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异世界帝国失宠王子》是连载中的异世界转生小说,该书的主人公是法尔斯萨兰,该书主要讲述了:安河因为意外转生到异世界,可没想到这具身体虽然是王子但是众叛亲离,腿被打断,自己也被流放,百般无助之时,他结识了法尔斯。
热评:啊啊好想知道后续,我应该养肥了再看的!
《转生成异世界帝国失宠王子》精选:
“世界历史上,人们因为战争、犯罪、破产、血统等原因成为奴隶,在成为劳动工具的同时也被当成一种有价值的货物。”
“在这种时代,来自统治者的专制主义理论之一,是以神权维护君权,这就类似于17世纪詹姆斯一世的君权神授……”
“安河同学,如果你醒着的话,请把我的话复述一遍,或者谈谈关于你对古代奴隶体制发展的理解。”
安河骤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站起身,望着密密麻麻的黑板,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对古代奴隶体制的理解。”
周子皓撞了撞他,低声提醒道。
安河在桌底下对他比了ok的手势,清清嗓子答道:“奴隶制是一种比较落后的社会制度,这种制度最终迎来的结局必然是毁灭。”
“奴隶没有劳动积极性、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不匹配、底层劳动者的不满、统治者的过度剥削,这些都会造成社会的不平衡。”
“那么,关于专制思想,我刚刚还提到了哪个历史事例?”面色严肃的老师推了推他的镜框,淡淡问道。
“詹姆斯一世……君权神授。”
周子皓轻声提醒。
“是詹姆斯一世时期的君权神授思想。”安河迅速答道。
老师点点头,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请坐,安河同学。”
安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他看向隔壁的周子皓,两人心照不宣地比了个抱拳的手势。
在宽敞的教室里,斑驳细碎的阳光照着学生们昏昏欲睡的面庞,窗外的落叶也一片片地回旋落下。
安河忽地抬头看向窗外,飞舞的枫叶顺着风的方向掉在了桌子上。
“今年的枫叶落得很早,明年的秋天会来得更早,所有的历史,都像这些落叶,在时间的长流里一去不回。”
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是见证者,也是消逝者,生命凋零之时,便会随着风雨河流,滚滚而去。或者更有价值,成为肥料。”
“安河同学,你又在走神了!”
教授的一声大喝忽地让周围的空间变得扭曲了起来,安河睁大了眼睛,他身周的场景在变幻着,原本安静的教室也开始充满了大风呼啸的声音!
扭曲的空间之中,周子皓一如往常般轻轻地笑着,他朝着安河挥了挥手。然而下一秒,他就卷入了那扭曲浑浊的空间中心。
“不——!”
安河急切地大叫了一声。
“安河,再见!”
周子皓的声音依旧在回荡着,很快,扭曲的空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这是一场跨越时空维度的噩梦。萨兰缓缓睁开了眼睛,从梦里回过了神来。
他睁大眼睛怔怔地环视着周围。
那高高的屋顶依旧结着蜘蛛网,窗外是雪白的荒原,还有古朴的酒肆环境和来回行走的客人,这同他睡着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白日的天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绿眸中,折射出了一缕淡淡的失望之色。
安河,某知名高校金融系大二学生,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生命。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就像转世一样,他也许是忘记了喝孟婆汤,从出生到现在,上辈子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叫安河,来自地球。
萨兰.米亚,是他用了十七年的新名字。
转世来到的这个新大陆以后,他十七年的经历比上辈子中规中矩的生活可刺激了太多,一出生就是大陆强国落月帝国的王子,他也是在开始记事起慢慢恢复上一世的记忆的。
他这一世的母亲是神殿巫女苏拉娜,和帝国皇帝发生了关系,五岁那年,帝国皇帝除了自己和那位哥哥以外,再没有子嗣,外面的谣言愈演愈烈,所有舆论的矛头都指向了苏拉娜,她被冠以对神明不贞、让大帝陛下遭到再无子嗣惩罚的罪名,烧死在了火刑架上。
安河在地球的时候,他是个孤儿,五年的相处,他已经把温柔的巫女苏拉娜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了。在苏拉娜被烧死时,他也是第一次有了失去亲人的痛苦。
苏拉娜死后,他一个人孤单地在王宫生活到了十一岁,帝国皇帝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
想到某些往事,萨兰只觉得自己的小腿开始生理性地隐隐抽痛。
六年前,也许是受这具身体年龄的影响,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听了皇后几句辱骂苏拉娜的话便中了圈套,等到卫兵赶来时,他已经用刀划伤了皇后的脖子。
皇后惊恐地捂住脖子,尖利的嘶吼和哀鸣声现在依旧在耳边回荡着。
“去往西境,那里更适合你,苏拉娜之子。”
塔赞大帝差点把他的腿给打断了,十一岁的萨兰就那样像破布一样被拖走,扔上了去往西境的马车。
后来……如果不是先生接好了他的腿,他现在恐怕已经烂在西境了吧?
