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大吉所著的《真王妃归来冒牌王妃丢下奶娃娃就跑路了王爷》是一本甜宠小说,王爷王妃是小说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王爷不是不能接受王妃是假的,只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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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王妃归来冒牌王妃丢下奶娃娃就跑路了王爷》精选:
王妃冒牌货
敬王妃是个冒牌货,没有人比敬王自己更清楚。
哪里有这样的哥儿呢。
又粗鲁又下流,整天想着的就是如何吃别人的豆腐,没一个正形。
破船还有三千钉,就算是破落户教养出来的公子哥也没有王妃那么乱七八糟。
成亲头一个月,王爷就知道了,他八抬大轿娶回家的,不是什么候府的庶子,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疯子。
他的未婚夫偷梁换柱,坑了别人,自己逃之夭夭了。
而他娶回家的哥儿,既来之则安之的待在王府里,吃得比谁都精细,睡得也香,没多少日子就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的了。
假王妃新婚那晚说的话不错,他的确是个美人,模样上挑不出来错。平日里对着外头人还能装模作样的作出一副冷清的派头,只是关起门来,天天都像是色中饿鬼,成天来钻王爷被窝。
【王爷何必如此,你我已经成了夫妻,哪有不成好事的道理?喂到你嘴里都不愿吃,怕不是有毛病?】
王妃气鼓鼓的问话,光溜溜的小腿就在王爷后腰上蹭来蹭去。
【把你的蹄子拿开。】
假王妃不依不饶,翻身骑上了王爷腰际。
【王爷装什么深沉?莫不是王爷还是个雏,还想着要把身子给哪个真心人才行……唔!】
小疯子被王爷法办得服服帖帖,总算是腰酸背痛不能煽风点火了。
他们最开始总是吵吵闹闹,床下怼,床上也怼。后来出征,小疯子拼死救他,王爷才察觉出自己心里一点不同来。他们有了汤圆,正好撞上封地大旱,小疯子挺着大肚子和他一起赈灾,天天往前线跑,甚至跟着大部队一起挖沟渠引河流,吓得他后背都是一身一身的汗。孩子生下来没多大,又闹起了天花,满城都是人心惶惶,王爷自己还染上了病。小疯子一边要帮着他平定外头的种种事务,一边还要顾着他顾着孩子。一大一小都病了,小疯子日夜守着,整个人都小了好几圈,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永远都陪着你,看着你,还能嘻嘻哈哈的跟你瞎扯淡。
【王爷祸害,祸害活千年,别担心。】
真说起来,他们成亲这些年,说起来富贵荣华,又真的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呢。
可是,哪怕王爷知道逃婚的那个真王妃在外头逍遥,知道真王妃时隔多年又不知死活的跑了回来。
但唯独他自己的小疯子,什么都不告诉他。自己连他到底姓甚名谁都不清楚,不知道他从何处来,更不知道现在他又去往何处了。
王爷现在门廊,看着邹小安抱着小世子在外头吹风,暖和得眯起了眼睛,神色越发晦涩不明。
会是你回家了吗,我的夫人。
王爷黑了脸
小世子近日犯了病。
拉肚肚又发了高热,喝不下羊奶一个劲的吐。
邹小安急得眼圈都红了。想来肯定是前些天在外头吹风吹大了些,都怪他不细致,才害了病。
邹小安把自己当做罪魁祸首对待,其实奶娃哪有不生病的呢,怎么能全然怪得了他。王爷请了御医来看,大夫望闻问切,才说小世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凉,服了药不日就能恢复。只是麻烦在小世子不舒服,也就不愿喝羊奶了,嫌弃得直往外头吐。
王爷也着急,一瞪眼差点没打到小世子的屁股蛋上,好在是邹小安给抢过来了,没打成,不然可怕是完了蛋。
王爷看着邹小安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心里直叹气。模样变了又怎么样,神色表情还不是那个样子,又奶又凶。
【汤圆小时候也不是一样三天两头生病,大了就好了,没多大关系。大夫不也说了这几天过了就会好?只是不喝奶怎么能行,光饿着,没病死也饿死了。】
邹小安往日里最会装模作样,一副老实下人样子,任谁都挑不出破绽来。可是一遇到孩子的事情就破了功。
【呸呸呸,说些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他看着小世子通红通红的小脸,心疼得没话好说,【王爷事物繁忙就快些去办正事吧,我看着就行。】
