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阵线联盟》by盐鱼,原创小说反派阵线联盟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季冬荣封玥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季冬荣虽然觉得命运十分离奇,但他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心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变。
人设:大小姐攻x穿越炉鼎受
《反派阵线联盟》精选:
其实自那天的事之后,他就总是有意无意地会去林子附近转转,连他自己都没大弄明白其中原因,不过等再见到前几天那人时,一切问题好像又不攻自破了。封玥倒是没想着还能见到他,一是觉得那人凭自己应当是出不来的。再来是就算能跑出来肯定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乱跑了,所以刚看到人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封玥多看了一会,确定了是同一个人才开口喊人,说:“你怎么还敢过来。”不过今天他没那么心烦,自然也没上手,没等回答就又问,“你叫什么。”
季冬荣这次也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方比他想得还友好了不少,就更是对答如流。“我腰牌丢这附近了,来找找。”
前两天他被一掌推进阵法里,才爬起来就觉得情况不对——周围见不到一个人,景色好像也变了。一开始他只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地方,环顾一圈看不到人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个玄幻世界,八成是掉到什么阵法里了。可惜这几天季冬荣基本没怎么好好读书,站在原地努力回忆半天也没什么用,只能隐约想起几个看过的阵法,还不确定对不对。
不过阵法的大致概念他还是有的,大概就是移步换景,千变万化。既然这样他更是一动不敢动,至少在想出来什么对策前先别乱跑了。
他努力想了一会,其实也想不出来什么对策,他连古文都看不太懂,这些东西有点太超纲了。除非运气奇好天降神兵,要不然这不跟裸考指望得满分一样,这不是白日做梦吗。但是季冬荣也有自知之明,他运气一向不好,估计等不来天降神兵了。
但是要乐观点说,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人来找他,毕竟炉鼎也算是私人财产,丢了应该也算是大事吧。然而季冬荣站在原地等了半天,腿都麻了也没见什么人来。还是想想办法自救吧,毕竟想办法和等人也不太冲突。
他先是想了不少野外求生的指南,不过他这里一没有指南针,二是树木郁郁葱葱,连太阳都看不见,更是无法分辨方向。而且阵法里的景色,也不能尽信。至于什么五行八卦,他更是一窍不通,连字都认不全。思来想去,好像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现实的不行,季冬荣转而又去想影视作品,最后也没什么用处,因为这种情节即便看了也记不住。不过这一番冥思苦想之下,倒还真让他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个故事,是个希腊神话,主人公等等已经记不大清,好在最重要的部分一点没忘。大概是男主角要进迷宫杀个牛首人身的怪兽,先前其他人进了迷宫都没有出来的。男主角和公主一见钟情,得了卷线,他把线绑在入口,最后就是靠着线原路返回的。也许可以试试这个法子。
这办法倒是可以试试,要是他没记错,这阵法分很多种,像这种错一步景色就变的属于是障眼法一类,更像是鬼打墙,看着走不出去,其实只是原地打转罢了,要是知道路,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也有和迷宫叠在一起的,本来迷宫就走不出去,景色还时时变换,就更难了。
季冬荣身上没带线,但也不是全没有办法,他把外衣脱下来,倒是挺长一件。他研究了半天该从何拆起,最后直接把衣服摊开裁成了布条。好在他想着今天第一次出门,也算是准备齐全,还随身带了把小刀,要不然只能徒手撕了,又要添不少麻烦。
