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魔君悲痛欲绝》主角是雪琼余烬,作者是:静水流深沧笙踏歌,讲述了:被迫嫁给魔界少主的雪琼发觉那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是现在那个人似乎有了心念的人,丝毫不在乎自己。被他折磨到死去之后雪琼在他身边重生,发觉他现在的样子丝毫算不上好。
热评:追妻的方式需要体现公平,受被放血剔肉,攻也要这样,不然仅凭几句悔恨的话语或者受点小伤是没法抵消受所经历的创伤的。所以大大不要手软,狠狠虐攻,受所承受过的伤害,给攻也得来一遍才显得公平。加油大大!
《我走后,魔君悲痛欲绝》精选:
“一拜穹灵九幽——”
“二扣东君太阴——”
“三愿魔君魔后永结秦晋之好,乾坤和乐——”
“礼成,送入洞房——”
屋外声音嘈杂,借着难得但喜宴诸魔推杯换盏,大肆哄闹。
与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喜殿内格外安静。
少年着一身艳红喜服静坐在床榻边缘,唯有露在外面的纤长手指死死绞着,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安。
妖魔两界持续了半年之久的大战以妖界惨败收场,妖皇为笼络新上任的魔君,逼迫向来和善的忘忧族交出少主与魔族新君成亲。
只因忘忧妖族皆是美人,且浑身是宝,骨血皆可入药,稍作调教便可成为最好的炉鼎,用来笼络魔君最合适不过。
雪琼便是那忘忧族的少主,今日便是他与魔族新任魔君的大婚之日。
夜色越发深沉,侯在一旁的允承始终忐忑难安,满脑子都是关于那魔君的恐怖传言。
他绕着屋子来来回回转了数圈,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问道:“少主......你怕吗?”
怕吗?
自是怕的。
可他身为主子,又怎能先乱了阵脚。
雪琼暗自捏紧了衣袖,许久才开口:“不怕,他终究是我......今后的夫君,不会把我怎样的。”
“可奴才分明听他们说这新任魔君生了一副修罗恶鬼的模样,而且嗜杀成性,稍有不快就要将手下扒皮抽筋,甚至传言他连自己的亲生父君都——”
“允承,休要胡言!这是魔界,不是无忧族。”不等允承说完,雪琼沉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没人知道绣着金凤的大红盖头下,他的脸色有多差。
魔君的那些传闻他早就听说了,得知要嫁给魔君他第一个不愿意。
可妖王囚禁了他的父母,又以无忧族全族性命要挟,他别无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吵闹声彻底偃旗息鼓,门外随着传来一阵脚步声。
‘吱呀——’
开门声响起,脚步声渐渐逼近。
雪琼暗自捏紧手心,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
蒙着盖头,他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能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到一双绣着龙纹的云锦靴子在他面前站定,随之而来的还有魔君身上的凌厉气息。
他忍不住开始想,到底怎样的人能有这般吓人的气息,为何他竟隐隐觉得有一丝熟悉?
事情还没想明白,盖在头上的喜帕突然被揭开了,雪琼惊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抬起头来。”
魔君的声音冷冽异常,其中还掺杂着几分不耐,惹的雪琼心如擂鼓,越发紧张。
但他还是强忍着恐惧缓缓抬头看了过去。
面前的男子格外高大,一身大红的喜袍将他的肤色衬的异常的白。他薄唇紧抿着,妖冶的红眸如火如荼,像是要将世间万物燃烧殆尽。
魔君不丑,他生的眉目如画格外好看。
只是白雪琼怎么都没有料到,魔君竟会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他惊的睁大了眸子,嘴唇开开合合几次才寻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少年生得消瘦却勾人,犹如深潭般的双眸此时竟隐隐透露着水光,像是有话要说,余烬有一瞬间的惊讶。
他似乎曾见过这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余烬没有多想,他很快收起情绪冷声开口:
“你一早便该知道嫁给本君会有什么后果,你若是安分些,本君今后或许会留你一命,否则便不要怪本君心狠。”
他丝毫没给少年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命令道:“苍狼,取血。”
“可是我......”雪琼迫不及待想说出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带来的魔侍按住了双手。
一旁的允承见状大惊失色,顾不得害怕扑过去想要护着自家主子,可惜也瞬间被魔侍制住了手脚压在地上。
他红着双眼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大喊:“不要!你们不要动他!要取就取我的血,我也是无忧族的妖,我们的是血一样的!”
闻言,余烬勾唇笑了笑,却是无比残忍的讥讽道:“就算是药也分三六九等,你一个贱奴又怎能和无忧族的少主相提并论。苍狼,你还在等什么?”
下一刻,黑以护卫没再犹豫,取出匕首利落的划开了少年的手腕。
鲜血瞬间自白皙的手腕间汹涌流出,淅淅沥沥的汇入了白瓷碗中。
雪琼被魔侍按着,此刻却是连动挣扎都做不到。他看着手腕间那道深可见骨还在流血的伤痕,不敢置信看向余烬:“为什么?”
余烬面无表情,始终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直到白瓷碗被装满,他才挥了挥手示意魔侍松开少年。
临出门前才淡淡的开口:
“自是为了重要之人,你又以为本君因何答应妖王息战,娶你就是要用你的血养着他。”
“重要之人。”雪琼惨白着脸轻声重复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重要之人......是谁?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不配知道。”余烬厉声打断了少年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喜殿。
雪琼如坠冰窖,只觉得遍体生寒。
原来魔君并非无情,只是情不在他。
可他,却念了他那么久。
他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会儿又失了许多的血,在允承的惊声呼喊中,他终是无力的倒在了榻上。
昏昏沉沉的,雪琼的思绪恍惚间竟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蛮荒小妖。
没有大妖的庇佑教导,他自幼便孤苦伶仃,受尽旁人的冷嘲热讽捉弄欺辱,便是落魄的残妖都想踩他一脚。
那些年岁当中唯有的一人曾对他施以援手,那人帮他赶走了一帮欺负他的坏妖,留下了一个装着金子的荷包。
或许在旁人看来,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他来说,却是仅有的温暖。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雪夜,那个人身上冷冽的气息,还有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红眸。
他视那人为恩人,自那日起铭记于心。
再见时,已是三年后,他的恩人浑身是血命悬一线连意识都没有了。
他没有犹豫,忍痛剖出自己的妖丹喂给恩人,撑着最后一息找了处山洞准备等死,反正对于那时的他而言,这世间除了恩人,也没什么让他留恋的东西了。
不曾想等他再醒来时他竟成了无忧族的少主,后来他才得知他是在神魂消散前被寻了他足足三百年的娘亲所救带回了族里。
等他的身子稍微好了一些,他便回去找过恩人,可惜到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再后来被逼着嫁到魔族,他便以为他们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却是怎么都没想到今时今日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相见。
可这样的相见,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