可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王爷无可奈何摆了摆手,半晌突然说道。
【若是本王的夫人在这儿就好了,他最是细心,汤圆当初生病,我都手忙脚乱,还是他一人照顾我们一家……】
邹小安小声嘟囔。
【还不是怪王爷太过没用。】
王爷说罢就走了,走却不走远,做贼一般的爬上了房梁。
邹小安还在精心照顾着小世子,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抱着晃悠。
【不喝奶怎么能行呢。】他愁的不行,小宝贝拉了一夜的肚子,在他眼里好像脸上的肉肉都少了好几分,【来,阿爸亲亲。】
王爷一凛,捏紧了扶着的乌木房梁。
【是不是嫌羊奶不好喝?】邹小安思来想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他把小世子放回床上软被里,关了门窗,用锁舌锁起来。才慢慢解了衣带,他身上胸前一圈一圈缠着绷带,像是在遮挡什么。
王爷眼力极好,如今厚颜无耻的盯着人家未成婚的哥儿身子看,邹小安脸黑,身上却白皙细滑,绷带一圈圈解开,胸前竟是挺挺翘翘流下乳来。
小世子又被邹小安抱进怀里,乖乖吃起奶来了。
邹小安松了口气,看来这小崽子和他爹一样挑食,不是精贵东西下不可口。
房梁上的王爷却是彻彻底底黑透了一张脸。
模样五官可以变,可他们同床共枕七载日月,分分毫毫他都一清二楚,无论如何也出不了错。
他的好夫人果然是父子情深,改头换面都要回来照顾孩儿,果然是血浓于水。
可他心心念念的人,把他当做了什么。他日夜难寐,食不下咽,又是为了谁?
王爷不是东西
王妃挂在城门上整整二十天了。
铁打的人也撑不住整日风吹日晒还没吃没喝。
王爷今早在教汤圆练字的时候听到了新动向。
王妃撅过去了,现在正请了大夫去诊治。
王爷对此并不怎么关心,只说了别让人死了,拖半口气回来,然后就对着下属摆了摆手。
面前的人一退下,黑衣死士便悄然出现,听候指令。
【去看看清楚,王妃晕过去之后,是哪个人最担心。】
这位王妃能光明正大的偷梁换柱,若是在王府里没有内鬼才是真的有了鬼。王爷面色如冰,他可以和小疯子秋后算账,但是这个内鬼,必须得先揪出来。
能在他铁桶一块的王府里来去自如,除了他的心腹以外,就是那些最为不起眼的小小仆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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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心里千头万绪,却百密一疏,被汤圆瞧见了。小朋友哪里懂得了这么多弯弯绕子,只听见阿爸晕厥过去,父亲还漠不关心,整个小身子都吓得直打颤,他又害怕又难过,眼圈涨得绯红,捂着嘴不敢哭。王爷还在外室站着,自然也没发现身后贴门站在里屋的大儿子。
邹小安刚去小厨房熬了糖水,没听见之前的王爷安排,端着冰糖雪梨过来就看着小宝贝可怜成那个模样,整个人都心疼坏了。
【怎么啦?】邹小安放下手里东西,跟着蹲在地上和大汤圆一般高,张开了双臂哄着,【快来安叔抱抱。】
大汤圆唔的一声就扑进了邹小安怀里,他还是不敢太大声让父亲听见,只能哑哑哭着,整个人直抖。
王爷听见这动静才回了身,大儿子已经哭成一团了,他疑惑问道。
【怎的哭成这样?】
【父亲……父亲,不要……】小朋友哭起来抽抽搭搭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是不要……阿爸……和我们了吗?】
邹小安看不得孩子哭成这样,眉头也紧成疙瘩,语气有些不满。
【王爷是做何,如此吓唬小殿下?】
王爷莫名挨了一顿批,心里也不是滋味,袖子一甩就要动怒。
【哪里是父亲不要你们,明明是你阿爸不要……】
王爷卡了壳,他看着邹小安抱着大儿子满是关怀,屋里的小儿子还刚刚喝饱了晨奶。
罢了罢了,他谁都要谁都在乎,只是不顾自己而已。
【王爷想说什么?】
王爷沉默了片刻,居然猖狂笑起来。
【没什么……只不过本王一贯狠心无情,换个夫人又算什么。】
反正夫人的心也从不在他身上,他算个什么东西。
王爷自便
【没什么……只不过本王一贯狠心无情,换个夫人又算什么。】
王爷这句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开始后悔,只不过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如何也说不出来什么软话给谁听。
邹小安愣了一下,只是他的愣怔是很细微的,细微到很难看出来,他依旧抱着抽抽搭搭的大汤圆,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才慢慢悠悠的说话。
