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怨o后我红杏出墙了》主角:程厌陆修,作者:臧枝,穿成怨o后我红杏出墙了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程厌太惨了,命运坎坷还莫名其妙的穿越的他,新生的世界里也不是很顺风,这不闹离婚的来了。
最新热论:真心喜欢,都是爱。
《穿成怨o后我红杏出墙了》精选:
清远大街近期发生一起特大交通事故,起因为一男子在等红灯期间突然闯进车道带,小车急刹,身后货运大车因惯性难刹,小车被撞出直行道,恰好碰上一系列左转车辆。
自此清远大街第一路口撞成了一堆浆糊,喇叭鸣笛哀嚎声不断。
据监控显示,事故起源的男子被碾了不下五六回,就在众人都以为该男子命必归天的时候,男子消失不见了。
没错,消失不见,搜遍事故现场均未找到男子半点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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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厌睁眼,入目是倒着的汽车方向盘和碎裂的前窗玻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据额间传来的疼痛感,这血该是自己的。
眼黑前最后一个场景他并非没有印象,他是那场惨绝人寰车祸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始作俑者。
有人推他。
至于为什么自己从行人变成了驾驶者,显然不是现在该思考的问题。
他挣扎着解开安全带,在汽车漏油的滴答声中,以一种逆人类的姿势,从碎裂的车窗玻璃口中爬了出去。
程厌跌落在一片苍凉的草泥地中,梧桐落叶被压得吱吱作响。
大抵是还剩一点运气,在他爬出危险区的时候,紫色Aventador炸成了一朵蘑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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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
妇人的痛苦哀嚎声响彻云霄。
程厌现在只剩下点睁眼看人的力气。
是一衣着华贵的夫人,紫色舒云旗袍在这荒郊野岭显得格格不入,温婉垂尾髻使她看着不那么像是会在公众场合歇斯底里的人。
但此刻她正揪着一年轻男人的领子,声嘶力竭的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设计制造的车祸?!害我宴儿!只因他搅黄了你与你身边这位先生不可见人的地下情!”
终究是骨子里的富贵书香人家,即便气到失语,也没失了半点说话的教养分寸,句句在骂却句句不带脏,只有于情于理合乎逻辑的推测质问。
程厌的视线移到了她的对面。
一张脸,五官算是端正,甚至可以说是出挑,深色西装笔挺,身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刻眉头正微微蹙着,是那些霸总小说里姑娘们会春心萌动的对象。
放人群里确实出挑,是人们第一眼就会注意到的对象,但是程厌并未多看,他要求很高,高到离谱。
在场的人越来越多,程厌已然没心思再去注意一个个跟萝卜出坑一样突然冒出来的人,他左手手骨断了,此刻正钻心地疼,额头的血也流地几乎糊住了眼睛。
燃烧着的废墟旁似乎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站在男人那边,一个站在妇人那边。
——是你故意陷害。
——我没有。
吵来吵去也就这么点中心思想。
突然。
人群不知谁喊了声。
“宴少!”
在场十几双眼睛就这么齐刷刷地投向了灌木丛里狼狈的程厌身上。
程厌疼地晕过去之前看清了,那男人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底蓄满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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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厌才睁开眼,耳边便又响起了那串清脆尖利的声音,正是刚才在荒郊野岭第一个发现他的姑娘。
“宴少,宴少你醒了!我马上去叫邵总。”
程厌沙哑着出声,终是在她跑出去之前将她拦了下来,“你先等等。”
姑娘回头,一脸慌张,“怎么了?”
程厌摆了摆手,示意她将自己的床头摇起来。
姑娘马上照做。
“先别喊人,我有问题问你。”
女孩立马乖巧点头。
程厌心知自己这是占了别人的身子和身份,原主的处境还十分复杂微妙。
刚才在山沟里听他们争吵的时候,也算听了点有用的讯息。
第一,这是个同性可婚的社会背景,他跟那男人现在是“夫夫”。
第二,男人出轨了,在外边养了小情人。
第三,男人不喜欢他,甚至还想把他弄死,至于车祸到底是不是男人搞的,这事另说。
程厌视线在四处逡巡了下,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药瓶上病人名写着“程宴”。
同音,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站在一旁等待指示的姑娘见自家主子东看西看,连一个小药瓶都能看半天,有些忐忑地出声,“宴少?”
程厌抬头看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一个要命的事情,他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
那一瞬间姑娘看清了他眼底的陌生。
姑娘有些慌张,脑海里陈年累计的狗血偶像剧套路齐齐涌上心头。
“宴少…我,我是苗苗啊,您…您还记得我吗?”