外衣挺长,裁好了目测一下感觉有好几米,包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一堆,应该也够用。他找了棵离自己最近的树把布条绑好,随后就打算随意走走看。想到这办法后他就不太紧张了,之前他只是随意一摔就莫名其妙进来了,不过也没随意走动,应该就在阵法的边缘,仔细探探应该走能走出去。
果然像他想的一般,没走多远就绕回来了,手中布条刚好将将用完,也算是运气不错。他一直走的直线,最后还会绕回来,肯定是中间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把布条末端绷紧了绑在一开始那棵树上,又沿着原路走了一圈,打算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中关窍,可惜走了几圈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倒也不急,方向对了,迟早能出去。
他又细细回忆了一番自己是怎么掉进来的,似乎是弯腰躲闪,还滚了一圈,反正挺狼狈的。他想着,便把布条位置向下挪了挪,再走一圈来回看看,这样重复了几次,最后终于让他看出来点端倪。大约是在膝盖靠上一点的地方,那布条在途中空无一物的地方怪异地转了个弯,像是勒到了什么东西,看高度大小也大概是一弯腰就能过去。季冬荣想了想,还是赌了一把,弯腰从那处绳子下钻过去了,倒也是他运气好,还真重见天日了。
刚刚阵里还是早上,出来就已经到了黄昏,还挺神的。出来再看就了然许多,那绳子刚好绕了个大圈,只是每一处弯折都在刚好挨上树的蒂法,再阵法里看着是一条直线,应该是位置错位了。要不是刚好有些低矮灌木,他或许还发现不了。再看看这些参天大树,或许就是为了让人难以分辨才弄成这种景象。
不过这次的事也让他多想了些,之前都是得过且过,现在回去能学还是学一点吧,感觉这地方危机四伏的,况且技多不压身,或许下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季冬荣回去以后也算是从零学起,先从认古文开始,磕磕绊绊的,也很辛苦。还找了好些跟那天阵法类似的例子来看,倒是不难理解。就跟密码似的,现实里的位置和阵里看到的算是对应,也有规律可循,只是不同阵法加密方式不一样,想破解只能自己摸索。他按着印象里把那些树的位置标了出来,推算几天还是感觉不太对劲,所以打算再去看看,多观察观察。
不过这一次可是准备齐全,该带的书全都带上了,还带了卷线,打算故技重施。结果还没等他开始实地勘测,就听到又人喊他,再抬头一看,不就是前几天把他推进阵法里的罪魁祸首嘛。
季冬荣倒也想过来了会再碰见这人,不过一是觉得概率不大,二是他凭自己出来了一次,也不大怕了。况且这事又不能未卜先知,想办法也躲不来,那人虽然奇奇怪怪,他倒也不讨厌,就是觉得有点麻烦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才第二次就又碰上了。
那人态度还是恶劣,倒没有一上来就揍他,比上次好点,先问他在这做什么,又问他名字。第一个问题他准备过,自然而然地答上来了。第二个问题下意识就回答了,“季冬荣。”说完才想起来似乎不叫这个。
封玥听完就又发了脾气,直接跳下来擒住他,心里只想着一定得问出来这小人叫什么,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你真是连撒谎都不会,还连名带姓地,是生怕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你是炉鼎,又何必多此一举。”
季冬荣还是没忍住,终于问出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玥看他被拆穿了还在嘴硬,手下动作也粗暴了不少。他本来懒得解释,又觉得不该给这种人留面子,便把他摁住,一手扯开衣襟,翻给他看。
“炉鼎的衣襟内侧都有专门花纹,自然能看出来。你这又是何必,有心思装成一般弟子勾引我,倒没心思换身衣服。”封玥也有点弄不明白这人想干什么了,就算装成一般弟子,日后也肯定会露馅。这人连装都不好好装,倒像直接送上门来的,只是看衣服像是没主的。所以是想为自己挣个好前途?那就应当知道他是谁吧……现在又是一脸无辜,应该也是装模作样,欲擒故纵罢了。
只不过这人还和沈逸群长得有四五分像,虽然觉得应该只是巧合,自己的心思应该没人知道,却也还是放不下心来,还是仔细问问的好。
季冬荣正无语着,没想到栽到这种细节上,不过这些人也真会玩,还搞制服。就听到那人又问,“你叫什么?”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腰牌上的名字,应当就是那个,听着也像个炉鼎。“玉君。”他答道。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等我的?”
