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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

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

发表时间:2022-01-20 16:30

《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阿尔菲斯,江池季青临是小说中的主角,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主要讲述了:江池没想到全世界都以为他是大佬,这是季青临保护他的手段,但他根本不需要。

网友热评:温润清雅穿书丞相受vs表面沉稳持重实则疯批忠犬太子攻

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小说
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
更新时间:202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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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精选

江池刚刚在自己的位次站定,皇帝就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落座龙椅上。

及时得仿佛已经在后殿踌躇已久,只等江池到场了。

繁琐的跪拜礼仪结束,“万岁”声刚止,不等皇帝说话,江池已从列中走出,恭谨跪在地上。

皇帝腰杆一直,似乎条件反射地想下去搀扶,微一晃神,并没动弹:“爱卿可有事要奏?”

“臣昨日酒后失仪,御前不端,搅了大将军的庆功宴,故而向陛下请罪。”

江池语气淡然,表情清清冷冷,分明是双膝跪地的姿势,偏生就能瞧出折节清雅的风姿,仿佛深冬沃雪中的腊梅,栉风沐雨,筋骨暗藏。

“御前失仪,行为不端,妄为人臣,臣万死不能抵罪,自愿卸去官职,只求陛下准臣还乡索居,此生不归京城。”

他说得简单,廷下已是哗然,不少臣子甚至顾不得上朝的礼仪,径直开口阻拦。

皇帝瞬间握紧了龙椅把手处衔珠的龙首,目光微震,深吸一口气,一时间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御前失仪这事可大可小,非要追究,治个大不敬之罪株连三族都是有先例的,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也不过是象征性扣几个月的俸禄一带而过。

以江池的地位和功绩,即使昨日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违逆之语,皇帝也不见得真敢背上冒杀功臣的千古骂名对他过分处置,最多就是降职罚俸,并从此对江池的态度冷淡些,让那些贸贸然站队的墙头草知道丞相这一派可不是值得争抢的香饽饽。

更何况江池醉酒后说出的东西,实在令人细思极恐,惊得皇帝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地反复回想他的一词一句,今日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子上朝时,压根没想起还要处罚他御前失仪这一茬。

即使想起了,他哪儿能真把江池放走?

皇帝讪讪笑了声,抬手示意江池起身:“丞相说笑了,昨日不过是不胜酒力,算什么御前失仪?不必自责,权当无事发生就是。”

江池没起身。甚至递了份请辞的折子,以表自己态度之坚定。

“御前失仪本是大事,祖宗法制、清规戒律,不可因臣而废。且臣随陛下出征七年有余,如今已感身体渐衰、力不从心,确需回乡将养一二,望陛下恩准。”

“……”

没人说话,某些大臣没控制住情绪,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相国今年才刚及冠,正是年轻体壮之时,论年纪整个朝堂都没几人比他年幼,上次围猎还骑着踏雪骏马独自射下一头猎豹,究竟是哪儿来得勇气说自己“身体渐衰”的?

不过这话出口,坚决辞官的态度也就摆上了台面,他确实没了要留任的意思,甚至连皇帝给的台阶都不愿顺势而下。

皇帝不语,场面一时僵持。

良久的沉默后,太子季青临淡然出列。

他未行跪礼,甚至连瞧没都瞧龙椅上的皇帝一眼,目光只盯着正中央的江池,徐徐道:“丞相乃国之栋梁、股肱之臣,如今楚朝初立、百废待兴,尚需丞相劳心,现下离任实在不妥。”

话音刚落,江池皱眉,正要开口,又被他打断。

“若公务实在太多、日无暇晷,本宫自请为相国辅,丞相觉得如何?”

江池咽下将要出口的请托之词,无言凝噎。

这便是明着阻他的话了。

这位全天下第二尊贵的太子爷都说要给自己做副手了,他还能怎么拒绝?

