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乾元不讲武德》主角:常青廖星野,作者:藻荇于池,我家乾元不讲武德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廖星野是个人尽皆知的狠人,他的妻子常青而后如梦初醒,发现身边的廖星野很反常,她乖巧的很,也没了昔日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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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乾元不讲武德》精选:
【古风ABO。O=坤泽/A=乾元】
绛福宫宫门被推开时发出嘎一声突兀噪音,常青面孔朝下趴在床上,身上除了一条搭在腰间的锦锻薄被什么都没有。他双手缓缓紧握成拳,仿佛把四海八荒的恨意全都握进掌中。
夕阳橙金色光芒斜进殿中,一名身穿玄底绣金龙盘凤皇袍的绝色男子款款举步迈过半尺高朱漆门槛,笑盈盈踱步到床边,看都没看常青一眼,抬手为侍立在床前的披发青年理顺衣襟:“辛苦星野,替朕服侍大将军。”
廖星野身上只着一件玄色丝缎交领长袍,五官明朗但稍显稚嫩,眼角眉梢飞扬出张狂得意的神色。对皇袍男子揖首行礼态度恭顺至极:“父皇言重,为父皇效劳是儿臣本份,况且大将军……”他话没说完暧暧昧昧的停在半截,脸上扯起个意犹未尽的笑容。
上位者垂眸将视线落在常青身上,嗓音低柔婉转:“听说乾元身体里也有个和坤泽类似的囊,只是没长好,不顶用,也不知真假,星野找到了吗?”
“找到是找到了……”廖星野表情讪讪的哈腰回话,“就是害大将军受苦了。”
常青搭在腰间的丝绸薄毯被提开一角,露出底下褥面上深浅不一的斑驳血迹。
常青进宫被骗饮迷药后有段时间神志不清,清醒时已置身炼狱;吼过骂过挣扎过,可惜身体已经受损颇深难以反抗。此刻更是除了手指与眼皮哪哪都痛如刀割动弹不得。
身着皇袍的一国之主缓缓在床榻边坐下,伸手撩开遮住常青半边脸的缭乱长发,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他后颈处被咬得皮开肉绽的香腺。
“廖星野!”美人皇帝沉声呵斥扭头骂人:“你怎的这样没轻没重!大将军是乾元,怎能与你结契?”
廖星野噗通一声跪伏地面,砰砰声连嗑两头,“父皇恕罪。只因父皇曾说要与大将军结契,儿臣想……儿臣想既然要替父皇应诺,就不能让大将军空盼一场。”
常青脸埋在褥衿之中,只有一只眼睛能勉强睁开斜睨二人,看昔日挚爱恋人在面前惺惺作态,胸腔中不仅火烧火燎疼痛还一阵阵作呕,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悲怆叹息,“……陛下,求你……别演戏了。”
新登大宝的隋万春浅浅勾起嘴角,伸手抚过他苍白脸颊,“青哥,你别这么说。你是这世间最懂朕之人,朕身为坤泽,搏命弑亲不就是为了做人上人,永世不被乾元信香挟制?实在无法亲自与你结契,可你们常家军四处宣扬,不仅说我承诺与你结契,还会封你为后……朕也没辙了。青哥,朕身为九五之尊,总不好才登基就失信于天下;这才勉为其难想了个折中办法,让星野替朕行事,星野是朕的义子,也不算太折辱你身份。”
“是你……你自己说的……”常青心中苦涩,用力眨动双眼压下泪意,喉咙里忽然痒痒的使他身体微颤咳嗽一声,嘴角涎出血色。
当年四皇子隋万春拉他起势时为鼓舞士气,自己跟常家军打包票,说他日若争得皇位,必会与常青结契册封他为元后。
往事仍旧历历在目,可惜眼前物是人非。
隋万春看他没力气再多说话,站起身拍拍义子廖星野肩膀,“叫人服侍大将军更衣,送大将军回府。”
廖星野伏身叩首,“孩儿遵命,孩儿亲自侍候大将军。”
隋万春低头又瞥一眼常情,然后对廖星野道:“也好,辛苦你了。”他负手离开宫殿后,宫门再次发出悠长的嘎一声响,重新严丝合缝锁了起来。
廖星野从地上爬起,伸手揪住常青脑后乱发迫使他抬起头颅,“大将军,如今你可死心了?”
“呸!亡国奴。轮到你得意?卫国灭在我手里,你早晚也一样!”常青一向最看不起这个从小到大伪装成坤泽的乾元质子,只会靠没脸没皮讨好隋万春苟延残喘,虽出身皇室却活得像个逗趣耍乐的小丑。
廖星野被他啐一口血色唾沫,本应愤怒却好似忽然敏感的想起什么事情,脸上显出惶恐神情,“上将军您别乱说,我是邺国皇子,是邺国人,卫国存亡关我屁事?”
常青咧嘴发笑,喃喃说出廖星野一个鲜为人知的幼年昵称:“曜儿,曜儿?呵呵……哈……”
廖星野脸色一僵,扬手就是一巴掌挥向常青,恶狠狠呵斥:“闭嘴!”
