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的绝色丞相》主角:萧骓子清,作者:南国攻君,他与他的绝色丞相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子清对萧骓说等你统一天下就带我走可好,萧骓对子清下辈子我还要来找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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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他的绝色丞相》精选:
乌云蔽日,寒鸦惊起,目所能及之处,皆是冲洗不去的悲灰。搅得人心一片哀楚。
今日,乃是大周王朝的主宰——玉楼枫,大丧出殡的日子。
站于一侧,玉楼白的右手牵着一个半大少年。这少年是他的弟弟 ,明日,也将会是大周王朝新的太阳,新的主宰,新的皇帝——玉楼渡。
天阶之前,大监正在朗声宣读着先帝所写之遗诏,一字一句,皆乃铿锵。可是,玉楼白此刻,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只是魂不守舍的站 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一口极尽精美的棺椁上。在这口棺椁里面躺着的男人,是天下至尊,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自他的生母去世,母族覆灭后,仅存的血亲。但同时,这个男人,也曾是他普天之下 最为痛恨的人。
时至如今,母妃华如烟那临终前的悲愤依旧历历在目,无比清晰。女人无力的紧握着他的手,哭道:“我儿,你要替娘报仇,杀了他,杀了他!”
昔日,风华绝代的女人只因错付了一腔真心,便 落得了如今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悲惨下场。
他铭记住生母的容颜,镌刻下生母的愤恨,可是,就当他终于拥有了可以报仇的能力的时候,玉楼枫却死了。仅仅,只是病死。
忽然间,这被宿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无力感让玉楼白头晕脑胀,汹涌而来的窒息感死死地缠绕住玉楼白的脖子。再也停留不下去了,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所有的人。想着,玉楼白松开了玉楼渡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无比狼狈的跑掉了。
而就当 他不顾一切的奔跑的时候,恍惚间,他竟然看到了早已仙去多年的母亲!
女人无声无息的降临在他的面前,垂眼,将他这副悲惨模样看在眼里,而后,她开口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听娘的话?为什么要心软放过他 !”
玉楼白心知肚明,此刻,他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并不存在,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凭空臆想而已。可是,即使了然,他也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不是的,我没有放过他,我没有,我没有心软!”
一开口,玉楼白便声泪俱下,濒临崩溃。
可他的辩解实在是太过苍白空洞,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提是眼前的亡魂了。
女人清冷的脸瞬间狰狞无比,她伸出双手,报复似的死死地掐住玉楼白的脖子 ,“你放过了他,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
原本,对于今日的国丧,萧骓是全然不想参加的。不过,他终归还是拗不过他那愚忠的父王——北国国主萧濂,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进了皇城。进入皇城之后,他本想寻一个 清净之地小憩一会儿,可是不曾想,他刚一躺下,就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比凄厉的哭喊声。清闲被扰,萧骓眉头一紧,便起身循着哭声找了过来。
而后,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长发尽散的美人。
不 过,此刻他完全顾不上欣赏,因为眼前的这位绝代美人正妄图自己掐死自己。
出于怜香惜玉之心,萧骓连忙冲了过去,他一把扯过对方的手,大声喝道:“住手!”
很快,萧骓便意识到,他救下的这个美人,竟 然是个男人!!
不过,就算是男人也罢,眼见着这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得如此伤心,萧骓心想,任谁撞到了这样的事,都是会上前安抚两句的。松开方才扯住对方手腕的手,萧骓刚想说些什么,但是——
“你是何人 ,胆敢擅闯于此!”
还未等萧骓的安慰说出一个字,就见这人紧缩双眉,一边与他拉开距离,一边极其不快的开口质问道。
由于对方变脸之速度过快,一时间萧骓竟全然跟不上。他只得呆呆的 愣在原地,一脸的讶然。
看着与刚刚判若两人的眼前人,看着对方那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萧骓不由得内心思忖:刚刚痛哭之人真的是他吗?我莫非尚在梦中?
就在萧骓哑然无言的时候,就见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一通,随后和他说了此次见面的最后一句话,“北国外臣不应在此,速速离去吧。”
虽说是催促着自己离开,但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率先离开的,竟然是他自己。萧骓看着转身离去时,明显 是在擦拭脸上泪痕的对方背影,突然,他嘴角一咧,无声的笑了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腰间那由北国名匠朱铭昀所雕刻的盘龙玉佩,呢喃道:“是看到了这个所以认出我了吧。”
拇指轻轻摩挲着玉面纹理,萧骓 眉眼微眯,心情也越发的好起来,“那么美人,你又是谁呢?”
