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侯爷的报恩我承受不来》是由作者齐喜喜所著,云知萧垣山是小说穿书侯爷的报恩我承受不来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云知一点都都不想要萧垣山的喜欢,因为对方的喜欢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他根本无法接受。
最新评论:凶悍反派侯爷攻VS穿书胆小美人受
《穿书侯爷的报恩我承受不来》精选:
云知恼火的抠了抠衣角,为难的说:“侯爷后院中佳人无数,我无功无德便随侍在侯爷身侧,怕是不能服众的。”
云知话里话外皆透出谨小慎微的模样,低到尘埃里的姿态说他不挟恩图报可以,说他全心全意为了萧垣山后宅安宁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识大体,懂进退,一般家主就喜欢这等子妙人。
但萧垣山不是一般人,人剑眉一拧,垂眸凝视云知略有心虚而些微闪躲的眼神。
又是以退为进吧,说是无功无德,满府上下谁人不知云知前脚拼了命救下他,
萧垣山腹诽,他要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心上,仍由云知同前几天那样在后院自生自灭,他本就声名狼藉的名声怕是更要被人踩上几脚。
而且,云知接近他难道不是带着目的?以为退一步自己就会放松紧惕吗?做梦!
两人间一时无人言语,云知老半天没等来接话,
尴尬得呼吸都要停滞了,他不过是不想同萧垣山同住而随口编的瞎话,
当时他又不是真的想救萧垣山的,自然打心里没把自己当做恩人,等话说出口之后,方察觉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矫情。
“咳,我…我,我就是,”云知紧张的要想找个雪堆把自己埋了,
俏丽的脸蛋瞬间烧起来,靠近些,都能感受到带着皂角的清香。
萧垣山眼神暗了暗,深觉掌握了小男宠的路数,一不会说话就羞羞答答的发媚作妖!
企图蒙混过关!
云知不得不把曾经陪妈妈看的那些狗血剧的台词搬出来,声音小小的说:“我只是个男宠,身份低微,怎么可以住在主院呢,旁人不敢明说,但实在不合规矩,他们浑说我怎么无所谓,可要是说了半句侯爷的不是,我这心里…”
他说着捂着心口,做足了疼痛难当的样子,
萧垣山寻思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满足于小小男宠,
终于肯接茬了,“你怎样?”
“我这心里定惶恐不安,时时为侯爷忧心不已。”
这次没有萧垣山捏他的下巴,云知没能流出眼泪,真情实感瞬间减半,
干巴巴的几句话萧垣山这几年从后院流水般的男宠们嘴里听得都要会背了。
轻轻哼笑一声,“实不必费心,我也不在乎!”
话被堵得死死的,云知无语,他怎么没想到,萧垣山一个大反派,怎么可能会在意别人对他的家事指指点点,大不了听得烦了拉出去同初见时那个男宠的下场一样,
又或者和暗箭伤他的那般。
一想起血腥的画面,云知脸色瞬间不大好,萧垣山身为大反派,搞不好精神状态都是时好时坏的,万一哪天疯魔起来,连他这个假恩人都砍呢,云知想想还是不要和萧垣山有正面冲突,
乖乖的闭上嘴进了内室,
萧垣山住的地方比云知先前住的屋子宽敞很多,但也仅仅是宽敞,屋内除了弓箭刀枪就是笔墨纸砚,云知每走一步眼睛略过一个物件,
真的是人睡觉用的屋子吗?不知道的以为萧垣山把演武场搬过来了。
“来往信件多,有时候等不及去书房,我让人在内室里备下笔墨,毕竟,战事不比旁的,等不得。”
这话云知是赞同的,萧垣山身为抵御外族的将领,身系重大,耽误不得,但是,床头挂的长剑,墙上的大弓,总不能是出城对抗蛮族的时候时间短得只能在内室选武器吧。
萧垣山暗示他会在这里处理信件后,云知的每一个表情都落在眼中,见云知听进去了,心中有了计策,阴测测的盯着云知的后脑勺,他倒要看看心思深沉的小男宠会怎么为他的主子打探消息。
但云知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小心的避开冰冷的刀剑,紧张的坐在软榻上,背脊挺得笔直,
萧垣山怎会看不出他的害怕,弱鸡还学人当细作!
他最近寻找个爱好,就爱暗搓搓的吓唬云知,遂取下挂在床头边上的匕首,
咻的一声拔出来,在云知眼跟前晃了晃,云知害怕的吞了口唾,身体往后倒,
“侯侯……侯爷,”
“你怕什么?”