【是啊,王爷大英雄。自然是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美人呢。】
他这话是实话,以敬王的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使是他再喜怒无常残暴可怕,也多的是人想往他的床围塞人,高挑纤细的,珠圆玉润的,娇憨可人的,火辣够劲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是半推半就还是欲拒还迎,只要王爷想要,就多的是美人前仆后继。
王妃的确有几分颜色,但是这几分颜色往这形形色色的美人堆里一扔,也便看不出来什么特殊了。
邹小安稍稍拧了一下眉头,平日里一向挂着的笑意也没了。
【奴才还有事要做,王爷自便,自个儿找佳人寻欢作乐去吧。】
王爷被抛在院子里独自站着,竟是给气得跺了跺脚。
【岂有此理!】
王爷生气气
王妃那边很快就查出了新东西。
挂在城门楼上的王妃昏厥之后,最着急上火的,不是哪个王爷的心腹,也不是什么犄角旮旯的仆人,而是王府里的一个伙夫。
那人看着木讷老实,话不多又肯吃苦。是为了伺候王妃生产给招进府来的。前些日子回了一次乡下,这几天刚回来就碰到王妃挂在城楼上昏厥了过去。
他们下人本在那儿排着队发月钱,竟是一个月做工的银子都不要了,连滚带爬的往外头冲,一院子人都看着呢,多醒目呀。
王爷听了死士们的汇报,脸上没什么喜怒,只吩咐把人关押起来,就兴趣阑珊的让人都退下了。
他已经三天没有和邹小安说过一句话了。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邹小安抱着孩子回了房,这三天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次。远远看着自己就绕道走,实在躲不过就低头匆匆擦过去,竟是连一声王爷都不叫,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和他做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气性,不是还在装乡下来的小仆从吗,居然就开始和他甩脸色了。
王爷又气又忍不住想他的小疯子,自打那日确定了邹小安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之后,他就借着小儿子的名义,给邹小安重新安排了吃穿用度。再是生气,不还是担心这人刚出了月子没多少日子就不见了人影,漂泊这么久伤了身子。
王爷起了身,眉头死紧。
他相见儿子总没错吧,邹小安再是对他没有好声好气,总是不能拦着他见儿子的。
他往日里不是天天都念叨着,让自己多些父亲样子,多和孩子们亲近几分嘛。
王爷总算是鼓起了勇气,往后院里走。
他在想自己一会儿见着人,要用什么语气。
总是不能太亲近的,自己还在生气呢。可也不能太凶,免得小疯子又记恨他。
王爷脑子里千奇百怪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正正到了邹小安面前又僵住了。
【王爷贵干?】
【想见你了。】
王爷懊恼,呸,串了串了。
恭喜王爷
邹小安愣住了好一会儿,他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王爷何时向他说过这种软话。
要知道敬王打仗,弓箭插进肩头都能自己拔出来不哼哼一声,可是要他向谁服个软,那才是比要了他的脑袋还难。
从成婚到现在,这都多少年了,他们几乎没分开过。这朝夕相处的,牙齿都会咬了舌头,更别说两个人过日子了,每次他们起了什么矛盾,大多都是邹小安出声给王爷台阶下,打哈哈哄人才行。如果是邹小安不做声,那他们两个就得僵持好几天,僵持到邹小安死皮赖脸的跑到王爷面前皮一皮,才能勉勉强强和好如初。
王爷英雄好汉三十多年,怎么还能有低头做小的一天。
【王爷刚刚……说什么?】
【本王,本王刚刚……】王爷耳根红了红,脸上神色很不自然,他难耐的原地踱了踱步,才狼狈道,【我问你,本王的爱妃要几时才能回来?】
邹小安怔了怔,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王爷一眼,问道。
【王爷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
王爷气得跳脚,这人就是吃定了自己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有恃无恐,还在跟他装模作样。
【你……】王爷一抬手就想冒火,可他看到邹小安手上新起的茧疮,又眼底发酸。
他精心细致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才流落出去了多少日子,怎么就能被糟践成这个样子。
再多的怒火也只能一甩袖子抛掉,成了一句长叹。
