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小说《质子他卷铺盖跑了》的作者是知更鸟的发发,该书主要人物是乐康付玄文,质子他卷铺盖跑了小说讲述了:乐康从来都不认为付玄文是个好人,但他很喜欢和付玄文在一起,因为付玄文对他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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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他卷铺盖跑了》精选: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乐康身子虽还不利落,但也算好了大半,只是到底落下了病根,平日合身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也略有些空荡,不经意间露出的雪白腕子像是一折就断,唇色浅白如雪,仿佛暮色下的夕阳,转瞬就要消逝。
有时清和远远看去,似乎连衣服上绣的雅致的兰花,都要压的少年喘不过气。
乐康近些日子一直避免出门,一是身子实在不大舒服,二是他怕了,他怕了这种欢乐戛然而止,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了。
可他不出门,事来找他。
一大清早,乐康就被付玄文吵醒了,他最近总是睡得不大踏实,夜里强行让自己躺在付玄文的怀里,合着眼天蒙蒙亮才勉强睡得着。
乐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听见殿门处七吵八嚷。
“我家公主是何身份,还有哪里是她不能去的?”信芳的侍女昂着头对殿内的侍卫说。
“殿下上早朝还没有回来,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寝宫,还请公主见谅。”侍卫拦下气势汹汹的信芳。
“是太子允我来看望乐康质子的,早前因为我害得质子大病,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信芳细声细气地说,脸上露出愧疚的样子,似是真的在担心乐康的身体,“我特意带了我们北清的独门秘方熬成的汤药。”
门外的侍卫到底还是没拦住信芳,她身份高贵,不出意外又是重华宫未来的女主人,侍卫哪得罪的起。
信芳推开寝殿的门,只见寝殿内云顶上好的檀木做梁,地面上白玉为底,层层叠叠铺满了别致柔软的地毯,竟是以琉璃为幕帘,美轮美奂,内陈宝座,殿中间有精巧的熏炉,床边悬着紫金罗纱帐子,内里铺着繁复华美的绫罗,可谓极尽奢华之能事。
饶是信芳在北清也是尽得宠爱,还是不由震惊。
付玄文这是把人养在了锦绣丛中了不成,信芳心里冷笑一声:“倒还真是应了金屋藏娇!”
乐康倚靠在床头,沐在阳光下,光影打在他脸上,姝丽得像个绝色妖精。
她心里一时嫉恨,恨不得把那乐康质子扔进妓楼,这般颜色,就该是被千人骑的货色。
“见到公主,还不赶紧行礼!”信芳的侍女爱荷自是知晓主子的心思,见乐康躺在床上不动,率先发难。
“见过公主,在下身子不太舒服,不便下床待客。”乐康话锋一转,“再者,在下再是不堪,也是一国的皇子,何来给公主行礼这一说。
信芳笑了笑:“无妨,质子说的有理,前些日子质子为了我的玉佩险些没了命,我心下愧疚的很,亲手熬了这盅汤药,还望质子不要嫌弃。”
乐康不冷不热道:“真是多谢公主的好意,不过我贯来是不吃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公主请回吧。”
“质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日后许是都要共同侍候殿下的姐妹,坏了和气可就不好了。”信芳捂着嘴笑吟吟地说。
乐康藏在被子里的拳头攥的生疼,连指甲都要陷进皮肉里,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怒气。
爱荷在一旁阴阳怪气插了一句:“公主何必自降身份,他充其量是个男宠,您日后嫁进来便是主母,他是要给您行跪礼的。”
“别这样说,殿下说了,会抬质子一个妾妃的位子,也算是全了质子的名分。”
“滚出去!”乐康忍无可忍,一把挥开那汤药,撒了一地。
付玄文在门外就听见乐康的怒吼,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怎就又动气了。
进门看见一地的汤药汁,信芳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眼眶微红,低着头不语,似是委屈极了。
乐康嘴里急切地喘着气,又带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克制住愤怒。
付玄文俯身想去拍拍乐康的背,给他顺顺气,也被乐康啪的一声一把打开,毫不留情。
付玄文面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了。
“殿下,我家公主本是心善,惦念着质子的身体,所以前来看望质子,却不想他这般无礼,掀翻了公主熬了一早晨的汤药不说,还发脾气让公主滚。”爱荷使惯了这种小把戏,配合起来应心得手。
信芳楚楚可怜地看着付玄文:“殿下莫要责怪质子,是我不好,害得他患了风寒,他记恨我也是应该的。”说着她眼泪就落下来了,“只是可惜这汤药了,都是珍贵药材,难以再寻第二份了。”
付玄文看向一言不发的乐康:“她说的是真的吗?”