云知屁股悄悄往后挪,你说我怕什么!萧垣山是犯病了吗?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我三岁跟着我爹玩儿这些东西,在我手里听话得很,不会伤你的,”萧垣山满意的看着云知惨白的脸色,
好玩儿极了,既然敢设局骗他,也要担得起这名声才行。
“我的刀只会伤对我不利的人,什么骗我的,企图从我身上谋划利益的,”
云知:“……”
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细想下来,都感觉萧垣山在点他,云知原本只留三分的心虚瞬间飙到九分,
大冷的天,冷汗都冒出来顺着白嫩的脸庞滑倒下巴上,
“但你不同,世上除我爹娘兄弟,你是最在乎我的人,我怎忍心伤你半分呢。”
萧垣山留着他还有用处,吓吓就成,分寸把握得好,就在云知想要不实话实说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又把话锋转回来了。
云知躲过一劫,管不得萧垣山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侯爷,五爷来信了。”
长申在门外叩了叩,萧垣山收了心思,难得露出个带着丝暖意的笑,飞快的出门了。
萧垣山一走,云知彻底瘫在软榻上,四肢展开,生不如死的模样。
他算是看出来了,萧垣山就是故意的,明知他胆小还非要看他吓得要心悸才罢休!这人不仅心狠手辣,骨子里更是恶劣!
不过,除开言语上让云知不安以外,其余方方面面,萧垣山足够大方,
萧垣山走后不足一刻,就有人把他留在小院的东西拿了过来,
不仅如此,流水般的丫鬟小厮来了一波又一波,
呼啸的寒风被挡在窗外,云知惊讶的看着摆开一长串的木箱,
金银玉器,古迹字画,皮毛锦缎,差点闪瞎云知的眼。
“都是给我的?”
云知藏在袖中的手捏得死紧,心中大呼受之有愧!
管家是个中年胖大叔,年轻时跟着老侯爷做事的,因此府上人都称呼他一声孙叔。
孙叔笑眯眯的给云知介绍,“都是几辈人攒下来的,侯爷平日也不大用得上,云少爷对侯爷有恩,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聊表心意罢了。”
云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身外之物啊,萧垣山这么淡泊名利吗?
他不敢收下又拒绝不了,最后只得挑了几件摆件和字画出来,其余的都让人收捡起来,索性看不见就当作自己没收吧。
孙叔任务完成,领着人走了,不大会儿,几个妇人在外求见,
说是府上的绣娘,云知摸了摸身上洗得泛白的旧衣裳,飞快的请了绣娘进来,
绣娘一边量尺码一边说:“侯爷说云少爷怕冷,让我们赶制您的冬衣,侯爷对你是真的好。”
绣娘是个和气的嫂子,一进门就夸起萧垣山来,云知最初还给些反应,后来听得多了,都替萧垣山脸红,
她们要是知道萧垣山背地里什么样,指不定眼珠子都要掉地上去,还夸个没完呢。再者,他身份不就是萧垣山后院的人吗?给做冬衣还成他功劳了,萧垣山真会赚好心!
前一秒吓唬完他,后脚就让人送礼来了,给个巴掌再赏口甜头,萧侯爷做起这等事来简直炉火纯青。
好不容易送走了绣娘,云知看着被人收拾得焕然一新的内室,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演武场了,
虽然冬梅配长枪,古画配匕首看着有些怪异,终归是热闹不少。
正想去歇神,如素领着几个小丫鬟提着食盒进来。
见着熟人,云知连忙走过来。
“如素,你怎么来了?”
如素一如当初照顾他时,不卑不亢的福身,“侯爷命奴婢过来照顾你的起居,”
如素把饭菜摆出来,“你回来还未用过饭吧,都是你爱吃的,侯爷说你身上还有伤,这些天就在内室用饭,不用特意出去。”
“侯爷人呢?他不和我一起吗?”云知在内室应付来来去去的人一下午,都没看见萧垣山,兴奋的想他是不是又去军营了。
如素顿了片刻,说:“侯爷命奴婢过来时是在书房,听闻是京城的五爷来信了,想是在给五爷回信吧,”
五爷是谁?回信要一下午吗?云知疑惑的看着如素,
如素不是话多之人,今天却出奇的给他解释,“五爷是侯爷唯一活下来的兄弟,侯爷最是疼爱他的,但五爷自七岁便送到京城由皇后娘娘抚养,兄弟一年难得见上一次,只得书信来往,不免会多交代些。”
至于交代是家事还是国事,如素并未细说,全靠云知自己想象。
萧垣山出门的希望落空,云知的食欲瞬间消减一半,扒拉了几口菜就放筷子说饱了。
白天好过,夜晚同床共枕才是最熬人的。
云知盯着新摆上的瓷瓶,就萧垣山下聘似的礼物,他能走得出侯府才怪。
萧垣山的架势大有要以身相许的节奏,云知嗷的一声倒在太师椅上,
眼下是好过了,堂堂济北侯的大恩人,在西北还不横着走,
可几年后呢,云知深深记得那行小字,大启二十六年秋,就是萧垣山的死期,
今年是大启二十二年,也就是说,他的福顶天了能享四年!
