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柔美人》,柔美人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瑶瑶还想在长高所著的小说围绕韩殷舒晚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舒晚弱小所以需要别人的保护,但韩殷其实想要保护他一辈子,即使他知道很难做到。
最新评论:深情卑微偶尔直性子心理医生x自我否认娇弱抑郁症患者
《柔美人》精选:
韩殷抱着这唯一的一点侥幸回了家。
途中也不断尝试着拨打舒晚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门窗大开,客厅和卧室皆是一片狼藉,桌椅倒在地上,床上的被子也凌乱不堪,甚至沾染上了尘土,花瓶里的花也折了枝,再往里走,走到一处时,韩殷停下了脚步。
有一块瓷砖显然与其他的不同,上边仿佛沾染上了什么,有细小的光芒在上面忽明忽暗,韩殷蹲下了身查看。
星星光片?
“憨憨,憨憨,快来,你看这个星星挂坠好不好看?”
热闹的街市上,韩殷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拉着舒晚四处看着商品。
本来嘛!今天是周日,好不容易休息下来,韩殷自然想要好好地搂着舒晚睡一觉,来抚慰自己疲累的身体。
然后睡醒之后,研究新的食谱,舒晚呢?看着喜欢书,等着吃饭就好。
吃完饭,两人可以看个电影,或者泡杯茶,下个棋,反正一切都随心而为。
这样一天下来,虽然不能说是有多么丰富多彩,但也算是合乎两人的心意。
可是舒晚在今天却提出了异议。
“憨憨,听说今天外面会有各地而来的商贩组成的集市,我看了看就在附近不远处,陪我去吧!”
韩殷当时刚醒,脑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就已经答应了下来。
事后当然是会后悔,当然不是后悔已经答应的事情,而是自己一定会装模作样一番,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样舒晚也一定会为了出去外面,而不得不朝着自己撒娇。
就比如这样,舒晚抱着自己,然后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胳膊,“憨憨,去嘛去嘛,好不好嘛!”
舒晚看到韩殷点头,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明明知道韩殷对自己向来是纵容的,有什么要求,韩殷也会尽量满足,但每次韩殷给予或同意自己什么事情时,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这样的情绪从来都不会因时间而磨灭,舒晚也不会将韩殷对自己的照顾当成理所当然的,她也会尽力去发现韩殷所爱的东西,然而,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之余,更多的还是愧疚。
因为韩殷所爱及为舒晚与舒晚所爱的一切。
而自己一个都给不了她。
舒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什么,又何遑论给予呢?
更别提自己,若是自己真将自身托付于韩殷,那才真是害了她。
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反正自己终究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抛开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舒晚穿好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回头一看,韩殷还坐在床上,甚至一个劲地傻笑,舒晚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虽然不忍破坏,但眼看时间不早了,还是语气温和地出言提醒了韩殷。
“憨憨,憨憨,走了。”
韩殷听到这声,赶忙站了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嗯?”
舒晚拿过一件衣服来给韩殷穿上。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
韩殷当然不会说自己刚刚脑海中想的东西。
索性,舒晚也只是看了看她,没再多问什么。
两人相伴走在街上,舒晚一开始还好,但到了后来也和韩殷一样兴致缺缺。
原本以为今日将空手而归时,一颗星星挂坠映入舒晚的眼帘。
它就在一个玻璃橱窗中,散发着强烈的光芒,在这乌云密布,星星都被遮挡的夜晚,它就是那颗最亮的星。
舒晚像是生怕别人夺走似的,赶忙出言让韩殷也看了过来。
“好看,喜欢我们便买下来。”
韩殷贴着舒晚的脸,蹭了蹭,然后说道。
“嗯。”
“哎呦哎呦,两位美女真是好眼光,这星星挂坠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如今,仅剩这一枚了,我看你们面善,给你们最低价。”
店老板不停地在两人面前吹嘘道。
“是吗?那便谢谢老板了,我们买了。”
韩殷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付款走人。
“欢迎下次光临啊!”
“诶,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啊?”
