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清单》主角:段星泽孙岁安,作者:lyyyz,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段星泽有一个愿望清单想要实现的,这天他遇见了孙岁安,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人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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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愿望清单》精选:
我挺懒的,准确来说,我是一个不愿意作出改变的人。
譬如有一段时间,我喜欢吃兰州拉面,我能连着一个月吃兰州拉面。
再譬如我搭公交车去上学,只喜欢坐车厢左边,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再再譬如,我的发型从幼儿园到高中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中分内扣加自然卷。
诸如此类,种种小事,我的同桌兼死党总会时不时diss我一通。
……
“明明其他笔芯都是一样的,你非要买这个牌子的笔芯……”梁饶又打了一个喷嚏,抽了抽鼻子,“于哥,小月哥,大帅哥,你就不能宠幸一下别的笔芯么?现在好了,下雨了,怎么回学校?老周要是给咱妈打电话,我俩回去非被念叨不可!”
说完,雨下得更欢了,夹杂着电闪雷鸣,黑压压的天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一样。
“对不起啦,我用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我请你吃麦当劳赔罪……”
我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合十,诚恳的请求梁饶的原谅。
虽然下着雨,但A市临海,属热带气候区,这样一来,导致四季气候不明显,常年的潮湿又闷热,加上现在正是六月初,梁饶早已经热到鼻尖冒汗了。
他对着我上下扫了一眼。
“你不是只吃肯德基?”
对于我的奇葩习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梁饶早已经了然于心。
到现在,他已经能准确地捕捉到我即将脱口而出的下一句说话。
“因为我们身后就是麦当劳?出息……走吧!”
我跟着梁饶转身,走进了麦当劳。
……
梁饶跟我算是竹马竹马了。
这渊源还得从他妈妈和我妈妈于同一个卫校毕业之后说起。
毕业之后,她俩刚好分配到同一个医院。之后两人分别恋爱,结婚,到了结婚那天才得知,原来我爸妈和他爸妈都在同一天摆了酒席。
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大家打趣两句就过去了。
没想到比这更离谱的是,两家买房子的时候,才发现买的是同一栋楼,同一楼层的对门。
要不是人为地,我妈说,那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
自此之后,两家的小孩时不时就去对门串门,轻车熟路地,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这一处,两人就处到现在。
我敢说,我跟梁饶呆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自己的父母相处的时间还要多。
……
走进了麦当劳,刚刚淋过雨,空调的冷风吹得我直哆嗦。
梁饶啧的一声,揽着我的肩膀不满道,“你这小身板,不经造啊。”
我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叹了口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体虚。”
“算了,不坐这了,”梁饶比我高,但我还是看到了他微皱的眉头,“回头你吹感冒了,咱妈头一个找的就是我。”
我明白梁饶的意思,低下头,捂嘴笑了笑。
……
因为两家走得近,两家索性把我和梁饶当作儿子来看待。
我管梁饶的爸妈叫作二爸二妈,而梁饶则管我爸妈叫二爸二妈。
他口中的咱妈就是我妈妈和他妈妈。
……
我们又重新坐回了麦当劳门口的椅子上,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靠着白胡子的麦当劳爷爷。
六月的暴雨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忙。不多时,雨点声逐渐停止,一抹金黄从乌黑的云层探出了头,逐渐照亮了地上深深浅浅的水坑。
趁着阳光还不是太过猛烈,我起身拉了拉睡得流口水的梁饶,“走吧,回学校。”
顺手再把麦当劳爷爷脸庞的口水给擦去。
……
……
我们翻过了围墙,顺利回到了高二八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班里大家总是在打量我和梁饶。
我用笔戳了戳前座的大胖,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咳。
大胖装摸做样的咳了一声,回过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这次考试,你和梁老板都是年级第一。”
突然,明明还在我耳边的大胖的脸就被某人动作迅速的一巴掌给呼了回去。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梁饶,“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梁饶的眼睛先是溜溜地转了一圈,像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一样,十分的鬼精灵。但不可否认,他的眼睛形状却长得十分标准,眼廓呈弧形展开,眼脸皮也很薄,有点儿漫画男的感觉,英俊之余更多的是俏丽。
当然,这是其他人的感觉,我看了那么多年,梁饶的样子对我来说,也不存在大规模的杀伤力了。
片刻之后,梁饶才松开大胖,拧眉抿嘴,“他挡我手机信号了。”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弯着眉自顾自跟大胖这个小学鸡斗嘴。
转过头看,那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梁饶似乎就像长不大的男孩子一样,我笑着想。
……
“差不多得了。”我卷起了书,打在梁饶的头上。
梁饶嗷呜一声,缩了回去。
对着我恨恨地做了一个幼稚的鬼脸,又趴下去睡觉了。
“不是说下个星期一月考的成绩才出来?”
