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偏执狂》主角:梅昔羽霍琉,作者:暮赐零,陛下是个偏执狂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梅昔羽他是霍琉的表兄,从小就被命令自己跟他伴读,在从小到大陪伴的这些年日里,他们相互也产生了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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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个偏执狂》精选:
羽安六年,燕京皇宫。
阖宫夜宴,朝臣在前殿推杯换盏。
新帝登基六年,沈祁云就在边境驻扎了六年,此次亲自领兵击退北狄数十万大军立下大功,陛下令文武百官携家眷参加回朝夜宴,以示君臣同乐。众臣心知肚明,说是回朝宴,实为陛下对沈祁云的庆功宴。
宫阙巍峨,气势宏伟,琉璃瓦,朱红柱,金龙盘踞,彩凤起舞。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即使在其乐融融之间,也尽显天家威严。
“骠骑将军到——”
通传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为首的青年一身圆领银白色铠甲,剑眉星目,束着高高的马尾,身形颀长,干净利落的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宝座之上的帝王嗓音含笑:“沈卿免礼。”
“谢陛下。”沈祁云起身。
帝王的眼神看向年轻的将军,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美玉一般的脸庞丝毫没有因为边塞的风沙而粗糙半分。
许多女眷偷偷的打量着沈祁云,爱慕欣赏的目光被帝王尽收眼底。
“一别数年,沈将军风姿不减,”帝王慢慢开口,“看来,连边关岁月都格外优待将军。”
“陛下过誉。”沈祁云拱手行礼。
“沈将军此次大破敌军,居功甚伟,朕心大悦,加封沈将军为一品镇北大将军,沈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令弟官拜礼部侍郎,赏赐的金银珠宝已命人送到沈府。沈将军可还想要什么别的赏赐?”帝王面上带笑,目光却是冰冷的审视。
沈祁云纵然是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头顶迫人的目光。敛眸答:“皇恩浩荡,微臣惶恐。戍守边关,保一方安宁乃微臣分内中事,陛下赏赐,微臣受之有愧,不敢奢求其他。”
帝王懒洋洋的瞥他一眼,仰头饮下杯中美酒,终于悠悠开口:“将军深谙君臣之礼,不忘为臣本分,如此甚好。小夏子,赐座。”
小太监满脸堆笑:“大将军,这边请。”
沈祁云方一落座,便有大臣前来恭贺:“沈将军年少有为,有勇有谋,得如此英才,乃大魏之幸啊!”
“陛下英明神武,知人善任,沈将军忠心耿耿,恪尽职守。明君贤臣之美谈,必定载入史册,流传千古!”
“陛下爱重将军,将军尊敬圣上,恭喜将军,恭喜陛下!”
歌功颂德之声此起彼伏,丝竹管弦重奏,美人翩翩起舞,衣香鬓影之间掺杂着欢声笑语之声,倒也将方才冷寂的气氛弄的热络了起来。沈祁云礼貌道谢,一举一动都找不出差错。
殿内气温逐渐升高,沈祁云面上带着笑意,心却是冷的。
他当初在拥立皇帝上位之后急流勇退,为收敛锋芒自请驻扎边关,在偏远苦寒之地待了整整六年,如今看来却依然没能消除皇帝的戒备之心。若非这次立了大功,恐怕再等个十年也不能回京省亲。
况且……他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殿内众人,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以那个人的官职地位,这样的宴会理应参加,此刻却不见踪影,让他很难不疑心是不是皇帝在暗中作祟。
他抬眼看向帝王。
高座上的人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所烦心,眉头微蹙,一杯接一杯的饮下杯中酒,面色微红,已是有些醉了。
一旁的小夏子担忧的低声劝道:“陛下,十里春虽好,喝多了却伤身。陛下……还是少用些吧。”
“闭嘴。”
小夏子默默的闭上了嘴。
陛下又低声带着些许烦躁嘟哝了一句:“无聊至极”。
陛下今日心情不太好,他觉得自己应当努力为主子排忧解难,于是又道:“陛下,殿里太闷,不如奴才扶您出去醒醒酒,赏赏雪景?”
