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解尘心》主角:封凝寒齐杨,作者:素单,君解尘心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封凝寒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绝色美人,因此惹来杀身之祸,后来遇到了温润如少年的齐杨,一切都好起来了。
最新热论:哈凡猛这脸被打的,笑死!
《君解尘心素单》精选:
封凝寒
乃神人也。
十五六岁年华,便名动天下。
世人常叹其独步天下之武功,又津津乐道其绝世之容颜。
一时间,封凝寒在江湖上可谓是风光无量。
然,在其二十岁生辰那日,封凝寒受木棉 城钟离家邀请,参加木棉花会,此次之后,便销声匿迹于江湖,无人知其动向,更是不知其生死。
与之一同消失于江湖的还有封凝寒参加花会,寄存于钟离家的随身佩剑。
名剑——断水流。
……
五年后 。
缙国莫城。
莫城中心一处官员开设的茶馆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大多数人,都在谈论近日江湖上一件大事。
断水流重现江湖。
寻得断水流的人正是当今武林至尊——凡猛。
“你说这 断水流如今被凡猛寻得,得多少人眼红啊!他也不知道藏着掖着,还大张旗鼓的炫耀!”茶馆中吃茶的客人,边唠着,再配上一口茶点,惬意十分。
“眼红有什么用,他们也只能看着,炫耀又怎么样?难不成谁还敢争夺这 把宝剑不成?”另一男人说着,扔了一颗花生在嘴里,嚼巴了几下,又继续说道,“凡猛是何等人?虽说是比当初的封凝寒逊色一些,但也是如今江湖上第一的存在,抢夺他的断水流,怕是不要性命了!”
“嗯……你说的 有理,这么看来,确实凡猛也有嚣张的资本。欸!不过我听说……”男人声音压低了些,环顾了下四周,凑近对面男子的耳朵,低声道,“我听说凡猛听命于朝堂,这断水流好像要交给……”
男人不敢多说,指了指上面, 隐晦地表达了意思。
“啊?当真?!交给朝廷?!”
“啧!你小声点!”
“额……如今朝廷腐败,内忧外患,朝廷要这名剑做什么?”男人说话的声音已低不可闻。
“不知……我只知当下啊,乐呵一天 是一天……不知何时这家国啊,就不是家国咯!也不知引淮河那仗打的怎么样了,要是……”
……
有一男子在一旁,浅尝茶水,听了许久之后,戴上斗笠,执剑离开了茶馆。
冬季的莫城,格外干燥寒冷,冷风 好像要把人的皮肤刮开一般。
凡猛所创三十六杀堂便在莫城郊外的一处山上。
此山名为:地绝,地势高耸,绝壁悬崖,丛林繁茂,常有野兽出没,从山名就能看出此山险峻非常。
男子身形矫健,轻而易举的上 了高山,找到了三十六杀堂。
三十六杀堂大院里,人头攒动,许多人聚在一起围着大院中心梨花木剑架上摆着的名剑——断水流议论纷纷。
男子则是悠哉地躺在院落边上一颗硕大梧桐树上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并 未有人发现。
突然,大院里声音静了下来,男子瞥眼看去,就看到一身高七尺,身形魁梧,束高冠,一身黑色镶金边劲装,外头披着狐狸大氅,手中盘着核桃的男人向人群中走去。
那面容配上一身奢靡的装束,怎一 个张扬可言。
众人见到男人,自然而然的让出了一条通往断水流的路。
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男人身后跟着两位侍从,站在断水流左右两侧。
“尊主!尊主!尊主!”
众人齐齐三声“ 尊主”响彻云霄,惊起山中飞禽扑腾飞向天空。
树上男子勾唇轻笑,心中念到:这凡猛可真是夸张,这阵仗占这山头,倒有自立为王地架势。
待回声定下,凡猛冷冷开口,“这断水流明日便要上交朝廷,今日邀兄弟 们一同鉴赏,也算是让兄弟们开了眼。”
等话音落下,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出言。
气氛微妙,如即将离弦之箭。
众人都心知肚明,凡猛定是不愿意将“断水流”交予朝廷的,而如今三十六杀堂听命于朝 廷,若是不遵从,怕是多生事端。
江湖传言,前武林尊主——封凝寒,就是不愿归顺朝廷,最后落得了个消失于江湖的下场,连带着他所创的木萧谷也被朝廷一锅端了。
凡猛忌惮,自然不敢私藏名剑。
更何况 他武林尊主的名号如何得来,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受惠于他人,自然不敢也不能造次。
可偏有头铁的小厮看不懂其中门道,站出来喊话。
“尊主,这名剑难得,如今天下还有谁能与你为敌,何不就留下这宝 剑?”
