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白月光》是一本由作者济海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傅京墨路望鹤是小说中的主角,不当白月光主要讲述了:路望鹤一直都认为傅京墨是个重要的人,重要的地方在于他知道了一直以来傅京墨所喜欢的人是他。
网友热评:真的是你。
《不当白月光》精选:
袁杰茫然:“小路老师……什么笑话?”
傅京墨从助理手里拿回了手机,终于把似乎碎了一地的霸总尊严捡拾了回来。
凤眸望向不远处压着低笑,肩膀微颤的少年,目光在他眉毛旁的那道突兀的黑线上停留了一刻,勾唇轻笑道。
“什么笑话?小路老师说的莫非是自己?”
路望鹤怔然,抿下笑微微侧过脸,才看见自己太阳穴上眉笔画出来的一道黑线,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蚯蚓在他额上蠕动。
配上他唇红齿白的妆容,倒的确不伦不类,像个笑话。
少年忍俊不禁,一边叫袁杰重新给他画眉毛,一边赶忙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同傅京墨五十步笑百步。
“傅总怎么突然来化妆间了?”
傅京墨打量了一圈化妆间简陋的布置,缓声道:“这就要问我的助理了……”
“咳咳傅总,我不知道您在走廊拐角处,这边就化妆间这一个房间,我可不以为您在这儿嘛……”
“是所有演员化妆都在这里吗?”
“是的傅总,大部分取景地都离这儿不远,除了出外景会临时搭化妆间,其余时候演员都来这里化妆。”
“这里是木屋楼底,地势太低,戏服和一些化妆品都容易潮湿。你一会儿去跟许导说一声,看看有没有别的房间可以用。”
“是。”
助理应了一声,按下门把手刚打算出门,就见许导穿着件小马夹侧身进来了。
看到傅京墨也在,不由有些惊奇道:“嚯,这儿挺热闹啊——傅总也是知道了小路在抖音上火了的事情,所以来找他的吗?”
已经在抖音上翻了两次跟头,暗暗发誓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的霸总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算是默认。
路望鹤修完了妆容,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在镜子里明艳俊朗的脸。
“许导,抖音上那个视频的事情其实——”
“其实你也没料到是不是?嗐,娱乐圈来来往往那么多明星,也不是谁都有火的实力、火的运气。”
“机会来了,自己的实力不要辜负了这份运气就好。”
“那条视频现在微博也有不小的讨论度,我和几个副导商量了一下,打算今天给你拍个定妆照,明天官宣你出演《故关》的消息,你看怎么样?”
中午吃过午饭,外头阳光正盛,光线直射不适合拍外景,剧组的拍摄人员便都移至了室内,给路望鹤拍摄定妆的宣传照。
几个导演商量了一下,有的说用登台唱戏时的妆容,有的说用洗去铅华后的妆容。
各执一词,争得唾沫横飞,连许导都无奈地摇头调侃。
“咱们剧组还是缺小鲜肉,看我们小路一来拍定妆照,剧组里的小姑娘就都来看了。前几天几个糙老爷们来拍的时候,都没人来看!”
最后还是路望鹤自己又翻阅了一遍剧本,向许导建议:“萍儿这个角色有很多次在阁楼凭栏远眺的动作,您看用这个动作和这套服饰做定妆照怎么样?”
凭栏远眺,既是凄婉愁苦,也是渴望自由。
既有戏子的多愁善感,亦有男儿向往金戈铁马报效家国的豪情。
许导听完眼前一亮,登时拍板:“就这套服饰妆容!摄影组都去三楼阁楼的走廊!”
阁楼三楼许是很久都没有剧组踏足过,从木地板到栏杆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走起来“咯吱”作响,若是晚上前来拍鬼片一定十分合适。
路望鹤一袭素衣如雪,墨发简单地束了一个发髻,只化了一层淡妆,若不是手里拿着戏子登台唱戏时才需要用到的发冠头饰,就像是一个清俊如画的病弱公子。
摄影组几个人连同导演踏上来,地板上扬起了一阵灰。
许导掸着灰尘,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傅总今早上真没说错,这地方积灰太严重,木板也老化得厉害,是得找施工的过来翻新一下。”
“等今天拍摄完就联系人来翻新……这灰大的,确实呛人。”
已过了正午,日头慢慢西斜,自然的天光柔和了一些,将如洗的碧空衬得格外纯澈。
路望鹤照着许导的安排站到了栏杆旁,立即有工作人员拿湿毛巾把栏杆上落的灰擦拭了几遍,少年的指节纤白,一手搭上了扶栏,一手拿着发冠垂落在身侧,墨发随着微风轻扬,露出耳后一片白皙的莹润肌肤。
“小路拍摄真让人省心,我还没说呢,他自己就知道该做什么事情。”许导夸赞了一句,“角度找得不错,光线刚好勾出脸颊的轮廓和棱角。”
“不用人工打光了,这样自然点儿刚好。”
“鼓风机呢?弄个小点的鼓风机来,把他的衣摆袖袍吹起来。”
少年身上单薄的衣衫朝后微扬,目光投得极远,像是透过苍茫的连绵群山,一直落到了千年以前,映射在满满历史长河中,丹青书册不曾记载过的,茫茫众生中的一人身上。
“傅总,许经理说东江集团关于建设东江广场的方案刚刚已经递交过来了,请您回去主持公司会议,您看是不是把会议推迟还是——”
傅京墨绕过一个长廊,目光从站立在扶栏旁的少年骨相柔和的侧颜上收回,淡淡答:“订最早的一班机票赶回S城吧。”
“是。”
助理注意到自家傅总的情绪同往日似乎有些许不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
“傅总,早上派去查路松羽的人传回消息了,属下忙得晕了头,忘了同您说。”
傅京墨幽邃的眸光乍然一凝,嗓音竟隐隐有些急切的沙哑:“怎么样?”
“路影帝并没有什么失散的兄弟表亲……路先生同他长得相似,也姓路,或许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傅京墨低声念了这两个字音。
神色间划过一丝怅然,更多却有一种仿若又一次看到些许渺茫希望的微微希冀。
不,不会是巧合的。
模样长得像会是巧合,但许多小动作、习惯都很像,如果不是血亲,又该怎么解释呢?
难不成会是什么魂魄转世?灵魂附体?
路望鹤站在栏杆前,刚拍完一个动作,想转身回去看看摄影机里的拍摄效果,忽然看见楼下对面的走廊上仰脸定定地望着他的俊美青年。
路望鹤神思怔然间,刚一挪步子,没留神脚下的木板已经稀松腐朽,竟然随着他那一踏,陡然断裂了几块,连带着固定栏杆的基底都松落了。
木板断裂的“咔擦”声响登时引起了几个工作人员的惊呼。
“小心!”
路望鹤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住什么稳下身子,然而工作人员为了拍摄效果都站得离他极远,一时根本没人能过来抓住他。
少年的腰重重地撞上了早已松动的栏杆,旋即脚下一空,像一只折翼的鸟儿,随着数根断裂的木板一起,朝着十余米的石地直直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