常青头脸埋在凌乱被衿之中,他无力回首,但仍如鬼魅般发出呜呜怪笑,“曜儿......复国啊……呵呵……”
曜儿是廖星野乳名,也是他对童年里故国的唯一记忆。
“我叫你闭嘴!”廖星野发疯一样再次揪起常青脑袋,卡住他咽喉,“不许再叫我曜儿,否则掐死你!”
他咬牙切齿喝骂威逼,却只换来常青眯缝双眼一声不屑的耻笑。
常青当晚被抬回大将军府时身边还随行一位御医。隋万春赐给他府邸,隋万春指派给他亲兵,隋万春是他亲手扶上帝位的国主,可现在隋万春要亲手把他推下万丈深渊。
常青身心俱受重创,神虚疲惫昏昏沉沉,腹几却痛如刀绞使他彻夜难眠,身乾元被当做坤泽欺侮,那种疼痛与羞耻他永生难忘!廖星野那个狗杂碎分明是想借机弄死他,可惜到底是个孬种,心里再怎么怨恨也不敢真正忤逆隋万春的意思。
还有后颈被咬破的香腺,让常青连动动脑袋都困难,全身上下除了两只手哪哪儿都痛入心扉难以挪动分毫。
“今天我不死,你就死定了!”常青艰难的从床沿矮几上抓起一只白瓷茶盏,捏紧啪一声磕碎在床沿。
瓷盏碎片叮的一声打在窗棱上,隔片刻,又一块碎瓷被弹出去。
到第五块碎瓷弹出去后,一只脑袋又大又圆的仓鸮从房檐留孔钻进屋,扑棱着翅膀栽到常青胸口上。
小畜生眼睛挺大,看着却不大聪明的样子,不过一丈距离,降落架势相当狼狈,东倒西歪差点从常青身上滚下去。
常青咬住自己袖头衣料,几乎用尽所有气力才扯下一条系这笨鸟大长腿长,然后在它脑门轻轻点三下:“回营...找三爷。”
圆头圆脑的仓鸮缩脖子哈腰在他领襟处往左右两边偏头各蹭两下鸟喙,好似吃完东西在擦嘴。
常青艰难地牵起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抬指在它脖子上轻弹,吐气如丝催促:“走吧……”
傻鸟儿终于展翅飞上房梁,从钻进来的地方又钻出去。
窗外月光皎洁清澈,常青却觉得自己身坠泥沼无力越陷越深,慢慢的连眸中微光也逐渐黯淡。敲碎茶盏那只手被割开数道伤口,无力的垂在榻边。血珠顺指尖滑落到地上发出弱不可闻的啪嗒一声。
【作者有话说:本文预计8月底完结,字数30w以内。】
常青被人从睡梦中唤醒时天已大亮,廖星野笑吟吟侧坐床沿,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大将军,父皇让我来看看你。”
常青也冲他笑笑,虽然一身狼狈但仍颐指气使:“拿饭来,我饿了。”
廖星野看他这样稍怔了怔,表情玩味低声慨叹:“大将军官威不小。”
常青没力气和他斗嘴,只微勾起嘴角把显而易见的鄙夷目光轻飘飘落他脸上。瞧不起就是瞧不起,就算马上粉身碎骨他也瞧不起这个只会讨好卖乖的亡国小丑。
廖星野哂笑一声伸出手,似乎想要以轻薄姿态再次羞辱常青,但手指送在常青脸庞半寸处时莫名落不下去。
常青眼神里的轻蔑不屑清清楚楚显而易见,分明就是在耻笑他:你一个乾元硬拗自己对另一个乾元表达兴趣,啧,亡国奴没脊梁,连天性都丧去了。
廖星野猛的扬起巴掌,但骤然间想起隋万春的吩咐,这一耳光也打不下来。
“嘁!”常青嗤笑一声移开视线,“真没用。”
廖星野讪讪收手对拢袖管,扬起他最拿手的,人畜无害且恬不知耻笑脸:“好,我这就侍候大将军用早餐。”
和早饭一起端过来的还有一碗苦涩微腥药汁。
常青十五岁分化乾元,十六岁入伍出征,大伤小伤挨过无数,硬伤药什么味儿他心里一清二楚;而眼前这碗东西随便嗅嗅鼻子就知道里面掺了不该有的东西。心中不禁暗自叹息:看来隋万春是不想让我活着离开这座将军府了。
廖星野扶常青起来饮粥时刻意拨开墨色长发往他颈后香腺处看一眼,指尖挑开包扎伤口的绷带,能看见里头被咬烂的皮肉还没封口。
“啧。”廖星野皱眉,心里后悔自己下口太重。当时隋万春指使他做这档事时,他心里既兴奋又无奈。兴奋的是有机会对亡他故国之人施加报复,无奈的是两名乾元并无信香牵引全靠香汤提兴。
当时常青被隋万春欺骗饮下迷药,自己也喝了两碗助兴香汤,脑子不清醒,下手没准头。只记得常青被他咬住后颈时疼得浑身抽搐几度昏厥。
可如今隋万春又说常青离开的时候身上不能有伤?这……也太难侍候了。
隋万春原话如是:“他是邺国的大将军,统帅三军;届时被其他将领发现不明不白的伤痕很容易起乱。”其实别处还好,身内重创他人无从察觉,但香腺这块皮肤不易隐藏,他咬的还那样深,保不齐要留疤。
堂堂大将军、镇国公,大邺国最有权势的乾元被其他乾元咬过怎么解释?廖星野眸光流转暗自盘算,到时候隋万春若受到指摘必会推自己出来顶包。
他一旦心生恐惧,连握粥勺那只手都不禁瑟瑟颤抖起来。
常青的态度倒很坦然,叫廖星野侍候着喝下一碗肉糜稀粥之后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
廖星野心中纠结,始终不愿将手伸向那碗被慢性毒药调理过的治伤草汤。
这东西连着喝个十天半月后常青魂归西天,别地方的伤应已消尽,但香腺上的咬痕怎么办?拿什么东西能抹去呐?