凡猛当即脸色阴沉下来,看向人群中说话的小厮,又扫了眼四周,眼神所到之处,无不是一阵硝烟味,最后回看小厮,眼神中的杀意毕露。
“上前来。”
小厮佝偻着背,眼睛四下瞟着,小腿肚打颤,几 乎是被人搀扶着上前的,还未站定。
“嘶!”
好快的刀!
未等众人回神,那自以为是的小厮已身首异处,头颅落地,眼睛眨了几下。
众人看着滚落在地的头颅,往后退了数步。不少身上被溅了鲜血的人 ,惊恐地呆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对朝廷衷心,日月可鉴,若再有人多嘴,今日这人便是下场!”
“是……是!”
果真是残暴,杀人不眨眼。
凡猛走到断水流面前,站在断水流两旁的侍从欠身行礼 。
眼见着凡猛伸手要去那那柄名剑,一道灼人白光闪过,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再一睁眼,剑架上的断水流已无踪迹。
“怎么!怎么回事!”
“断水……断水流!”
“断水流!没了!”
凡猛气急 ,脸上横肉打颤,一挥手,打断了聒噪的众人,随后眼神凌冽,掷出手中长刀,长刀被树上男人躲过,削断了他一缕墨发,男人垂眼看着脸庞入木三分切云刀,冷笑一声。
“看来武林尊主真不是外强中干,有几分功夫在身 上。”说罢,用刚夺来的断水流在切云刀上敲了几下。
杀人诛心。
当着这么多武林豪杰,甚至是凡猛的面,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断水流,这说出去,不仅丢了各路豪杰的脸面,更是丢了武林至尊的脸。
“来者何 人!”凡猛怒道,随后张开手,一阵气流卷动,切云刀便又回到了凡猛手中。
“你无需知道,我只知,这名剑断水流,被你们送与朝廷,那和烧火棍有何区别?还邀兄弟来鉴赏,你这老脸倒也真能说出口。”男人说着,将 断水流别在腰后。
本是想事了拂身去的,这下看来,一战难免。
男人握上了佩剑。
“你可知今日,你得罪了多少人?还在这大放厥词!速速把名剑还来!我姑且能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凡猛,你可 知一句话,力能则进!量力而行啊!”
话音刚落,一股杀气袭来,凡猛腾空已至齐扬面前,手中切云挥舞,一道刀气直接削断了这棵百年梧桐,男人遮面的斗笠也被刀气挥落在地。
男人身形轻灵,往后一跃,跃于围 墙之上,还未等其下盘站稳,凡猛打来第二波攻势。
男人举起佩剑,剑未出鞘,单手挡住切云一击,随后拔剑,剑身刚出一寸,那逼人剑气已然令人胆寒。
“噌!”男人拔出佩剑,一股剑气直扫凡猛面门,凡猛被这 剑气击退回地面,踉跄了几步,随后被左右二侍从接住。
当场所有人都被男人使用的佩剑惊住了,好奇特的剑!
凡猛脸色发黑,已怒到极致,站稳脚跟,仍想再战,可惜墙上男人早已踪影全无。
众人耳边只有 男人声音回荡。
“武林至尊凡猛,一身蛮力,不过尔尔!”
凡猛咬牙,恶狠狠地盯着那处围墙,一片死寂,无人敢发一言。
“百晓生在何处!”
人群攒动,不一会被推出一人。
此人一身淡绿锦衣 ,束逍遥巾,手持折扇,扇面洒脱写着逍遥二字,此时一看颇有些讽刺。
“那人是谁!”
