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宠妃》是一本由作者没心肝的土拨鼠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卫以珩容池临是小说中的主角,失忆宠妃主要讲述了:原以为失去了记忆之后,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没想到原来一直都有个人在等他。
网友热评:等到他记起。
《失忆宠妃》精选:
恰在此时,传信的侍卫赶了过来,卫以珩立刻收回手,依旧冷漠高贵的无法接近:“说。”
张福满走出门附耳倾听,又回到二人面前低声道:“陛下,丞相求见。”
“宣。”
一声声通报传下去,江光年走了进来跪在内室外的屏风后面,礼仪得当的叫人挑不出毛病:“臣江光年拜见陛下。”
卫以珩扫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臣听闻容大人查护国公家中财务查到一半不知为何人就不见了,便想着过来问上一问,这是查完了吗。”
“丞相消息可真是快啊。”
“臣不敢。”季环离一副谦卑的模样:“只是臣觉得护国公一事实在是有问题,老臣素来直言不讳,难免在朝堂上树敌众多,而这谁人不知护国公与老臣是有同乡之情,此番对他下手臣觉得是有心之人……想要杀鸡儆猴,这是在打老臣的脸啊,臣请陛下做主!”
卫以珩突然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说,朕听信了谗言,冤枉了忠臣?”
“数十官员官员联名上书,更有百姓为证,此事若不查个彻彻底底朕是绝不会放人的。”
“可是如今证人翻供,说明自己是被奸人所逼才栽赃护国公,陛下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
“季环离!”卫以珩声音一沉:“别以为你是功臣就能在朕面前妄言犯上。”
“臣绝无此意!”季环离扣头:“臣只是相信护国公尽忠职守,而且此番大理寺卿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数次向陛下力荐处死护国公,若是真有此事的话,何须急于这一时?”
容池临道:“话别说的这么满,我这次回来可不是没有任何缘由,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丞相您就自己去猜吧,反正对您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就是故弄玄虚吗,谁不会啊!
不知为何他对季环离天生有敌意,许是因为听太监丫鬟说他是卫以珩最忌惮的人,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果然,容池临此话一出季环离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容池临当即斜斜的靠在了卫以珩身上,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笑吟吟道:“我要是你,我就会回去告诉江光年,管好他自己那张嘴,别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蹦。”
季环离透过屏风,依稀能看到两个靠在一起的人影,如此肆意散漫的举动,着实让他心中一紧,忍不住问道:“敢问大人他说什么了?”
审查期间,江光年和容池临相谈甚欢这他是知道的,难道真的不经意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吗?而且容池临这人刚来到这里是由自己接见安排的,对于他的性情自己多少是了解几分的,一向软弱谨慎,如今这副做派实在是太过胜券在握……
“这你就自己回去问他吧。”容池临一副不忍再提的样子,更是让季环离绷紧了神经。
季环离退下,临走前忍不住往屏风后扫了一眼,透过影影绰绰依稀能看到那人倒在皇上怀里同皇上对视,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嬉笑着带着浓浓的嘲讽:“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江光年这么蠢的人。”
明明是那么小的声音,若不是刻意留意根本就听不到,可是落在他耳朵里却好似惊雷一般,轰的他眼前五光十色。
门一关,容池临就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往后挪了谢位置,卫以珩把双手枕在脑后,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一圈,意外道:“朕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会演?”
容池临一脸坦然:“我是什么都不会,全凭一张嘴。”
卫以珩笑出声来:“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容池临突然压下声音:“我这次几乎什么都没查……你要干什么!?”
卫以珩拽过容池临的手,抽下他的发带正将他的两只手绑在一起:“你失职,朕要把你送去领板子。”
“不是都说好不打了吗!?”
卫以珩用力绑了个死结,无比认真:“朕和曾说过?”
“!”
他确实没说过……但是这事不是……糊弄过去了吗……
容池临莫名委屈,头顿时耷拉下来像极了被责骂的大狗:“你那六十板子下来就算是头牛也被打死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伤还没好,腿还肿着,我还无依无靠,我还弱不禁风,我还……”
卫以珩:“那你是要朕徇私枉法喽。”
容池临摊手:“不够明显吗?”
