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奸臣的那些年》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栗乐锦,萧卓萧乾元是小说中的主角,我做奸臣的那些年主要讲述了:萧卓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知道剧本,但现在他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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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奸臣的那些年》精选:
茶盏“啪”得一声落到地上,萧卓自然没有听清柳泉的话,褚红色的衣衫沾了水渍变成了暗红,萧卓有些心痛,面露苦楚。
罗管家听到声音连忙上前扶住险些歪下座的萧卓:“王爷!王爷可是腿疾犯了?”
“来时着急忘了喝药,现在痛起来着实难忍,扶本王去更衣吧!”萧卓扶着椅把的手捏的惨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耐住疼痛。
在罗管家和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行到厅前还不忘回望柳泉,一脸歉意道:“柳大人,本王就失陪了,你自便吧!”
说是自便,其实是下了逐客令。柳泉又如何没听出来,连忙接话道:“既然话已带到,司礼监还有些琐事,臣就不叨扰王爷了。”
萧卓回到卧房时,原本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罗管家也看到了桌上没喝的药:“王爷,药冷了,要老奴再去煎一碗吗?”
罗折帮着萧卓褪去外袍,让他坐回了床上,还帮忙捶腿,可罗折的手艺着实怎么行。
萧卓原本是装的,谁知罗折拿不准力道,一下手简直是要谋财害命,险些使萧卓从床上跳起来。
于是罗折又被“光荣地”赶了出去。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萧卓就靠在床栏边,手里捧着本书看了一天,看没看懂就是另说了。
“几日不见,明睿身价涨的倒是挺快的啊!”卧房外突然传来清朗的男声,紧接着就有一青衫男子跨步走了进来。
这男子行步不疾不徐,腰上的佩环随着他的步履叮当作响,却有其独特的旋律,就如同奏了一曲仙乐。
萧卓看书看的快睡着了,被这一声音猛然惊醒,睡意全无。再看走进来的男人,谦谦君子,温雅如玉。不过在萧卓眼里可不是这样形容的:
装模作样,人模狗样。走个路还这么讲究,走路慢得比他这个瘸子还不如!
“今个什么风把伯言给吹来了?”萧卓耷拉着眼皮子,斜瞟了眼来人,漫不经心地道。
能随意进出王府和他寝房的人,萧卓自然是认识的。这人叫宋语,字伯言,可以算是萧卓的发小,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分开了。
宋家也是京都里的名门望族,宋语本是庶出的,却也是当着继承人养的。因为当年正房嫁入宋家三四年没有生育,就寻了个良妾生下宋语继养给正房。
宋语长到十多岁时,来了个江湖郎中治好了正夫人,让她怀了孕,生了个真嫡子,正夫人便将宋语支回了侧院不再管问,幸好有萧卓与他交好,日日寻他,府中下人虽然待他马虎,倒也没有过分苛责。
所以宋语在宋家的身份过于尴尬,于是及冠后考了个官职就分出了府。他与萧卓的关系大抵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淡下来的。
宋语倒也不见外,随便找了个方凳搬到床边坐了下来:“这一下雨,王爷的腿疾可是又犯了?”说着,他便将手放在萧卓的右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揉着,“这样可好些了吗?”
萧卓别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很舒服。他理了理情绪,回头已经是淡然的表情:“你可算有心了,伯言今日来不会专门做这下人做的事吧?”
话毕,萧卓明显感觉到腿上的手明显一僵,紧接着就被打了一巴掌,而后听到宋语嗤鼻道:“王爷何苦这般挖苦我?我不过是被指来教王爷的礼侍小官。”
“真不是来看我死没死?”萧卓疑惑道。
“所以王爷你死了吗?”宋语在萧卓的小腿上狠狠一掐,疼得萧卓下意识地一个抖腿,又遗憾道,“看这样子还早呢!”
