪个房?”他打断我。
屋子小,一进门巴掌大的客厅三五步就能走完,他朝两个卧室瞅了瞅,很快判断出我的房间,在把我放到床上的时候,我眼泪都要吓出来了,直喘,惊恐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趁他不备就去抢书桌上的手机,操,老子要报警!
“手机呢?”
他居高临下地问我,似乎也不是真要问出个答案来,回头一扫就看见我破旧的、不知道卖过几手的碎屏手机躺在台灯旁边。
他唇角一笑,挺好看,但我已经吓傻了,只觉得恐怖,像《电锯惊魂》里的诡异老头在布置密室,我就是囚禁其中只待放血的罪人,而手机,就是离开密室唯一的钥匙!
可我有什么罪?
我不歧视、不吸毒、不自残,我爱惜生命,好好学习,年年得奖学金,唯一的,就是痛恨一切。
我奋起全力“腾”地抓向他,吼道:“还给我!!”
他一根手指头就把我制服,指尖戳在额头,把我戳得重新摔倒进被子里。
他妈的,靠!
“饭都撒了。”他弯腰拎起塑料袋放到书桌上,随后拿着我的手机去门口捡我的拐杖,再然后,“嘭”一声,大门紧闭。
我看着他重新走回来,满脑袋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窗外灰沉沉,雨下得好大,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我看着他把拐杖靠墙放,然后坐到我的椅子上开始拆外卖,动作一气呵成,熟悉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说:“点的什么?”
自己不会看吗?袋子上不是有单子吗?
我老实回答:“咸鱼茄子煲。”
饭盒盖打开的一瞬间香味充满小屋,他撕开筷子,翻来覆去拌匀了,就在我以为他要当着我面大快朵颐的时候,他问:“是将就着一起吃,还是要我再去拿副碗筷?”
我觉得他脑子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
我说:“我看着你吃。”
他笑道:“嗯,是么,然后呢?”
然后滚你妈的蛋!
“然后...吃饱了,趁着心情好,回家去睡上一觉。”
他只笑,不置可否,又把吸管插进赠送的饮料中,递到我嘴边:“先喝一口润润嗓。”
我喝了,工业糖精味,好难喝,是那种不会再喝第二口的难喝。
他也喝了,喂完我不带停顿地就往自己嘴里送,看得出来他也觉得很难喝。
接着吃饭,筷子换成塑料小勺,先喂我满满一大口,问:“好吃吗?”
伺候得这样贴心,好像我骨折的地方不是左腿而是双手。
哦,贴个屁的心,我从怔愣中回神,是怕这饭跟那果汁一样难以下咽,拿我先试水的吧?
我点头:“还行。”
我从未和谁这样分享过一份饭,水也没有,零食也没有,哪怕是跟爷爷,也是泾渭分明地各吃各的,连一个苹果都不会对半分。
所以很奇妙,我看着他用我咬过的小勺舀饭,似乎毫无芥蒂,我问:“你不嫌弃么?”
他说:“如果你长得丑,那我会挺嫌弃的。”
嘁。
我无动于衷,鼓着腮帮子边嚼边豁出去了:“你到底想干嘛?这是我最后的午餐么?”
他吃掉最后一口拌饭,不急不缓地收拾干净,把袋子重新系紧放到桌脚去,这才拄着我的试卷为我答疑,还是那句话:“无聊,来找你说说话。”
我盯着他不吭声,看他随意打量着我的书桌。
“把偏旁部首换掉,衣换成心,日换成竖心,裴晴换成悲情。”
士可杀不可辱,他在念我写在稿纸上的乱涂乱画。
“世界好像特指地球,那还不够,我的悲情能盛满整个宇宙。”
我麻了,热血上涌,脸红脖子粗,我吼他:“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他眼神飘过来,笑得贼找打:“裴晴。”
又说:“哦,还有一句,你换行了,我没看见---去死吧,全部都。”
我尴尬至极,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像个瘸腿的猴儿在这被人戏耍。
“别害羞,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高三是吧,我高三的时候比你还矫情,成天伤春悲秋肝肠寸断。”
并没有安慰到我,我骂他:“菜刀在厨房,你给我个痛快吧!”