常青看穿他心思,轻哼一声冷冷淡淡开口:“我累了,先扶我躺下歇歇。”
廖星野如蒙大赦,赶紧将他放在床上。起身把汤药端开拼命思索自己如何能解这局死棋。
他刚满五岁就来到邺国做质子,从那时起就仿佛在刀尖上舞蹈,每一天、每一刻所思所想都是如何保住小命活长久些。
廖星野十一岁时卫国被大邺彻底覆灭,从质子变成阶下囚;靠讨好当时的四皇子隋万春保住一条小命,在隋万春举刀造反时他干脆认下这位只比自己大四岁的坤泽当义父。
这就像押宝赌命一样。因为他看见了隋万春的野心,也看清楚了他的决心,还有常青战无不胜的武德威望,他相信他们能赢,于是跪下磕头祈求成为他们的盟友;只为能活下去,渴望由此能活得长久些。
“怎么办?你死了我能摘干净吗?……你一定又在耻笑我。”廖星野喃喃自语,神情越发忐忑的盯住那碗褐黑药汁,额头泌汗指尖冰冷。
他扭头看向常青,常青却双眼紧闭并没闲情多瞧他一眼。
这时门外响起高声喝喏:“吾皇安康,吾皇万岁!”
接着房门被人从外头拉开,隋万春迈步款款走进来,他身上龙袍未卸,显然刚从早朝下来,还来不及更换衣衫。
廖星野驾轻就熟弯屈双膝,噗通声匍匐在邺帝脚边,满脸惶恐:“父皇驾临,儿臣有失远迎,望父皇恕罪。”
隋万春眼神嫌弃的朝他甩了下衣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神情关切询问常青:“青哥,身体感觉可好些?”
常青侧目往矮几上汤药碗看一眼,意有所指道:“一时半会儿恐怕好不了。”
隋万春苦笑摇头,“青哥过谦了,才回府一晚就和军中兄弟们联络上,你倒是怎么做到的啊?”
“哈,那当然是……”常青觑眼显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容,神情戏谑:“托梦啊。”
廖星野想笑又不敢让隋万春看见,恨不得把脸低到衣领子里头。果然下一刻隋万春就气急败坏一把揪住常青脖领子将人从床上薅起来威吓:“别以为我真怕了你们这些乾元将军!”
常青颈后带伤香腺被衣领勒住疼的浑身一抖,颤声冷笑:“不怕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说着忽然剑眉一横,瞪视隋万春怒喝:“不怕就亲自拿药来喂我喝!”
廖星野完全一副尽职狗腿模样,手脚利索地捧起药碗举过头顶,挪膝送到隋万春跟前。他不敢抬头看隋万春脸色,但大概齐能猜出来,铁定不好看。
隋万春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伸手推翻药碗,然后吩咐廖星野:“这碗凉了,叫人重新准备。”说完把常青放回床上,顺手为其理顺衣襟,讷讷埋怨:“今早朝堂上,他们公然逼问朕何时与你结契?还拎出军中一摊子杂事说要与你商讨。好像大邺没我都不打紧,却不能没有你。”
常青合眼叹息:“你就为这些着急除掉我?”二十年竹马情意都捂不热你这颗装满皇权霸业的野心?
隋万春直言不讳:“是啊青哥。若你只是一名平庸的乾元,朕纳你入后宫,你甘愿以我为尊,我们并非不能圆满。”
常青啼笑皆非,可稍微笑两声就扯得腹腔内一阵阵绞痛,“若我平庸无能,又是谁在为你披甲上阵夺下九洲第一坤泽国主的宝座?”
“那就从今天开始做个平庸的王爷好不好?等我坐稳宝座,不再为你的功勋与威压寝食难安,一定会想起你对我的好。届时封妃立后朕都依你。”隋万春和风佛面般对常青舒展笑意,伸手安抚似的在他胸前轻拍两下:“这段时间我把星野留下服侍你,他惯会给人解闷逗趣。至于别的事情,都等你身体大好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藻藻稍微羞涩地预警一下:这个故事主角是双A配对。坤泽戏份会比较少。然后既然是ABO了,就不打算有任何女性角色介入了。藻第一次写长篇ABO,很多地方也不太懂。请老饕读者勿深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