舒晚回头看着老板又往橱窗上挂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星星挂坠,拍了拍韩殷的胳膊。
韩殷握住她的手,搓了搓,包在手心里哈了口热气。
“呼,信也不信,我信这个吊坠确实卖的很好,这个老板没有骗我们,但销量好,也确实是通过老板的口才与饥饿营销而造成的,这我们就不该多管了。最低价虽是个幌子,但他既然没有哄抬物价,我也就看破不说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不了下一次不来便是。”
韩殷的回答有理有据,舒晚听得不住点头。
“我们的憨憨真是长大了,懂得这么多商业上的道理。没错,有些时候确实是保全自己最为重要。”
舒晚踮起脚来,摸了摸韩殷的头。
“当然啊……”
韩殷搂住舒晚的腰,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唇边,热气呼在上面,不知是否是热气太过温热,那耳朵尖迅速红透。
“当然我买这件东西的初衷只因为你,只要你喜欢,花再多的钱都无所谓。”
韩殷把吊坠挂在舒晚的脖颈上。
然后一个吻落在后脖颈处。
舒晚下意识得想要推拒,却被韩殷制住双手。
“就让我逾矩一次,就这一次,好吗?”
舒晚颤抖着接受了。
韩殷又停留了片刻,并且用牙使劲啃咬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离开了那处。
而舒晚早已软了身子,趴在韩殷的怀里不想动弹。
韩殷一边拍着舒晚的背,一边嗅着舒晚的体香,说道。
“晚晚,你这副身体还真是敏感,如此这般,让我如何忍耐,但你别怕,我会等到你真正接受我时,同你表白,而后欢饮一夜,共行欢乐之事,到那时候,我要让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现在,我不会做出除亲吻以外的动作,并且我会在亲吻时征得你的同意。”
韩殷轻吻了一下舒晚的发丝。
舒晚此时已然全身红透,倒不是发烧了,如若真是发烧,那才真是好,可如今舒晚显然不是,分明是羞恼所致。
其实舒晚以前见过的腌臜事,听过的腌臜话或许都比韩殷走过的路,吃过的盐还多,原以为自己早已对这些语言上的情绪心若顽石,冷硬如铁,却不曾想,一朝落入一个名为“韩殷”的密网,自此便一步伴随一个甜言蜜语。
原本听腻了的话,从韩殷的口中说出却让人不自觉高兴,那些就连舒晚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地带被韩殷发掘出来,明明其他人触碰时,也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为何,偏偏只有韩殷?
或许,自己真是被她折服了吧!
“你天天尽想些什么,快把这些话收回去,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嫌害臊。”
舒晚从韩殷的身上起来,然后戴上了外衣自带的帽子,以便遮挡一下现在的狼狈。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但这话一旦说出去就再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所以,我每说出去的话,都是经历过深思熟虑的,不知,晚晚你是否也是这样呢?”
韩殷在说到“深思熟虑”时加重了声音。
惹得舒晚心神一震。
这是韩殷在告诉舒晚,她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不是说笑,其实舒晚又何尝不知道。
正是因为舒晚也相信每一句话可能在自己认为没什么的时候,却会让别人受到伤害或者给予了一些不该有的奢求。
这便是所谓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所以她不敢去回应韩殷,因为韩殷想要的爱,她真的给不了。
韩殷见舒晚一直不答话,叹了口气。
舒晚虽然在外人看来柔柔弱弱的,但韩殷却知道舒晚心思比常人还要通透。
舒晚一定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如今避而不答,韩殷也不想逼迫她。
“走吧,回家。”
韩殷摸了摸舒晚的头。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走着。
“憨憨。”
舒晚突然叫到。
“嗯?”
韩殷转过头来,望向舒晚。
“憨憨,我跟你一样,我会对我每一句话负责,我不会轻易承诺一个人,更不会轻易去爱一个人,我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我没办法……”
舒晚还没说完,就被韩殷给搂在了怀里。
“我知道,没关系,我爱你,爱你的所有,你不会轻易爱一人,反而我应该开心,毕竟,当你亲口说出你爱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你我将永不分离,白头偕老。”
“憨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舒晚手握着那颗星星挂坠,而后在韩殷的怀中无声落泪。
泪水浸透了韩殷的衣衫,也穿透了韩殷的内心,
韩殷不知道舒晚到底在顾虑着什么,她一直不想太多过问舒晚的过去,她觉得只要顾好现在和未来,其他过往皆是云烟。
现在,韩殷发现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自己是不在意,可作为当事人的舒晚却在意。
毕竟,自己没有经历过舒晚所经历过的,自己可以轻描淡写,舒晚却负重累累。
这对舒晚来说,太过折磨。
自己的爱意与舒晚的过往,或许就是舒晚此时的徘徊与不安。
韩殷抱着舒晚,内心思绪浮动,她轻拍舒晚的脊背,以表安抚。
午夜寒凉,两人的倒影一如既往的相拥。
夹在中间的星星挂坠扑朔着迷离的光彩。
舒晚是被韩殷抱着回到家的。
或许是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今天又逛了街,刚刚还哭过了,这么一来一往的,心身俱疲,又因韩殷处在身旁,舒晚安然昏睡过去。
这回家最后的半段路,韩殷自然而然地就让舒晚躺在自己的怀里。
也幸亏韩殷年少时就是个好动的,虽然现在工作了,年纪也长了,不适合像以前那般了,但毕竟还是年轻人,一身力气总觉没处发,所以平时也会运动,健健身。
韩殷这是自身条件好,而舒晚也本身就轻,所以韩殷抱着舒晚简直是轻轻松松,并且还有心走得慢些,观赏过路风景。
韩殷把舒晚缓缓放到床上,正准备盖上被子时,舒晚却睁开了眼。
“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是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舒晚说着就要坐起身来。
“等等,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做吗?”