季冬荣有点犯难,说是吧,估计这人又要发作,和刚见面差不多,说不是吧,好像有点伤人自尊,估计还要发脾气,发了脾气又是他倒霉。他最后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也是机缘巧合吧。”更何况事实也的确如此。
封玥听了这话倒来了精神,更笃定自己的推断没错。“既然勾引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这时候怎么反倒又不好意思了。”
季冬荣无奈又无语,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时候更不能拆人家的台了,就干脆没说话。
封玥看他这反应心里更加确定了,还想再说两句让他不要做梦了之类的,话还没出口,倒想起件更重要的事。
“你是怎么出来的?从那阵里。”封玥问完才更觉得蹊跷,想这人是不是有备而来,单是靠自己从阵法里脱身就很离奇了。
季冬荣听到这话想得更多,这人对他的衣着打扮这么了解,也知道这些阵法,看着还穿的光鲜亮丽的,应该是个小少爷。只是今天再碰到,究竟是不是巧合?上次这人把他推到阵里,是有心还是无意,也不好说。对阵法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是无心,也实在牵强。
今天也是,总不会是就怕他从阵法里跑出来,来斩草除根?但也没必要吧。据他所知,原身的身份没什么稀奇的。想到最后还是没有个定论,就又听到那人开口催促,语气急躁得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这人真想怎么样,他也没办法。
“我随意走了走,运气不错,绕出来了。”
他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你真是把我当傻子了,还凭运气绕出来。你若是还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下手狠了。”封玥心里更确定了,打起十二分精神。之前在梦里也算有几面之缘,前因后果虽记不大清,只记得这人挺能耐。所以看他如今凭着自己出来,倒也不觉得稀奇。只是这样更要小心应对了。
季冬荣被勒的难受,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便如实告知,简略地解释了一下。不过他觉得这办法挺扯的,这人估计也不会信。等出来了再想想,还是运气好。要是阵法再大点,绳子不够用,或者中间没什么灌木之类的,照样没用。
没想到这小少爷听了之后还细细想了想,最后居然还夸了两句,觉得有道理。季冬荣无语,没想到这人还挺好糊弄,之前的提心吊胆好像也纯属想多了。
“那你今天怎么又跑回来,别说什么回来找腰牌之类的的鬼话,我还是能分出来真话假话的。”封玥其实还是不能确定季冬荣说的是真是假,但能看出来表情没刚才那么做作,应该还是有一两分可信的。
有了前面那一遭,季冬荣放松了不少,觉得说得不好最多挨两下,应该是没什么性命之忧,就实话实说了,说自己研究阵法有点没明白的地方,所以想再来看看。
“你还懂阵法?”封玥有点狐疑地问道。
“也算不上懂吧,就是随意看看。”这倒是真话,他现在也就是学了个皮毛。
封玥倒没这么想,他对阵法一类向来不通,但也知道这东西多难学。他学了几年也就是随便看看,这人要是真是凭自己走出来的,不管是靠什么办法,也肯定有些本事在。想到这,他就又让季冬荣来仔细跟他说说究竟看出了些什么来。
季冬荣还是困惑,这人怎么突然又对阵法感兴趣了,可能是试探他吧。不过这两天也算是挑灯夜战,他的确看出了点东西。况且身上刚好也带着之前的笔记,也算是有所准备,便大致同封玥讲了讲。封玥虽然算是一窍不通,不过也能看出来这人也算言之有物,说到点子上了。
这样一来,他倒还有些打算。要是他没记错,之前在梦里,或者说是前世,也该是在许多年后再见到这人,反正那时候他早不在水云宗读书了。现在碰到这人,羽翼未丰,还是个炉鼎,为了以后打算也应该好好管起来。要是现在把他拿住了,日后也能少了不少麻烦。而且这人好像也的确有点本事……沈逸群擅长阵法,他却连个共同话题都找不到,要是能来个人帮帮他,倒也不错。
不过他倒也没报多少希望,这人再有本事,也不过他认认真真学过几年,先死马当活马医吧。想到这,他开口说道,“你有把握解开?”
