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金丝雀离开后陛下他慌了》,金丝雀离开后陛下他慌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乔粥粥所著的小说围绕苏予关姜之州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苏予关之前是真的愿意为了爱情做很多事,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
最新评论:也不想爱你。
《金丝雀离开后陛下他慌了》精选:
太监和宫女私语着:
“陛下真是心狠,这哪里是临幸,分明是亵玩。”
“本就是玩物,陛下哪里放在心上过。”
“又不是人人都有皇后娘娘的好命,被陛下这般珍爱。”
“有些人,到底是命贱!说不定私下里,是如何耍尽手段,不要脸的勾引陛下的。”
这些嘲讽与奚落,把苏予关仅存的自尊一点点踩在脚下碾压,苏予怀终于在苏予关那张脸上,看到了僵硬与毁灭。
苏予关的泪从眼角滑落,他像只小兽,发出可怜的呜咽。
苏予怀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知道,他这个哥哥向来骨子硬,毁灭他的身体不可怕,最诛心的,就是毁灭人心。
“哥哥,你还是不要挣扎了,陛下幸了你,你却没有得到名分。显然你还要多下点功夫才行啊!”
“还愣着做什么,继续帮我哥哥换衣服!”
绝望中,苏予关一口咬上小太监的手,小太监吃痛,放开了他。
“士可杀,不可辱,苏予怀我和你拼了。”
苏予关不管不顾,一头撞向苏予怀,苏于怀不备,被撞倒在地,头发乱了,妆也花了,慌乱大叫:“快把人拉开。”
场面混乱不堪,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姜之州闯了进来。
苏予怀抬头看到来人,哭着扑向他:“陛下,都怪臣妾不好,哥哥不喜欢臣妾给他准备的衣服。”
姜之州心疼的抱着他安慰:“这怎么是你不好,他那样的人,你还送他衣服做什么。”
他一脸阴郁,一手提起苏予关,报复性的把人摔在地上:“和皇后道歉!”
苏予关痛的吸气,眼神都是失望:“姜之州,你真是个糊涂虫,可怜你连辨别是非的能力没有。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你。”
姜之州怒气更甚:“朕亲眼看到你撞向予怀的。你还敢狡辩?”
两人误会多了,苏予关竟是连辩解都觉得累了。
姜之州看苏予关沉默,直接认为是他自知狡辩无用,索性默认了。
“苏氏冲撞皇后,行为恶劣,鞭打二十,作为惩戒。”
苏予关的身体一颤,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苏予怀跪下来哀求:“陛下,哥哥没有冲撞我。是我不懂事,惹了哥哥不高兴。陛下一定要打,臣妾愿意替哥哥受过。”
姜之州哪里舍得打苏予怀,他冲着苏予关道:“你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
苏予关嘲讽一笑:“我不需要他的虚情假意。”
姜之州见不得苏予关这副倔强的模样:“拿鞭子来,朕亲自动手,非要让你承认错误不可。”
长鞭毫不留情的挥了出去,皮鞭深入血肉,打的苏予关皮开肉绽,疼痛不已。
“向皇后道歉!”
“我不道歉,我没错!”苏予关疼的浑身发颤,可嘴上却不松口。
姜之州看着伤痕累累的苏予关,眸中隐隐有些不忍,心不受控的抽疼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告诫自己,眼前人是背叛他的人,他不该心软。
姜之州又挥起一鞭,直到人被打晕了,他都没有听到他想听的话。
苏予关被当众扒衣羞辱,加之鞭打,身心双重打击之下,一病不起,发起高烧高热,药喂了就吐,危及生命。
姜之州本以为苏予关是装柔弱博同情。苏予关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打几下鞭子就不行了。
直至太医来传话,苏予关可能撑不过明日。
姜之州慌了,心中被恐惧包围,顾不得手上的事去了西院。
病中的苏予关呓语不断,连睡着时都紧皱着眉头,一张小脸无一丝血色。
“阿爹,不要打娘亲,不要...”
“阿州,我没有背叛你...”