我问大胖,大胖正双手胡乱搓着脸,脸上积攒的油腻在我的面前泛着亮光,额……一幅营养过剩的感觉啊。
不忍直视……
我转过眼去看窗外那窝小麻雀。
大胖看了一眼梁饶,再三确定梁饶没有再诈尸之后,才放心大胆地跟我聊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班的科任老师都是出了名的快手,说下个星期都是保守时间。”
“快手?”
梁饶又突然冒了出头,我转过脸看他,觉得梁饶看着我的视线变得很猥琐。
当然,我也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但是我不说。
我眯着眼睛瞄了他一下,梁饶耸耸肩又继续睡下去。
“试卷没有发下来,你怎么知道?”
“陈近南去交作业,看到了成绩表啊,所有班级老师都批完啦!”
“哦。”
我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我不再跟大胖说话了,再次转过头去看窗外正嗷嗷待哺的那一群小麻雀。
转眼之间,那只棕黑色的小麻雀不知不觉的陪我从阳春三月走到了炎夏盛暑。
而身旁的梁饶也陪着我,无数次的,翻过了眼前那道高高的围墙。
梁饶起身,靠着我的后背,跟同学在打闹。
我没有回头,细嗅着刚刚下过雨的清新气味,混着泥土味的水汽似乎在散发着魔力,让我好像在吸大烟一般,上了瘾……
五点半的时候,地理老师终于拿着保温杯走出了教室。
我将书本收起,瞧了一眼窗外,残存的金黄色晃得我眼睛酸涩,我眯眯眼转过头来,只见梁饶还在题海里奋笔疾书,过份认真的模样,让我只能瞧见他尤其长的睫毛。
他怎么哪儿都比我长?我不理解。
……
有同学吆喝了一句,“走,吃包子去。”
……
从前就听说二食堂的肉包子很好吃,皮薄馅足之余,还会爆汁。我有些嘴馋,催着梁饶,“做好了吗?我想吃包子。”
梁饶没有抬头看我,但我觉得他应该用余光瞄了我一眼,我见他的头歪了歪,“想吃?你等等。”
……
“瘦猴!!!”
梁饶丢下圆珠笔,两个大步就走到后门边,拉住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后衣领,“给咱小月哥搞个包子回来。”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高瘦男生嚷道。
梁饶很生气的扬了扬拳头,“看见了吗?砂锅一样大的拳头?”
被揪住了命运的后衣领,高瘦男生自认不是梁饶的对手,最终屈服在梁饶的淫威之下,哼哼两句就一溜烟跑走了。
梁饶自是不会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而被同学过分解读,要知道,这世界,大部分人都是看脸的,而谁又会认为一个脸长得又好,年级第一的大帅锅会真的出手去揍亲爱的同学呢?
……
我咬着笔帽盖,在同学们类似于崇拜的目光中,看着一脸志得意满的梁饶边跟同学打闹边往这边挪回来。
我捅了捅他的手臂,虽然但是,还是想提醒他不要再这样无赖,却忘记了笔盖帽在我的嘴里,笔尖这么一捅,痛得梁饶又嗷呜叫了一声,抱着个胳膊上蹿下跳,我目瞪口呆,我用的是笔,又不是用的刀……
算了,他是智障,不能跟他计较……
……
吃完包子之后,我和梁饶就要回家了。
十六中的高二高一学生不用晚自习,这是十六中一直以来的传统。
所以六点左右的时间,十六中外的公交车站总会站满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蓝色校服身影。
偶尔会有几件灰色的校服混在其中。
那是隔壁职高的学生。
……
公交车关上车门,在司机“后面还有位置,往里挤挤”的吆喝声中,我们不敢多停留。
慢慢挤了进去。
梁饶身材高大,发育得有些超前了,187的个子让他轻而易举地看到车厢里的最后排,很快,他似乎发现了目标,收回视线,在人声鼎沸的车厢中就像坦克一样杀出一条血路,领着我往前走。
“小月亮,跟上。”
我听了差点儿就要心梗,攥紧拳头就往梁饶的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后背捶了一下,喧闹的车厢中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说了不要在外面叫我的小名!”
我咬牙说道,保佑周围的同学没有听到这个娘们唧唧的小名,否则,我一定会让梁饶死得很难看。
……
梁饶挑眉一笑,一路带着我走到了车厢的后部,等我不再思考小名这个问题的时候,梁饶已经跟隔壁职高高三的男生,一个叫山鸡哥的非主流混混,单方面很熟络的聊了起来。
“这是我小月哥的位置,起来。”梁饶左脚先踏上一层阶梯,右手吊儿郎当的插.进了裤袋,眉眼里早已换上了青春期少年独有的叛逆和锐利,语气更是凛若冰霜,寒冬过境一样。
看到梁饶拽兮兮的模样,我心底不禁一顿,哇喔,山鸡哥遇上陈浩南了!
