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尊后只想逃避收徒》是由作者九转寻天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主角是君殷枢榆,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不该有徒弟,但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就这样收下了他当自己的徒弟,甚至还想要当他的师傅。
网友热评:他做错了吗?
《穿成师尊后只想逃避收徒》精选:
交谈之中,君殷发觉这几位仙人都是有姓名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自己这个鹤仙能有名字,其他几位自然也能有。
除却鲤仙敖练冠了龙族之姓以外,其他三位的名字倒是挺直接的。
尤其是狐仙,就叫胡离。鹿仙与蛇仙则一个姓陆,一个姓佘。
君殷唯恐说多错多让自己这个冒牌货身份暴露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遂套了些话便很快与他们分别,再次乘鹤回到瀑布之上的九霄峰。
今日退敌的过程简单得让君殷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了,这次魔族的无厘头进犯无疑只是一种试探。
壶山毕竟是天下修仙之士的顶梁柱,壶山五仙更有“仙首”之名,就算空中结界少了个阵眼,以山中其余仙人之力也是能应付的来的。
虽然不知道魔族这行为的目的是什么,但君殷觉得现在的自己眼下除了把结界补上以外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他并不能把鹤仙的力量发挥到淋漓尽致,唯一的过人之处大概就是看过这个世界的小说原文了。
可如今看来剧情完全乱了套,他也无能为力。
这穿越穿得真是莫名其妙。原文框架简短剧情离谱就算了,怎么穿越了也不像那些网文里一样跳出个系统提示啥的……?
君殷心里有数,这本书的剧情设定几乎全是为了写那种东西服务的……
他必须要改写剧情啊!
虽说没规定如何应对,但求生欲使然,自己见了原主的那位逆徒就火速逃跑了……
那么这次魔族的进犯会与枢榆有关吗?
君殷思索着,想起方才从仙人们口中大致能得知自己若要离开需得在峰顶阵眼处留下鹤羽。
于是他一回生两回熟地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将那散发着银白色微光的羽毛捏在手中寻找着类似阵眼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会儿裴知之家里人来接他了没有,君殷倒有些关心则乱了。只想着尽快解决眼前之事好早些回家。
这地方雾气太大,刚来的时候都没有看清此处构造。如今再仔细打量一番,竟发现他的目力是可以透过雾气看见内里的!
只是虽然没有具体的影像,但却能知道什么位置有什么东西。
大约是自己这些天摸到了些灵力门路的缘故吧。
眼下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阵法所在,君殷直接厚着脸皮气定神闲地招来一只仙鹤对它道:“带我去结界阵眼。”
那鹤便恭恭敬敬在前引路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些仙鹤确实没有自家的那只兼任管家与书童的小鹤机灵呢,难怪原主挑了他当坐骑。
仙鹤带他来的是九霄峰顶一老松下的平台。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平面,其上以形态各异的翡翠玉石堆砌成了阵法的形状。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君殷瞬间被这满地的宝石折射光晃了眼。
原本只知道乌鸦或许会喜欢收集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原来仙鹤也好这口?
现在的问题是他根本不懂阵法,如何把这鹤羽放到正确的位置呢?
君殷在现实中虽是个对历史文化颇有研究的大学老师,但关于道教的什么六爻八卦还是知之甚少的,只在一些相关文献资料上阅读过。
要看懂一个阵法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了。
于是决定赌一把。
他捏起羽毛看向身旁的仙鹤,认出这只鹤就是飞去小院里给自己传讯的那只。
“你去帮我放到阵眼吧,然后送我回凡间。”
君殷回了壶山之后身上的伪装与衣物就自动变回了鹤仙的模样。
此时他迎风负手而立,衣袂飘荡着宛如世外谪仙。
高傲优雅,光风霁月。
从容不迫,气定神闲。
而实际上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好像是那些个自己懒得动脑筋做题便叫了班长上台现场解题的老师。
那鹤听了君殷的话,竟真的走来将发光的鹤羽衔在了口中。
只见它扑腾着翅膀,一跃落在了阵法中央,然后低头把羽毛往地上的玉石堆中一插。
君殷看见这场景整个人呆住了。
这么随便的吗?就摆在正中间?!
这笨鸟千万别是随便乱放的啊求求了……
君殷在心中默念着,却忽然感到一阵灵力波动。
玉石堆中立着的鹤羽正散发着莹莹白光,那光芒散播开来,一道巨大的圆弧浮现在九霄峰上方。
真就这么简单?