然后小夏子就看到陛下撑着桌子起身:“众卿自娱即可,朕先走一步。”
众臣忙道:“恭送陛下。”
陛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小夏子紧紧跟在后面,只觉得陛下背影匆匆,竟是有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看来这宴会的确是很无趣啊,看把陛下给急的,一秒都不想多待。小夏子若有所思的想。
后宫一隅,有暗香袅袅萦绕。
梅昔羽端坐桌前,窗外是茫茫大雪,雪光明亮,映着茶盏旁修长如玉的指更显得相得益彰。
四下无声,首领太监躬身而立,姿态恭敬。
“陛下衣着单薄,现下里正在红梅苑里等着大人送些衣物去呢,对了,陛下说要那件您最喜欢的月白色暗纹描金大氅,还请大人亲自送去。”
“陛下有手有脚,既知寒冷,就应该早些回寝殿,送来送去,岂不麻烦。”梅昔羽神色凉凉。
首领太监为难的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话虽这样说,可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气,您要是不亲自送去,他怕是得在红梅苑坐上一夜。他现在又喝醉了酒,更是执拗着呢,奴才们是想劝也不敢劝哪!您就可怜可怜奴才,跟奴才走一趟吧!”
红梅苑内。
小夏子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上下牙磕在一起哒哒作响,可他家陛下似乎不知道冷,还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好像是等着什么似的。
“陛下,这天寒地冻的,雪又越下越大了,伤及龙体可就不好了,要不您先回寝宫?”
“不急。”
小夏子百思不得其解,方才陛下下了宫宴就直奔红梅苑,还指明要他去取那件最喜欢的月白色大氅来,可他分明记得陛下不曾有过任何月白色的衣裳。想问又不太敢问,正踌躇之时,还是他师傅钱公公过来帮他解了围,说自己去取,要他好好伺候陛下。
陛下为了一件衣裳在这儿等了快有半个时辰了,也没有不耐烦,小夏子是真的摸不透陛下的心思了。
陛下就那么喜欢那件大氅?
正迷惑着,他远远的瞧见转角处出现了两道身影,赫然是钱公公与……首辅大人?
他更迷茫了,陛下只要了大氅,师傅把首辅大人请来干啥?
纠结之间两人已行至眼前,钱公公躬身道:“陛下,首辅大人给您送衣裳来了。”
陛下纡尊降贵的睁开眼,目光触及梅昔羽,又很快移开,顿了顿,语气淡淡:“你倒是大胆,竟敢误传朕的口谕,朕只说了要衣裳,你把梅大人请来干嘛?”
钱公公连忙笑着赔罪:“陛下恕罪,都是奴才的错,陛下急需大氅御寒,奴才去取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梅大人,梅大人关心陛下,担心陛下受冻,才亲自来送衣裳了。惊扰了梅大人,是奴才的不是。”
梅昔羽微微眯起了眼。
这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陛下勉为其难的道:“罢了,虽然朕现在不想见大臣,不过来都来了,朕就不追究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梅昔羽把手里的大氅往石桌上一搁:“既然陛下不想见微臣,微臣也就不在这里碍陛下的眼了,微臣告退。”
陛下愣住了。
回过神看到这人果真已经转身走出去好几步,没有丝毫留恋,忍不住吼:“你给我站住!”
那道身形停住了。
陛下心烦意乱的道:“你们都下去!”
太监宫人们不敢多逗留,连忙告退了。
梅昔羽仍然没转过身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霍琉玉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怨气和怒气蹭蹭蹭往上涨,拳也越握越紧。
雪下得小了些,梅花灼灼的耀眼。霍琉玉本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一双凤眸瞥到这梅花映雪的美景,不知为何,心里的怒火突然就消散了许多。
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过来。”
梅昔羽终于动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直到霍琉玉面前才停下,低眸看着他。
“陛下有何吩咐?”
梅昔羽的眸子黑白分明,线条流畅,冷静询问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霍琉玉身上,清清冷冷,霍琉玉却突然有些燥。
霍琉玉眸光微闪:“我冷。”
梅昔羽的眸落到大氅上,心念流转,将它拿了起来,披在霍琉玉身上。
系腰间系带时,霍琉玉垂着眸看他。
长睫浓密微翘,映在如玉的肌肤上,如同刺绣一般精致动人。大概是因为冷,眼尾泛红,连唇瓣都是嫣红的,微微抿着,硬生生叫霍琉玉看出几分委屈来。
尽管他非常明白梅昔羽不太可能对他展露出这种情绪。
系好了系带,梅昔羽正要收回手,却猝不及防地被霍琉玉握住。
“你的手有些凉。”霍琉玉斟酌着开口,“是我不好,忘记了你原是最怕冷的,还让你跑了这一趟。”
梅昔羽不咸不淡:“陛下言重了。”
霍琉玉又握紧了些:“可今日是你生辰,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
“从前微臣家中虽人丁稀少,到底在生辰之日还能聚在一起。”梅昔羽抬眸,冷淡的看他,“如今拜陛下所赐,家人离散,微臣孤零零一人呆在这宫中,即使是生辰,又有什么意思呢?”
