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仙》主角:夏白白饭,作者:七七是个好人,小说主要讲述了:夏白到另一个时空后发现自己进入的竟然是一个游戏世界,在这里他渐渐的收获到了许多朋友当然还有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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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仙》》精选:
鸡鸣三声,朝阳跳出云海,映红了半边天。
黑暗尽去,晨露顺着草尖儿跳进泥土,带来勃勃生机。
“咕咕......”一个光膀子的小男孩儿坐在院子里发呆,但腹中的饥饿扰乱了他的思绪。
“别叫了,没得吃......”小男儿随手折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咀嚼两下,试图用草汁的苦涩安慰一下干瘪的肚皮。
他叫白饭。
看他模样,只有八九岁,瘦弱的身躯泛着营养不良的苍白,瓜子脸,眼窝深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透着灵光,睫毛很长,用村西头田家寡妇的说法,这娃娃生得俊俏。
想起这事来,白饭便有些闷闷不乐,在这小山村里,俊俏除了形容女孩子好看,便是嘲讽男孩子瘦弱、没力气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强壮些,他经常光着膀子晒太阳,村里那些力气大的男人们都是又黑又壮的。当然,这是他给自己的理由,才不是因为那些破衣烂衫实在不能穿了。
天可怜见,无论怎么晒,他的皮肤依然很白,难道因为自己姓白?
“咳咳......”身后传来一阵压抑咳嗽声。白饭回头看去,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只因那里有个人看起来比他还要白,苍白如雪。
院子很小,即便在这贫瘠的小山村中,白饭家的院子也是最小的。甚至算不上是院子,泥巴墙从东边筑起,不知是没钱了还是别的原因,南边与西边只是围了一圈低矮的竹篱笆。两间土房筑在北面。这便是院子里的全部。
晨露完全散去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
院外传来熟悉的奔跑声,以及那急吼吼地喊声:“白饭,快来,田二妞发现了一个兔子窝......”声音渐渐变小,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白饭豁然站起,大眼睛因为惊喜瞪得更大了些:“二狗子,真的吗?在哪里?”
“当然是真的,不过先说好了,抓了兔子我先挑,剩下的你们分。”
白饭脸上的笑容僵住,向说话之人看去,正是二狗子嘴里的田二妞。
田二妞生得又黑又胖,曾让白饭羡慕了很久,不过被田二妞嘲讽了几次后,便减少了来往。
二狗子看他尴尬,解释道:“这个嘛,因为确实是二妞发现的,所以......咦?那个就是你捡来的傻子?”
田二妞闻言也朝院子里望去,一个盘出了黑浆的竹椅上,正瘫坐着一个青年。
青年脸色惨白,黑发散乱在肩后,双目无神地盯着天空。一袭白衣看起来是富贵人家才能穿的料子,只是衣服上到处是破口,血迹斑斑,煞是骇人。
青年是白饭十多天前在山坳里捡回来的。因为路途遥远,白饭硬是花了一天一夜时间,才用树枝捆成的篱笆将青年拖了回来。山村里缺医少药,所有人都认为青年活不过几天。另村民们惊讶的是,青年不但活了过来,甚至能一个人下床走路。
村民们惊为天人,纷纷前来拜访,但令他们失望的是,青年一句话都不说,整日里一个人坐在院中,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
没人知道青年在看什么,想什么。渐渐地,村里流传出一个说法,认为白饭捡了个傻子回来。
傻子青年依然看着天空,不言不语,似乎没有听到二狗子的话。
田二妞撇了撇嘴,厚厚的嘴唇哼了一声:“我看不但他是个傻子,你也是个傻子,多一张嘴看你何时能吃上白饭!”