天亮了。
少年将手指插入浓密的发间,烦躁了捋了一把。
缓过神以后,萨兰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穿上简单保暖的羊皮靴,将挂在墙上的短弓背在了背上,往门外跑去。
温暖的酒肆里都是来往的商队和猎人,这里处于多国交界,所以这家村庄里唯一可以落脚的酒肆能看见各色各样的人。
大早晨,陆陆续续离开了许多客商,整个酒肆也因此变得冷清了不少,浓妆艳抹的热情老板娘站在柜台边笑脸相送走一个又一个离开的客人。
“老板娘,这里距离中都还有多远?”萨兰走到了柜台边问了一句。
“已经很近了,再走半天就能到!”热情的老板娘微微一笑。
“谢谢啊。”
萨兰点头致谢,他也不多作逗留,一脚去马棚牵出了自己花了大价钱买入的小棕马。
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原本光秃秃的平原变成了一片雪白,萨兰上了马,在冰冷的空气里缓缓哈出了一口白气。
朝着东方走。
随着一声马鸣,他拉起缰绳,拍马快速绝尘而去,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迹。
马车离去许久以后,安静的平原上才传来一阵乌鸦的鸣叫声,白马慢慢悠悠地踩着松软的雪层,从山丘之上走了下来。
白马缓缓停下,干净的黑色羊皮靴在地面落下了一个浅坑,印着那脚底的纹路,靴子的主人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那悬崖边上。
“大帝陛下已经到中都了么?”
“是的,法尔斯先生。”
“是时候该让这对久违的父子碰面了。”
“您觉得……这样贸然让他们见面,会不会引起大帝陛下的怀疑?”身后的年轻人问道。
“萨兰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一次偶然的相遇不会有什么值得质疑的,塔赞大帝对于这个儿子并非绝对无情。”
“我们只要安静地做幕后黑手,一切都会顺其自然地朝着先前预料的方向发展。”
“萨兰是什么想法无所谓,我当初救他也不是为了让他听我的话,最重要的是,他无意中一定会跟随着我们的计划而行。”
法尔斯那薄薄的唇角忽地勾起了一个诡谲的弧度。
中都是落月帝国最大的商业贸易城市,处于多个国家的交界大沙漠中,人流量非常庞大,这里已经远离了雪原,天气自然也是炎热。
走了两天,萨兰也才到中都的城心,繁华的中都立于大漠之中,即使到了傍晚,夕阳也照得地面沙子滚烫的,隔着鞋子都能感觉那份灼热。
萨兰牵着马在人流中走动着,他拉了拉遮挡风沙的斗篷,兴奋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道路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商贩,顺着沿路看去,他们贩卖着黄油油的沙棘、雪莲果、骆驼,还有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奴隶。
“请问……白灼商会怎么走?”
“买沙棘吗?它很饱满,而且很甜。”
“一串。”
看着那个贩子殷勤地把一串沙棘果递到面前时,萨兰便知道不买是得不到消息了,这里的贩子貌似都是这德性。他掏出了两个铜币,扔到了贩子的钱壶中。
“白灼商会啊,沿着这条路往中心走,再往左、往右、往左就到了。那里就是白灼商会的地盘。”
“……我没听懂。”
“中都的路可不是我能把你说懂的,就这么告诉你吧,往左一条大路,往右走过两条小路,在往左绕过一个斗兽场,再就……”
“明白了吗?”
萨兰的方向感不太好,中都路况又复杂,他粗略地记下了这一堆路线以后,下意识剥了一颗沙棘放在口中,酸涩的口感一瞬间就在口中弥散开来,他五官扭曲地看着笑嘻嘻的贩子老板,“你坑人!”
“是你运气不好。”
难道这种古代社会的人不应该更单纯质朴吗?