韩殷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眼见舒晚没穿鞋,没穿袜子,光着脚就要上地,赶忙用手抓住了脚踝。
“穿鞋。”
舒晚乖乖地穿上了鞋。
舒晚手里还紧握着那颗吊坠,她朝着客厅走去,而韩殷笑着跟在身后。
只见舒晚四处张望,似是要寻找什么。
“憨憨,过来。”
韩殷听话地走了过去。
“抱我。”
韩殷听到这话,一脸地难以置信,虽然拥抱很平常,但舒晚如此着急的索要,还是让韩殷内心激动万分。
韩殷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而后一动不动了。
舒晚却拍了拍韩殷的背,指了指上空。
“憨憨,我是让你抱起我来,我想把这个吊坠挂到上面去。”
“啊?哦,咳咳咳,我知道,我只是先找一找方向。”
“哦~~是吗?”
“当然。”
韩殷坚定地回答道,然后不再多说,把舒晚抱了起来。
舒晚把星星挂坠挂到与吊灯相平的位置,那里正好有一颗钉子,许是房东之前拿它做过什么,原先舒晚还为此苦恼,怎样把它遮住,现如今,倒行了方便。
“好了。”
舒晚落了地,然后便关了灯。
星星挂坠在黑暗中愈显明亮耀眼,也就在这时两人才发现,这挂坠似乎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如今照得地面,天花板,房间各处都是星星。
舒晚眼睛一刻也不眨得望着这般景象,看得时间长了,竟有一种“自己把星星关在了家里,唯有自身与身边人能共赏”的错觉。
舒晚看着星星,韩殷看着舒晚看星星。
“晚晚,为什么你要挂起来,而不是自己保存,你不是很喜欢吗?”
“因为这颗星,不只属于我,也属于你,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舒晚那时的所说仿佛还近在耳边。
而此时的韩殷已跪坐地上,拿着已经破碎的星星挂坠, 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原本挂坠中装着的星星光片已然散落各处,挂坠也已成了碎片。
韩殷想把它们拼凑起来,却被棱角划伤了手。
韩殷望着这个房间,深深的无力感来袭,一片狼藉还是次要,处处都是韩殷和舒晚生活过的痕迹才是主要。
熟悉的房间,本因是温暖的,但韩殷却觉一阵阵地窒息。
舒晚,晚晚,晚晚姐,我真的生气了,伤心了,真的不想要再爱你了,你能不能快点回来,你把我丢下了,我真的好害怕一个人。
韩殷在手机屏幕上打下这段话,手指落在发送处不断徘徊,最终还是没发送出去。
关掉手机,吸了吸鼻子,然后她像个孩童似得抱紧了自己,躺在地板上,眼中又泛起了泪花,地上的星星光片泛起的微光折射到眼睛里。
韩殷眼中有了星星,可心里的星星却不见了,看星星的那人也不见了。
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
“韩殷,我……”
撤回。
“憨憨,你……”
撤回。
翻来覆去,无法言说。
最终,一句话为底“韩殷,谢谢你,对不起,忘了我,不值得。”
电话卡被拔出,然后掰断,抛向大海。
海浪拍打着海岸,海风寒冷,仿佛能吹散所有的忧愁和烦恼。
舒晚自作主张地为两人的故事画上了句话,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们两个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一个奋勇向前,满怀爱恋,一个避而不答,四处逃散。
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会走到最后。
如若自己再待在她的身边,舒晚怕是真的快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过去的一切,然后迷失了自我,沉溺于韩殷的爱里。
舒晚抬头望向星空,今天的星星格外亮,也格外好看,可惜,如今自己再也没有心思欣赏。
“老板,天凉,多穿衣。”
一件衣衫披在了舒晚的肩头。
“谢谢哥,事情办好了么?”
