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魔尊变成小萌新》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不诉之客,姚津询阙是小说中的主角,万年魔尊变成小萌新主要讲述了:询阙一直都把姚津当成了自己的人,这是因为他想要和姚津在一起,所以才会靠近他。
网友热评:假废柴VS假魔尊
《万年魔尊变成小萌新》精选:
姚津也惊得一时怔忡。他的视野变得十分奇怪。
他觉得自己变得好矮。矮得还没有询阙的脚踝高。
听询阙惊慌地喊了两声他的名字,他也试探地答道:“我在这儿。”
询阙闻声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姚津还不及问什么,就感觉自己后颈一紧,接着他像是坐上了速升电梯,一下子升到了与询阙的视线相平。
姚津见询阙的眼神一言难尽。心里顿时骇然。无措了好一会儿,又见表情管理十分严谨的询阙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
那清清爽爽,舒舒朗朗的笑声,本是十分悦耳,但姚津却听得毛骨悚然。
他不由自主地蹬了几下腿,就见询阙终于止了笑,看着他揶揄道:“好一个上古神兽,骗了妖界近万年,原来竟是只兔子。”
什——什么玩意儿?
姚津浑身的毛都炸了。
心里又把Break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这是什么鬼剧情!
我偶像剧男主的容给我毁了也就罢了,现在还把我变成一只兔子。这活儿我不干了我!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蹬着四肢,逗得询阙又轻笑一声,将他放到了地上。嘴上愉悦道:“是兔子也好,我从红尘谷买只兔子回去,任谁也不会觉得不妥。”
姚津在地上气得直跳,在草丛中蹿来蹿去,不知道怎么宣泄他满腔的怒火。
他还不晓得询阙有句话含在口里没说,若是说出来,他估计更能气得两耳冒烟。
那就是,此时的他在地上蹦跶来蹦跶去,不像生气,倒挺像在撒欢的。
姚津气鼓鼓地跳了半盏茶时分,也没留心询阙在干什么。
突然又觉得自己后颈一紧,他再度被询阙拎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被询阙放进了一个临时打造的粗糙笼子里。
姚津这下可不干了。先别说他堂堂一个“人”,何时被关过笼子?
且说那做笼子的木枝,疙里疙瘩,还有倒刺。
姚津踩上去,感觉不亚于某综艺节目里,赤脚踩小竹笋的惩罚。他哪里受得了这个!两只爪子赶紧撑住笼门,不许询阙关。
“我不进笼子!”他喊。
“你一只兔子,不进笼子进哪里?”
姚津的怒火已经发泄得差不多,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委屈,他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吃个饭得先干活,睡个觉得蹭人家的艳床,现在行个路都得关笼子里。他太需要安慰了。
此刻他反正是只兔子,也没什么羞耻心了。两脚一蹬,直接往询阙怀里跳去。
询阙下意识用手臂接住了他。他顺势拱了拱,拱到询阙的臂弯处,心满意足地收起爪子,耷下耳朵。向询阙展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笑。
可他现在是只兔子啊。哪里能展示出那么细节的表情。
此刻他的样子,在询阙眼里,就是可怜兮兮地在讨宠卖乖。这模样又把询阙逗得忍俊不禁。
询阙看了看臂弯处,这只柔弱不能自理的“上古神兽”,又看了看手里的笼子。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容忍这兔子一次。于是将笼子丢弃了,拎着兔子耳朵嘱咐道:“不要被人直视双眼,以免被人发现你不是只普通的兔子。”
说罢,他抱着“神兽”向谷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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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阙一路上也不能使用法诀,等来到红尘谷出口时,已是晌午时分。
姚津头一次做“人车”,晃得他已经睡了好几觉了。隐隐听到程落楚刺耳的招呼声,这才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见一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立于程落楚一旁。
那人脸偏长,下巴很尖,眼角微微翘起。虽已是中年男子,却仍透着一股让人垂涎的邪魅之气。
姚津不用多猜,便知他就是凤羽君,狐妖怜陌。
他的心突然砰砰直跳,总觉得那狐妖的眼,像是能把他的骨头都看穿。
许是他的心跳,贴在询阙的臂弯上,询阙也查觉到他的不安,居然带着安抚意味地抚摸了他一下。从他后颈一直摸到了尾椎。
姚津要炸了。
他能想象询阙的动作不过是正常地捋顺兔子毛。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兔子,感觉却与人一般无二。
他愤愤地抬起头,想跟询阙吼一声:不许摸我!