算了算了,就当买个消息吧。
萨兰临走前还不甘心地比了个贩子看不懂的国际友好手势。
他牵马接着往前走去。
在经过那奴隶车时,他忽地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侧头看去,一群奴隶正在车里争抢半个烂西瓜。
那半个西瓜上已经浮上了霉斑。
“肮脏的牲畜们,动静小点!”
奴隶主靠在一边的凉亭里乘凉,他把西瓜皮又丢了进去,砸在了那奴隶们的身上,即使是一块被啃过的瓜皮,那些干渴的奴隶依旧趋之若鹜。
萨兰没说话,他把手里的沙棘果递到了笼子前面。虽然有点像喂动物,但是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因为笼子里面关的是同类。
一只脏兮兮的大手伸出来抢过了沙棘,那人除了亮晶晶的眼睛以外,整张脸都很脏,他感激似地望了一眼萨兰,紧接着抱着那串酸涩的沙棘果啃了起来。
“嘿,你要买奴隶吗?”
裹着头巾的奴隶主见那少年人在笼子面前站了许久,他跳下了凉椅,边摇扇子边笑着走了过去。
“这里面有几个北蛮国的战俘,你应该知道的,他们的人种非常强壮,牙口也好,如果买回去做工押货,绝对是上上之选。”
中年奴隶主轻轻吐了一口烟雾,又拿烟斗戳了戳从笼子里伸出来的手,烫的那些奴隶嗷嗷叫地缩回了手。
“请买下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求您买下我!”
萨兰正准备拒绝,笼子里那个叼着沙棘的奴隶伸出手,急切地对着萨兰叫了一声,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看来你们似乎很有缘分,您也许可以买下他,他是最便宜的,还是中都本地人。”奴隶主吹了吹乱翘的胡须,哈哈一笑。
“求求您……”
那个奴隶似乎很会充分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他双手合十,悲戚地在笼子里跪了下来,眼睛里也沾满了泪水。
“你对中都熟悉吗?或者说,对这附近的地形熟悉吗?”
本地人?
萨兰正好缺一个带路的,他根本不熟悉这路况复杂交错的中都,买个奴隶花不了多少钱,总比他每问一次路就花上两个铜子强。
“熟悉熟悉!我认识中都和曜日关这里所有的路!您可以带着我!”那奴隶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伸出手大叫道。
“他多少钱?”
“一个银币。”
萨兰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崭新的银币递给了那个奴隶主。
奴隶主殷勤地让收下的打手从笼子里牵出了那个奴隶,随即把铁链交给了萨兰,好心提醒:“别随意解开他的镣铐,我怕你弄不过这个奴隶。”
“多谢提醒。”
萨兰微微一笑。
“多问一句,你看上去不是本地人,你要往哪里去?”
“白灼商会,我家先生让我去交付一些东西。”
“白灼商会啊,今日你来晚了,那商会明天才开门。”奴隶主抽了一口烟斗,又惬意地躺回了他的摇椅上,“白灼商会只有上午开门。”
“看来我来得不巧……”
萨兰不再多言,他轻松地蹬上了马背,又把拴住那奴隶的铁链系在了手腕上,对着那奴隶说了一声:“带我去离这里最近的湖边吧。”
“是!”奴隶忙应了一声,他伸出手自觉地牵住那匹棕马的缰绳,牵着往南方的巷子走去。
穿过人群,奴隶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主人受到拥挤,不过,他身上的臭味也自然而然地让路过的行人避开他。
这个奴隶在那一群奴隶中算是瘦弱的,他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黝黑的光头在夕阳下锃亮锃亮的,要说特别的,也唯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引人注目。
“你叫什么名字?”
萨兰盯着他因为炎热而冒油的光头发问道。
“我叫洛克、我叫洛克,主人。”那奴隶忙答道。
萨兰点了点头:“洛克,告诉我你的所有情况,作为你的主人,我有必要知道这些。”
“是。”
洛克牵着马一路边走边说轻声道:“我今年二十三岁,是中都本地人,因为欠了债而无力偿还,被卖了作奴隶抵债……”
“你的家人呢?”
洛克有些惭愧地说着:“我没有家人,因为穷,在做奴隶之前还没娶上老婆。”
“我也不是很需要奴隶,等我完成任务,自然会放你走。”
两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中都城后方的小河流,萨兰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马背。
洛克还没从那句带着恩赐之意的话中缓过神,在看见主人牵着马往河边走去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了马绳,将马寄在了粗壮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