季冬荣也不敢托大,只说还要再看看。
封玥想了想,“你要是真看出什么破解之法,就来告诉我。”说完从怀里掏出个信物,是个玉佩。说要是看出些门道就拿着玉佩来这等他。季冬荣看着这玉佩,有点搞不清事情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况且让他解开阵法又是为了什么?别说他没把握,就是有把握也不敢冒然告诉别人。
他看着那玉佩,一时间有些迟疑。封玥看他这反应,却又是会错了意,以为他还嫌不够。“我给你这机会已经算是破例了,你别再贪心不足……”
过了一会又不情不愿加上一句,“要是表现的好,随了你的心意也是有可能的。但还要等你拿来给我看过那阵的解法再说。”
季冬荣一开始当然还是没太明白,他的什么心意?他什么心意也没有。然而再仔细想想之前种种,终于茅塞顿开,大概算想明白了。
这人意思应该是,让自己帮忙做事,要是事情做得好了,就收了他做小老婆?应该是小老婆吧。
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炉鼎身份,还有悬而未决的一桩大事──这日后如何还没个着落呢。之前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现下想起来,也真是头疼。
虽说他并不想做人小老婆,不过这好像也由不得他。左不过是混口饭吃,得为以后打算打算了。再看看这小少爷,看着有钱,长得也标志,也算是个待遇不错的工作单位了,真能成了看着这脸也不至于睡不下去。
问题是,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他是一概不清楚,还有让他破这个阵法又是为了什么,别到时候再惹祸上身。
往坏处想想,说不定这人是个什么卧底之类的,找他也不是慧眼识珠,就是想找个无权无势的背锅,他一个炉鼎,死了都是悄声无息的。况且,以“收他做小老婆”为承诺,也不像好人会做的。不过现在这情景,好像也由不得他答应不答应。
季冬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应对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至于这人身份如何,又有什么意图,回去慢慢想也不着急。他专门留心了这人穿着打扮,还有长相──样貌倒是出挑。很好形容,也肯定能让人过目不忘,应当问问就能有线索。唉,希望是以真面目示人吧。
封玥看人答应得痛快,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果然猜得不错。
他也有点自己的私心,单就是一点,这人长得和沈逸群挺像,虽然看着有点傲,让他很不喜欢。但不得不说,就是那种冷冰冰的表情才最像沈师兄。
所以要找人帮忙,倒不如找个长得像的,也很少能碰到这么像的。只不过品德风度种种自然是比不得,也就是形似罢了。
这种人的归宿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就算他不要也肯定会有别人。这人顶着一张和沈逸群四五分像的脸去伺候别人,想想也是膈应的很。
此外还有个原因,和他的梦有关。封玥断断续续做了这么久的梦,基本梦见的事都发生了,没什么差别。就算他努力想改变最后也会殊途同归。
比如这次挨罚被赶回家,本来想着避免,结果却被罚的更重了。他也有点心灰意冷,想着反正这梦记不清,也别放在心上了。
但这个玉君却和梦里不大一样,虽然也见过,但是在很多年以后了。所以有这么个人再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抵消点挫败感。
所以封玥也想好了,但凭着这第二个原因,就算这人帮不了什么忙也打算要过来。
而且他又不缺这点钱。况且就算按着一般规矩,他也早该有一个,只不过之前没回来过,他对这个又没兴趣,就迟迟没定。
刚好现在碰到个挺合心意的,长得又和沈逸群像,更是不亏了。
他其实没有对沈逸群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只是看着沈师兄对情爱也没什么兴趣,谁都一样,那他当然也要努力努力。
之前总是瞻前顾后的,担心被拒绝,又担心太明显,一到师兄面前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下好了,就算最后失败,有这么个人也能聊以慰藉
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封玥也不打算说出来。那个什么玉君,蛮有心机。若是让他知道了,看自己的勾引这般奏效,肯定不会安分。不好好干活不说,说不定还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倒不如先让他紧张着。
想到这封玥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只问了个名字,也没要个腰牌之类的好查明身份。不过也不碍事,只要这人是炉鼎就肯定能查出来,就是耗些时间罢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回去查了查,还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这次的信息更全,封玥大致扫了一眼,就记住个快二十岁。
“倒是比我大不少,那个子高也情有可原了。”他想,心里终于释怀了。
等季冬荣回去了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没什么人可以打探消息,唯一认识的就是英英,其他人连见都没怎么见过。英英的确不大合适,但现下也没什么人可问了。他到人跟前,还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照实说了,“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你问,是什么人?”英英有些惊讶,这种事还是头一次。
“我看他打扮像个小少爷,感觉不大,大约十六七岁?”