车厢某位乘客的手机很及时地响起了《乱世巨星》的bgm——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但见到了混道上的山鸡哥我又不禁沉思了一下,等一会我俩被揍了的话,bgm该换成《二泉映月》还是《苏武牧羊》?
……
职高大哥山鸡哥正两手搭在淡绿色的塑料椅背上,流里流气的跟一个染着粉头发的女生在说话,他笑得有些暧昧,甚至是下流。
直到听到了梁饶的要求。
……
雄霸一方的山鸡哥不爽了,抱着粉毛女生吧唧的亲了两口,然后将自己手臂布满黑黑青青的纹身扬了出来,“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隔壁的粉毛女生嘻嘻笑了两声,娇声搭话,“老公,他好凶哦。”
……
“宝贝,别怕,哥在这……哎,这可不是咱梁哥吗!”山鸡哥这边安抚了女生两句,那边就对着梁饶笑出了一口黄牙,“您这还亲自坐公交车啊。”
我有些疑惑,这发展不太对啊,我都做好了打架投降的准备了。
梁饶似乎没有看到我布满问号的脸,扯着山鸡哥的领子往外丢,粉毛女生也跟着挤了出去,临走前还对着梁饶抛了一个媚眼。
“快坐进去啊。”梁饶说。
……
“你什么时候收了这尊大佛的?”
我将书包放在大腿上,背靠着敞开的窗户,迎着乱拂的夏风问梁饶。
……
梁饶翻出一副无线耳机,塞了一只在我手上。
我认出来了,这是我去年送给梁饶的生日礼物,当时流行在耳机外壳上刻字,我还特意留言给商家,让他们帮忙刻上,赠单身狗。
哪能想到商家最后刻出来的是单身狗赠呢,想想就无语……
……
不过梁饶收到之后特别高兴,“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单身狗赠耳机,于爱卿甚得朕心。”
“闭嘴吧你。”
……
梁饶听到我的问题,回答得特别的漫不经心。
上周末路过学校外的某一处胡同,见到山鸡哥正被人围殴,他出于见义勇为的心理,好心帮他解决了几个小混混。
我从梁饶添油加醋地几十分钟描绘内,提取出以上的关键信息。
同时省去了,梁饶当时是怎样在千钧一发,武力值不对等的情况下,又是如何以一敌十,又如何‘身负重伤’,却又丝毫没有退缩,将手持管制刀具的,几十个彪形大汉,打跑的一系列过程。
个中精彩程度,堪比桥洞下的说书人。
我以为我会不耐烦,结果我还是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并且就这危害自身安全的见义勇为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要是吹牛有比赛,估计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
梁饶搭上我的肩膀,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靠着我闭上双眼哼起了歌。
公交车摇摇晃晃在傍晚的夕阳中,靠在我身边补眠的梁饶,隔绝了喧闹的白色耳机,还有阳光穿过窗子照到我和他的脸上,白净而纯真,我想,要是我跟梁饶能一直坐下去就好了。
适时,耳机传来了梁饶最喜欢的周杰伦。
——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
梁饶走路的时候特别有意思,脚上非得有点儿什么东西给他踢着走,都是就地取材,有时候踢的是空瓶子空瓶盖,有时候是小石子。不过这货的脚上功夫不太行,也没什么准头,连狗都看得出我嫌弃他得不行。
少年脚下碾着一颗棱角分明的小石子,蓝色校服裤下的长腿突然发力,小石子咻一声从我身侧飞过,“漂亮!11号球员梁饶带球过人!很好!他射了!射啦!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射门机器!”
夜色下的梁饶手舞足蹈,走在前面的我听到后不免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于小月,放轻松,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嘛,可能也只是脑子追不上嘴,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小月亮,你快看,我要射.了!”
射……你大爷啊!
我只能装作不认识他,急步快走,只想远远的将他抛离在我的身后。踮着脚尖绕过一摊乌黑的水坑后,身后传来了梁饶的声音,惊恐伴随着大叫,“于小月!”
我回过头看他。
靛蓝色的夜幕下,梁饶正缩在墙角与一只小狗紧张对视。
对了,差点都忘了菜市场这里经常盘桓着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于小月!还不快过来!”
我将书包重新背回身后,快步走了过去。
打了一个响指之后,本来还对着梁饶龇牙咧嘴的小狗,见到是我,就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就过来蹭我的裤腿。
11号球员梁饶这才卸下了浑身发麻的劲儿,麻溜的越过我和小狗,朝着小区里面撒腿就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摇了摇头,点着小狗黑色的鼻头骂道,“12号球员小黄恐吓11号球员,犯规!黄牌警告!”
小狗汪汪的叫了两声,认错态度良好。
“嗯不错,狗子可教也!”