“你们怎么都喜欢拿我这瘸腿使坏?!”萧卓往床里面爬去,爬到宋语够不着的地方,依靠在墙壁上,看着宋语的脸不知道想了什么竟笑了起来。
宋语瞥眉,“你笑什么?”
“笑你没变,还是那么瑕疵必报,斤斤计较。”萧卓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笑得鼻子有些算。
“你下来!”宋语站起身来。
“看看,说你两句就要跳脚,书生模样,武夫气势。”萧卓坐在床上肆无忌惮,笑得眉眼睁不开,丝毫没注意道宋语的逼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有本事你上……”来啊!
萧卓得意不到片刻,他是真没想到宋语会不顾君子形象爬他的床。一睁眼就看到宋语贴近的脸。萧卓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将人甩到一边。
紧接着两人就在床上打了起来,大概闹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萧卓就被宋语压在了床栏边。
“但凡我没瘸,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瘸了就是瘸了,哪有那么多废话?”宋语松开手,下了床,理好衣衫,手指在腰间佩环上抚了两下。萧卓则坐在床边,双目通红,面带幽怨。
见着这场景,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总会觉得发生了什么。
“我们大概有四五年没这么痛快得打一架了吧!”萧卓透过窗缝,看到已是傍晚时分,雨水已经停了,斜阳照在院子里,染了一层橘黄。
“错了……是三年零五个月二十七天。”宋语顺着萧卓的目光望去。”
“还是伯言记性好。”萧卓干笑了两声。宋语低眸,不再言语。
四月初三,萧卓在王府里听着宋伯言嘟囔了五日,随着帝陵的封寝,登基大典就要展开了。
司天监那群老家伙算的很准,四月初三,原本阴了数日的天空在初二就突然大晴。
春日的晴空霍朗明净,春日的阳光也是温暖柔顺的。
但是司天监说他萧卓命里孤煞,活不过十五,害他穿了十几年的罗裙来化命,这事让他跟司天监的结下梁子。
这日天还未亮,大概寅时左右,萧卓就被宋语从榻上拉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萧卓迷迷糊糊地被由宫人们换好衣服。
“皇帝换人了,算不算大事?”宋语凑到萧卓耳边道。他的呼吸落在萧卓耳边,惊了他一个机灵,瞌睡也就没了。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觉得很不爽:“那也不必这么早吧!我才睡下!”
“不早了,群臣都在候着您大驾呢!”宋语知道他没睡醒心里恼火,于是安慰道,“今日的车架慢些,一会进了车辇,还能睡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今日入了宫,大抵只有晚宴,王爷要饿肚子了。”
这怎么可以!萧卓是懒散惯了,一日三餐从不苛待自己,于是临走是顺手摸走了桌上供着的桃濡糕,塞了满满衣袖。
因着衣服繁杂庄重,又是深紫色,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萧卓被一众宦臣领入中宫,此时满朝文武都候在议政殿外,从内到外按官位品次排列成两队,看着萧卓从侧阶登上去。
朝阳自东山上升起时,朝钟响了九下,司内监总领太监开始陈念诏文,讲的不过是政常纪要、戒律文法种种。
这一段着实无聊,却又无可避免。
萧卓立在罗伞下,眼睛不自主地四处瞟望 ,瞟到对面的柳雪容。
自从与他一同出宫后,直到今天萧卓才再次看到他,他还是身着白衣素衫,没有因为登基大典而刻意整理着装。
柳雪容身后是司天监的老古董们已经他们的弟子,这群人皆着灰色道袍,臂里挽着拂尘,一脸庄肃地立着。
纵然萧卓不喜欢司天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柳雪容师出司天监。那些年他还常常嗟吁,为何这般风雅有趣的人会出自那个地方。
柳雪容也察觉到萧卓的目光,抬眸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萧卓将目光瞥向别处,他不敢再看柳雪容了,要命啊!