“办好了,不过那些人指名道姓要让您过去,您看……”
“走吧!”
“是。”
舒晚正要转过身,离开海边。
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尖叫声。
“哇!好浪漫啊!不知是哪个人举办的表白仪式,你看,不仅是烟花还有气球。”
“对啊,好羡慕,被表白的那个人真幸运。”
“唉,就是最佳的观景处被一艘轮船给挡住了。”
“你懂什么,我看啊!这就是在轮船里的人准备的。”
“原来如此,那快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几个男孩女孩嘻笑打闹着远去。
舒晚望向海平面的尽头,烟花与星空融于一处,气球也随风飘散到那处。
其中有一个脱离队伍,孤零零地飘到舒晚的面前,舒晚伸手拉住。
“希望我的晚晚每天开开心心。”附加一个笑脸。
气球上是熟悉的字迹,舒晚看了看天空中的景象,最终还是放开了手,让气球飞到不知名的远处。
“走吧!”
舒晚毅然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一滴泪珠滚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处在身后的人望着舒晚叹了口气,向着夜空中的景色拍了张照片,然后也跟随离去。
待她们远去,空中的烟花又发生了变化。
“舒晚,我爱你。”
那晚,全城的人几乎都看到了这几个字,没有入睡的人自是不用多说,有的已经熟睡的人被朋友或者家人叫醒,然后一起观看。
情侣们在烟花下亲吻,吃完饭散步的一家四口也望着空中,相视而笑,还没有下班的程序员喝着咖啡,望着烟花,拨打了电话“老婆,我想你和孩子了,我忙完就回去。”
还有许多人坐在家里,身旁或许有朋友,家人,宠物,又或许什么都没有,独自一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上空,他们脸上都绽开笑颜。
从前的不开心与烦恼都在此时遗忘。
可惜又可笑的是,突如其来的浪漫,却没有等到那爱的顺其自然的人。
酒精的麻痹和心中的苦痛让韩殷不堪负重,已经无暇顾忌其他,而舒晚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能在意。
“叮铃铃,叮铃铃。”
韩殷从噩梦中惊醒,嘴中不断念叨着“晚晚,晚晚。”
没有一如既往的拥抱,没有温柔至极的安慰,更没有那人的声音,身影。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还在不停地振动。
韩殷终于反应过来,看也不看就接起了电话。
“喂?谁啊!”
因为宿醉的原因,韩殷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并且连带着心情糟糕的原因,所以说话不免有些暴躁。
电话那头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凭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和负责的工作态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放低了姿态,小心翼翼地问道。
“您好,是韩殷,韩小姐吗?”
“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昨晚您离开后,轮船上的气球,还有烟花都按照约定的时间,并且按照您的要求展示,如果您还觉得满意的话,请给我们一个五星好评……”
“满意?呵!”
韩殷扯了扯嘴角。
“我满意个屁,人都跑了,给谁看,给鬼看吗?”
韩殷把手机挂断,然后舒晚留下的信息便落入眼中。
我不需要你对我表示感谢或道歉,你让我忘了你,谈何容易。
你在我心底留下痕迹,却轻而易举地迈步离开,然后再留下几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简直可恨。
而我却爱惨了你,我比你更加可恨可悲可叹。
韩殷坐在地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拨打着舒晚的电话,结果当然是拨不通。
韩殷在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之后,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
看向窗外,太阳已升至半空,可韩殷的心却已降至万丈冰窟。
韩殷当然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不堪,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颓废,而应该振作起来。
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开始默默收拾起房间。
这个花瓶,是刚认识时,舒晚喜欢然后自己送给她的礼物,这个盒子,是她们第一次合作完成的手工艺品,还有这个相框,里面有她们第一次的合照。
韩殷一件件地拿起物件,然后归类摆放好,每一件都记载了韩殷与舒晚两人独一无二的故事,可当她拿起相框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相片不见了。
照片呢?
