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热恋》是作者声起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主角为顾钦礼祁燃的小说十年热恋的主要内容是:顾钦礼虽然一点都看不上祁燃,但他想要和祁燃在一起,就算祁燃一直拒绝他,也要和他在一起。
最新评论:做他不愿意的事。
《十年热恋》精选:
顾钦礼直直的倒在床上,床上隐隐还有那个人的气息……
他现在浑身不爽,没有来由的浑身不爽。
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相框,顾钦礼粗鲁的将相框拆开,夹层中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可以看出照片的年代很久远,但是照片保存得很好,边边角角都没有一点褶皱。
照片的色调偏暗,把照片上皮肤白皙的人衬得更加突出。
望着上面的两人,顾钦礼莫名的觉得恶心,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脏东西碰了一般。
呵!
顾钦礼嘴角勾了勾,看上去格外薄凉,眼中全是不屑,可不就是自己的东西吗!
每次看到这张照片,他都还能记起当初自己生出的毁灭之心,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将祁燃毁掉,可他妈的真讽刺啊,他这十年,一直靠着这张照片幻想着祁燃的模样……
他贪念祁燃的这张脸,乖顺、柔和,就像他的性格一般,软软的,好拿捏。
这样的一张脸,再配上每次看他都怯生生的眼神,总能将他的心勾得痒痒的。
顾钦礼一动不动的看着。
对祁燃的判断,顾钦礼认为,相对于喜欢他更多的是厌恶,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都一如既往的厌恶他,这张照片的存在,总让他感觉自己的物品被人占有。
在顾钦礼的认知里,祁燃就是他的物品。
从十年前祁燃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属于他顾钦礼的私有物品。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顾钦礼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那个看不见脸的人是他,如果十年前他就拥有过祁燃,他也不会有这十年的执念。
手中的照片因为握着的手太过用力而有轻微的折痕,顾钦礼将上面的痕迹抚平。
眼睛死死的盯着祁燃略带迷离的表情。
在看见这张照片之前,他有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一幕,想过不计其数的可能,却没想过祁燃清纯秀气的脸上能给人如此这般的视觉刺激。
将手中的照片放回相框的夹层,顾钦礼眼神晦暗的走进进浴室,闭上眼,整个人就像是着魔一样,脑袋里全是祁燃的脸……
半小时后,顾钦礼从浴室出来,祁燃还没有回来,顾钦礼眯了眯眼,眼神有些危险。
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半,挺好!
顾钦礼顶了顶腮帮,在通讯录找到祁燃的电话。
燃燃?
当初为了逗人,他改了这么一个备注,也不知道恶心了谁!
顾钦礼眼中满是讥讽,顺手将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个电话,响铃42秒,无人接听。
第二个电话,响铃36秒,顾钦礼挂断再打。
第三个电话……
…………
第九个电话,顾钦礼刚拨出去随即挂断。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二。
顾钦礼将手机狠狠的掷在床上,他妈的,他像个傻逼一样,站在床边打了十二分钟的电话,他什么时候做这么愚蠢的事过?
坐在床沿,顾钦礼从扔在地上的衣服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又一根,屋内的烟味有些呛人,床头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
十二点?
夜不归宿?
顾钦礼发脾气似的将地上的衣服踢到一旁,随便套了一身衣服后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车速很快,顾钦礼不要命似的超车、按喇叭,仅仅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雅安筑,将车停在雅安筑门口,顾钦礼看着破旧不堪的大楼,眼中全是上位者的盛世凌人。
轻车熟路的进入雅安筑,轻车熟路的找到3栋,轻车熟路的来到504。
不知道该说走得有些急,还是跑得有些急,反正此刻的顾钦礼有些气喘吁吁,“他妈的,安个电梯会死啊,真不知道租个破房子干嘛!”
说完,顾钦礼一脚一脚的踢着504的房门,“开门!”
“祁燃,开门!”
屋子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顾钦礼对着门使了更大的劲,“你他妈的开不开,你不在华语国际好好的给老子呆着,跑回你这破地方干嘛?”
“大晚上的再闹我就报警了啊。”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对着顾钦礼暴躁的吼道。
“报,”顾钦礼望着说话的人,眼睛沉得滴水似的,嗤笑一声,“你不报老子瞧不起你。”
对面的人闻着顾钦礼一身的酒气,直接将门摔上。
顾钦礼踢累了,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老子现在在你的狗窝,你要是不开门,老子就将你的窝给你拆了。”
“你跑哪去了?”
“祁燃,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将你双腿打断!”
……
消息发了很多条,却始终没有收到一个回音。
顾钦礼坐靠在门上,伸手在裤兜里拿烟,却摸了个空,生气的将手机摔在地上。
静静的坐了两分钟,地上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顾钦礼望着手机,没有捡起,没有打开,似乎是故意要晾一下手机那头的人,直到手机再一次响起时,顾钦礼才将手机拿起。
“最好给老子一个交代!”