且皇帝只有季青临这一位独子,又因悼念先皇后至今未纳后宫,未来的皇帝之位必然落在季青临身上,太子结党根本就算不上忌讳,甚至还是对未来皇帝的历练了。

虽没拒绝,却也气得心堵,江池没回应季青临,倒是皇帝笑呵呵地打了个圆场。

“丞相智量甚人,正值青春好年华,哪儿有案牍劳形的道理?不若如此,朕许你在家休憩一旬,待到精力充沛,再入朝尽忠不迟。”

三言两语便将一次辞官以十日休假轻描淡写地抹了。

江池心下叹息,神色淡淡,重退回百官之列。

他在古代磋磨了十二年,虽人生履历在他人瞧来算得上平步青云,然而做生意、做军师和做官哪儿有一样是简单的,莫不都要受上许多委屈。

若换了十二年前刚来古代的那阵,他一个大学刚毕业、没经历社会险恶的热血青年,被皇帝以吐真丸陷害、忌惮他威胁到皇位,还理所当然要他为国尽忠,估计早就掀了桌子动手了,如今却能宠辱不惊地站在原地,甚至在退朝时跟着道一句“谢主隆恩”。

没办法,家大业大,丞相府和隆兴商会那么多张嘴,早就不是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招惹事端之前总得思量一二。

坐着轿子离开皇宫,江池反思了一路,最终得出结论——怪他太有用了,年轻有才还富可敌国,所以皇帝一边戒备忌惮他,一边还想让他继续为自己效力。

那让自己变得没用不就成了?

惹不起,总能躲得起的吧!

皇宫。

养心殿内。

皇帝与太子一坐一立,四下无人,显然是将随侍的全屏退了。

“昨日江相醉酒后说的话,皇儿都听到了吧?”皇帝看向季青临,目光幽幽,“皇儿觉得有几分可信?”

季青临看他一眼,面色微寒,甚至连向来半真半假演出的尊敬都淡了许多,闻言轻嗤一声:“那得看父皇给丞相下的究竟是什么药了。”

挑起一边眉毛,皇帝并不否认,只是好奇道:“皇儿如何猜到的?”

季青临没回答,一双眸子沉沉看向他。

那目光极难描摹,仿若御花园中纂养的黑豹初初见到铁笼时,狠厉中带着不屑的幽芒,却又多了些许压抑得极深的癫狂。即使是曾在战场杀个三进三出的皇帝,都觉背后发寒,心底一凉。

皇帝微微偏开头,略有些气短地转移了话题:“朕曾与丞相朝夕相处,知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却只想着是他智多近妖。”

“如今回头仔细一想,但凡丞相举荐的,必是股肱贤才,但凡丞相着手准备的,必是辉煌大胜,甚至有时他顺嘴一提,都有醍醐灌顶之用。”

“倒更像是提前知晓一般。”

他越说越觉得心颤,一边惊惧于竟有如此能力者一直在他身边,而自己从未发觉,一边沾沾自喜地想着自己不愧是天选之子,果真生来就是要做皇帝的,不然怎会有神仙下凡相助?

季青临冷眼瞧着,见皇帝面露兴奋之色,毫不客气地泼了盆凉水:“若儿臣没听错,丞相昨日曾提及,楚朝二世而亡。”

这冷水泼得直击痛点,正欢喜的皇帝瞬间愣在原地,下一刻,捞了御案上的竹木简,往季青临身上砸去:“不肖子孙!二世而亡,莫不是你荒淫无道?”

季青临侧身避开竹简,语带讥讽之意:“父皇怕是忘了,儿臣是江相一力救下的。若无先生相助,儿臣早死在恻刀下了,哪儿有承继大统的时候?”

“说不得先生当初救下儿臣,就是为了避免楚朝二世而亡的惨淡结局。”

皇帝一滞,心底久违地浮现些许愧疚,然而这愧疚很快便被另一种担忧湮灭,他皱眉道:“那继位的是哪位……难不成在宗室中随意挑了个?”

浅淡地勾起唇角,季青临火上浇油道:“即便是宗室子,也没几个人可选……襄亲王家那位?”

“若是他家的小儿子,二世而亡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皇帝不语。

这父子俩倒是都默契地忽视了皇帝再纳妃诞下子嗣的情况,皇帝自己绝口不提,太子也权当没想到这茬,只是目光中闪烁着些许得逞似的愉悦之色,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冷冷瞧他一眼,显然对自己这不孝儿子的容忍度已经达到极限了,皇帝拔腿向外走去。

季青临却没动,歪头道:“父皇该不会想找丞相问清楚吧?”

“您昨日可给他下了药,用那般折辱人的法子让他说了来历,为神仙者,总不会没有傲气,父皇真觉得他如今会一一说出实情?”