昏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在舞台上热舞,他们衣着暴露,像是到集市上随意扯了两匹布料,用来勉强遮身。
台下的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两人,不时欢呼几声,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无一不是面带潮红,眼带迷离。
“砰。”
又有一两个人倒在地上,人们早已见怪不怪,这是这个场所的常态,每天总有几个人口吐白沫或者身体颤抖昏倒在众人面前。
人们对此毫不关心,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愉悦。
又少了一个人与他们竞争,他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他们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幽暗的角落中,一人藏于此处。
装满酒液的高脚杯被他轻轻摇晃,抬起手来挥了挥,立马就有两个人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后走入场中,把已经昏倒的人拖向另一个房间。
舞台上跳舞的人显然已经到了高潮,他们摇晃着身体,把自己最为美丽,最有魅力的地方展示给众人,虽面上带笑,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下。
“停。”
随着一个经过特殊处理的嗓音在半空中,众人纷纷停下动作。
白色的粉末被装在精致的瓷盘里,幼嫩的少男少女战战兢兢地端着瓷盘来到每一个人的身旁,把粉末倒在他们的酒杯之后,便一声不吭坐到这些人的怀中。
“继续。”
声音又一次响起。
怀抱着少男少女的人早已按耐不住,他们一口饮尽酒杯里的酒,随后便抱起这些孩子,根据他们脖子上的挂着的号码牌,找到对应的房间然后走进去。
不多时,便传来了低吟声。
“结束了通知我。”
角落里的人抿了口酒液,向旁人吩咐道,然后便不再多看,向别处行去。
“明白。”
隐匿于繁华街道的小巷往往不被人多加留意,到了晚上,这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灯光出现,唯有月亮发发善心为此留有光辉。
月亮是无私的,它总会在夜晚庇佑着人们,人们也为此感到幸福,但也有的人对它爱极又恨极。
现在站在墙角抽烟的那个男人就是这其中一个。
抽着烟,然后不断在墙根处徘徊,在他的脚边,如小山一般高的烟头显示了男人内心的不安,也昭示了他在此地逗留的时间之长。
“讨厌,别在这儿。”
一对小情侣热吻着走进了小巷,男人脚步顿了顿,然后脊背贴住墙壁,躲在暗处,不再动弹。
原以为这对小情侣一会儿便要走开,却不曾想他们越吻越热烈,甚至隐隐又就地解决的意味。
男人无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快到了。
本着对老板负责任的态度,且自己也不愿看他人现场直播的想法,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小情侣听见这声,连忙停下动作,理了理衣裳,也顾不得出声之人是谁,咒骂了两句,便慌乱地跑到别处出去了。
男人见两人远去,便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月光照射在脸上,男人眯了眯眼,眼神似有变化,但终究还是不再多看,作低头沉思状。
手里的烟已经燃尽,把它扔到一旁。
脚一下一下地踢着石子,消磨时间的同时,心中默默算着时间。
“三,二,一。”
面前平平无奇的墙壁发生变化,里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男人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弯下了腰,不敢去看来人一眼。
怕是很少有人知道,人性的卑劣往往要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可怕,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现在,人们或多或少都会路过的小巷,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形下,有人利用它狭小,无人关注的特点,在此建立了一所巨大的地下赌场,且历史悠久。
如若有人仔细观察,且用手抚摸墙壁就会发现有一处与别处不同,而这就是这地下赌场的唯一进出口。
“验证合格。”
墙壁上的隐形门开启,待里面的人走出来之后,又马上关闭。
“老板。”
“哥,我说过了,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
男人沉默不语。
“行了,起来吧!”
舒晚看男人一直弯着腰,皱了皱眉。
男人依言起身,随后把一部手机毕恭毕敬地递到舒晚的身前。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烟花照片。
舒晚看了一眼,随后拿过手机,滑动了几下,然后按下删除键。
“哥,你何时也有了闲心去关心这种事情?”