【你呀。】
【王爷叹气?为了什么。】邹小安笑问,又是一副没心没肺模样了。
【为了……】
王爷看向眼前这个人,小疯子的模样和往日不一样了,可仔细看去,那双眼睛分明还是一样的。
还是他爱的人。
【我……】
【启禀王爷!】小厮急匆匆进了门,把王爷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给打断了。【何事?】
【白公子来了!】
王爷愣了愣。
【何人?】
【白飘飘白公子。】
王爷皱起眉来,倒是邹小安翻了个白眼。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你老相好来啦。
后爹上门
王爷虽然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数,可婚约却当真不少。当年才出生的时候,先帝就为王爷和定远将军府刚满月的独子订下了娃娃亲,许了一对龙凤玉佩。将军府的独子也是个漂亮哥儿,从小便看得出以后定是个美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小无猜的日子还未曾过上几年,定远将军便战死沙场,连带着一家老小都不见踪影。
于是,王爷又订下来第二场婚约,婚约的对象,便是这位白飘飘白公子了。
白飘飘人如其名,总是白衣飘飘,飘飘欲仙。
他比王爷小上六岁,论起来,还算得上是王爷的远房表弟。
订下婚约那年,王爷十六,白飘飘刚刚十岁,还未曾正式见上一面,王爷便领兵打仗上了战场,打出了赫赫战功,也打出了一身恶名。
谁不晓得敬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取人首级易如反掌,班师回朝那日王爷一身戎装,刀剑上的血腥气都还未散去,脸上还带着尚未痊愈的淋漓伤口。满城的适龄哥儿本个个春心萌动,争相盼着见一见王爷英姿,就被这狰狞模样给下了个半死,怕不是回家都连着做了三天噩梦。
是人都晓得白飘飘性子清高,最是喜欢阳春白雪,定是看不惯军中莽夫,那日他去等着大军回城都,一瞧见了王爷这副尊容,就小脸煞白,回家便发起高热,没几日便寻死觅活想要悔婚,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都知道了王爷一副罗刹模样,连订下了婚约的哥儿都不愿嫁他,传来传去,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王爷留下。
好在王爷那段日子事务繁忙,又赶上先帝驾崩新帝登基,顾不上一个个的清算,草草解除了婚约便算做了罢。
这后头又过了好几年,王爷才与侯府家不受宠的庶子结了亲,可谓是一波三折了。
而后这白家公子这多少年来都没能嫁得出去,东家看不上,西家瞧不起,一拖就是这么些年,王爷家的孩子都打酱油了,还没有人家讨去结亲。前些日子,听说这白家公子哥儿又改变了主意,想要嫁到王爷府里,就是做小也愿意。听说家里堆灰的嫁妆都给翻了出来,就等着王爷来抬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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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飘飘正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豆丁小崽。
【小土豆,你挡着我的路干什么?】
汤圆叉着腰不让进。
【你是何人?】
白飘飘笑起来,竟似冰山化雪一般好看。
【我是来这儿当你后爹的。不给吃不给穿,把你和弟弟都关进柴房去,日日夜夜给我洗衣做饭……】他蹲下身,与汤圆宝贝一般高,捏了捏孩子的嫩脸,嘻嘻哈哈,【你怕不怕呀?】
王爷生闷气
大汤圆被吓坏了,但是他自认是个大孩子了,已经很勇敢很坚强,绝对不会轻易哭鼻子的。所以他虽然眼睛红红鼻头红红,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好像只要不动弹就能用自己这个小身子把面前这个欺负他的坏大人吓跑。
【哟,怎么都要哭了呀。】白飘飘还在捏小朋友的软脸,孩子脸嫩他力气也不大,就这么轻轻挼弄,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胆子这么小的吗?】
【放肆!】
王爷一走到这边,就看着自家崽子被人欺负,气得不行。
他一开口,白飘飘才松手站直了看过来。白飘飘看见了王爷,被训斥了也毫不在意,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表哥~~~】
他捏着嗓子叫人,声音又细又媚,几个踏步便走到了王爷身边,伸手就要去勾王爷的衣角,捞了一个空也不气馁,就这么捏着嗓子继续撒娇。