白饭闻言闷不吭声,仔细想来,上次吃上白花花的米饭还是两年前,那时父亲正准备把院子筑一圈土墙,谁知进山打猎时出了意外,再没有回来。听同去的人说,尸骨都被啃光了。娘亲悲痛欲绝,为了寻找父亲,独自进山,从此便消失了般,再无音讯。
白饭自嘲地笑了笑,想来爹娘给自己取名,就是图个吉利,让自己能顿顿吃上白饭,没想到现在白饭吃不上,连窝头都没得啃了。
二狗子安慰了白饭两句,拉着他跟在田二妞身后进山了,无论如何,今天能吃上兔肉也是好的。
院子中安静下来,原本就破败不堪的院子更显空寂,只有土房前呆愣愣坐着的傻子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大部分收成都不够缴纳朝廷摊派的苛捐杂税时,贫穷便成了普遍,饥饿便成了常态。白饭不懂为什么赋税越来越重,二狗子不懂,田二妞也不懂。他们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向大山讨些吃食。
傻子不知道懂不懂,也许懂,也许不懂。这不重要,毕竟他是个傻子。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大好晴天忽就阴沉沉的。
下雨了。
豆大的雨滴砸在傻子脸上,他终于眨了眨眼,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雨?被雨砸到了?这种感觉,陌生中又带着熟悉。好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雨越下越大,东面的土墙被雨水冲刷出一道道深痕,南面本就扎得不牢的竹篱笆倒了一片。院中积了不少泥水,顺着篱笆缝隙流向院外的土路上,又流向远方。
天地间雾茫茫一片,笼罩着整个小山村。白饭家的院子本就偏远,没人注意到,那片破败地小院中亮起了微弱的光罩。再大的雨也无法穿透那层光罩,只有光罩中的傻子依旧瘫坐在那里。
白饭很郁闷,刚进山便遇到了大雨,即使躲在树林里,依然被淋了个透心凉。更郁闷的是,一窝七只兔子,田二妞一人分走了四只大的,二狗子分得了两只,白饭只得到一只最小的。
好在二狗子与他交情不错,主动分了半只给他。
雨停了,白饭又开心起来,以至于往家跑地时候摔了一身泥水。黄泥糊满了皮肤,遮住了他的皮包骨,遮住了他的营养不良。
家还是那个家,就是院子有些泥泞,低洼处的积水还残留了不少。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独自生活了两年,让他乐观也坚强了不少,起码今日是有肉吃的。
也许因为过于兴奋,白饭并没有注意到那瘫坐着的傻子身上并没有被淋湿,白色的衣衫依然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
放下手中的兔肉,从屋前的瓮中舀起一瓢刚接满的雨水,匆匆忙忙给自己清洗了一遍,又急吼吼地生火做饭。
傻子似乎有些疲惫,咳嗽两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傻子闻到了一丝香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碗热腾腾的白饭,上面放了几大块肉,香味正是从碗里飘来的。
“香不香?想不想吃?”白饭把碗递到傻子嘴边,戏谑地问道。
这碗白花花的大米饭还是他用那半个兔肉换来的,他相信,没人能抵御这碗香喷喷的饭。
按理说,肉比饭贵重多了,但他时刻记着自己的名字,有机会便要和村邻换些,如此才对得起为他起名的父母。
白饭笑了,因为他终于看到傻子的表情有了变化,即使那丝变化很轻,但他依然觉得自己赢了,就像小孩子忽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更让他惊讶地是,傻子接过了那碗饭,要知道,这十多天来,傻子从来不吃任何东西的!他一度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仙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不顾村民的嘲讽,没有把傻子赶走的原因。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傻子盯着饭碗,眉头紧皱,似乎不认识一般。
白饭不再理会他,肚子早就饿扁了,哪还忍得住?当即给自己盛了一碗,香喷喷地吃起来。
饭很香,吃得时间就长,盛饭的碗自然舔得干净。
日落后,白饭才拍了拍鼓起来的肚皮,满意地打了个嗝。转头去看傻子,只见那碗饭放在地上,一动未动。
“唉......”白饭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傻子就是傻子,连吃饭都不会。
正当白饭走过去要收起碗筷时,一个突兀地声音响起:“你叫白饭。”语气中没有疑问,也不是肯定,就像陌生人为了挑起话头一样。
白饭吓了一跳,是真往后跳了一下,然后才盯着傻子问道:“你......你会说话?”
傻子瞥了他一眼,苍白的脸色显得僵硬。僵硬有时候也是一种情绪的表达。
白饭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不安,就像小时候犯了错,站在父亲面前听训一般。
“是,是的。”白饭感觉傻子的气质变了,忽然变得高高在上起来,忘了自己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下意识回答道。
“你喜欢吃?”傻子指了指地上那碗饭。
白饭脸上的表情顿时很精彩,因为他在傻子的脸上看到了疑惑。
这种疑惑又让他感到疑惑。吃饭啊,谁不喜欢?
但看到傻子疑惑的表情中带着威严,又下意识回答:“不......不吃会死人的。”虽然有些害怕,但语气终究带了一丝反驳的意味。
傻子皱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似乎刚想明白了这件事一般,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白饭等了很久,确定了傻子不会再问话后,才小心翼翼走上前来,端起地上的饭碗。起身时忽又打了个饱嗝,他连忙捂住嘴巴,悄声后退,走到房门口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害怕?
他回头看了看傻子的侧影,心里嘀咕道:你可是我捡回来的!