百晓生——宫莫雨乃江湖有名的情报世家,宫家的长子。宫家人才辈出,大多文武双全,不仅朝堂之上连草野之地都有宫家人的身影。
这宫家长子则是个例外,文能作诗写曲,通万事,上到天文下至地理,风水异术 方面也是颇有建树,而武学方面则是一窍不通。
可偏偏宫家有个规定,宫家人成年之后便要入江湖一至两载,一是让宫家子孙学习人情世故,二则是收集江湖情报。
这宫家长子没有武功,在外历练了三四年之久 ,还不回宫家,其中原由着实也让许多人好奇。
所以宫莫雨在江湖上定是要找个依附的,而他寻得的依附便是当今的武林至尊——凡猛。
他自知凡猛个性张扬残暴,也是没放半分真心在他身上,两人不过是各取 所需而已。
宫莫雨被人群推出,虽有些害怕,却没表露出来,他对着凡猛作揖,开口道,“此人功力深厚,出剑极快,看其所用佩剑,黑色铁木剑鞘,宽一掌,剑鞘中间往上十指处用麻绳缠了数圈,剑柄呈椭圆形。剑出 鞘,剑刃竟然是一半黑一半银白,这种阴阳剑我知世上只有一把。”
说了这么些,宫莫雨惶恐的情绪也消了许多,他直起身子,面容严肃,不卑不亢地看着凡猛。
“什么剑?”凡猛问。
“无端。”宫莫 雨说着,摸了摸下巴,“这无端剑的主人便是这两年在江湖崭露头角,常羊地兮子门下弟子——齐扬!”
“常羊……地兮子?!”在场所有人皆惊呼。
谁人不知常羊在江湖上是什么样的存在,翻云覆手之间,则 能搅动江湖时局,而地兮子只有三名徒弟。
第一剑——顾然安。
回春妙手——慕烟。
最后一位便是齐扬。
“这齐扬要这断水流做什么!”
凡猛自觉齐扬已有无端剑,没必要再因为一把 断水流而与自己作对。
“这……断水流曾是封凝寒的佩剑……”宫莫雨蹙眉细想了片刻,而后又道,“今日德明剑庄无人来,而这齐扬先前可是德明剑庄的弟子,而德明剑庄数年前率领全部弟子与江湖其他门派讨伐过木 萧谷封凝寒,其中若是发生了什么,也未可知,不如……”
凡猛扬手打断了宫莫雨的话,冷道,“先不去想这层原因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夺回断水流!”
“吾等愿助尊主一臂之力!”众人齐齐抱拳做礼。
凡猛眯眼睥睨众人,他不是三岁小孩,心里自然是思量这些明面上跟着自己的人,内里会不会是打着断水流的主意。
突然凡猛一直绷着的面孔放了下来,大笑三声,“好!有吾等追随我,乃凡某之幸!若谁能夺 回断水流交予我,凡某定将酬以千金!”
“谢尊主!”
“不过,若是有人敢有私藏断水流的心思,那我定不会饶!”
“是!”
凡猛无心再说其他,便命在场的所有人退下,独独留下了宫莫雨。
“宫先生。”凡猛垂首扶额,正好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尊主。”
“你可知不留行。”
宫莫雨听到不留行三字便心生惧意,眉头跳了跳,正色道,“自然是知晓的,江湖上有名的暗杀组织, 花万金可让其杀一人,其接的任务横跨缙、洛、西平、昌泽、夋五国。换言之,只要被他们列为目标,就算那人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但……”
“但他们不会轻易出现,更不会轻易接受委托。然,此次夺走断水流 的是齐扬,不得不让人重视。”
“所以,尊主想要找不留行,帮你杀了齐扬,夺回名剑?”
凡猛抬头,直视宫莫雨,眼里的冷冷杀意使本来就冻人的天气更是冷了数度。
“没错,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不 留行,若是你能帮我,便少不了你的好处。”
宫莫雨浅笑,收起折扇别在腰间,狭长的丹凤眼,算计很深,“尊主自然是一诺千金,我当然也会竭尽全力帮尊主找上不留行,我只求尊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 么条件?”
“现在还未想好,等到时候再说。”
“好!”