程厌笑,“当然记得,苗苗,我在这边的衣食住行都是你负责的。”
苗苗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跟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失忆了呢。”
程厌摇摇头,“从生物学的角度讲,不存在失忆这种病症。”
苗苗似懂非懂点头,看向程厌的眼神也有些陌生,程厌便闭嘴,知道这句话说错了。
看来原主不是科研这一挂的人。
“不过,苗苗,我的脑袋被撞过,确实是有些事情记得不那么清楚。”程厌盯着苗苗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着。
苗苗嘴上“嗯嗯”应着。
“你也知道,邵总他,不太待见我,我怕我待会他讲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他又会……”程厌说到这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只露了个又抱歉又委屈的神色。
苗苗猛点头,眼底满是心疼,程厌便知自己这句话没说错。
“我明白的,宴少您哪些事情记不清了?现在跟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程厌莞尔,“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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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以前是个张扬跋扈的阔家少爷?”促膝长谈将近两小时,程厌得出结论。
“没有的事!您只是以为太爱邵总了!您对别人从来都不会这么霸道,呸,不是,您对邵总那也不是霸道!明明是他同意娶你了,可是娶回来了又这么不冷不热!换谁心里都会不乐意的!”苗苗极力反驳。
“那也是我当初仗着自己的家势,逼着他娶我了。”程厌佯叹了口气。
苗苗摇头,想反驳,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因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是…但是…宴少您对邵总他,真的很好…您也只是因为太爱他了……”
程厌没有回话,原主的家庭背景和大概性格他已经摸清了。
不坏,也不蠢,只是有点痴。
程厌并非看不起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他只是有一点想不太通。
说是一见钟情。
站在程厌的角度,邵连凯好看没错,但距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似乎又还有些距离。
“苗苗,最后一个问题,我以前,平时怎么称呼邵总?”
“……您直接叫的名字。”苗苗犹豫了会才说。
“邵连凯?”
“当然不是,两个字的那种。”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一道低沉男声突然插入。
苗苗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退到了一边,门口大踏步走进来的,赫然正是程厌现任老公——邵连凯。
程厌盯着男人,将那二字称呼在喉头轱辘转了好几圈。
“连凯…”
骤起的鸡皮麻了程厌半边身子。
【作者有话说:开个佛系文】
邵连凯猝然皱起了眉,像是对这称呼十分膈应。
然而厌恶的情绪被刻意压制,转瞬即逝,邵连凯往旁边一退,自他身后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这下轮到程厌微皱了眉,比起原主亲密的人,假冒品向来喜欢和原主厌恶的、或者厌恶原主的人相处。
“宴儿……”
“妈。”
程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原主的母亲,尽可能用沉默来掩饰自己。
所幸大伤初愈的人本就有气无力,不欲言语,他只需要贯彻一个原则,便可以和原主做得一般无二。
“不关连凯的事,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妈不关他的事,你不要怪他。”程厌看着邵连凯说。
邵连凯如意料之中地扭开了头。
此时站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威严中年男人说话了,“行了,看够了就走吧。”
妇人虽不情愿却也不违逆丈夫的意思,泪眼婆娑地起身跟程厌告别。
男人凌厉的视线投向邵连凯,“自己的人自己看好。”
邵连凯似乎并不怎么把男人放在眼里,没说话。
程厌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得出了结论。
一头迟暮的狮子,和一只刚刚得势的狼王。
程厌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男人到最后都未正眼看过他一眼。
他往后轻靠在软枕上,脑子里飞快地消化着方才的讯息。
女的是他母亲,男的自然是他父亲,母亲爱他,父亲却有点以他为耻的意思,这也就是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车祸,他不是在自己家醒来,而依然还是在邵连凯的家中行醒来的原因。
邵连凯不怕父亲,但也并非完全不忌惮,不然也不会将他们带过来看程厌,两人之间应该有某种比较根深蒂固的牵扯。
“装聋?”邵连凯突然拔高的声音闯进程厌耳中。
程厌这才回神,扭头。
邵连凯看清他眼中的迷惘了,说明这人刚才不是假装听不见,而是真的没注意他说的话。
邵连凯心中微疑,这在以往来说是个十分稀奇的事,程宴这人,恨不得整个人都挂他身上,满世界都是他,从未遗漏过他一句话。
但他也并未因此心头不适,他并非那种别人越是爱答不理他越上头的贱胚子,他恨不得程宴赶紧签了离婚协议从此在他的世界消失。
邵连凯将手上的黄皮信封扔给程厌。
打开信封,程厌抽出里边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别以为出场车祸,这东西就不用签。”邵连凯抱着胳膊冷冷说道。
他没听到程厌回答,又有些诧异,以往这种时候,程宴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他扭头去看,发现程宴居然在认认真真地看离婚协议书。
“一个字都没改过,我记得你看了不下十遍了。”邵连凯冷嘲热讽道。
程厌没空理他的话,视线黏在条款上,在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目十行看完,没找到。
程厌阖上协议书,淡淡道,“连凯,你让我再考虑几天,行吗?”