霍琉玉轻轻蹙眉:“你在怨我?”
梅昔羽嗤笑一声:“微臣不敢。”
霍琉玉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话题:“沈祁云今日回朝,我加封他为一品大将军。”他观察着梅昔羽的神色:“你们六年未见了,想不想去看看他?”
梅昔羽垂眸不语。
霍琉玉紧紧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
良久,梅昔羽低声道:“不想,我和他早就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半分瓜葛了。”
霍琉玉嘴角流出一丝笑意。
他上前一步,大手在梅昔羽腰间不安分的摩挲,带来灼人温度,眼神也逐渐暧昧放肆起来,仿佛要将梅昔羽燃烧殆尽。
他低头,轻吻梅昔羽耳畔,嗓音里带着沙哑的情欲。
“我们回寝殿。”
已经是三更天,明月高悬,夜色如墨。
帝王寝宫之内,灯火摇曳,红烛滴泪。
明黄色的龙帐上隐约可以闻到淡淡的海棠香气,空气中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旖旎。
梅昔羽死死地盯着帐顶一角的香囊,背后沁出薄汗,身下的床褥被抓出深深的褶皱。
温热的吻落下来,梅昔羽有些厌恶的侧头避开。
听到耳边顿了顿,一声喟叹:“又不乖了。”
身上人更加炽热暴戾,要将他从里到外都吃干净,宛如一匹饿极的狼,贪婪至极。
“表哥可真是个妖精,”语气是戏谑的,“什么都不做就能勾的人发疯。”
“别,别叫这个……”
这人明知两人的关系尴尬,却偏偏要在床榻之上叫出来,让人难堪。
终于引得人说了句话,霍琉玉俯下身来:“若是早知道表哥的滋味这么好,当年读书的时候我就应该要了你,把你变成我的人。”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狠戾,“免得那些个胆大包天的货色敢来觊觎。”
“疯子……”
梅昔羽难耐喘息地道。
霍琉玉不置可否的一笑,眼底亮的惊人:“我只对你一个人疯。”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动作,床角掀起又一阵狂风浪潮。
霍琉玉的确是个疯子,整整折腾了大半夜才终于肯善罢甘休。
日上三竿之时,梅昔羽悠悠转醒,腰间横着一只手臂,梅昔羽不耐的动了动,转头看里床的霍琉玉,却呼吸平缓,睡得正香。
梅昔羽收回目光,琉璃般的眼珠轻轻动了一下,想起了昨天早上发生的不愉快。
那是霍琉玉要去上早朝时貌似顺口提了一句晚上会在前殿举行沈祁云的庆功宴,他便问自己能不能也去参加,结果霍琉玉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梅昔羽还记得,霍琉玉当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还忘不掉你的老相好?”
他觉得这人的疑心病实在是越来越严重了。
沈祁云在他的眼里就和他的亲弟弟没什么区别,这人却总是能把事情往最龌龊的方向去想。
他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人的问话,只道:“我好歹也是首辅,你把你的臣子变相囚禁在你的皇宫之中,处处限制也就罢了,如今我只不过是想去见见故人,难道你也不许吗?”
“故人?梅昔羽,你扪心自问。即使你对他无意,难道他对你就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吗?当年,他宁愿冒着自己丢了命的风险也要去救昏迷不醒的你,还有他看你的眼神,他对你的情意……仅仅凭此种种,我也不可能让你去见他!”
霍琉玉当时是真的怒了,拂袖而去,他也生了气,一整天都没搭理他。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霍琉玉在这方面的防范意识强到近乎草木皆兵,他如果不跟霍琉玉吵,过几天还有出宫的可能。结果这么一顿吵下来,不出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出宫了,更别说想见到沈祁云。
他实在觉得烦心的很。
他的性子向来是最冷静理智的,碰上这个人却总是能炸出火花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
昨夜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霍琉玉的低语。
“早上的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是一听你说要去见他就妒忌的不行……别生气了,嗯?”
年轻的帝王伏在他的肩头,近乎撒娇:“我还给你准备了生辰礼,你要不要看看?”