【听闻表哥都把正妻挂在城门楼上不少日子了,怎还不来娶我?】白飘飘表情无辜又娇羞,【表哥再不抬我过门,我可是要等着人老珠黄了呀。】
王爷皱紧了眉头,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袖子。
【放什么厥词。】
白飘飘退了几步,正巧看到大汤圆要哭不哭的扑进了邹小安的怀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拍了拍手,惊呼道。
【表哥你这个爹当得还不如人家呢。】他兴致勃勃的凑过去,定定的看了看邹小安的模样,又笑开了,声音也不再扭扭捏捏。
【喔唷,我还说王爷怎么就把媳妇儿给挂天上放风筝去了,原来是有了新欢呀。】白飘飘朝邹小安笑了笑,【怪不得表哥不愿意娶我进府,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哥儿呢。】
王爷对白飘飘跳脱的性格很是头疼,又奈何不了他。
【你又在胡说什么?】
【天地良心,这若不是你养在府里的小情儿又是什么?】
王爷看着白飘飘就烦心。
【这只是为小世子请的帮佣。】
【帮佣?】白飘飘笑出声,觉得王爷是在鄙视他家中请不起下人,【王爷真是财大气粗,请的帮佣都用云锦金丝做衣裳,这可是贡缎,比王爷您自个儿身上的料子还好吧。】
王爷脸上一热,前些天他认定了邹小安就是他的小疯子以后,就暗地里把吃穿用度都给人提上了档次,好在邹小安心大,也没看得出来,也就是白飘飘这个嘴大的,就他最会说话。
王爷被噎得厉害,差点没说出话。
【你再信口雌黄,本王就派林副将去戍守边关。】
白飘飘这下变了脸色,气得直跺脚。
【你若是把他给我派走了,我就日日夜夜在你府上赖着不走了!】他生起气来还有些委屈,【他就是块木头!我要嫁人他也不急!我嫁妆都备好了他也不肯说一句要娶我!】
邹小安也第一次仔仔细细看清了白飘
飘的样子,他过去没见过白家的公子哥儿,只在临近生产之前听闻白家公子想要嫁进王府做小,王爷对这个事情不置可否,邹小安也无心去问,便也混过去了。
如今面对面相看,白公子竟当真是个妙人。
邹小安笑眯了眼睛,抱着汤圆跟着搭话。
【白公子放心,王爷嘴硬心软,定是舍不得您受半点委屈的。】
王爷抚了抚胸口,这小疯子怎就这么坏的?
到底有没有心!
妖艳贱货邹小安
白飘飘跑上门来就为了一件事,让王爷给林副将赐婚。
这木头死活不肯娶他,看来只有王爷金口玉言下令,才能让林副将把他接回家去。
【姻缘一事,还是得讲究一个心甘情愿。】王爷难得这么多话讲,【不然,哪怕本王将人绑了送你床上去又能如何?不该是你的,早晚也要逃。】
【那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您倘若是真把林滔给我送上床了,要我天天三炷香谢你都成,逢年过节还给你烧纸钱,溜大的元宝,给您积阴德。】
邹小安听到白飘飘的话在旁边暗自笑起来,被王爷逮了个正着。
旁人嘲讽你相公,你还堂而皇之的跟着笑!
王爷好在是身强力壮,有底子在呢。不然怕不是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邹小安,你笑什么笑!】
邹小安眨了眨眼,勉强压下了笑意,说道。
【我倒是愿意助白公子一臂之力,就是不晓得,你和林副将是何等机缘?我好对症下药。】
【你?】白飘飘不太信任的皱起眉,【你能行吗。】
【白公子说笑。】邹小安简直厚颜无耻,【小的别的不行,如何勾引男人倒是略懂一二,不然……】
邹小安看了一眼王爷。
【为何王妃在城楼上高高挂着,而小的在府中锦衣玉食呢。】
就这么一句话,竟是给自己端端正正戴上了一个妖艳贱货的帽子。
白飘飘居然不觉奇怪,反而赞叹道。
【那还请先生赐教!】
王爷还能干什么?王爷气呀!
不是说勾引男人嘛?来呀!
等着你来勾引呢!
不关王爷的事
王爷对邹小安教给白飘飘的歪门邪道没什么兴趣,他心里难受,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就是委屈得不行。
邹小安也是个没心肝的,根本不愿搭理他,就知道和别人搭话。
干脆去哄儿子算了。
他家小哥儿本来就胆子小得跟猫一样,这几天接连被欺负,怕不是吓得天天偷着哭。
王爷起身,也没人管他,就这么去了后头院子。
刚刚汤圆被白飘飘吓了一跳,被邹小安哄着去屋里玩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一点没。
王爷平日里看着不像个靠谱爹,说到底心里还是有孩子们的,他步履匆匆,就怕自己小崽哭到背气。
结果呢?
汤圆不仅没哭还在喜滋滋的蹲在坑里玩泥巴。
突然这么开朗不像他亲儿子了哎。
【小源?】
【父亲!】汤圆开开心心起身,还拍了拍手上的泥,【父亲找儿子何事?】
王爷噎住,他难道能说他专程来看你哭没哭,哭得大不大声,要不要请太医吗?