但此时,怜陌二人突然向询阙迎了过来,他不得不把这句警告先吞回肚子里。
怜陌看着询阙走到跟前,冷冽细长的眉眼中,忽地透出些温和慈蔼的意味来。
“你就是询阙?”他温声问。
询阙谨慎地嗯了一声。
怜陌礼节性地笑笑,又道:“上个月,我与你父亲一同去栖冥山审训邪妖时,还给了你父亲一些狐族的灵药,希望对你的寒疾有用。”
怜陌这话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把姚津听得瞠目结舌。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姚津本来一直以为,询阙就是个孤苦无依、道行又浅的小妖,被他捡了,从此便感恩戴德地跟着他双宿双飞。这也就是全书的感情线了。
可没想到这小妖不但有爹,还有个能与妖尊左使共事的爹,妥妥的官二代啊!
居然不早说!
姚津抱怨地仰头看了看询阙,询阙无视于他,面色不改,也礼节性地俯身谢道:“多谢凤羽君。晚辈长年居家,也不曾向凤羽君问安,还劳凤羽君挂念,着实让晚辈心中有愧。”
怜陌摆摆手,“你在家多养着好,毕竟你身体有缺。”
身体有缺?缺哪里?
姚津抱怨的心思一下变得猎奇起来。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泰国的人妖。
心道:这询阙美得惊天动地,不会是有原因的吧。
他这般想着,不自觉地就蹬了下腿,探出个小脑袋向询阙下半身看去,好像真能看到什么似的。
不过连询阙脚尖都还没看到,他就被询阙揪着脖颈揪了回来。
这一揪也把他揪清醒了。他真是脑子抽了。
询阙身上哪儿还有他没见过的地方?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若真有明显残缺,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龌龊了。暗暗骂了自己几句。
可没料到,自己的耳朵却在这时突地一下刺痛。询阙居然狠狠地掐了他耳朵一下。
姚津这个气啊!感觉就是:我都认错了,你还罚我,太不尽人情了。
他立刻瞪着怒气冲冲的眼,看向询阙。
询阙哪儿有空理他,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便淡淡回了怜陌的话:“谢凤羽君挂怀。”
“不过,”怜陌又上下打量了询阙一遍,继续说道:“你今日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询阙想了想,“那或许,正是凤羽君的药,凑效了吧。”
怜陌一听,欣慰的笑从嘴角到眉梢,直点了好几下头,才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姚津看着怜陌,心里有些纳闷,总觉得这人的笑里有些邀功讨赏的意味。询阙不像是他的同僚之子,倒更像是他的主子一般。
姚津心里又骇然了一瞬,这询阙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他冲询阙眨了几下小眼睛,就见询阙脸上同样不太自然,也被怜陌的笑弄得有些忸怩。
怜陌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忙敛了笑意,又摆出长辈的温和正色道:“你怎么会来这红尘谷?”
这话音一落,询阙还未置一词,一旁的程落楚先低首掩面,轻笑了一声。
姚津的毛又炸了起来。想到自己与询阙阴差阳错的那一幕,实在不可描述,偏又完完全全地落在了这程落楚的眼里。
此人万一漏了口风,以询阙的身份,会不会是妖界的一大丑闻?