此时总领太监已经合上了诏文,接下来就该看萧卓代授玉玺了。
宫乐声响起,议政殿打开,萧乾元身着明黄色龙袍走了出来,龙袍是赶制的,看起来不太合身。
萧卓接过旁边太监托盘里的玉玺,等萧乾元拜了柳雪容,象征性地授赐玉玺。在萧乾元将玉玺呈起来的时候,群臣跪拜高呼“吾皇万岁”。
萧乾元接过玉玺时搓了搓边角,好像有些黏丝丝的粉末,他疑惑地看着手上的粉末,视线挪到了萧卓的衣袖上,那里也粘着白色的粉末,在朝阳下闪闪发光,凑近了,好似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授礼仪式大概结束了,萧卓打着哈欠正欲往回走,丝毫没注意到群臣的错愕。眼看就要下了台阶,幸好宋语眼疾拽住了萧卓。
“怎么了?”萧卓疑惑地看向宋语,只见对方朝自己摇了摇头,又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司内监太监宣道:“御驾祭天台,启天赐福!”
萧卓方才想起这授礼仪式结束后还有祭天大典,祭天祈福,卜肆改元。
自始自终萧乾元都很安静地走着流程,只是偶尔瞄一眼萧卓。
萧卓其实很慌,虽说这位皇帝侄儿才十四岁,与他相差也不过七岁。
萧卓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平远王了。那时他虽知道不多,但也不是毫无心思。萧乾元这般看他,莫非是觉得他刚刚未经允许就要离开是在无视圣威?
萧卓很头大,他要不要找个机会跟这侄儿讲一下,他真的只是困得忘记了。
不过好歹他也是皇叔,还是辅政王大臣,萧乾元未及冠时都得他管,这怎么好拉的下脸来?
正当萧卓纠结时,方才注意到,萧乾元的目光根本不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衣袖。他也跟着瞄到衣袖,才发现衣袖里上沾了些白色粉末。那是……桃濡糕上的糖霜……
萧卓这下懂终于明白了,不是所有人十四岁都能像他那样早熟,这孩子定是嘴馋了。
于是在萧乾元走上御辇的那一瞬,趁人都没反应过来,萧卓鬼使神差地在他皇侄手中塞了两块桃濡糕,然后一脸和蔼地告诉这孩子:“若是饿了就先吃着。”
看着萧卓走远,萧乾元将手中的桃濡糕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粉色的糕点晶莹剔透,上面原本裹着的糖霜被蹭掉了许多,大概是在衣袖中捂的太久了,原本的桃花形状有些变了形。
但这并不影响萧乾元把它当宝贝一样捧着,并且在下辇的前一刻,像萧卓一样将糕点收进了衣袖中。
祭祀大典过后便是宫宴,一天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这一天结束,萧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看着上菜的宫人都好似下凡的天女,个个美妙极了。
可他还没有开始动筷子,就有大臣来给他敬酒。其实萧卓不喜欢喝酒,又苦又辣,来的大臣他也认不得几个,但是都巧舌如簧 三言两语就把他绕进去,然后灌上一杯酒。
这可不行啊!于是萧卓灵机一动称自己不胜酒力跑去了御花园,临走时还不忘唤个小宫女悄悄地给他送点吃食。
萧卓在御花园的凉亭上吹风吹得自在,手里捧着精致糕点,也没有大臣骗他喝酒,要说唯一可惜的话?就是缺个美人一起赏月。
萧乾元看着萧卓退出席位,将视线移向别处。
宴席已经接近了尾声,萧卓还是没有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下,换了些茶水糕点。他不过是眼睛多瞟了一眼远处晶莹剔透的小糕点,眼尖的小太监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将那一盘桃濡糕呈到了萧乾元面前。
萧乾元默不作声地夹起一块,只见这桃濡糕做得更是精巧可爱,糕上的糖霜松软细腻,好似浮了一层白雪,桃花的花瓣也雕得栩栩如生,让人舍不得下口。
若是入了口,那淡淡的桃花甜萦绕在唇齿之间,甜而不腻,糯而不黏。可是萧乾元总觉得缺了什么,于是又夹了一块。
夹到第三块时,太后清咳了一声:“皇上,桃濡糕虽好,但不宜食用太多,不若尝尝其他的?”