“你们疼疼我好不好,别再欺负我了。关关会很乖的。”
苏予关无意识抓住了床前人的手,这时的他,脆弱的仿佛随时都要离去,那些他用来保护自己伪装的坚强,全然不见了。
姜之州的心钝痛的厉害,他初见苏予关时,那少年惊才绝艳,一幅画作登峰造极,只一眼就让他沉迷。而如今,眼前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气息奄奄。
也许是回光返照,昏迷中的苏予关有片刻的苏醒,苏予关睁开眼,看见床前的人,恍惚中觉得阿州好像在担心他。
他随即摇头否定了自己,阿州恨透了他,再不会喜欢他了。
苏予关往后缩了缩:“阿州......我是不是快死了。”
姜之州态度强硬:“苏予关,你欠朕的太多,没还清之前,朕不许你死。”
苏予关闭上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一点求生的意志。
姜之州威胁道:“苏予关,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能保证能好好对待你的娘亲。”
“朕知道,丞相并不十分疼爱你娘。要是你死了,你娘必定伤心,说不定会随你去了。”
苏予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疯狂颤抖起来,连被鞭打都不求饶的少年,却开始不可抑制的哭泣。
娘亲,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
他娘和丞相早有婚约,可当娘亲怀孕时,丞相却二话不说将他由正妻贬为妾,让后娶的尚书之子做了正妻,随后怀了弟弟苏予怀。
苏予怀出生后,丞相视若珍宝,宠之又甚,对娘亲越发冷淡。苏予关拼命读书上进,就是为了给自家娘亲长脸,留个立足之地。
娘亲还在,还需要他,他就不能倒下。
姜之州步步紧逼:拿过太医的药,有些粗鲁的给苏予关灌下去。
“你推倒皇后,朕也罚了你鞭子,算是相抵。”
“皇后要朕给你名分。朕不愿,你也不配。日后,你就是朕的奴才,在你还清欠朕的之前,你的命你自己做不得主。”
“听清楚了吗?”
苏予关被药呛得难受,心中千百个不愿,可为了娘亲,不管再痛苦,他都要强撑下去。
*
太医院。
姜之州和太医温子遇屏退左右,私语着。
“你说苏予关身上也种了蛊毒?怎么可能?皇后中的蛊毒,每当初一十五必有蛊毒反噬,有锥心蚀骨之痛,朕看予怀受苦,心疼不已。”
“苏予关不像予怀这般身娇体弱,朕可从没见他的蛊毒发作过,你可别是诊断错了。”
温子遇是太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太医,母家是在南疆,对这蛊毒的了解,他在盛京说第二,无人敢说是第一。
他说:“蛊毒种类复杂,臣不敢随意妄断。初步来看,皇后和苏公子中的是同种蛊毒的子母蛊,而蛊毒的反噬只作用在母蛊身上,皇后所中为母蛊,是以反噬剧烈,而苏公子不会。”
姜之州听后震惊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那日大火,予怀为救朕被西山王挟制中了蛊毒。他所受的苦楚,全都是为朕所受的。苏予关心肠歹毒,早已投诚于西山王,他又是为何?”
温子遇想起他诊治的苏公子,苍白脆弱,连睡觉都是小心翼翼的怀抱着自己,哭都不敢大声,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他年少时流落破庙,苏公子对他一个乞儿都愿意施舍饭食,这样一个神仙般好看柔善的人,对于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怎会说背叛就背叛了。
温子遇是太医,做好自身治病救人的本分足以,但他于心不忍:“陛下,会不会那场大火中的事情另有隐情,苏公子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朕亲眼看见的。”姜之州眉头紧皱,不悦的打断温子遇。
那场大火,本就是姜之州不能提及的禁区。
“西山王向来歹毒猜疑,苏予关为他所用自然受制于他。他中蛊毒,多半是他自食恶果的缘故。朕现在在意的,唯有朕的皇后。”
“温太医,朕只需你告诉朕,如何才能救得了朕的皇后。至于其他人,朕至今肯留他性命,已是恩赐。”
温子遇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陛下,皇后与苏公子的蛊毒,为同一种蛊毒的子母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子蛊若消亡,母蛊的宿主所受蚀骨之痛恐加倍,不是皇后娘娘所能承受的。”
“臣斗胆说一句,苏公子如今这般痛苦挣扎,对他身体与性命都是大大受损的。这蛊毒,还需时日才能找寻破解之法。还望陛下垂怜苏公子,不要过分苛责于他。”
姜之州听到后勃然大怒:“大胆!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朕在虐待他吗?”
“是不是苏予关病中和你抱怨了什么?朕知道,他向来就是不安分的。”
温子遇惶恐:“陛下,苏公子昏迷至今未醒,怎么可能和臣说什么。”
“陛下千万不要因为臣的失言,误会了苏公子。”
温子遇无奈,陛下什么都好,尊贵俊朗、少年英才,可唯有眼神似乎是不好的。
姜之州冷哼一声:“既然皇后的蛊毒,还需苏予关的牵制。为了皇后,朕对苏予关也会多忍让几分。”
“至于你,只需负责破解蛊毒的事情,其他的,不必多言。”
温子遇只能应承。
*
温子遇医术高明,在他的诊治下,苏予关的病情缓了过来。
病虽好了,可多数时间,苏予关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坐在床前,不吵不闹,人虽活了,可心里的希冀,早已枯败。
太监来传话,陛下让他去乾清殿伺候。
苏予关下意识有些恐惧,身上的鞭痕已除,可受伤的地方仍旧隐隐作痛。他轻咬了唇,脚步沉重,跟着小太监去了乾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