姚津现在也不想什么感情线,剧情线了,真心实意地开始关心起凌霜君的清白名声。
然而,相较于姚津的炸毛,询阙却镇定得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程落楚,幽幽说出两个字:“叙旧。”
这一下,程落楚的笑僵脸上了。
怜陌看看程落楚,疑惑地问:“你们——”
“至交好友。”
我呸!程落楚听了询阙的话,半张脸扭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他不能解释。在怜陌眼里,他程落楚怕是比不上询阙的一根手指头。
果然怜陌用一种“你小子高攀了”的眼神扫了一眼程落楚,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询阙立刻跟道:“晚辈不打扰凤羽君公务了。就让好友送我出谷吧。”
怜陌点点头,二人目光都落在了程落楚身上。程落楚意会,也不多言,向怜陌行了一礼,便独自引着询阙出了红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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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落楚步履迟缓,询阙也不催促。二人心照不宣,需要个清静无人的地儿,亮一亮底牌。
待四周空旷,到底是程落楚按耐不住,问道:“那个刚得人形的小妖呢?”
询阙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悲悯之心地说道:“杀了。”
程落楚愣了片刻,有那么点难以置信。“杀了?怎么?就配和凌霜君一夜之欢吗?”
询阙缓缓踱了两步,清冷中又透出几分阴寒,继续说道:“自然只是一夜之欢,杀之后快,难道要留着他落人口实吗?不能为人所道之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询阙说着,阴冷的眸光全锁在了程落楚身上。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程落楚虽只露着半张脸,也能看出表情的扭曲。显然也听出询阙的弦外之音。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沉声道:“你有这个能耐吗?”
询阙冷冷一笑,“我知道,你程落楚的修为在我等同辈中堪称佼佼,以我的能耐,自然伤不得你。那我爹呢?他会不会灭了你满门?”
程落楚的眼底愤恨凝结,盯着询阙好一会儿,不发一言。看来询阙他爹是有这个本事的。
只是动不动就抬出自己的爹给自己撑腰,这让程落楚的嘴角轻蔑地勾了一下。
他缓缓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愤恨已尽数消散。
瞳孔蓦然一张,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一脸求知欲地向询阙问道:“当年同窗时,那个莫名死在你房里的刚化人形的小妖,该不会也是因为和你——”
程落楚说到此处,从眼底到眉梢,全是嘲讽之意。
询阙神色淡然,全不为所动,只傲然抬起下颌,反唇道:“是又如何?”
是——什么情况?
姚津本来一直事不关己地听着,听到程落楚用嘲讽的语调,暗指询阙早在求学时,就与小妖有过那苟且之事。
本以为询阙会怒怼回去,没想到询阙竟承认了?
姚津的两只耳朵立马笔直地竖了起来。
难不成我这个假断袖,碰上了个真的?
那询阙还一直强调,让我别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什么意思?就是看不上我呗?
姚津想到这里,就感觉胸口气浪滚滚,也说不清气在哪个点上。就觉得不报复一下,不解恨。
可他现在是只兔子,还能怎么报复?