邵连凯心底突然腾升起一股诡异的虚荣心,程宴果然还是以前的程宴,死缠烂打,惹人厌烦。
“考虑一百天也不会有转机,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签了,不耽误我也不耽误你自己。”
邵连凯说完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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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在邵连凯离开后进来了,她也一眼看到了程厌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她心疼得紧,“宴少……”
谁知她以为会掩面哭泣的宴少非但没哭,还扭头问了她一个问题。
“邵连…我是说邵总,他平时对我很小气吗?”程厌问。
“啊?啊?应该不吧……他虽然对您不好,但是钱还是从不会缺您的,但因为您自己其实也很有钱,您一般都不用他的……”苗苗说。
程厌“啊”着沉吟了一声,“是我之前明确说过不要他的财产吗?”
苗苗又摇了头,有些犹豫地说道,“邵总把该给您的东西都划到您名下了。”
程厌眸子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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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总觉得宴少近来的行为有些诡异。
她端着恢复餐,才进屋,便又瞧见她家宴少挂着石膏手在那翻东找西。
苗苗连忙上前,生怕程宴磕着碰着,“宴少!您歇着,我来,您要找什么东西?我帮您找。”
程厌虽非手不能提,但见苗苗这么热心,也不好泼冷水,“有劳了。”
苗苗一边翻找着抽屉,一边不忘叮嘱程宴小心别被粥烫着。
“我忘掉的是一部分记忆,不是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苗苗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遂也就笑笑,“不过宴少您突然找证件做什么?”
“好歹出了场车祸,也不知道丢了哪些证,要是丢的是身份证这种紧要证件,得赶紧补上才行。”
苗苗点头,心想也是这个道理,甚至还感慨着,出了场车祸,他家少爷想事情比以往想得更周到了些。
“找到了。”苗苗喊道。
一个盒子,里边装着程宴的各种证件。
房产证、股权证、保险、学位证、学历证、股权转让协议、项目转让书以及其他一些七七八八获奖证书,还有一个钱包,里边都是银行卡。
“身份证在这,那天在废墟里找到的,恰好落在湿的地方,没烧着里边,还能用。”苗苗将身份证一并递给他。
“干得好,苗苗。”程厌由衷感慨了一句。
苗苗突然得了夸奖,不自觉地脸红一片。
程厌接过身份证,盯着上边的照片发了会呆,照片上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便知道了,如今并不意外。
他起身,巨大的落地镜恰好在他眼前。
眼前镜子中这身子是他自己的,他比谁都清楚,不是魂穿,也不是识穿,而是身穿。
原主去哪了,不知道,他在原来的世界又怎么样了,不清楚。
很难言喻的感觉,他与另一个世界的人居然有着这么一层微妙的缘分,又或许原主就是平行时空的另一个自己。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性格经历却天差地别。
“别看了,再看邵连凯也不会喜欢你这副皮囊。”门口传来一道轻佻奚落的声音。
程厌看过去,一个长得很亮眼的男孩,像明星,像爱豆,美中不足的是脚上缠满了厚重的绷带,坐在轮椅上,比他还像个病美人。
拜苗苗所助,程厌知道这谁,唐嘉珈,混娱乐圈的,邵连凯的另一个小情儿。
苗苗立马上前护在程厌身前,“谁让你来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唐嘉珈嗤笑一声,“这宅子我哪不能去?就连邵连凯卧室我都进出自由,你问问你这位少爷能进邵连凯房间吗?”
“你不要脸!”苗苗显然不太会吵架。
“大庭广众果身跪着求邵连凯睡他别睡我,谁更不要脸?”
“你!”
唐嘉珈似乎没兴趣跟苗苗争吵,蔑视地瞥了程厌一眼,摇着轮椅转身离开了。
程厌望着人远去的背影,“他的脚怎么了?”
苗苗回头,睁圆了眼睛瞧他。
“嗯?怎么了?”程厌又问了句。
“……您忘了吗,是您喊人去他小区楼下,把它们生生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