屋门在一阵让人磨牙的“吱呀”声中关闭,没有上锁。
小院中一片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一声犬吠。
白日里的雨似乎下透了天空,漫天星光熠熠闪烁,像要诉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白饭起得很早,第一声鸡鸣未落,他便走出了房门。
曾经饿急的时候,他想过把邻居家的大公鸡宰了吃掉,理由也是现成的,鸡鸣声打断了他吃着香喷喷白饭的美梦,以及梦里的团圆。
团圆是个奢侈品,对很多人来说都是。
二狗子没有娘亲,田二妞没有父亲,好在田二妞的娘亲五大三粗,既能当爹又能当娘。只有白饭孤独一人,甚至连“白饭”也吃不到。
那傻子呢?他孤独吗?白饭伸了伸懒腰,打了个晨嗝,朝瘫坐着的傻子看去。昨日吃得过饱,现在打个嗝还有肉香味。
傻子依旧坐在那里,好像动过,又好像没动过。白饭从来不知道傻子晚上睡不睡觉,他自己睡得很香。
“咳咳”,傻子又咳嗽了。白饭看得出来,他受伤很重,但白饭束手无策。请郎中需要用钱,买药同样需要钱。凡是钱能解决的事,他都解决不了。
傻子站了起来,下意识去摸腰间,空空如也,只好负手而立,看向远方。
白饭顺着他的目光朝山上眺望。
昨日的雨带来湿润的空气,山上除了浓白的雾什么也看不见。
“今日还上山吗?”傻子开口了,却没回头,依然望着那片流动缓慢的白雾。
白饭不知道如何回答。
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除非像田二妞那样知道准确地点,不然什么也打不到。没有猎物,那还上山干什么?不如躺平,还能省些力气。听说山林深处有猛兽出没,但他不敢去,很少有人能从那里活着回来,就像他的父母。
傻子也没打算听到回答,就像以前那样,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他只要表达自己的想法便可。篱笆墙还倒在泥地中,傻子走过去抽出一根竹条,在地上写写画画。
其实是写,但白饭不识字,以为是画。
“这些东西,带回来。”傻子又开口了,像正常人那样开口,语气也正常,正常的像高高在上的帝王,随口一言便是命令。
带回来?什么东西?
结合上一句话,白饭猜测傻子是要他去山里带地上的东西回来。
“可是......”白饭绕着地上不知是字还是画的东西转了两圈,搞不明白。
傻子眉头微蹙,鼻孔中发出一个二声的“嗯”字,那神情就像在质问自己的手下:有问题?
白饭抬起头看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瘦小的身体显得有些无辜,最终他用了一个轻声的“嗯”字做了表达。
雾气消散时,白饭终究还是上山去了,不过是陪二狗子去打柴。直到临行前,他才明白地上的东西是字。
傻子叹了口气,又回去瘫坐了。
白饭也叹了口气,连傻子都会写字,他却不会。白饭告诉二狗子,傻子其实不是傻子,他会写字。
二狗子哈哈大笑,说我也会,捡了树枝在地上画了两横,以及一只狗。
二狗子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父亲听,不到两日,全村人都知道了,白饭捡回来的傻子会写字。
孩子们显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大人们却是明白的。
最精明的田家寡妇早早便把田二妞送了过来,还带了两只鸡蛋,以及几张大饼。
白饭面对絮絮叨叨的田家寡妇,显得手足无措。从来都是他求别人,没有人来求过他。他也从来没想过,田二妞的娘亲原来这么热情。肥硕的身躯随着说话声一颤一颤的,宽厚的手掌心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厚厚地嘴唇说着让他脸红的话:“白饭这孩子呀,打小就机灵。我们家二妞没少在我面前夸你。”
没有人教他如何面对这种局面。
他看了田二妞一眼,那妮子显然对送礼物很不满,狠狠瞪了他,眼白差点翻上天。他又下意识朝傻子望去,傻子面无表情,好像正在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二狗子的父亲陈大栓也来了,带了一头刚捕到的傻狍子,对白饭说:“刚打来的傻狍子,血还是热的呢,你摸摸。”
白饭没有去摸,因为有更多的人来了。小半天功夫,家里有孩子的村民都来了,带了些不同的吃食,这是村里人家表达善意的方式。家里没孩子的也来了,不过什么都没带,只是来看热闹的。
泥泞的院落更泥泞了,空旷的小院显得拥挤不堪。老实人陈大栓带着二狗子默默地修好了篱笆墙,心里盘算着是否要把篱笆墙改成土墙。
白饭应付不来这么多人,有些羞怯,原本光着膀子的上身已经被不知哪家的大娘披了件粗布衣服,虽然不是新的,好歹能蔽体了。
傻子轻叹一声,似有魔力,乱哄哄的院落安静下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傻子指了指白饭,又指了指地上的礼物,说道:“带些白饭来吧。”
有些歧义,但大人们都听明白了。其实对这小山村来说,米算是奢侈物,多数人家逢年过节才敢吃上一顿白饭,平日里吃些高粱,杂薯,野菜充饥,肉食还要去山里猎取。
漫天星河再次灿烂时,村民们都走了,小小的屋檐下堆了不少吃食,墙角放了十多个装着白米的布袋。布袋很小,但白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米。娘亲曾对他说过,有学问的人都是文曲星下凡。以前他不理解,现在他似乎懂了。
这么多米,都蒸成白饭,那得有多少啊!