风瑟瑟吹过,莫城今年的冬季尤其寒冷。
如今各国之间硝烟弥漫,剑拔弩张,政局已然动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目前看似相对平稳 的江湖形势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只要有一个契机,便就会激起惊涛骇浪。
自齐扬夺走了断水流之后,他的江湖之路便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而这把剑,他是决然不愿意流落他人之手,哪怕自此世间流浪也绝不愿意 。
齐扬到了江南,正是阳春三月天。
江南风景秀美,但三月的它还带着丝冬季残留下的寒冷,纵使寒冷也阻挡不了百花争相开放。
这个时节的江南,被花海淹没,一派浪漫温情,路上行人的脸庞都是洋 溢着红色,有婀娜女人,头簪花枝,浓妆淡抹,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江南的青石板路上,衣袂飘飘,所到之处皆撩人心弦。
齐扬所处之地,是叫浣衣镇的江南小镇。
前两日刚下过一场细雨,空气被春雨洗涤, 清新好闻的紧。
“最江南,最江南,外头是硝烟,此处乃洞天。真是个容易让人遗忘痛苦,惬意适从的地方。”
齐扬躺在湖边柳树上休憩,嘴里念叨了句,而后将斗笠遮面,挡着柳枝间隙透过来的阳光,准备睡 会。
身处江南地,原本聒噪的蛙鸣鸟叫,都显得动听许多。
不知不觉间,齐扬竟难得地睡熟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缓缓睁眼,拿开了遮面的斗笠,挂在腰间,侧着脑袋瞥眼看去就 看到一男人手拿钓竿,很熟练地在鱼钩上挂上鱼饵,然后甩进湖里,准备钓鱼。
男人身形颀长,衣着简朴,粗布麻衣,偶然抬头望天,齐扬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面容不说十分俊朗,却很清秀,举手投足儒雅斯文 ,像个书生。
会钓鱼的书生,倒是有意思。
齐扬有了看戏的心思,更是好奇这样清瘦的人儿,能掉出什么鱼,看了好久,鱼钩终于是有了动静。
男人猛的要拉,这钓鱼的方式,看得齐扬直皱眉,刚才看 男人挂鱼饵的时候,动作颇为娴熟,怎么鱼上钩了,处理起来如此笨拙……
齐扬着实看的着急,泄气啊!给鱼泄气啊!不给鱼泄气,很难拉出水面!
意外终究发生了,男人手一滑,撑到了地面上,另一只手还在 苦苦拽着鱼竿,眼见着钓鱼的家伙都要被鱼拖走了,齐扬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有了热心肠,跳下柳树,帮男人抓住了鱼竿。
男人一惊,“谢……谢谢。”
齐扬垂眸瞄了身旁男人一眼,然后拖着鱼在水 里晃了一会儿,等鱼没了力气,一鼓作气将鱼拉出了水面。
好家伙,是条鲤鱼,最起码有七斤重。
两人看着在地上弹跳,嘴一张一合,还在负隅顽抗的鲤鱼,男人先是笑出了声。
“看来,今天的晚饭是 有着落了。”男人声音颇为好听,沉沉富有磁性。
说完,他看向齐扬,微微欠身,“多谢公子相助。”
齐扬睨了他一眼,随后眼神落在刚才男人撑地的手上,估计手是磨到了什么锋利的石块上,现在正往下淋淋 地掉着鲜血。
“你的手。”齐扬指着男人地手,说道。
男人低眼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破了,一看,破的口子有些大,不过索性伤口不深,不打紧。
“没关系,反正我感知不到疼痛,你要不说, 我还真不知道我手竟然破了。”男人浅笑着,浑身干净的气质,让人很难起戒心。
齐扬自知是与生人接触太多了,转身要走,就被男人叫住了。
“这位公子,留步!”
齐扬停住步子,转身看去,“何事 ?”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何况这鱼,还有公子出的一份力,我是想请公子一起去寒舍,休息一晚,品品鱼鲜,如何?”
齐扬瞥了一眼地上的鲤鱼,抬眼挑眉,打量着男人,“可以。”
“嗯。”男人应 了一声,弯腰拾起了钓具,然后拉着鱼的腮部,提溜着它走在前头,“跟我来。”
齐扬跟在男人身后,望着天边的映着一些靛蓝的彩霞,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傻傻抽笑了两声,“额,我没名字… …”
“嗯?”