而他翻了个身,没有理会霍琉玉。
梅昔羽偏头又去看眼前的人。
霍琉玉是先帝唯一的嫡子,也是甫一出生就被钦定的太子,他的相貌严格来说更像他的母后,也就是梅昔羽名义上的姨母。只不过先皇后长相温婉秀气,霍琉玉则糅合了先帝的气质,连一双本该婉转多情的凤眸都显得凌厉,虽是眉眼精致漂亮,凛冽的气势却叫人不敢生出丝毫轻慢之心。
梅昔羽抬手,轻轻抚上霍琉玉的眼尾。
从六岁到二十六岁,他看着这双眼睛,陪伴着这双眼睛的主人度过了二十年。他帮助这个人登上皇位,自觉未曾辜负过他,这个人在顺利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将他囚禁在皇宫中,不得自由。
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怨恨更多还是无奈更多。
微不可察的,他叹了口气。
思绪飘远之际,手指被不知何时醒来的人握住,霍琉玉目光灼灼:“阿羽?”
自从六年前他把梅昔羽软禁在皇宫之后,梅昔羽就从未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在情事上也是他强迫这人居多,梅昔羽在床榻之上经常是不看他也不碰他,极少有这样类似于爱抚的动作。
所以刚醒来时,他看到这人正在触碰自己的眉眼,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梅昔羽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道:“陛下今日不去上早朝吗?”
霍琉玉像只大型犬一样,拿脑袋蹭了蹭他:“你忘记了?今日众臣休沐,不用操心朝事,当然也就不用上早朝。”
“不过也该起来梳洗了。”霍琉玉眉眼有些倦怠,仍然起身,“起的太晚,总是不好。”
高声道:“钱裴,进来!”
钱公公便轻轻推门进来,垂首站在门旁,眼观鼻,鼻观心,对地上散乱的男人服饰视若无睹。
“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拿两身衣裳来。”
“是。”
不过片刻,钱公公恭恭敬敬的呈上木盘:“陛下,衣裳来了。”
纱幔间伸出一只手:“你退下吧,朕不传你不准进来。”
钱公公低眉敛目:“是。”
木盘上除了两身衣裳,还有一个锦盒。
霍琉玉将锦盒递给梅昔羽:“看看,可还喜欢?”
梅昔羽打开锦盒,露出一把匕首。
匕首整体呈弧形,双面开刃,薄而锋利,散发着森森寒光。而刀柄处镶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深艳绮丽。
只观其成色便已知价值不菲。
梅昔羽在霍琉玉暗含期待的眼神中拿起匕首:“陛下这是何意?”
“送给你的生辰礼。”
梅昔羽嘴角扯出一个笑,嘲弄的道:“陛下就不怕我拿这把匕首弑君?”
“你舍不得。”
“陛下不愧是天之骄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这样自信。”
“我不是自信,而是信你。”霍琉玉眸色深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阿羽,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并非是没有半分情意,对吗?”
“看来我对陛下的评价有误,陛下不仅自信,还尤其自负。”
听出梅昔羽的言外之意,霍琉玉神情黯淡下来,但还是不甘心的追问:“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这样讨厌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
梅昔羽不想回答他。
类似的对话在过去,尤其是霍琉玉刚囚禁他的那一年里已经进行了很多遍,这个人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多说也是无益。他选择沉默以对,避开这个话题。起身就想去拿衣裳,却被人拦住。
霍琉玉眼眶发红,被他漠然的态度刺激到:“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现在是连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
梅昔羽挣开他的手:“陛下过去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无需我多言。况且陛下是天子,天子怎么会有错呢?”
梅昔羽穿好衣裳就毫不犹豫的下了榻:“临近年关,微臣牵挂家中亲人,自请出宫回府,望陛下恩准。”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是个什么反应,径自向外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到床榻之间。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锦被上,身上压着的是眸色猩红的霍琉玉。
“梅昔羽,你若是敢迈出这大门一步,我就下令将梅府上上下下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梅昔羽怒极,剧烈挣扎,却被霍琉玉牢牢钳制,霍琉玉埋下头不管不顾的去啃咬他的唇。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梅昔羽激烈的反抗之中觉得自己指尖仿佛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下意识拿起,想也不想就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脖颈——
大片大片的血蔓延了出来。
是那把匕首。
霍琉玉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濡,等看清是什么之后脸色惨白,目眦欲裂:“你疯了吗?!来人!太医!太医!都给朕滚进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间,霍琉玉紧紧捂住脖颈上的伤口,想堵住不断流下来的血,却见梅昔羽的嘴唇动了几下,嗫嚅出几个字。
霍琉玉慌忙俯身去听。
那人血色尽失,声音也是细微虚弱的,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愤恨。
“霍琉玉,我真是受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