他可不想身首异处,
“萧垣山啊萧垣山,你说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本领有本领的,怎么非要找不痛快去造反呢!”
云知凉凉的摸了摸脖子,突然发现,萧垣山现在还没造反呢,还没站在原书男主的对立面。
可一想到原书的主角,他又头疼起来,当时同桌只顾吐槽萧垣山多可怕,根本没提及男主是谁,云知兴趣不大随口一问都没有。
可怜他如今想破头也不知道男主该是谁。
不管了不管了,以后萧垣山再作恶,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拦再说,免得他不知不觉中惹了男主!
书房内,萧垣山把萧壁风写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壁风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懂事得让人心疼,哪还有当初皮上天的猴样儿。
“他若是长在侯府,必定恣意潇洒,纵情纵性。”
长申随侍在他身侧,闻言并未接话,侯府又如何呢,其他几位爷先后战死,侯爷自己个儿肩负重任,又因五爷在京为质,
在外人看来行事张狂,实际上处处受人牵制,何来的潇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身在萧家,不过是我们的命罢了。”
“属下不敢,”
萧垣山疲累的闭上双眼,他又怎甘心世世代代替皇室卖命,最后落个受人猜忌的下场,
可大启百姓何其无辜,他若有异心,遭罪的不正是萧家多年来守护的人吗。
“去茯州的人可回来了?”
“回来了,刚刚来回过话,他暗地里调查好几天,确定云知就是咱们度州这位刺史大人的小女婿送过来的。”
刺史沈飞的小女婿正是茯州的一位五品参将
“沈飞的小女婿,可是那姓汪的?”
“正是他,”
萧垣山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阴沉沉的一言不发。
“他为自己老丈人寻人来拉关系,更多的该是讨好侯爷,”
毕竟,侯府四爷萧宁川当年就是在茯州没的。姓汪的怕被萧垣山迁怒,这些年倒是没少送人过来。
“呵,千百绝色也抵不过宁川性命!”
即便明面上如此,萧垣山依旧认为云知的所作所为可不像只是来讨好人的。
“他家里人呢?”
“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小少爷,他爹是茯州有名的商贾。不过,他是庶出,他娘是二十年前艳绝江南一带的名妓,最终被他爹赎回去做小,过了几年好日子,奈何生他和他妹子时难产去世,云知和他妹子就在大娘手下长大,听说十岁前连院门都没出去过。”
“还有个妹子?”
“是,一年前就给云知的大娘嫁出去了。”
“嫁给谁了?”
“茯州管辖的一个山里的猎户。”
长申说完挺唏嘘的,说起来是个富家小姐,却被嫁到深山。
饶是萧垣山也惊讶于云知大娘的做法,当真是脸面都不顾了,只图自己爽快啊。
“嫁得远远的不止,那猎户是个无爹无娘的,长得甚是骇人。”
萧垣山想起云知每次看见他,抖得快成筛子,来了兴趣,问:“比我还骇人?”
“侯爷说笑了,那猎户不知是打猎还是与人起冲突伤的,脸上刀疤纵横,已是面目全非。”
刀疤而已,萧垣山不甚在意的扬了扬眉,
“咱们见得多挺平常的,但小姑娘家家的见着可不得吓死,”
倒也是,
“他家其余人还有联系吗?”
“没有,云知的大娘碍于礼法才没掐死兄妹二人,打发出门后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这么看来云知家里还算清白,构不成威胁。”
呵,谁说云知无害了,萧垣山每每想起云知委屈羞涩的垂眸心跳都乱得很,那就是个妖精!
他们什么都没做,云知当然按兵不动,他身后真正的主子也不会这么早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