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嘴甜俘获陛下芳心》主角:祁鹤宴无殊,作者:枫枫火火,我靠嘴甜俘获陛下芳心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祁鹤穿越到了一本耽美小说里,在这部小说里男主被折磨的很惨,天天只能苟延残喘,只有遇见真爱才能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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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甜俘获陛下芳心祁鹤》精选:
“四殿下,皇后早就下过命令:你不能出院门,你却偷偷溜出去,看来今日咱家不给你个教训,你是记不住了。”
一道尖利、似男非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小院子。
刚刚恢复意识的祁鹤忍不住皱紧眉头,眼神茫然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面前是一个似乎荒废许久的院子,身旁站着几个面无胡须,身材纤细,宫廷太监打扮的人。
祁鹤仔细数了数,八个。
八个人围着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孩子拳打脚踢。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大型凌虐现场?还是在拍戏?
祁鹤僵直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而刚刚那个尖利声音的人开始催促道:“祁鹤,快去泼他身上啊!快去啊!”
说罢,还未等祁鹤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一把。
祁鹤一个踉跄没站稳,手里端着的粥准确泼了地上的人一身。
而那个尖利声音的主人则是看着祁鹤把粥撒到地上人身上,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这不,才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
祁鹤错愕地看了眼手里空荡荡的瓷碗,又低头看了眼地上孩子身上的脏污。
他,他这是参与了欺凌吗?
“滚!”
地上的孩子像是终于忍受不住似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
“都给我滚!”
一群太监面对孩子的怒吼也不恼,只当是困兽濒死前的挣扎,边哄笑着离开道:“殿下,您可安分点,不然徐美人那里可不好过了哈哈哈。”
四殿下?徐美人?
祁鹤捕捉到关键的词语,他抬眼仔细观察了周围,废弃长满杂草院子,漏风的门窗,处处显着主人的潦倒窘迫。
这不是他几天前追的一本小说情节吗?
几天前,祁鹤看了本手机推荐的小说——《暴君》。
其讲述的是:一个饱受欺负的四皇子,杀了父亲兄弟,杀了囚禁虐待他的大太监,最终被底下人掀翻的故事。
前期主要讲四皇子宴无殊被嫉妒他母妃的皇后派人欺负,矜矜业业听着大太监祁鹤的话,当一个傀儡皇子。
后期宴无殊背地里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直到势力成熟,宴无殊将皇后关入牢房,杀掉大太监祁鹤。
但长期遭受虐待的宴无殊早已变成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他做皇帝期间,滥用职权,杀人不眨眼,大量欺压奴仆,引起了天下人的不满。
此番举动,导致很快就亡国了。
在书中,大太监祁鹤自从第一次尝到了那种以下犯上的刺激感,就开始一个劲地欺负宴无殊。
经常给男主吃剩菜剩饭,给男主饭菜里放虫子泻药,向男主泼馊粥……等等手段,层出不穷。1
想到这里,祁鹤便觉得浑身一疼,他可清楚地记得大太监最后的结局:
被男主扒光在皇宫溜了一圈,之后砍去四肢,放进水里淹死。
最后,宴无殊还是觉得不解气,便又下令让人把祁鹤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口,自然风干成腊肉。
祁鹤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拥有了第二次生命,穿成大太监,他也认了!只要能活下去!
院子里。
祁鹤紧张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看着地下的少年。
一低头便看见少年凶狠的眼神,充满杀意,吓得祁鹤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跑。
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这么走了,未来恐怕还要经历一次书中的惨状。
两厢权衡下,祁鹤不情愿走到了宴无殊身旁。
他蹲下身,冲宴无殊伸出手,声音温和道:“殿下,我不是有心的,我扶您披件衣服吧。”
“滚。”
宴无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别假惺惺了,你以为我这样就会原谅你吗?”
祁鹤:“……”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他继续微笑,努力使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和蔼:“殿下,我也是被逼着的。”
“呵。”
宴无殊嘲讽一笑:“这不都是你们这群奴才主动提出来‘教训’我,为皇后解气吗?”
不气,不气,生气会短寿十年。
祁鹤深呼吸。
“是,殿下您说的都对。”
祁鹤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伸手翻了好久,才从兜里找到一块方帕,轻轻擦拭着宴无殊脸上的残羹剩饭。
作为一个喜欢男人的颜性恋者,祁鹤表示,宴无殊长得简直是惊为天人。
宴无殊是单眼皮,眼睛很大,瞳色是亚洲人少有的纯黑,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即便是处于狼狈不堪的境地,依旧给人一种难言的贵气。
靠,书里怎么没有描写出暴君是这么一个美少年?