“丞相方才可还要辞官回乡,怕不是真身暴露,恼到不愿再辅佐您了。”

“他们这般下凡辅佐帝王的神仙,若撂挑子不干,吾等凡人可毫无办法。”

皇帝愣在原地,半晌,转身坐回龙椅上。

他当皇帝当得太久,早就习惯身边人的逢迎奉承,使唤人也使唤得理直气壮,即使的确觉得自己对丞相有愧,也只是在担忧天下口舌会不会对他口诛笔伐,还真没考虑过江池本人的意愿。

被季青临这话一点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若江池真是神仙下凡,那套所谓的君臣纲常毫无意义,甚至连无往不利的抄家杀人,似乎对他都不会起效。

他才辅佐自己的原因,就只是为了辅佐自己而已。

这么一想,皇帝心中竟还升起些许欣慰之情,只道其他臣子从侍,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别有二心,自己拥天下之大,唯一能全身心信任的,不就是这个心无旁骛的小神仙嘛。

想是这么想,面对这个屡屡冒犯的臭儿子,该立的威严还是要立。

“那也得能证明他真是神仙,”皇帝冷冷道,“十五日后,看那所谓地动是真是假,方有计较。”

话虽这么说,皇帝本人其实已经信了江池的身份,毕竟是曾经相处近七年的肱骨大臣,许多疑点一旦放在台面上,就再也经不住拷问,何况昨日他下的那丹药,乃是千金难制的秘药吐真丸,已中了招的江池,哪儿有说假话的余地?

季青临附身一拜,也看出了皇帝此时对自己的不待见,并不多留,随便寻了个借口便离开皇宫。

做派比之先前已是冷漠许多。

他对皇帝从来没有什么父子孺慕之情,从那件事之后也早将他视作仇敌,原来还愿意装成皇帝的好儿子,也就是因为麾下势力不足以逼宫弑父,得看顾着别让自己这冷血的父皇对先生做出不可原谅之事。

谁知自己都这般小心仔细了,还是没挡住皇帝在宴席上公然替换丞相酒盅。

而且放那吐真丸的原因——

皇帝不说,季青临心中也有数。如今朝廷诸多事宜离不开丞相,并非图穷匕见的好时候,而丞相除了私囤粮草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戒备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帝那吐真丸想试探的人并非丞相。

大概率是自己前几日因兵部尚书嫁女之事而心急火燎,被这心思敏锐的帝王察觉到端倪,想要试探自己对先生的感情,却又不好让未来要统领天下的太子有醉酒误事的污点,才把手段使在了丞相身上。

竟是自己让先生遭遇这等无妄之灾了。

季青临垂下眼睑,睫毛微颤,看着极难过的样子,嘴角却掀起个扭曲到极致的微笑。

“去,”他轻声道,仿佛怕惊扰到谁的梦境般,“把丞相乃神仙下凡的消息,散播到整个楚朝。派人盯着岷山的情况,十五日后,不管岷山是否真的地动,都要有地动的消息传出来。”

“……还有,收集民间所有关于神灵志怪的话本书籍,放到东宫书房。”

廊前水松的树叶缓缓飘落,四处无人,他这轻飘飘的吩咐声如自言自语,却见片刻后,一道黑色的人影转瞬而逝,越过墙头没了影子。

说是十日休假,江池毫不含糊,离开皇宫后,让侍卫收拾了几件物什,书房中的公务全数着人送入皇宫,乘着轿子便往京郊的避暑庄园去了。

这庄园亦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是他在封任丞相后,接任隆兴商会会长的月奴送他的贺礼之一,只是两年来事务繁多,即使是普通大臣休假的时候也忙得脚不沾地,竟从没来这避暑庄园看过一眼。

如今无事一身轻,心情大好之下,看什么都觉得津津有味,只披一件薄衣走在卵石路上,悠闲地赏花逗鸟。

约至晌午,日光大盛,江池也玩得有些困乏,将跳到自己手上学人话要虫吃的小八哥放回笼里,转身往回走去。

刚走几步,敖夜匆匆而来,半跪于江池面前。

江池倒也不惊,弯腰将敖夜扶起:“怎么了?”

他虽说是打算撒手不管朝廷的事,却也不可能真就简简单单扔到一旁,总是要找人盯着各家动向的。如今敖夜回来,那便是有事要汇报的意思。

“今日上午,陛下密诏监天院入宫,商议的正是有关大人之事。”

密诏?江池抽了抽嘴角,心道就皇帝那般逆天而行的起点男主,平时虽白吃白喝养着监天院一众道士,无急事可从没谕旨召见过,就连监天院的办公场所都不如其他朝代般设于皇宫内,而是远远地隔了半个京城。

这般宣人进京,又是在昨日自己说了许多惊天之语的时候,就是做得再小心,也会被人察觉。

不过皇帝这密诏,估计也就做个姿态,示意知晓者不要随意外传,顺便给自己这个做丞相的留个面子罢了,想来根本就没有真心实意保密的意思。

“监天院那位弘道法师,说您乃是世外者,无法卦算命格,话语之中,似乎有暗示您非人的意思。”

江池心中一突。

什么叫暗示他不是人?该不会要把自己打做什么妖魔鬼怪,一把火烧了的那种吧?