“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季冬荣这才想起自己连名字都没问过,除了见过两面,说了几句话,其余的似乎一概不知。自己也是胆子大,居然这样就信了。他答道,“不知道名字,其实只是说过两句话。”
英英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你别是又有什么打算吧,虽然我也能理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安安分分地等人来选吧。”
季冬荣其实不想争论,只是他现在找人帮忙,得说服英英才是,“你说的那些我又何尝不懂得,只是我·去年就给剩下来了,再不自己想想办法,总是心慌得很。”他不大擅长这事,话说的也很僵硬,“事情还没定下,就是问问。而且除了你,我也没什么人能找了。”
英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才终于点点头,“好吧,真是败给你了。那你先描述一下?或者那人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
“就像之前说的,感觉年纪不大,穿的很讲究,长得好看,就是有点像小姑娘。头发颜色挺浅的,棕色,太阳底下还有点泛金色。”
英英听得无语,“你别说这些,他衣服样式,或者身高多高,这一类的。”
“衣服样式我还不大看的出来,不过都是些鲜亮颜色。比我矮点,大概到我眼睛?他还给了我个玉佩。”季冬荣说着递给英英。英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还是个好东西,而且要是没弄错,应该还是个法器,是那人给你的?”
他点点头,“这是个什么法器,我还没看出来。”
“这应该是一对的,”英英说着比划了一下,“应该是双鱼佩,你这是一半,拿来确定位置的,只要不是太远都能感应到。”
季冬荣恍然大悟,怪不得不定好时间地点,原来是用不着啊。
“这东西真挺好的,是那个人给的?”
这一番话说得季冬荣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英英在那边继续道,“其实有这个就好办了,大概能猜出来,一般这类法器也就是本家的人才会有,而且那人那么大方,身份地位应该是不错的,不用担心了。你要是想弄清楚具体的,我再帮你问问。”
季冬荣点点头,还是想全弄清楚。
“年纪不大,十六七岁,比你稍微矮点,打扮挺富贵的,还长得像个小姑娘?大概是这些吧,那我帮你问问,其实这些特征挺明显,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你别担心。”英英安慰了他一句。
实际也没花太多时间,大概过了一两天,英英便问出来了。
“我问了一圈,本家的子弟不多,就是年纪对不上,没有这么小的。后来才知道封家之前回来的那个小少爷就是这个年龄,可惜没什么见过,但是用的东西这样好,八九不离十了。”说完还感叹了一句,“你这也算是飞上枝头了。”
季冬荣倒没想那么多,但听完这话也是真开心,心里终于能松口气了。现在至少能确定人家身份,不是卧底之类的就好,还是诚心收他做小老婆,这样一来,日后也算是有着落了。他这两天总是感觉提心吊胆,心里有事似的,等终于从英英那等来消息,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去。这样一来,他和那小少爷之间的可能就提到了七八成。那人年纪小又标致,况且出身也好,而且季冬荣自己,也挺喜欢那个小男生的。
心情放松,也能想点别的了,“话说,你有没有打听出来那小少爷叫什么。”他好奇很久了,当面问自然是更好,不过还不知道下次见面什么时候呢。
英英听了这话面露难色,“这我还真没问,只知道他年纪不大,行六。从小就被送到了水云宗,在那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呢。而且才刚回来,大家对他也不太熟悉。”说完揶揄地看了季冬荣一眼,“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等下次见面,自己去问不就好了。”
季冬荣没再说什么,只是没想到小少爷经历还挺坎坷。况且之前那人一上来就认定他勾引,他再去问名字,不是拆台吗。所以有好说歹说,央求了英英应下。
解决了一桩大事,季冬荣也心平气和多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想躺着,日子过得还挺忙碌。接下来几日他哪也没去,就留在屋里钻研阵法,从头学起,进展自然慢点。他还找来地图,一点点对应着看,又去那林子里实地考察了几次,也还是进展缓慢。但也还有收获,季冬荣也大致猜出来阵法的类型和里面景物的方位变化,就是还要再推算推算。