他以为乐康会像以往一般拽着他的衣角撒娇,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是冤枉的。
可哪知乐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空洞又淡漠,竟是让他忍不住心寒。
“孤问你她说的是真的吗?”付玄文加重语气问道。
乐康闻言扯出一抹讽刺至极的笑:“重要吗?”
“你这是什么语气?还是孤的不是了?”付玄文压抑着怒火,一遍遍告诉自己乐康身子刚好,不能动手。
乐康直接把头转过去,连话都不想多说,只留给付玄文一个后脑勺。
“听话,向公主道歉,这次就算了。”付玄文尽量柔和着声调说。
偏偏乐康不知好歹,他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勇气,往常听到付玄文这语气,早就吓得腿软求饶了。
可这二人站在他眼前,信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付玄文更是不分青红皂白,都有顶好的皮囊,站在一起般配极了,看在乐康眼里没由来的刺眼。
他实在有些厌了,过够这样的日子了。
“我不会道歉的,你干脆弄死我吧,也好过天天看着一些恶心玩意。”乐康整个人都在发抖,还是抬眸对上了付玄文的眼睛,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好好好,质子有志气。”付玄文虽是笑着,额头的青筋都快暴起,显然已是愠怒至极。
不过这几年他很少在人前惩治乐康了,毕竟乐康也长大了,人后教妻也不会让人看了热闹。
“公主先回去吧,孤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结果。”付玄文让人把信芳请出去,随后把差人把门关上。
门关上的刹那,乐康也像是泄了气似的,回想起付玄文的手段,吓得他使劲往大床的角落里缩去,用被子把头蒙住,再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哗落下。
付玄文回头看见这一团颤巍巍的小包子,不是该气还是该笑,明明怕极了,还是要跟他作对。
“下来。”
角落里的小包子只顾着发抖,想把自己藏起来。
付玄文一把扯开被子,把小包子拎出来,泪水滚落,浸湿了那张漂亮的小脸,乐康哭得一颤一颤的,好像那个大发威风的人不是他一样。
“刚才的威风劲哪去了?”付玄文拿出帕子给小哭包细细地擦干净泪水,“现在又知道怕了?”
乐康哭着摇头,他方才实在气狠了,被信芳主仆一顿羞辱,付玄文还逼着他道歉,他一时没忍住,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
回过神才发现,付玄文有的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心下又惶恐起来,那股子劲看到付玄文含笑的脸早就吓没了。
“行了,被骂的是孤,可给你委屈坏了。”付玄文熟稔地拍着怀里哭得岔气的乐康,一边轻声安慰着。
等到乐康气息稳定了不少,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孤向来纵着你,其他的咱们就不说了,公主好心送来的药是不是被你糟蹋了?”
乐康知道这是要算账了,他趴在付玄文的怀里,还揪着付玄文的食指不放,抬起湿成一小簇一小簇的睫毛往上看,眼里还含着泪光,哪还有半点炸毛的凶狠,尽是潋滟到汹涌的爱意。
“嗯?”付玄文没听到乐康的回答,捏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嗝...”乐康小脸瞬间红了,竟然被吓得打了个嗝。
付玄文见怀里的小人这般情态,心里的火早就消了大半,整颗心都湿漉漉又柔软起来。
不过还是要让他长长记性,这孩子一贯心宽,记吃不记打,好几次也是濒临崩溃的境地,没几天就又笑呵呵的了。
信芳还没嫁进来就闹成这样,届时重华宫怕不是要被他俩掀了房檐。
乐康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怎就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他身边总不可能只有他一人,这些年还是给他娇惯坏了。
付玄文伸手拍拍他哭湿的小脸:“孤也不为难你,去把汤药喝了这事就算过了。”
乐康低头偷偷瞥了一眼地上撒了的药汁,嗓子里的哭腔都被惊得止住了。
他抽抽搭搭地说:“都...都洒了。”眼里充满了期翼,希望付玄文就此算了。
付玄文掰开乐康攥着他手指的手:“你也知道洒了,谁干的好事?”
乐康的泪水不断顺着眼角划过,他呜咽着:“是她出言侮辱在先,凭...凭什么就罚我...”说到后来哭得呛气。
他是真的委屈极了,连话都说不明白,就张着嘴一个劲地哭,渴求上位者的怜悯和公道。
付玄文轻轻捏捏他的小嘴:“那你就能如此无礼吗?她再如何也是一国公主,一片好意来看望你,你倒是不给人留点脸面。”
乐康张嘴想再说什么,付玄文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乖,孤只看结果,你比公主年长,让着她些也是应该。”
“去吧,舔干净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