敖夜低着头,并没发觉江池陡然变色的神情,继续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您是神兽白泽,专门下凡来辅佐明君的。”

神兽白泽?

江池一愣,不等反应,便听身后朗笑声传来。

“可不就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神兽白泽嘛!”

刚听到身后动静时还有些受惊,甫一听清说话的声音,便面露喜色,江池连忙转身,望向来人。

那人面若桃花,双凤眼勾魂动魄,分明是个高大的男人,却偏有种风流人间的狐媚气,见江池看向自己,嘻嘻一笑,捏着嗓子故作扭捏:“主人,好久不见,可还想念奴家?”

后退几步,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江池笑骂道:“你给我正经说话!”

这人名叫月奴,曾是江池随侍的仆役,后来江池发现他商业天赋极高,便手把手培养起来,待到自己入朝为相时,就把隆兴商会全数交给他来管理。

若是隆兴商会那些人知道,他们一贯杀人不眨眼、曾因有人嘲他合该躺在男人床上而活生生剥了人家的皮的冷酷会长,竟也有如此恣肆柔媚的一面,大概连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然而无论是江池还是一旁的敖夜都见怪不怪,甚至有闲心调侃他。几人闲聊几句,一同在庭院中坐下,慢悠悠吃着午饭。

江池身边亲近的人,无论是侍卫还是仆役,早习惯了他的做派,一概没什么尊卑意识,大咧咧坐在同桌。

“主人,您酒后显神迹的事,如今已传遍朝野,就连江南都传得有模有样,”月奴担忧地看向他,“会不会影响到您?”

江池无奈:“我真不是什么神仙,更别说白泽……不过倒也没必要管,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他如今也回过味来。那神兽白泽,乃逢凶化吉的祥瑞之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倒也能与自己那天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对得上号。

但是,被误认作神兽白泽,能有什么坏处呢?就跟状元郎被奉为紫薇星下凡一般,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管他们怎么编排。

“您真不是?”月奴眨眨眼,显然也觉得自己这位无所不能的主人确实有点像天上仙,不过主人不说,他自然不多纠缠,乖乖点头,体贴地换了话题。

“主人,您真要辞官归隐?”

这事倒没被四处宣扬,经历过这事的朝廷百官皆三缄其口,不过作为隆兴商会的会长,打听这点事还是简单的。

“看情况,”江池没把话说绝,习惯性地打机锋,“先休十天假,看皇上的意思再说。”

敖夜笑出声。

见两人看向他,憋笑道:“上午送那大半车公文去皇宫时,看到公公的脸色,仿佛我送了一车苍蝇似的。”

江池弯起眼睛,心情颇好地夹了一口拔丝糖藕,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乐感。

那可不,原著里皇帝为了分担公务,那可是找了内阁四位大臣一同审阅奏章,就这样还因为担心内阁大臣越权而将他们看过的全部过上一遍,殚精竭虑,处理公务要处理一整天,直到月上柳梢头才有休憩的机会。

而现在与原著不同,他作为丞相统领内阁,在公务的方面为皇帝承担了大半,真正送到皇帝案边的奏章,一日不过十几本而已。

皇帝对他虽有忌惮,正经政事却是极信任的,不至于像原著般疑神疑鬼,因此被他核完的奏折,从没有回炉重造的说法,而皇帝的日常工作也就轻松很多。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早习惯了只处理半天朝廷事的皇帝,面对小山高的奏折,大约会极郁闷吧?

更何况他这两日因大将军和醉酒之事耽误了工夫,堆积的公文压根没处理,就被他一声令下全部搬到皇帝的御书房了。

就看皇帝他头疼不头疼。

江池在这里美滋滋地想着,那厢皇帝与监天院的道士们商议完,刚进御书房,便被这规模庞大的奏折和公文给震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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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阿尔菲斯,江池季青临是小说中的主角,全朝廷都以为我神仙下凡主要讲述了:江池没想到全世界都以为他是大佬,这是季青临保护他的手段,但他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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