“殿下衣服脏了,走吧,我带您到屋里换衣服。”
祁鹤腹诽,用力地拉起宴无殊,直到对方站直的那刻,他才发现,宴无殊站立不稳,很明显,他是脚扭了。
祁鹤叹了一口气,随即也不管宴无殊身上的脏污,抱着他来到了屋子里。
“殿下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打几桶热水。”
说罢,祁鹤径直走了出去。
宴无殊看着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太监,心底冷笑。
这人究竟是真不知道,这里没有热水,还是装不知道。
虚情假意。
他嘴角翘起,看着祁鹤费力地在院子里打水。
宴无殊走到旁边浴房就着凉水快速清洗起了身体。
直到把身体搓得泛红,他才停下来,换上崭新的衣服坐回原来的位置。
“殿下,水已经……”
祁鹤提着水桶刚进门,便看到已经洗好的宴无殊。
他愣了几秒,喃喃道:“您已经洗好了?”
听到此话,宴无殊意味深长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奴才是不是去叫帮手,半天不回来?”
奴才……
直到这时,祁鹤才真正有了代入感。
穿越之前,他是一个公司的十八线演员,在娱乐圈挣扎了十年,好不容易混出头,开了个娱乐公司。
却因为家里的那群吸血鬼亲戚,不断惹是生非,最后导致他过劳而死。
谁知道死后穿越了?穿越就算了竟然还穿成一个死太监!
——现在连男人都不是了。
他以前可是有十八厘米的!
宴无殊嘲讽的眼神看着面前发呆的奴才。
他为了宫中的母妃才会选择蛰伏,暗暗策划了十六年,要不然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如若不是他的真实身份在皇宫出现会引起麻烦……
“你走吧,瞧不起我,就别再我面前晃悠,心烦。”
祁鹤着急摆手,证明自己:“殿下我只是去打水了,绝对不是去找什么帮手,冤枉啊殿下。”
“行了,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你就全部反驳过来,先不说找帮手的事,可见你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宴无殊不再理会祁鹤,径直走到里室。
“您……”
祁鹤下意识想要反驳。
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份和未来的处境,现在走了,绝对会被暴君记仇吧?!
想到未来的死法,祁鹤抖了抖身子,弯下腰冲宴无殊行礼。
“我…不是,奴才…有罪,请殿下责罚。”
祁鹤低眉顺眼道。
幸亏他原来是演员,学过了十几年的表演,适应力极强。
换做普通人,还真适应不了。
暂且忍忍吧,过了今天就不用再受苦了。
祁鹤宽慰自己,在眼前的可是未来的暴君、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心里这才释然了许多。
其实不用说,祁鹤也知道,宴无殊心里定当恨透了自己。
生为宫中的四皇子,出身尊贵,却因为生父不喜欢他的母妃,而任由底下奴仆,兄弟姐妹肆意欺凌。
就连祁鹤这种小太监都能踩上一脚,可见宴无殊地位有多卑微。
也是可怜,生母一心扑在皇帝身上,反倒对这个亲儿子视而不见。
这样的孩子,若要是出生在普通家里也无妨,可宴无殊偏偏生在了天底下最龌龊、最黑暗的地方。
宴无殊淡淡道:“你的确有罪,就应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祁鹤呼吸一滞,语气更加温顺,身体往下压了压。
“求殿下开恩,饶了奴才一条小命。”
宴无殊看着面前恭敬行礼的太监,眼底神色交替,最终,语气缓和了点。
“既然你选择留下了,那么你就把院子里收拾收拾吧。”
总归这个太监还知道留下来善后,敷衍他,暂且留下来观察几日。
“是。”
“什么时候收拾完,你再回去。”
“是,奴才遵命。”
闻言,祁鹤起身走到院子里,眼睛扫了一圈,从角落里认命拿起扫帚,清扫起来。
烈日下,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勤勤恳恳工作着,脸被晒得通红,汗顺着脖颈滑落。
长时间地保持同一个姿势,祁鹤腰早就酸得厉害。
只是他也不敢偷懒,卖力清扫着院子,期望宴无殊能看在自己如此讨好的态度上能原谅自己。
宴无殊透过窗户看见了院子里认真打扫的小太监,脸上表情难得缓和下来。
倒是没有阴奉阳违,看来这个小太监还算有点良心。
几个时辰,太阳终于下山,余晖照在大地上。
祁鹤慢慢扶着腰站直,尽管早有准备,还是差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他皱紧眉头,缓慢艰难移动到门口,敲了敲房门,声音沙哑道:“殿下,奴才已经完成任务了……可否歇息?”
祁鹤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房内人的回答,他苦笑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慢着。”
祁鹤停下脚步,嗓音温和道:“殿下,请您吩咐。”
宴无殊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丝不自在,“今日便算了,但以后再看到——”
祁鹤忙说,“不会了,奴才以后不会再过来了。”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