“准确的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别人都叫我钓鱼郎,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
齐扬一时无语。
“你叫什么?”男人问道。
齐扬仰着脑袋想了想,随 后说道,“齐扬。
齐扬随着钓鱼郎来到一处简陋到极致的茅草屋,要说唯一有点看头的就是屋外墙边种着的几株杜鹃花,花色鲜艳。
钓鱼郎邀着齐扬进屋,然后倒了一碗水给齐扬,“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做鱼。”
齐扬没做 应答,看着钓鱼郎去外头的树墩上剖鱼清洗干净后,到灶台生火开始准备做鱼,他没有继续看下去,四下张望了一下屋里。
只有一张自己身前的桌子,桌子上一盏油灯,三张木板凳,一张简陋到不能算床,是用石头垒高 支撑的木板,床单之下是稻草做的褥子,稻草的边边都刺棱在外头,一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破棉被。
这生活条件着实艰苦,可怜。
“哎呀,钓鱼郎回来拉,今天怎么样?”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妈路过,看着钓鱼 郎眉眼带笑。
“王大妈,今天还行,钓了条大鱼!”钓鱼郎说着,指指木墩上被切成几块的鲤鱼。
“你这条鲤鱼得有七八斤那么大吧!怎么没拿去市场卖?”
钓鱼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今日是有 朋友帮我,若不是他帮我,这鱼可要吃了我钓鱼的家伙跑了,所以我带朋友回来,做鱼吃。”
王大妈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十文钱放在灶台边上,“我最近想吃鱼头,你把这鱼头卖给我吧!”
“王大妈,你要想 要,送给你都行。”说着,钓鱼郎就要把鱼头和十文钱都交给王大妈。
王大妈见状,装怒道,“我还能占你便宜?快拿着!”
“可是……这十文太多了!”
“不多不多!”王大妈说着,还从菜篮里抓了 一把青菜扔给了钓鱼郎,最后赶紧拿着鱼头走了。
钓鱼郎,“……”
齐扬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这人,人缘倒是不错。
不大会,钓鱼郎端着一盆鱼上来了,看着卖相倒是不错。
齐扬没动筷, 等钓鱼郎吃了一口他才夹了一块鱼肉尝。
“怎么样?”钓鱼郎欣喜的看着齐扬,似乎想得到一些肯定。
齐扬咧咧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奇怪的味道。这钓鱼郎做鱼和钓鱼一样,看着有两把刷子,实际上外强 中干……
他从没吃过这么味道奇怪的红烧鲤鱼。
说这鱼有味道吧,是鱼本身的腥味带着些酱油味,你说它没味道吧,它又有味道。只是这味道,难以言喻。
“不……”不怎么样没说出口,齐扬看到钓鱼 郎听到个“不”的时候,已然有了些可怜兮兮的颜色,没忍心打击他,硬着头皮转了话锋,“不……不错……”
“还可以就行。”钓鱼郎笑容温和。
“额……”
吃完过后,钓鱼郎问齐扬有没有地方可去 ,不嫌弃的话可以在他家留宿一晚,齐扬心想,反正去哪都是露宿,在这也是一样,便答应了下来。
入夜,夜色沉沉。
齐扬在院子里用布擦拭着断水流。断水流是一把通身银白似雪,剑鞘雕流水纹,约四尺的长 剑。
钓鱼郎走来,站在齐扬身旁,未等其说话,齐扬举起未出鞘的断水流,横在钓鱼郎的脖颈之处。
剑气外露,扬起了钓鱼郎的头发。
钓鱼郎神色中却不见惊恐,垂眸看着抵在喉头的剑,颇傻地问道, “你是剑客?”
“你不怕?”齐扬将剑往钓鱼郎喉头送了送。
“不怕啊,你这剑又没出鞘,若是你想杀我,我肯定早就死了。”
齐扬冷哼一声,收回剑。
钓鱼郎蹲在齐扬身侧,侧着脑袋看那把 银色的剑,“这剑真好看,不知怎么的,看到他,我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能给我细细看看它吗?”