他失笑,笑完自我介绍道:“林诀,口诀的诀。”
“林先生,”我烦得很,烦躁夹杂害怕,恶向胆边生道,“你到底、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现在根本就是个入室行凶的变态!”
他面向我,双腿膝盖和坐在床边的我挨碰在一起,他敲敲石膏:“怎么回事?”
妈的,我像在对牛弹琴。
“摔的。”我嚷,“倒霉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得四脚朝天。”
他看着我,不知道信没信。
沉默逼得我正要发疯的时候,他开口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你不去学校的话会落下很多课程吧,现在又是最关键的时候,光对着答案改试卷,没有老师讲解,你能收获多少?”
我懵了,嚣张的气焰被懵逼浇灭,我等着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所以,要补课么?我可以充当你的家庭教师。”
我:“... ...”
他的手从石膏移到我的大腿上,动作配合他接下来说的话,意图再明显不过:“入室行凶,你猜得很准,更准一点,是入室劫色。”
我脑袋一轰,头晕目眩,被冲击得凝固成蜡像。
“你家只有你和你爷爷,他是环卫工,现在距离他回来还有四个小时。”
我艰难到:“你、你要...要...”
“古人云,饱暖思---。”
他说完就牵起我的手,问:“成交否?”
亲吻落在手背上的感觉让我头发都快竖起来,原来他不是想来捅我一刀,而是想来捅我的屁股,虽然两者相比,哪个都没有更好一点,哪个都荒诞得可笑。
他是不是有穿墙术,偷窥到我--他了?
或者读心术,读到我躲在被窝里,拖着伤残的腿还不消停,一边--一边潮热地、含混地叫床,幻想的全是被他掐腰--的画面。
我不自觉发颤,试图把手抽回来,没能成功,他又问我:“试试看?”
这一回亲吻从手背落到指尖,濡湿的舌头舔上去,好恶心,我眼睁睁看着他含住我的食指,吮了两下又咬住,咬得我天灵盖都要炸开,浑身过电。
我受不了,用尽力气抽回手,故意在床单上蹭了蹭:“你给我讲题,----,是这么回事,是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料到我会用这么粗俗的字眼儿,他“嗯”一声:“保证给你讲好,也保证把你---。”
讲不讲好无所谓,我根本用不着你讲。
我抿着唇,朝他下面看去:“那你掏出来,我要先验验货。”
他被逗笑,我怼到:“万一你只有米粒儿大,或者细得像圆珠笔,那---”
他没脱裤子,也没站起来,直接抓住我的手往他---上按去,我顿时哑口无言,脸上烫得要滴血。
“今天是先讲课,还是先交学费?”
他挺动两下,炙热勃勃的东西蹭在我手心里,----他妈的像个杠铃。
我怕得有点喘,手也挣脱不开,他凑到我跟前说:“我是不是也该验验货,万一你的小嘴儿不好操,我也划不来。”
说着就侧过头,朝我的脸上啄了一口:“就从上面这张小嘴开始验,怎么样?”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应该是当成默认,松开我的手就站起来,几下解开皮带,我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长鸣,给我十个脑子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很快,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其他男人的----,操,我后悔了,我是不是还没有答应他的提议,我现在后悔绝对还来得及。
可我一张开口,我应该是终于疯了,竟伸手去捉他的----往自己嘴里送,味道并不好闻,我闭上眼脑袋里全是空白,正要吃进去的时候,脸被捏住了。
他托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以前吃过么?”
我摇头。
他又问:“亲过么?”
不管是亲嘴还是亲什么,我都没有过。
他俯下身,笑道:“这就哭了?”
我都没发现自己流眼泪,他说:“那初吻便宜我了。”
嘴唇相贴的柔软让我恍惚自己在做梦,我被迫承受着吮咬,却发觉,原来接吻是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