他直接张口,在询阙的手臂上,用两颗小兔牙咬了一口。
想着有衣衫隔着也咬不出血,索性咬得狠了点,非给人家留下两牙印不可。
只是他口还没松,就感觉询阙的大手一下掐住他的后颈,用力按了两下以示警告。
他二人这般暗地里较量了一番,却不想程落楚看到是怎样一番情景。
在程落楚眼里:一只小兔子淘气地恃宠而骄,主人好脾气地帮它捋顺了毛。
这让程落楚觉得,千余年不见,这询阙怕是“返老还童”了。
他的嘲讽之意更浓,“看来凌霜君是另有新欢了啊。这只兔子皮毛光泽不俗,也像是个有灵根的。你帮它修炼修炼,他日化了人形,想必又是凌霜君的入幕之宾啊。”
程落楚说着,轻佻地将手指向姚津伸过来,想逗弄几下,不料那手却猛地被询阙扣住手腕。
程落楚脸色一变,挑衅地看着询阙。询阙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冷着脸一字一顿道:“我的,不许碰。”
姚津见询阙手背青筋暴起,那道被程落楚划下的伤口,好像又要迸出血来。知他二人正在暗中交手,不免担心。
不过他们并没有僵持太久,程落楚便先松了力。他脸上的不悦变成疑惑,向后退了一步。
询阙并不在意程落楚的神情变化。他甩了甩手,又阴森森地恐吓了一句:“管好你的嘴,留住你满门的命。”说罢便大步而去。
程落楚若有所思,余光都未放在询阙离去的背影上,只盯着手腕上的青痕。许久方喃喃道:“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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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阙带着姚津走到一处荒山之中,做了结界后,又教了两三个时辰,总算让姚津背会了法诀,变回了人身。
一个压着脾气不停教,一个丢三落四不停背。等姚津变回人身时,两个人都被这四句法诀,整得头晕脑胀。
不约而同地并排躺在草地上,长长舒出一口气,看着寂空朗月发起了呆。
就这样休息了好一会儿,到底是询阙先恢复了些精神,幽幽问道:“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姚津的确有他要去的地方,但他没有直接答,却反问:“我去哪儿,你都跟着?”
询阙嗯了一声。答得轻轻巧巧,好像姚津多此一问。
姚津饶有兴致地扭过头去,就见询阙的侧颜在月光的修饰下,粉雕玉琢,温润而泽。
所谓美得让人窒息,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
这感觉让他一时技痒,只可惜现在没有纸笔在侧。
他突然哪根筋不对,用手支起头来,认真对询阙说:“询阙,等有机会,让我给你画幅画吧。”
询阙睨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不是画过了吗?”
姚津眼睛在四周乱扫了一通,嗫嚅道:“不是丢了吗?再说,我要画的不是那种。”
“那是哪种?”询阙闭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丝毫没留心姚津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也越来越精采。
突地,他觉得耳畔一热,姚津竟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这几句不听不要紧,一听之后,询阙像被蛇咬了一口,腾一下跳了起来。双拳又握得颤颤发抖,看着姚津的眼睛里,像要喷出火。
姚津又好气又好笑,一来,他说的可是艺术,脑子里干净得很,就是想画一幅人体画罢了。二来,他觉得询阙反应至于这么大吗?他一个资深断袖,跟这儿装什么清纯?
想到这里,姚津又鬼使神差地调侃:“你气什么臊什么啊?哦,许别人碰别人摸的,我连看看都不行啊?”
询阙浑身都抖了起来,眼里的怒意已是巨浪滔天。
“无耻!什么摸什么碰的,你个万年老妖,为老不尊,说话如此不干不净!”
我去!姚津二十啷当岁的年纪,头一次被骂为老不尊,也是气得语无伦次。
他直接跳起来嚷道:“那——那——那你倒是说说啊。程落楚口中的那个小妖是怎么回事?你——你——你到底杀过多少小妖了?”