萧乾元一惊,夹起的桃濡糕又落回了盘中,小太监见状将桃濡糕放下又呈了一盘同样精巧的糕点,怎知萧乾元直接放了筷子:“儿……朕已经吃好了。”
“皇上若是累了,这里有臣候着。”作为少师,现在应该称为帝师的柳雪容自然发现了萧乾元的不对劲,左右不过是一场宴席,也不急于这一时。
萧乾元也不推翻,由内侍领着离开了。反倒是太后恨了柳雪容两眼:“柳卿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份。”
“不劳太后忧心,微臣记着呢!”柳雪容颔首,撇了一眼下座的人,皆是朝中官员,无一女眷。
帝师说的好听,是皇帝的师父,连皇帝也要礼让三分。说的难听点,也只是皇帝的师父。
本朝自开国以来便有规定:储君之师不可入仕。所以帝师再尊贵,不能入朝为官,便没有决策朝政的权力,就是对皇帝的行为,也只能提出建议。
今夜晚宴是君臣宴,柳雪容身为帝师本不该在场,但萧乾元年幼,孔相病笃,萧卓也不通政礼 。
于是群臣将他请了出来,是以司天监少卿的身份入席。而太后,则是以新帝无后,后宫无主,代理操办宴席为由上了台,即便垂了帘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妥。
所以这话,柳雪容l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太后。
萧卓估摸着宴席要散了,便晃晃悠悠地赶回了宴席,谁知刚走到半路,便有太监急匆匆地寻到他,说是皇上不知怎么好像中了毒,此刻正在养心殿宣了太医。
既然宣了太医了,那就是没大事了,所以这跟他萧卓什么关系?
确实有关系,萧卓现在是辅政王大臣了,皇帝刚刚登基便遭人暗算,这事还了得?若是萧乾元有个三长两短,搞不好他会被判个管制不当,黄泉路上再辅佐他的侄儿去。
思罢,萧卓便跟着太监转转绕绕去了养心殿。到养心殿后便看到萧乾元身后叠着软枕,呕了好多污物。面色虽然苍白,但不至于毫无血色,压根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萧卓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如何?”
只见太医跪在地上面露难色,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中毒的是太医自己。
“皇上已无大碍了,只是近日需饮食清淡新鲜,稍加调理几日便可恢复。”
萧卓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床上的少年,只见少年已经一脸严肃,好像难受的人根本不是他。看他这般忍着,萧卓可算是懂了。
这哪里是中毒了,这明明是是吃坏了肚子了。
只是皇宫中食物多是新鲜现制的,也不知的是那个大厨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新太岁闹肚子,这人可真了不得啊!
萧卓根本不知道,那个了不得的大厨到底是谁,但也是由心地佩服了一下。再看看萧乾元,他这侄儿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呐!
萧乾元中毒的消息似乎并没有在宫里传开,而仅仅传给了萧卓。
宴会也已经解散了,柳雪容来养心殿正好碰上萧卓,两人便一同走出了养心殿。
萧卓转身太快没有看到床榻上的人的失落之情。
他本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更何况是对他的白月光。于是出了养心殿,便将萧乾元闹肚子的事悄悄地告诉了柳雪容。
“柳少……柳帝师,可知道他今日都吃了些什么吗?”
“你这倒是有些为难我了,怎么不问问侍餐的小宦官?”柳雪容思索了片刻,方道:“陛下倒是没吃什么东西,就是多夹了两块桃濡糕……”
萧卓内心嘎登一下,他想到了自己早晨送的那两块桃濡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