君殷默默在心里对仙鹤道歉:你不是笨鸟,你是大聪明蛋。
那仙鹤放好了羽毛,邀功似的昂起优雅的脖颈回到了君殷面前,而后曲腿低下身示意君殷坐上去。
君殷看着这只戏多的仙鹤,忍俊不禁地抚了抚它背上的羽毛,而后翻身乘上去坠入云间。
*
魔界永夜。
枢榆正静静立在他那位叔父面前等待着自己先前递上的投名状的结果。
现任魔主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的混血少主。
寻常魔族与人类不同,他们有着尖耳、利爪、血瞳与獠牙。
单看外貌就能明显区分出魔族与人类。就连尚未觉醒的枢榆也保留着部分魔族特征无法掩盖。
而眼前这个魔主却伶却是个极漂亮的人。
他全身发肤皆是雪白,除却那一双赤瞳与指间流露的魔气以外丝毫没有魔族特征。
“枢榆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又是如何得知了壶山的消息?”他的嗓音宛转悠扬,竟也是格外动听。
“我前些日子难耐父王离去之苦,心中郁结。如今去人间走了一遭已是想明白了,还是魔界适合我。”枢榆按捺住嘴角笑意,恭敬回答道:“我认为叔父比我更适合继承大义,小侄愿意辅佐叔父。”
枢榆对自己这位叔父的底细了如指掌。
毕竟前世他从壶山离开后化魔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手刃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叔父并夺回属于自己的地位。
重活一世的枢榆知道此人的致命弱点,想取他性命随时都可以。
眼下既然选择了蛰伏,便多让他活几天吧。
或许拿他当挡箭牌也不错,也好为自己争取些恢复法力的时间。
让壶山那群蠢仙盯着却伶,自己就有机会同君殷好好“叙旧”了。
“哈哈哈……你能有这份心意便是极好的。”却伶说着,见传讯魔使进了殿中。
讯使凑上近前汇报了壶山今日突袭的情况,果然与枢榆提供的信息一般无二。
今日虽然只是试探,却也并不无功而返。
“看来枢榆贤侄,的确有了个不错的暗桩?”却伶勾唇一笑,昳丽的眼中带了贪婪之色:“你是如何做到将手伸进壶山的?”
枢榆拱手道:“恕小侄难以告知。毕竟这是目前我于叔父唯一的价值,还需它来做我安身立命之本。”
他虽是卑恭之姿,却敢抬眼直视台上的魔主,气势竟也毫不逊色。
却伶冷笑一声道:“不愧是大哥的儿子,有胆魄。好,你的用途的确不小。既然回来了,就先住你原先的寝宫吧。”
这正是他回到魔界的目的。那些前世找到的天材地宝,他都还记着位置,此番便是来取的。
“谢叔父。”枢榆说着站直身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却伶道:“先前未仔细看过,今日一见竟发觉叔父这副皮囊……真是漂亮得很啊。”
闻言,却伶也抬手拂过自己的面颊陶醉道:“是吧,这仙人之躯可是废了我许多功夫才得来的。毕竟若要去到那里,用魔族的身体可是不行的……”
枢榆也阴沉地笑道:“是啊。仙人的身体,自然是好。”
离开壶山已到了日暮之时。
君殷乘着仙鹤与夕阳逆向而行,火急火燎地回了自己凡间的家。落在庭院中后只见房中一盏油灯透过窗棂微微发着光。
小鹤童的身影就立在那里守着豆大的灯光,像是生怕夜风把它吹熄了。
看样子裴知之是已经被接走了吧。
君殷忽然想起许多鸟类夜里是看不见的,过去的人们还会将夜盲称为“雀目症”。
这孩子,怕黑怎么不多点些灯呢?君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心说咱家又不是烧不起灯油。
他进了屋后,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小鹤神神秘秘地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看着鹤童指了指他的衣服,君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身行头还没幻化回凡间的样子。
他闭上眼回忆起上回改变容貌时运用灵力的感觉……
光芒闪过,一身鹤羽白袍果然变回了他身为祭酒时平日里穿的青衫。
打理好行头之后,君殷出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鹤童又指了指屋内说:“他睡着啦!我怕打扰到他,只点了一盏灯。”
“他……?”君殷立刻反应过来:“裴知之还在?!”
“嗯。他不同我说话,我给他弄的晚饭他也没有吃,天黑就直接在床上躺下了。”小鹤童说道。
“他家里人一直都没来?国子监门口也没人来过?”
小鹤摇了摇头。
君殷一阵无语。
这裴侍郎家怎么回事啊,丢了个小儿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
君殷交代了小鹤先去休息。
寻常的鸟类太阳落山前便归巢了,这会儿让这“小夜盲”守在这儿也是难为他了。
小鹤其实并不习惯人类的作息,他在无人的时候会化作本相栖息。
给他个芦苇盘的草窝他能住得比软榻还开心故而君殷并没有给他准备房间。
因此,君殷的整个房子里就只有这么一张床。
此刻已经被裴知之睡了。
君殷不死心,他寻思自己当时买的这床应该是够两个人睡的。只要那孩子睡相老实点,他们两个大男人挤一晚上也无妨。
虽说他现在是仙人之躯,按理说应该是打坐入定就算是休眠了。但向来作息规律的君殷还是难以改掉准时睡觉的习惯。
修仙都是浮云,吃好睡好才能长生不老……
而且他虽是国子监祭酒,但好歹也算个官职。
这个架空朝代里每周一次的大朝会他还是得去的——也就是明天一早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进了里间,见裴知之还真是乖乖缩在靠墙的那一边安静睡着。
君殷没多想,左右自己是要早起的,睡在外侧也方便些。
自己家离国子监就一巷之隔,明早裴知之自己去学堂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他替裴知之掖了掖被子,便直接在床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却不知黑暗中,床上另一人悄悄睁开了眼。
*
这天晚上君殷做了一个梦。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从未做过梦,一向睡得很安稳,今天却做了。
梦中君殷回到了他教书的大学。
君殷是个大学老师。
此时他正在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里走着,似乎隐约记得课表上今天是他上第一节大课。
上楼进入教室后君殷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显示的正是七点五十五分。
奇怪了,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来?