他不能。
不过王爷还是不能理解他家的糯汤圆怎么突然这么抗打击了。前几日不是还因为那个假爹晕过去哭天喊地,在邹小安怀里哭得死去活来。怎的这才几天,连白飘飘那个嘴上没把门的人说的当后爹这种话都不往心里去了呢,王爷觉得必有蹊跷。
【小源……】王爷思考片刻,问道,【你阿爸人在哪儿?】
汤圆抬头看了看他,大眼睛里头有点迷茫。
【阿爸就在前厅呀……父亲不就刚从前厅过来,怎的还问我呀。】
【前厅哪有你阿爸,前厅明明只有……】
白飘飘和邹小安。
汤圆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连手上脏都顾不上了。
糟糕了糟糕了,他和阿爸说好,不能讲给父亲听的,露馅了。
【小源,你给父亲说。】王爷指尖都绷紧了,【你何时知道邹小安是你阿爸的?】
汤圆怕兮兮。
【父亲生气了吗?父亲不要生气。】
王爷挤出来了一个虚假笑容。
【父亲不气,你放心说。】
汤圆信以为真,才把小手放下来,小小声声讲话。
【上次那个假阿爸晕倒,我不知道他是假的,哭得厉害……阿爸心疼我,晚上就偷偷给我说了。只是让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知道,特别是……特别是……】
特别是父亲。
王爷脑袋都气得发麻,恨不得和邹小安当面对质。
果真只有孩子才是心头宝贝,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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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安还不知道自己漏了馅,打发走了白飘飘之后他心情不错。邹小安有些高兴,他家王爷虽然说不出好话,但终归没想过娶别人进门。
他与王爷成亲七八个年头了,听得最多的就是王爷说他放肆。就连王爷纳小传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也没听过王爷对他说过一句钟意喜欢。虽说话本里总说他和王爷鹣鲽情深,不过大多都是在外头作秀,闭了门回了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死皮赖脸的凑上去,王爷就冷言冷语的刺他几句才肯搂抱亲昵。
邹小安本也不怎么在意王爷对他心意几何。
他本就是顶替的假娘子,盼的就是好吃好喝,能顺带捞着一个傲视群雄的相公,每天滋养得他红光满面已经是大赚特赚了,还能有什么奢求。
谁能想到人心易变,越变就越贪心。他被人绑走逃出生天后,想的第一件是居然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是不晓得他离开了那规矩森严的王府,还有没有资格回去。
他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公子哥,只是一介草民,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挑剔的王爷怕是不会认他。
邹小安想。
王爷会发现他被顶包了吗?
王爷会查出他本就是冒牌货吗?
王爷没了他这个包袱,是不是立马就去纳妾了?
邹小安左思右想,还是收拾好行囊回了王府,靠着招工重新进了大门。
毕竟,他还有孩子放不下。
不关王爷的事。
王爷揭穿
邹小安送走了白飘飘,晃晃悠悠去了后院。
一进门没看见儿子,只瞧见王爷一个人端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
【王爷?】邹小安有点奇怪,【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怎的一言不发坐在这儿。】
【王府里新来了几个下人,也是邹家村来的……】
邹小安笑眯眯的回复。
【那可不错,搞不好正是小的在村里的好友,晚点就去见见。】
【他们的确认识邹小安。】王爷看他,神色藏在雾中看不清楚,【其中好几个还是邹小安的债主。】
【嗨呀!】邹小安挠了挠脑袋,露出几分懊恼样子,【我过去是不太合规矩,小输了几把,戒了戒了。】
【你欠着赌债,本王要怎么将小殿下们安心托付于你看管?】王爷脸色难看,【酒色赌懒,无论是沾上哪一条,都是隐患。念在你前些日子用心操劳,本王就免了你的罪过,去结了工钱,另谋高就吧。】
邹小安辩驳不得,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只能告罪。
【小的知错,谢王爷仁慈,奴才这就滚,不碍着您的眼。】
他转身就走,竟是半点留恋都没有。
王爷心头苦涩难言,振袖便关上了房门,挡住了邹小安的去路。
【王爷?】
王爷起了身,一步步向他走来。
【你可知道,邹家村的邹小安,滥赌赖账被人打死,如今坟头上的草都有三尺高。】
【我……】邹小安看着与他面对面的王爷,喏喏说不出话来,他从没见过王爷这副颓唐样子,心里蓦然发了酸。
王爷看着邹小安愣愣怔怔,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直到用胳膊锁住了人,日思夜想的人如今踏踏实实的待在他怀里,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让你走就走,平时怎不见你如此听话?】
邹小安待在王爷怀里没敢挣扎,只因为他抵着王爷胸膛的手背上突然沾染上了滚落下的热泪。
【王爷……】
【乔装打扮改名换姓的回府,就只是为了躲我对吗。】王爷不让邹小安抬头,掩耳盗铃般的藏起自己的脆弱神色,只是说。【你心疼源儿年幼失恃,心疼齐儿弱小无依,再是艰辛也要回来亲自照看他们。可你……我们夫妻七载,遭此大变,你这心里就没有半分心疼过我?孩子重要,我又算什么,世人都说我敬王心狠手辣,我看你才是铁石心肠。】
王爷说话又凶抱得又紧,好像生怕一个松手,这人就又跑了。
【你若是觉得为夫差劲,但凡你说,为夫便改……】王爷在邹小安的耳边念叨,几乎是哀求声了。
【别抛下我,我受不住的。】
王爷栽了
王爷几时如此狼狈过?