“你胆子可真大。”
“哎呀哎呀,”察觉到他有松口的苗头,容池临立刻讨好的给他捶腿按摩:“这事儿现在不也不算办砸吗,还有回转的余地,我一定将功折罪!”
卫以珩悠悠道:“想要办成此事单凭一张嘴可是不行的,江光年可比你想象中狡猾多了,季环离更是老奸巨猾难搞的很。”
“我今天说道密室的时候江光年面色有变,你说他会不会把东西藏到了密室里面?”
“别把他当傻子,他不可能让你轻易察觉到不对的,池临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若是真的搜了密室却一无所获,朕可就真的要放人了。”
“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排除掉密室了?”
卫以珩出奇耐心着引导他的思绪:“若是他铤而走险,就是为了让你排除掉呢,你岂不是中了计。”
容池临觉得有力:“照你这话说两条路都被封死了呗。”
“当然不,”卫以珩道:“江光年认为你蠢笨,自然不会走第二条路。”
容池临摇着头又往后挪了挪:“你们真是勾心斗角……简直防不胜防……一群可怕的人……”
卫以珩看着他这幅缩在角落里手还被绑着的样子莫名涌起一丝怪异的情绪,少年纤细白嫩的手腕被发带勒的微微发红,有一种人人欺凌的美感,卫以珩有些不自然的的移开视线,喉结动了动起身离开,刚迈开步子,衣摆猝然被拉住。
“你干什么去,先把我解开啊!”
卫以珩回眸:“自己解,也不许用东西割,这是惩罚。”
容池临瞪着他,虽然不说话,但从眼睛里已经表现出了强烈的抗议,等卫以珩消失在门口,他就立刻虚踹了两脚,妈的,这专门用来绑逃犯的绳结他要是自己能解开都见鬼了!
从天明折腾到天黑,容池临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撼动那绳结一丝一毫,最后只能跟个尸体似的倒在床上怒吼:“这什么破结,怎么越动越紧啊!”
张福满忍着笑拿了水喂给他:“如果不是越拉越紧怎么能绑住狡猾的逃犯,公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您不可能解得开的。”
容池临两道清眉顿时拧在一起:“我不白费力气难道要被绑一辈子吗?”
张福满在他手腕垫了些棉花:“不至于,帮个几日您求个情陛下说不定就能放开您了。”
几日!他一天都受不了还几日。
“好公公,”容池临眨着大眼睛看向他:“你帮我解开呗,皇上赏的那些东西你随便挑我都给你。”
张福满忙道:“奴才可不敢。”
容池临继续诱惑:“你不说我不说,他不可能知道的。”
“陛下敏锐卓绝,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的。”
“我演的像点,他抓不到证据不可能会为难你的,出了事我兜着,您就放心大胆的帮我……帮……”
卫以珩鬼魅一样的声音传来,带着冷飕飕的笑意:“帮什么?”
容池临尴尬的哈哈了两声:“帮我……往水里加点糖……”
卫以珩很好的告诉了容池临什么叫做君无戏言,说一不二。
是夜,床榻之上。
容池临翻来覆去也找不到舒服的姿势,两只手被绑着放在哪都不舒服,他目光复杂的瞪着身旁躺的舒服的卫以珩,与他隔着些距离,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好看的侧脸轮廓。
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缺德?
容池临不满的翻了个身,力气大的恨不得把床砸出一个窟窿,一条腿还不停的蹬着被子。
身侧传来淡漠的声音:“再动一下,朕就把你的腿也绑上。”
容池临长长的出了口气,敢怒不敢言。
身子安静了,可是脑海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说是惩罚也未免太轻了些,那这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吗……怎么感觉也不太像呢……按照正常发展卫以珩现在不是应该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双手扣在头顶,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等到自己被占足了便宜,羞得脸能滴血才放开吗……
这发展不太对啊,怎么就能把他丢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就绑着……真是个没有情趣的无聊男人。
还是说……卫以珩那方面不行?