窗外晨光熹微,却无鸟雀鸣叫。静谧得像这个世界都没睡醒似的。
他确认了不是自己走错教室之后放下了教案,又出了们环顾左右一番,依旧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今天实在安静得离谱了。
不仅是看不到学生,就连讲师办公室也锁着门。
另一边的走廊尽头有个供学生整理仪容的全身镜,君殷转了一圈遥遥看去,终于发现有个学生站在那里。
似乎是听见了君殷的脚步声,那学生也转过身子回望了过来。
楼道里光线昏暗,只有天窗透进来的些许自然光。
君殷见镜子前那男生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是他班里的一员。
他走上前去,开口询问着:“同学,怎么不去教室?你们班其他人呢……”
话未说完,君殷瞥见那学生身后的镜子中映出的景象,愣在了原地。
镜子里的自己鹤冠长发,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古装长袍,眉间还生了一道丹色红痕。
这一身……是什么啊……
未及他反应,那立于镜前的学生开口了:“老师,你忘了吗?我们已经结课啦。我今天是来找您补交论文纸质稿的。”
不知为何,君殷听见他的声音后打了个寒颤。
再抬头看那镜子的时候,却已经并无异常了。
是我眼花了?君殷心说。
眼前这学生的模样他是记得的,他见过,应该就是班上的学生。
听他说起结课的事情,君殷才回想过来。
对了,之前还熬夜批了论文来着。
有个学生的论文文件里还有个奇怪的小说。
这时,眼前的男生将打印的文件递给了君殷,
君殷接过之后本想回去再看,却见这学生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他的当面指导。
于是他翻开那文件,阅读了起来——
“壶山有五仙避世而居,开宗立派之后成仙门之首。”
看完这一句,君殷如梦初醒。
异世经历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纸张似突然着了火一般变得滚烫无比,被君殷“哗啦”一下丢在地上。
是那小说……是他穿越成鹤仙的那本小说!
他穿越了,那他现在又是在哪里?
今天如此诡异,他早该察觉的!
“师尊。”
熟悉的称呼在耳边响起,君殷的手腕被眼前之人紧紧扣住。
他抬起头看向那位“学生”,这才意识到觉得眼熟的真正原因。
“你是枢榆……”
君殷的一颗心如坠冰窟,这梦魇似乎将整个世界里只留了他们二人。
他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枢榆笑着变成了本相。
他不再是少年身形,甚至变得比君殷还要高。身上一袭黑袍,似乎就是文中他成为魔主之后的模样。
那双尖锐猩红的魔瞳直勾勾地射下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君殷。
“我与师尊……还能做什么?”枢榆笑着舔了舔唇角,露出两颗獠牙,手中突然发力一把将君殷拽进了怀里。
“放开我!”君殷奋力挣扎着,却又不知为何完全使不上力。
“嘘。”枢榆俯下身,剥开君殷衣袍的领口,将之褪至肩头:“我今日只取师尊一些精血。但你若是再乱蹭,本座就无法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了。”
说着,他张口在君殷的锁骨处咬了下来。
君殷听着这话,便没敢再动了。
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迎接着预料之中的刺痛。
这感觉太过真实,全然不似梦境……
枢榆的确信守承诺,似乎只是用尖牙戳破了一个小口子,而后轻轻舔舐着伤口处流出的血液……
他温热的舌尖滑过皮肤,留下滑腻的液体,又痒又难受。
君殷颈间敏感的部位被枢榆有意无意间不断触碰。
他感受着自己沉重的心跳,连带着呼吸也逐渐急促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还没好么?”
枢榆这才餍足地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笑道:“师尊今天真是好大方。以往被碰一下不是都要死要活的吗?”
君殷心说这是我会审时度势,懂得和“歹徒”智斗。
这个梦境怎么看都像是你这家伙的地盘吧!
枢榆牵着君殷的手,向那镜子跨了过去。
君殷看见它反射出了一阵刺目的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找到你了哦,师尊。接下来……就换你来找我吧,如何?”枢榆凑得极近,留下了这么一句耳语。
君殷捂着眼睛,心说我又没那大病我躲你都来不及还想我去找你?
“所以你何时能解开这梦魇……”君殷根本不想看到自己被枢榆带到了哪里,索性就这样捂着眼睛开口问他。
“嗯……看在师尊今夜这么配合的份上,让你醒来吧。”枢榆幽幽道:“不过以后可不能随便睡在陌生人旁边哦?”
君殷一阵恶寒。
他是在指裴知之?!
这家伙居然真的能监控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