哪怕是当年九死一生差点丧命在沙场时,他重伤垂死,也不曾落下过泪。
邹小安心里像是被拧紧的麻绳一般,一时间疼得发酸,都要酸到鼻尖去。
这臭男人的确脾气臭脸也臭,可真要说起来,这些年也从未亏待他。成亲之处虽是冷冷淡淡也不曾短过他吃穿用度,后来自己救了他一次,就千倍百倍的奉还了,衣食住行就是往顶尖的安排,更别提有了汤圆之后对他更是谨慎细致,连家里菜色口味都紧着自己偏好的做。
邹小安觉得自己也是奇怪。之前气这个人嘴硬,一句服软的话没有,从来都要自己低声下气的伏低做小。可是现如今,他真的服软了,甚至成了他自己口里最没用的泪泡蛋子,邹小安又觉得舍不得。
敬王钢筋铁骨,宁折不屈,自己之前怎么就非拧着这股劲要他折腰呢。
邹小安抬起头,在王爷怀里努力抬起双手来,把王爷不想让他见着的俊脸捧住了。
【王爷……】邹小安努力给王爷抹了抹泪痕,被王爷偏头躲了过去。他只能讨巧把相公当做儿子哄,【源儿爹,你别这样不搭理我行不行?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天底下第一坏的人了,你别难过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王爷冷哼了一声,还是不愿看他。
【我看你就没有半分悔改之心!】
他越说越气,脾气一上头又怒火攻心,松了手,气急败坏道。
【你若是嫌我不好,你便走吧!】
邹小安都快笑了,王爷的软话怕是三句半都没有。他若是真走了,这人一会儿怕不是得哭撅过去。他故意装作被王爷推了一把,往后一跌就往地上躺,非常拙劣。
【唉哟!】
王爷下意识想拦他,又意识到这人又开始做戏,强忍着不动,只是说。
【自己起来。】
邹小安耍赖,抱着脚嘟囔。
【起不来,我脚疼。】
【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王爷这么说,又忍不了的起来想扶他。
【真的,我怕是旧疾犯了。】邹小安继续卖惨,【你都不知道,他们当时想把我这个身体给溺死,那个狗娘养的还把我埋了,要不是我会打洞,怕不是活生生给憋死在地底下了。我可是赤手空拳把自己从坟地里扒拉出来的,当时就扭着脚了,可疼了。】
王爷转身就走。
邹小安真委屈上了。
【你去哪儿!】
他平白无故遭此大难,这人不心疼他就算了,还听都不愿听就想走吗?
王爷头发丝都带着火气。
【我去活剐了那两个畜牲!】
【回来!】邹小安一手扯住了王爷的衣带,一手把脸上易容的假皮给撕了下来,【旁的事不着急……你先抱抱我。】
王爷眼睛都红了,想了这么久的小疯子终于不装疯卖傻了,他也真顾不得那些罪魁祸首,一把把人拦腰抱起。
邹小安圈住王爷的脖子,乖乖夹住了腰。
【为妻在外头受了苦,最苦就是日夜思念夫君,要夫君亲亲才好。】
【疯言疯语。】
王爷骂他,把人放到铺上,就俯身亲了个死去活来。
【夫君莫急。】邹小安解开了被蹭乱的领口,【为妻难受。】
王爷又慌起来。
【是不是刚才真摔着了?】
邹小安伸手抱他,委屈可怜。
【我那儿涨得紧……呀!你轻些扯,衣服衣服……】
王爷牙根痒痒。
真是栽这疯子手里了!
王爷老三
王爷的新欢居然是带小殿下的邹小安!