“是那小妖对我无礼,自己欲火焚身,我何曾——”询阙话说一半,忽地止住了,死盯着姚津半晌,长出一口气,沉着声音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说罢,他几个大步,离开姚津十步远,像是要与污秽划清界限。
姚津看着询阙的背影,抖动许久都停不下来。也感觉刚才自己实在是口无遮拦,说得有些过分了。
他小心地走上去,轻轻拉了拉询阙的衣袖,诚心诚意地哄道:“对不起啊。是我不好。你就当我胡说八道。”
询阙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袖,也不看姚津,愤愤反唇:“我当然知道你是胡说八道!谁会真的画那种画。”
姚津一愣,知道询阙想差了,他又开始认认真真解释:“不是。我说你和小妖的事,那是我胡说八道,我说给你画画的事,那是认真的。”
“你——”询阙怒喊着回过头来,撞上姚津的眼。
那眼睛里没有奚落,没有戏弄,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此时变身回来的姚津,已不再是那张丑脸,双眉微挑若惊飞之雁,双眸清澈似碧水清潭。
挺鼻薄唇,无不透着精雕细琢的精致。
询阙不是不知道自己好看,但也不得不说,这老妖在长相上,也是不遑多让。
训斥的话一时都飞没影了,他轻哼了一声,又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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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津抿了抿唇,退后几步坐在了地上,揪起一根野草在手指间玩了起来。
一边玩一边怅然地说:“我真没恶意。只是想画画而已。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小时候家里不算富裕,不能给我买玩具。我就把我喜欢的玩具都画出来,再剪下来。从那时候就习惯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想画。”
姚津的语气越来越神伤,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拿草当笔假装在地上画了起来。
询阙听了姚津的话,眉宇间疑惑越来越浓。但他什么都没有问。须臾后,他整理好情绪,一步一步走回了姚津身边。
姚津抬头,见询阙面色难得的柔和,让他有点不适应。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神游说出的话,最后一句好像是暧昧了一些,他忙尴尬又嘴硬地解释了一句:“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的——长相。对,长相。”
喜欢长相,你光画长相啊?为什么还有那么过分的要求呢?
询阙嘴角短促地勾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捋了捋自己束发的锦带,突然将锦带裁下了一截。默默念了些法诀,那锦带便化作一叠洁白的纸张。
他又割下自己的一缕乌发,拿在手中念了些法诀,那乌发慢慢变得银白,又变成一缕白烟,最终竟化作一支精致的鹅毛。
姚津看得啧啧称奇,张着口半晌合不上。傻傻地明知故问:“给我的?”
询阙不答,只将纸笔递给了他。
继而又捡起一块石头,用手指抹出一点凹陷。再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于那凹陷之处。暗红的一滴血瞬间就溢满了这个小小的石盘,并变得乌黑如墨。
姚津乐不可支,拿着鹅毛笔,脑子又不太灵光了。居然认真地问:“询阙,你的原身是猪吗?”
询阙曈孔一震,猜不出姚津这又是想到什么了。
且听姚津继续笑道:“我妈说,猪浑身都是宝。”
询阙猛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将这口气送出。表情才又平静下来。岔开话题道:“给你打发时间用的。不是让你画我。”
询阙说完帮他弄了个小火人照亮,自己便移至一旁坐着了。
姚津又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一边开始画一边自言自语:“想画也画不了。我说的那种画,也不是用这种笔画的。唉!这里也不可能有铅。没有铅也许木炭也行?把木炭削得细长,再用木头裹起来?唉!估计也不行。只能看那个人愿不愿意帮我打造一支铅笔了。”
姚津画得入了神,嘴上没了把门的,这边询阙也听得入了神,他眉头慢慢锁紧,终于忍不住疑惑地问:“那个人?你在说谁?”
姚津讳莫如深地一笑,并不答,只盯着眼前的画说:“给我这张地图的人。”
询阙听后,站起身走了过来。低首看去,果见姚津绘制了一张妖界的地形图。
他看了看图,又看了看姚津,眼神很是不可思议。明显没想到这只老妖,还有这等本事。
姚津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询阙那眼神,好像在佩服他曾走遍山河,步量天下。
但他哪里会那些。
这张图,是Break给他看过的。
姚津也想不通,Break小说情节编得乱七八糟,大纲写得云里雾里,偏先把故事发生地的地图绘得清晰完整。
好在姚津背文字的东西不行,图于他而言过目不忘,这才凭记忆又绘了出来。
询阙把目光从姚津脸上又移到了地形图上,认真审视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问道:“你画这图的意思是,准备去哪里?”
姚津一笑,又用鹅毛笔蘸了墨汁,在图中标出了一个圆。
“为什么去那里?”询阙问。
姚津笑道:“那里有唤醒我上古神力的东西。”
询阙的眼睫一下子垂了下来,火光中,一双眼开始变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