容池临越想越不对劲,虽然他现在不喜欢卫以珩,巴不得他不要有什么过分举动,可是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卫以珩那么爱他,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亲一下抱着睡……
就算再尊重他也该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吧,有点不对劲啊。
容池临咂咂嘴,卫以珩那方面肯定不行,得治。
不过现在不能治,全装不知道,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江光年的事一次都没有被提起过,依旧不清不楚的被禁足,季环离那日被吓成那样竟然也没有和他有私下交流,一直耐着性子,一点尾巴都不让人抓。
而容池临和绳结斗了几个来回,最后以胳膊扭伤告终,如今不光是断腿,又加了一个不能大幅度活动的手臂,日子一天比一天过的惨……看卫以珩的时候眼睛简直能喷火。
“呦,皇上回来了啊。”卫以珩这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容池临正因为活动不便,打翻水杯弄湿了话本而心情不好,阴阳怪气道:“今儿我又打碎了一个古董瓷瓶,皇上是不是要把剩下的两个好的胳膊腿绑在一起啊,没事,您尽管绑,动一下算我输。”
卫以珩:“……”
“打碎了东西你倒是理直气壮。”
容池临“切”了一声:“要不是胳膊坏了我能打碎吗,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
卫以珩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以下犯上,朕看你眼里就没有礼数。”
“错了错了,下次还敢。”容池临扭头把下巴抽出来,翻了个大白眼:“你自己说的对我百般纵容,现在就烦了不是,怪不得世上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卫以珩捏住他的脸往自己身边拉:“说话要摸着良心,池临,朕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严其想要把你千刀万剐了,你这扣屎盆子的功力简直就是一绝。”
“切。”容池临打掉他的手正准备扬长而去,突然被闯进来的太监吓了一跳,容池临退了几步,骤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直觉告诉他,好像出事了。
“陛下,公子,”太监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一脸惊慌:“那个失踪的锦衣卫……找到了。”
卫以珩懒散的喝了口茶。
“人已经死了,是被丞相带过来的,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等着容公子去指认呢!”
容池临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明白了那种不安究竟来源于何处,他下意识的看向卫以珩,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卫以珩慢吞吞的放下茶杯,依旧平静的不成样子:“去看看吧。”
一出门冷气席卷而来,容池临拢紧领口紧紧的跟在卫以珩身侧,心跳越来越快,焦急道:“那个刺客,肯定是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季环离是要反咬一口了,我到时候要怎么说啊?”
“别怕,”卫以珩拍了拍他的头,甚至冲他浅浅一笑:“实话实话就好,有朕在,没什么好怕的。”
从始至终他都是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容池临看着漆黑发亮他的眼睛,不知为何,真就没那么紧张了,他搓了搓手,出来的及,连手炉都忘了拿:“反正我就看到了一只手,说不知道就好了。”
卫以珩看着他的小动作,本想视而不见,但是这些日子的假情假意已经让照顾他这件事渐渐成了习惯,竟慢慢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暖着。
然而,出乎意料的,容池临的手出奇的软,从掌心滑过,搞的心都跟着痒痒,平日里虽然打打闹闹无意碰到过,但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握他的手。
心中诡异的升起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卫以珩垂眸,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因何而起,那只手纤细白皙,好看的紧,原本的冻疮薄茧这些日子也都用上好的药治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一点淡淡的红痕:“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他一定会让此事坐实的。”
容池临只顾着紧张,满心思都在如何应对季环离上面,下意识的与他相握,竟没发现那人的小动作,直到进入满是人的奉徳殿,他才后知后觉的抽回手,耳朵不合时宜的泛上一摸红。
屋里的人尽数跪下请安,卫以珩扫了眼殿中央盖着白布的尸体,直接坐到龙椅上,叫人在旁边给容池临摆了个座椅,冷道:“丞相,说说吧。”
“启禀陛下,此事说来惭愧,老臣和护国公有同乡之情,对此案多少有些关注,那日容大人搜府的时候老臣曾派人照顾这,就是怕有奸人为非作歹对容大人不利。”季环离不卑不亢,进退有寸,字里行间都不忘把自己摆在局外人的位置。
“当日容大人遭遇刺客之时,严指挥使未曾抓到贼人,但是说来奇怪,臣安排在府宅周边的护卫无意间竟射中贼人一箭,可那人身手极好,让他侥幸逃了。”
言外之意,我手底下普普通通的侍卫都能射中人,你堂堂锦衣卫首领为什么连人影都没看到?
“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早上在护城河边,有人看到了他的尸体,老臣本以为只是个普通人并未在意,然而背上的剑伤和面罩之下的那张脸实在让老臣心生恐惧,不知如何是好,便急忙来上报陛下了,还望陛下圣决!”