这几日王府里传遍了这个消息。
【知道吗?】下人A说,【那邹小安今年都二十有八了,这么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哥儿居然被咱们王爷给看中了……】
【你懂什么?】下人B回,【这么大岁数还没成亲,肯定是不能生。咱们王爷都是为了殿下们着想,怕有人攀了高枝就无法无天了。】
【我看王爷看中邹小安,那就是为了找个人顺理成章好照顾殿下们,反正咱们王妃已经被妖怪给杀害了去,王爷痴心一片,定是没有心思再续弦,只是一心为了小殿下们考虑了。】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这个观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附和,于是传来传去,王爷这个哀大莫过于心死的形象就莫名其妙的给树立起来了。
非常伟岸。
而当事王爷好不知情,他这几天都忙着缠媳妇儿,恨不得把邹小安绑在自己身上。
【你去哪儿了?】
邹小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冲出来逮人的赤膊王爷。
【我如厕。】
王爷几个跨步走过来,把人抱得透不过气,不开心道。
【怎的不叫我陪?】
【我这都快三十了,又不是三岁,半夜上个茅厕还……你别盯着我看哎,我……】王爷眼里偏执又紧张,看得邹小安直叹气,【行吧行吧,下次就请您亲自抱我去屙尿行不行。】
【可以。】王爷点了点头,把人一把抱起来。
【只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呆着,拉稀屎都行。】
【你!】邹小安没能皮得过王爷,非常恼怒,【放我下来了,我去给小崽子喂奶。】
【已经让奶娘去了。】王爷关上房门,把媳妇儿抱上铺。
【我这几日的量正足着,请什么奶娘?你……】
【喂我。】
邹小安臊红一张嫩脸。
【你说什么玩意?】
【你当日亲口说家中有三个小孩要养……】王爷理直气壮,【现在第三个小孩饿了,要喂。】
反正喂他。
尘埃落定
假王妃最终还是招了。
当初他因为害怕把一生幸福都毁在凶名在外的王爷手里,和一直爱慕着他的侍卫串通了一场李代桃僵的好戏。
可是外头的日子哪里又会多好过呢。
过惯了奢靡日子的公子哥,又能舒舒服服的享受几天自由。
傍身的钱财用光了,又吃不得苦,还听闻王爷对王妃用情至深,百依百顺,这才起了歹心,想照葫芦画瓢,再偷梁换柱一次。
候府的庶子脑子里只有风花雪月,简单到蠢钝,自以为无论如何也比冒牌货强上太多,即使是被王爷发现了真相,也不会受罪,让他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是他哪里配呢。
王爷手下的人能用的手段太多了,没几个来回就磨干了假王妃的谎话,见到王爷和小安前来,涕泗横流的哀求着讨饶,他可以滚得远远的,终其一生不会再来碍他们的眼。
【那你的那个同党呢?你是要他生还是要他死。】
【那自然死就死了!他无非一个下人,贱命一条,自然是任由王爷王妃处置。】这个假货与邹小安的模样本有五六分相似,先前他易容才作出九成的样子。只是他如今这个狠毒的样子,叫人看不出哪一点和邹小安的模样一样了。
【本王刚刚与王妃打了个赌。】王爷漫不经心笑了一声,【刚刚本王问过你的那条狗,是要你活还是想你死。如果你们说的一样,本王就发发善心,放过你们。如果不一样……那就不用本王多说了。】
假货脸色难看的厉害,竟开始哆嗦起来。
【他为了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他说——你要活着。】王爷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不要!!我不要死!!!他死便死了,为什么要我赔命……唔……】
杯中酒被侍卫硬灌了下去,邹小安看着这人最终没了挣扎,终于开了口。
【王爷难得这么好心……】
【我抹了他的记忆,放他和他那忠仆滚出京城去过小日子,还不是为了回报他们当初绑了王妃回来成亲的恩情。一码归一码,本王一向恩怨分明。】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邹小安踩了他一脚,【当初我不过只是去取货一直被困在了地下头,身子虚弱,不然怎么会着了他们的道。】
【你就是命中注定要嫁给本王才是!】
王爷揽着小安喜滋滋的往回走,【这就叫缘分天定,千山万水不能阻隔。】
邹小安没搭话,眼睛扫过王爷腰间的雕龙玉佩。
他只不过是当初头晕眼花,大婚当夜看到了王爷腰间的玉佩,恰巧和他爹给他那一块是一对,一时好奇才多久了几日。
哪曾想这王爷花架子一个,离了他就活不成。
要不然,他早就包袱款款回家去了。
邹小安想到他之前借机回家被老爹们骂得狗血喷头,笑眯眯说道。
【什么时候跟我去见见我双亲吧。】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