现在这般,每天也算是有事情做。人一忙起来,时间也过的快了,到他第一次大致看出些门道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他大概确定了最外的一层阵法,只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打算拿着推测出的结果再去实地看看。可才一出院子,就让人给拦下来了,定睛一看,就是好久没见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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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封玥这边,回去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找他,自然是有些坐不住。很是纠结了几日才说服自己──主动找人又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不上当受骗,性质当然不一样。这样想好了,才气势汹汹地去找人。结果到门口就撞上了,人家看着还坦坦荡荡,真是尴尬。这情景之下,一腔火气倒像是憋在了肚里,一时半会还发不出来。
封玥还是先发制人,问他今日又在折腾些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他。
虽说语气很不友好,但季冬荣也没生气,如实说了。“其实打算过两天就去找你,只是那阵法实在太难,这几日都耗在上面了。我学艺不精,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开一点。”
“你可别狡辩了,时间都耗在阵法上,怎么还有心思出来闲逛?哼,要不是我今天来了,逮个正着,还要让你骗了。”
季冬荣听完,心里却只觉得,“果然是来找我的,倒不是我自作多情。”
“对不起,其实今天是还想再去林子里看看,有几个地方还有点拿不准。其实我是想改好点再拿给你,当然你要是现在想看也可以。”说着就把之前整理好的几页纸拿了出来。他这两天还专门练了练毛笔字,好在有原主的底子,也不算从零学起。
封玥听完,心里又惊又疑,过了一会还是把那几页纸接过来了。其实那话就是个幌子,他是不相信季冬荣能解出来,所以看他这么久也没来找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受骗了,没想到人家居然还在认真干活。
他翻了翻几页草稿,说来惭愧,一时间只能看懂个大概。可他面上又不愿露了怯,草草翻了两眼就把那纸收走了。“我今日还有些事,剩下的等我回去再看,过两天再给你。你先看剩下的。”说完便作势要走。
动作到一半,又想起来更重要的,“要是实在不会,也不用勉强。这么一点东西就花了这么长时间,得不偿失。实在不会就来跟我说一声,要不然白白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其实会不会也不重要,封玥根本不在意,当然这话他也不可能说出去。
“我就是想着怎么样也得写出来一点吧,要不然不好交差。”没想到季冬荣还回答了,“更何况你一开始也说了不是,得写的好才作数。”这话他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就觉得脸上发烫,希望别让人看出来。
封玥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不好明明白白地说:哪怕做不好也一切照旧。让这人一听,肯定又要得意。于是他沉默半天就挤出来一句话,“要是没天赋,写出来也是差强人意,也不用勉强了。”
季冬荣听了这话倒不置可否,有没有天赋的,得先学学看吧,况且他感觉自己也不算朽木不可雕,先看看呗,等不行了再说。不过这态度也没必要表现出来,他打算接着研究。就是注意着有事没事得跟老板汇报一声,报告一下进度。
所以他也没反驳什么,就是点点头,应了一句,“知道了。”
封玥看他这样听话,也没骗他,还不顶嘴。一肚子地气终于舒畅了,开开心心地打道回府了。只是一看季冬荣写的那些东西,就又不爽了,倒不是因为人家写的不好,反而是写的太好了,里面几处一笔带过的地方他都看了好久才弄明白。
说来奇怪,这本是件好事,毕竟多加引导,日后肯定能多一个帮手。可他就是不爽,越看越不爽,但要说究竟在不爽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