舒晚的脸上闪过不悦。
“是我逾越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舒晚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自己先拿了一根,随后把烟盒递给身旁的刘越。
“给,我知道你烟瘾大,我也不劝你戒烟,毕竟那玩意儿的力量比烟更大,更不能碰,如今……”
舒晚笑了笑,不再说下去。
拿起打火机,舒晚娴熟地点烟,然后深深地吸了口,吐出的烟雾弥漫在两人周围,使两人的身影变得朦胧的同时,又有些易散。
刘越也从烟盒中拿起一根烟,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言,肩并着肩,享受月光的温柔。
烟很快抽完,时间也在悄悄流逝。
“哥,这两天我会留在这里,那边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是。”
刘越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扔到垃圾桶中,随后便迈步离开。
见刘越远去之后,舒晚便收回了目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倒在手心,然后慢慢服下。
“别过来,滚开。”
男孩激烈地吼叫着,他无法反抗的被人推倒在床,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被人撕扯成碎片,然后扔到地上。
“放开我。”
男孩挥舞着双臂,敲打着身上人的后背,可他太过幼小,力量太过弱小。
这样的击打没有让施暴者忌惮,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制住男孩的双手,然后吻向男孩的小脸,并且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男孩的身体。
男孩一阵一阵的泛呕,他闭上眼睛,想要无视施暴者的暴行,但不一会儿却发现这样的行为简直太过单纯。
视觉的朦胧,却带来感官的敏感。
男孩想要最后反抗一次,他不住地拍打着施暴者的脸。
“老子给你脸了吧!”
施暴者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他狠狠地打了男孩一个耳光。
“啊!救我,谁能救救我。”
男孩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落了下来,他不断地大吼着,他心中奢求着。
可惜,直到嗓子喊得都已经沙哑,眼泪哭干了,也没有一个人前来。
“嗯~嗯~”
一阵又一阵的低吟响彻满屋。
男孩摇摇晃晃地承受着施暴者的暴行,嘴中不受控制地吐露出恶心的叫声。
他承受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痛到昏倒,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然后迎来新一轮他人的狂欢,自己的沉寂。
这晚,警察局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叮铃铃。”
“喂,您好?这里是X市110,请讲。”
“你好,我要报案,地址是市中心主街道E酒吧1102号房间,这里有人作不正当交易甚至涉嫌贩卖人口。”
男人的声音如清泉流水般凉薄,让本就不温暖的夜更添一丝凉意。
“好的,我们马上赶到,请问您的姓名是?喂?您好,能听到吗?请您提供详细信息,以便我们开展工作。”
对面的人静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叫……”
对面传来嘈杂的声响,似处在闹市之中,让话语变得模模糊糊。
“什么,您好,麻烦可以再说一遍吗?”
小于不断询问,可直到挂断,对方却始终都没有再回话。
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钟表已经快要凌晨三点。
虽然这个电话有些没头没尾,但小于始终放心不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个电话不是某人的恶作剧,恐怕再耽误下去的后果不是自己一个小警员能够承担的。
“寒哥,出警了。”
小于把桌上的帽子戴到头上,朝着身后喊了一声。
“啧啧啧,啧啧啧。”
“啧什么啧,小声点,不对,是别出声了。”
魏寒一脸不耐烦地把身边地小于推远,然后自己凑上前去,观察起尸体。
“尸体初步判断为十到十二岁的男童,身上有多处吻痕与淤青,且排泄处有明显的男性,精,液残留,很显然是被凶手强,奸虐待致死,具体验过DNA便可一目明了,真相大白。”
魏寒初步判断过后,看着面前的男童,久久不语。
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男孩此时已经听不见这世间的一切了,但魏寒还是凑到如今无法瞑目的男孩耳边说道:“世道太乱,无需再看,是我们来迟了,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这一切。”
用手轻抚过男孩的双目,男孩的双眼缓缓合上。
“寒哥,寒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还有尸体不断出现。”
“什么叫不断出现?”
那警员正想解释,魏寒却捂住了他的嘴。
“等等。”
魏寒走到所处房间的衣柜旁,打开,里面“咕噜噜”的掉落出一个人,浑身赤裸,不着一物,蹲下身,探了探鼻息,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全体警员,走廊集合。”
狭长的走廊上,不一会儿便挤满了人。
魏寒点了点人数,不足十人。
“迅速调派人手,把局里面轮班休息的还是请假的都给我叫过来,除了特殊情况外必须全员到齐,明白了吗?”
魏寒深知这件事情远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牵扯甚广,如今局里调派的人手十分有限,必要时,还得到其他地方抽调人手。
“寒哥,可是现在才凌晨三点半,他们都还睡觉呢!要不等等,等五点的时候……”
队伍里面有人出言提醒道。
“睡觉,还能睡觉,现在发生了这事,我看他们谁能睡着,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儿戏,也不是跟你们过家家,你,就你,刚刚发言的那个,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回去抄一百遍警察守则,现在,立马去通知大家,如有违反命令者,一律开除处理,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