齐扬扫了眼钓鱼郎脖颈处被剑气伤的红色,眼色冷了下来,这人当真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真是怪人……
“ 这剑,可不是平常人可以把玩的。”说罢,齐扬收起了断水流。
……
准备睡觉前,钓鱼郎指着床板对齐扬说道,“反正我们都是男人,不如就挤一挤。”
齐扬冷脸,一言不发,随后突然一笑,应了钓鱼 郎,他说,“我喜睡外头,那你睡里面。”
钓鱼郎点点头,自然是答应了。
两人背对而睡,钓鱼郎觉得齐扬既然是剑客,定是知道许多趣事,而自己终日在浣衣镇,从未出去过,对外面颇有些好奇。
他 问了许多问题,齐扬都一一回答,当然是真假参半地去说,最后齐扬不愿意多谈,说了一句睡吧,然后才结束了谈话。
第二日的时候,钓鱼郎起了个大早,他准备去集市上置办些东西,在他前脚刚走的时候,齐扬后脚就 睁开了眼。
他冷淡地看着门外,随后起身,稍稍整理了下衣衫,拿起东西准备不辞而别,刚踏出房门,一股浓烈的杀气袭来。
齐扬眉头紧皱,突然房顶上翻身下来一人,手持巨斧向齐扬砍去,齐扬一个侧身躲过 ,而巨斧挥出的气势却劈断了灶台。
灶台上钓鱼郎走之前熬的粥,撒了一地。
齐扬啧了一声,挥剑应对,未过两招,突然四面八方的人围了上来,齐扬冷眼看着众人,“呵呵,这江湖十大派,一下就来了三派的 弟子来找我?西南毒术教,峪口巨斧门,咸林小剑宗。”
“哼!知道我们的名号就好!还不快快把尊主的断水流交出来!我们尚可留你个全尸!”
说话的是咸林小剑宗的蓝衣女弟子,看着挺温婉的一个女子,说 气话来是嚣张的很。
“小剑宗啊,你们的女弟子这么凶,以后可是嫁不出去!”
“你!”那人气急,出剑刺向齐扬,齐扬轻笑一声,在那人就要刺向自己之时,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弟子的手腕,不费力的一 弯,那女子的手中剑便“哐当”落地,他来了兴致,拉着女弟子往自己身上一带,随后在她腰身摸了一把。
那女弟子看着近在咫尺,齐扬的脸庞,霎时羞红了脸,骂人的话还没能出口,就被齐扬摔在了地上。
“ 你们三大门派来抓我,应该把弟子全派来,就这么些,可没有胜算!”
“口出狂言!”
一声怒吼,冲上九霄,说话之人是刚才手拿巨斧的巨斧门大弟子,此人内里深厚加上一身蛮力,简直如虎添翼。
只 见其带头冲向齐扬,随后跟着的其他巨斧门弟子也一同跟上,两侧还有小剑宗的女弟子做辅助,整个呈包围的趋势。西南毒术教乃阴邪门派,极善用毒,且很少正面与人突击,都是在暗中偷袭。
齐扬急中生智,脚下一点 ,飞上屋顶,随后挥剑挑起屋顶上的茅草木板攻向众人,扰乱他们视线。
巨斧门大弟子脚底用力,震碎了脚下石板,而后势如破竹挥斧攻向齐扬,齐扬举剑抵挡,那十足十巨斧的攻击传递在无端剑上,震得齐扬的手微微 一颤。
随后,齐扬借力,化解了其攻击。
还未能回神,齐扬突觉脚下一软,他瞥了一眼脚下。
屋顶上散布着白色粉末,而自己脚底踩的粉末正发出粉红色烟雾。
不好!
齐扬赶紧翻身下 来,脚上酸软的感觉却未能缓解半分。
“嘿嘿!你的人头是我的了!”身后传来一声狞笑,齐扬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巨斧门与小剑宗的动静,突然甩剑刺向身后,霎时笑声变成一阵哀嚎。
齐扬冷冷抽出无端,无端 剑上沾满了红色鲜血。
“一青!”
身后偷袭之人“闷哼”倒地,“怎么可能,你明明种了我布下的毒才对!”
齐扬冷笑,“哼,毒?你还施毒了?可能没什么作用,我还当真没感受到!”
“你 !”。
围攻齐扬的几人见毒术教的毒竟然不起作用,气势下去了大半,退缩了两步。
一青被人拖着退后,无意中看到齐扬手已然泛青紫之色,大笑两声,咳出了残血,“哈哈!各位,不要被齐扬唬住,他现在正 挣扎呢!我毒术教的毒没有作用!怎么可能!看他的手,分明是在逞强!大家一同,取齐扬首级!”
齐扬冷眼看向身后,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掷向一青,速度极快,无人反应过来,那人眉心已中飞刀,去见了阎王。
随后,齐扬快速封了穴道,防止体内之毒迅速蔓延。
今日必将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