……
梁饶曾说过,在这世上,他只怕两样东西。
第一,犬类,包括但不限于大脑斧和大西几。第二,于小月的眼泪。
这第一个我很好理解,还不是因为他六岁那年被狗咬过,这童年阴影一直伴随到现在。
但为什么怕我哭?
……
我终于在电梯前追上了梁饶。
梁饶见是我,又警戒的看了看我的身后,确保小狗真的真的没有追上来,才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你为什么怕我哭啊?”
我伸手关了电梯,随口问起。
梁饶愣了愣,好像在回忆些什么,一直到十五楼,我都没有收到来自梁饶的答复。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梁饶不是怕我哭,而是他喜欢看我哭,所以怕我哭。
……
出了电梯,老远就能闻到一阵土豆焖牛腩的香气,从我家传来的。
还有我妈的柔柔绵绵的嗓门。
“老公啊!打电话问问小月亮,他和小饶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伸手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路上堵车。”
梁饶跟在我身后换鞋,喊了句二妈二爸,我快饿死了之后就瘫在了客厅沙发上,生动形象的诠释了‘就当自己家别客气’这一句客套话。
而我妈,拥有一小点名气的省级医院护士长,漂亮温婉的大美人,闻言就从厨房里探出个头笑着诶了一声,说马上马上。
作为亲儿子的我,“……”
……
很快,我的身后传来了高跟鞋敲在瓷砖地板上的响声。
我回头看。
一头利落的及肩长发,柳叶眉,艳红的嘴唇,穿着一套一尘不染的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发顶,“小月亮又长高了。”
语气如二月的春风一样和煦。
我笑了笑,喊,“二妈。”
我二妈的个性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犀利,其实跟我妈的性格差不多,不然也不会处成好闺蜜。
只是后来因为梁饶的外公生了一场重病,他家里被掏得七七八八,还借了亲戚邻居不少钱。捉襟见肘下,我二爸二妈决定弃医从商,下海了。
可能赶上好时机,好政策,二爸二妈的公司越做越大,套用我二爸的话,现在A轮融资,B轮融资,看看哪位幸运的韭菜儿首先被挑中。
浸淫商海多年了,但我二妈还是原来的那个温柔的二妈。
……
“兰兰回来啦,老梁呢,没跟你一起?”
我妈抬着那锅土豆牛腩,眼神越过我的身影,向着我身后的二妈问。
“他今天有应酬,不等他。”
梁饶也跟着懒懒的喊了一句妈,又继续百无聊赖的翻着电视频道。
“我回去换套衣服过来。”
二妈说了之后,帮忙带上了门。
我先到房间里放下书包,又去厨房溜达了一圈,被我爸赶出来之后,盘着腿坐到了梁饶的身边。
梁饶握着手柄,正在打联网游戏,样子倒是比平时上课的时候还要认真。
我偷偷将视线转移,落在了他的侧脸上,少年坐在暖光下,发丝都透着淡淡的微光,窗外的微风吹过,刘海拂过眼帘,惹得少年眉峰微蹙。
我有些看呆了,回神过来拍了拍胸口,继续无聊的刷着网页。
网页瞬间跳出了许多心灵鸡汤。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来不及年轻的疯狂,就认真的老去,所以,趁年轻,去造作
——能折腾就折腾,能疯狂就疯狂点,别等待一身骨头软化了再来可惜。
我眯着眼睛,满脸嫌弃,有毒吧这些人。乍一眼看下去,这些段子还挺有内涵的样子,其实存在一定程度上的逻辑硬伤。
什么样子的疯狂才算是疯狂?
劝一个勤勤恳恳在家做饭洗衣的女人试着找段婚外情?
还是让未成年的男孩子抽烟喝酒打群架?
那还真是挺疯狂的。
还有,老了是指多少岁?
要是我真要想做什么事,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好吧。
打着文艺的口号来毒害年轻人,真是过分。
……
电视上的小人又掉下山谷了。
梁饶将手柄扔回了沙发上,凑了过来,问我,“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是看到什么了?”
我将手机屏幕对准梁饶的脸说,“兄弟,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梁饶退开了半张脸的距离,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姿态来打量我,最后摸了摸我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
我揪了揪梁饶头上浓密的黑发,梁饶吃痛,乜斜着眼睛捂着脑袋。
见我还想要揪他,他再次大惊小怪的跑到我妈面前告状,“二妈!你儿子扯我头发!”
真的,每次都这样。
亏我妈还每次都配合他,二人瞬间连枝同气,领着梁饶,走过来用锅铲敲我的脑袋,“小月亮!怎么老是欺负小饶啊!”
“妈!你的锅铲都是油!”
轮到我捂着头抱怨。
……
梁饶这才一脸小人得志的对着我比了一个中指。
自诩是三好学生的我做不出跟梁饶一模一样的动作,我只好咬着牙比个嘴型,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