萧骓想的的确不错,玉楼白确实是因为那枚世间绝无仅有的盘龙玉佩才认出他的身份的。
朱铭昀,北国人,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 雕刻技术而闻名天下。相传,他生前最后的一件作品名为盘龙玉佩,已归北国二公子萧骓所有。
不过,玉楼白知道萧骓,却并不仅仅因为那一枚盘龙玉佩,还是因为对方所立的赫赫战功。
北国 ,蛮疆尚武,萧骓,这个年纪轻轻的北国二公子,俨然已成了他们的战神。也因为此,虽非嫡出,他却是兄弟中最早封君的公子。
封号:武赢。意为:战无不胜。
只是让玉楼白没想到的是,他 与这位武赢君的第一次相见竟然那会是在那种窘迫尴尬的情形下,他几乎可以确信,自己刚刚那失态的样子一定给对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回想刚刚自己离开时,对方那一脸愣怔样子,玉楼白的脸只觉无比火辣。而且, 他更没想到,传闻中的北国战神,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利爪獠牙,反而生的相当倜傥,气宇非凡。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早就觉察到他不对劲的玉楼渡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皇兄,您怎么了?刚刚, 您去哪里了?”
玉楼渡的话让玉楼白成功回神,他先是一愣,随即便扯着嘴角,摇了摇头,答道:“没什么,子炎不必担心——”
!
玉楼白的话还问说完,突然间,于人群之 中他准确的对上了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而这眼睛的主人,不是萧骓还能是谁!
“哦~果然是皇族吗?”
看着天阶之上的玉楼白,萧骓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先皇以殡,新皇待立。在这样一个更替之时,各方势力开始疯狂涌动,其实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都急不可耐的想登上崭新的舞台。
不过,对于这些,玉楼白却是没有半点兴趣。想他这一生,前二十年 全是为了复仇,复仇失败,剩下的日子,便再无半点奔头。
身心俱疲的他唯一期盼着的,就是等到弟弟登上大位后,能封他一个小小的闲散王侯,放他出献都,在封地上终此无为一生。
只是— —
国丧初日,按照国礼,皇储需独自守灵一昼夜,以尽孝道。玉楼白将玉楼渡带到灵堂,稍加叮嘱了几句随侍的内宦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在这个权势为重的深宫,玉楼白自己也知道他这不 受宠的大皇子究竟有多格格不入。
不受宠本就是罪孽深重。
不受宠,却还深受皇储的信任,便更是罪加一等,罪该万死。
在那看不见的隐秘里,一定,藏着数不清的利刃。
这些,玉楼白从来都心知肚明。
“要是真能给我一个痛快,我倒还要感谢你们。”
立于清心湖边,玉楼白放眼远眺,呼出一声轻叹。
这声轻叹刚一落地,就见 从他身后不远处的树上落下一道黑影,那黑影手执长剑,于他身后说道:“如此,我来成全你,如何?”
“你是何人?”
微微侧首,玉楼白斜眼看着身后这个杀机尽显的黑衣人,脸上,满是从 容不迫。丝毫,没有面临死亡时的恐惧。
“这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人就好。”
黑色面纱之下,黑衣人笑容狰狞。那眼中的寒光于月光之下,散出好看的光彩。
狞笑之后,黑衣人本以为大势在握,可他不曾想,这个看似比风中浮萍还柔弱的男人却在下一刻宛如换了一个人般,气质完全变了。只见他一个利落的闪身,手上不知何时已然握住了一把短刀。
只一时,便已分 胜负。黑衣人捂着自己被划开的脖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很快,先前那好看的光彩便永久的暗淡了下去。
抽出手帕,擦净刀刃上的鲜血,玉楼白居高临下的望着这黑衣人,继而有些遗憾的说道:“你能来成全 我,这自然是很好。只可惜,你来的时机不对,子炎尚未登基,我暂且,还不能死。”
说着,他转过身,面对着身后黑暗,眉眼微沉,“休再一个一个的来了,一起上吧,今日,我的心情真的非常不好。”
“这么晚了,你去哪?”
眼见着萧骓似乎想于这深夜去什么地方,刚刚处理完一些紧急要务的萧濂从身后开口叫住了他。
“如今局势敏感,我北国臣民又向来不 被信任,你夜半出行,必会落人口实。回去。”
听完萧濂这一贯的口吻,萧骓轻声笑了笑,他扭过头,语气轻蔑,“父王就别再自欺欺人了,那人已死,您也该正视一次自己了。”
说着,萧骓 一边朝馆外走,一边说道:“父王宽心,儿臣目下不会胡来。儿臣只是和您一样,在这大周有了一个想要见的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