季环离一副衷心似海的磕了个头,卫以珩指尖轻扣在金子做成的龙头扶手上:“丞相的意思是说,朕故意叫锦衣卫去陷害护国公了。”
“臣惶恐,臣不敢!”季环离宽袖一拢,又磕了个头:“陛下厚德载物怎么可能陷害忠臣,只是臣觉得,陛下身边之人可未必不动了歪心思,若是某人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妄图走捷径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蛊惑圣上甚至先斩后奏。”
指桑骂槐如此明显,容池临这暴脾气顿时就炸了锅,腾地站起来指着季环离鼻子骂道:“季环离,你还要不要点脸,挺大岁数个人了,怎么就这么不知……唔!”
张福满着实吓了一跳,从后面用绢布捂住他的嘴,赔笑道:“容公子话不经心,还望丞相见谅。”
“你捂我嘴做什么?”容池临气急败坏的甩开他,像是占着理似的:“我被人扣了屎盆子我还不能发泄一下不满的情绪了?”
“竖子无礼!”季环离脸绿的都快赶上黄瓜色了,他堂堂丞相,谁见到他不都得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指鼻子骂过!
容池临态度坚决的像个局外人:“你说我栽赃陷害,我还说你谋杀朝廷命官栽赃于我呢!”
严其在一旁听着心里窝火,你这被含沙射影的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老子当时可是被那么多人围观,听你一个接一个的屎盆子扣过来,老子当时也没说啥啊,还不得忍着挨了二十大板。
“我!臣有证据!”季环离不屑同他争辩,直接转向卫以珩:“陛下,且不说凭严大人的身手不可能看不到人影,单说容池临此人就是劣迹昭昭,引着众人往墙边走,正巧看到一只手,而后在觉得外面有刺客的情况下竟然还敢一个人溜出去,除了知道刺客不会伤他以外臣找不到任何说法。”
“呵呵。”容池临翻了个白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嘴长在你身上怎么说都成。”
“你!”
“池临,”卫以珩突然倾身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住他的脸满目纵容:“乖一点。”他又转向季环离:“丞相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池临是朕捧在手心里的人,可容不得他人污蔑。”
他接着道:“你说是池临安排假刺客故意栽赃言之凿凿,但池临说护国公设下刺客也是有理有据,你若是空口无凭,朕自然是要严惩的。”
“臣自当有实证,还请陛下宣人证进谏。”
“宣。”
一声接着一声响亮的传唤响起,尽管容池临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朝殿外看去。
刘家妇人和薛家的孩子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去了,平常看了那么多次的皇宫,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真的能踏上白玉阶梯,摸一摸那红墙绿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怕但少年人总是胆子大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四处看:“那龙头是黄金做的吧!”
刘家妇人把手指放在唇边:“嘘!”她提着裙角,精细的理了下鬓角,在公公的指引下跪在殿外:“民妇刘黄氏拜见皇上!”
据传言皇上生的极其俊俏,宛若九天之上的仙人,高岭之花,贵不可攀,他一直都好奇着皇上长得究竟多俊美,如今终于有机会能见了,却怎么也不敢抬起头。
薛家孩子直直的看着上面,一个高贵疏离,一个冰清玉洁,两个神仙似的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谁都没往这边看,直到身后的公公咳嗽提醒了一下,薛家孩子才宛若大梦初醒,失神道:“天啊,两个神仙哥哥……”
话音刚落,两个人顿时看过来,那孩子猝不及防的对上卫以珩的视线,顿时感到一阵寒意,头皮瞬间麻了,莫大的恐惧席卷了他,噗通磕了个头:“草民……草民薛小七拜见皇上!皇上赎罪!”
卫以珩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责备,没成想容池临被夸了很是开心,抢在他前面打哈哈道:“没事,皇上仁爱待民,你又是无心之过,别再失礼就好了。”
卫以珩看向他,依旧一脸不悦:“你到很是大方。”
“这么点个孩子你总不能打人家板子,还不如送个人情让他少说你两句坏话……到外面赞扬赞扬你的宽宏大量。”
卫以珩转头,不怒自威,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话由他说出就平添了无尽的压迫阴森:“既然池临都为你求情,此事便作罢了。把你们知道的如实交代,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