“你是仙人吗?”白饭终究问出了那句藏在心里的话。
傻子没有理他,瘫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白饭不以为意,拿了一张让田二妞愤恨的大饼,吃了起来。很香,有动物油脂的香味。
去年有个讨吃食的算命先生曾对白饭说,你命里有贵人,只要给口饭吃,就告诉你贵人在哪。白饭自己还饿着肚子,哪有饭给算命的吃,当即赶走了事。
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悔,要是早一年知道贵人在哪,就不用再饿这一年了吧?可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赶走了事,毕竟他是真的没饭吃。
......
“咯咯咯......”鸡又鸣了三声,但叫醒白饭的不是鸡鸣声。
他一夜没睡,原本破屋烂瓦的家里,多了好些吃食,他不知该藏在何处,担心之下,竟夜不能寐。
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了,傻子晚上是不睡觉的。不,不能再叫傻子了,昨日傻子说过姓名:夏白。
白饭很高兴,傻子的名字很好听,也有个同样的“白”字。
朝阳升起的时候,各家的孩童带着自己的小板凳过来了,稀稀拉拉坐满了院子。
没有拜师仪式,也没有“人之初,性本善”,第一天只有一个内容,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没有笔墨,没有纸砚,每人手里折了根树枝,在尚有些湿软的地上学着画自己的名字。
确实是画出来的。夏白算不上是个合格的师父,问了各自的名字,写在旁边让他们自己领悟。也许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教人识字吧。
一时间,满院的泥土被翻了个遍,看得白饭直皱眉,但他也无可奈何,专心在自家院子里划拉着“白”、“饭”的写法。
二狗子划拉了半天,还是觉得之前的写法最顺手,想了想,抬头问道:“先生,我不想叫二狗子了,能不能改个名?”
夏白走过来,想了想,在二狗子面前的地上写了三个字:陈润生!
夏白念了一遍,没有解释含义,但二狗子就是觉得这名字好听,至于好在哪里,他讲不出来。虽然笔画比之前复杂了很多,但二狗子很兴奋,俯身一遍遍练习着新名字的写法。
“先生,我不想叫二妞了,给我也改个名字吧?”田二妞壮硕的身体“蹭”地站起。
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孩子们纷纷站起来,要求改名字。
夏白没有推辞,也不觉麻烦,甚至感到一丝安宁。
于是,“田二妞”变成了“田梦洁”,“牛大郎”变成了“牛承德”,“马黑蛋”变成了“马英志”,“程妮儿”变成了“程雅棋”......
一时间,原本同村的孩童忽然成了陌生人。
“二妞,你学会了吗?”
“死黑蛋,不许叫我二妞,我叫田梦洁!”
“嘿嘿,我叫马英志!”
“以后不要叫我妮儿了,我叫程雅棋!”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始作俑者夏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任凭声浪起,稳瘫竹躺椅。
只是没等他休息,一个有些迟疑与尴尬的声音响起:“先生,给我也改个名吧?”
夏白睁眼看了看他,问道:“白饭不好吃吗?”
来人正是白饭,闻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好吃是好吃,但......嘿嘿,呵呵......”
“你想改成什么?”夏白面无表情问道。
“嗯......我想当仙人,给我改个仙人的名字。”
“仙人......”夏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讽刺,没有疑问,想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白成仙。”说罢闭目,不再言语。
“白成仙......”白饭重复了一遍,感觉哪里不对,但又不敢质疑,转身走了。
正午时分,刚学会了新名字的孩童们陆续回家,同时把新名字带给父母。
白饭看着满地狼藉,找了把铁锹平整地面,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白成仙,白成仙......这是说我成不了仙吗?”
山村里炊烟四起时,小院子里同时升起了火,浓烈的饭香味很快飘了出来,弥漫在山林间,引起一些鸟雀“啾啾”自鸣。
许是不平,许是控诉,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