微信的界面打开,顾钦礼好看的嘴角僵住,发消息的人不是祁燃。
发消息的人是顾杭,顾钦礼连点都没有点就直接退出。
等候无果,顾钦礼一身怒意的回到车上。
坐上车的顾钦礼似乎有一丝的清醒,他今日真的是疯了,大晚上的去找一个人,他找他干嘛?那个人有什么资格让他来找?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他是不是对他太好了?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顾钦礼回到华宇国际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门一开连鞋都没脱的直接往里走,路过沙发的时候无意间瞥到蜷缩在沙发上的人。
阴沉的眸子半眯,沉得让人窒息……
想都没想,顾钦礼走过去直接给了祁燃一脚,带着浓重的怒意,顾钦礼这一脚的力道可没有什么收敛,祁燃直接惊起。
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顾钦礼。
顾钦礼阴鸷的望着祁燃,睡意朦胧,面色软软的,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嘴唇轻嘟,双腮微鼓,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你去哪里了?”
祁燃咬着下唇,声音中夹着委屈。
顾钦礼上前一步,肉眼可察的看到祁燃往后缩了缩。
“怕我?”顾钦礼嘴角上扬,带着些魅惑的危险,站在祁燃前方,将祁燃笼罩在阴影之下。
祁燃摇头不说话,垂下眼眸,没敢看身前的人。
顾钦礼单脚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祁燃的衣领,笑得有些渗人,“说说,老子打了多少个电话?”
“我……我没听见。”祁燃的脸上写着害怕,连看顾钦礼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顾钦礼闲着的另一只手在祁燃的兜里将手机掏出,看着屏幕上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还有最上面的静音标识。
起身后将手机狠狠的丢在祁燃身上,手机落在祁燃手臂上,被打到的位置瞬间变红。
“去哪了?”
顾钦礼瞥了一眼刚刚打到的位置,眼中并未半分心疼,尽是冷漠。
祁燃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伸手拉顾钦礼的衣摆,微红着眼眶望着顾钦礼,“我去给你买了生日蛋糕,但是你不在,你生日都过了。”
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讨好……
顾钦礼一脸兴味的望着祁燃,生日蛋糕?
他出门的时候十二点已经过去了!
真搞笑!
他妈的当他是蠢货?
“生日蛋糕?”顾钦礼垂眸望向拉着衣摆的手,舌头顶了顶腮帮,“那老子生日你给不给点甜头?”
话中的意思加上眼中的暧昧,明明白白的写着是什么意思。
祁燃听到顾钦礼的话,像碰到的是极度可怕的东西一样,慌乱的将手从顾钦礼的衣摆处移开,快步走到一旁的餐桌。
话音微微颤抖的说道,“我们,吃蛋糕吧。”
顾钦礼看着祁燃的背影,他就是看不惯他一副娘里娘气的样子,二十四也不小了,动不动就红眼眶,遇见事就往后缩,长了一八六的个子,比自己都还要高上两厘米,却是这样一副德性!
顾钦礼上下打量着祁燃的背影,脑袋里不自觉冒出那张照片的模样。
他倒是期待,十年过去,这人是否还如以前那般?
如照片中那般?
会不会声音也会染上欲念、与现在清冽的不同?
顾钦礼的喉结滚动两下,他太想了,他想他想了十年……
定个目标吧,先睡上,然后睡腻……应该,快了……
祁燃回过头,脸上的笑温和得有些扎眼,“切蛋糕吧,钦礼。”
不知为何,顾钦礼觉得此刻的祁燃笑得有些假,只当祁燃被他刚刚的模样吓到了。
顾钦礼挑眉,靠近祁燃,从身后将祁燃搂在怀中,很明显的察觉到祁燃瞬间僵硬的身体。
顾钦礼不满,蛮横的加大力气,环在腰间的手慢慢下移。
“钦……钦……钦礼!”
喊到最后,祁燃的尾音忽的提高,夹着颤音。
“嗯?”
顾钦礼靠在祁燃的耳侧,鼻音浓重的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断。
祁燃手上不断的挣扎,却因为被顾钦礼的两只手臂压着使不上多大的劲。
只能开口哀求,“钦礼,你答应……我慢慢来,不急的。”
祁燃的话音有一些颤,明显被顾钦礼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
顾钦礼目光带着嘲意,不用看都能想到这人现在又是红着眼眶。
明明眼中没有半分情愫,偏偏说出的话又让人觉得温柔至极,连气息中的酒气都有些醉人,“燃燃,我们都在一起住了两月了。”
“还要慢到什么时候?嗯?”
“可是……你……喜欢我吗?”祁燃的手终于将顾钦礼为非作歹的手压住。
顾钦礼听见祁燃的话,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质疑。
随即又不加掩饰的玩味。
祁燃长得秀气,连耳垂都白亮得诱人,顾钦礼靠在脖颈处的脑袋轻轻的拱了拱。
祁燃身体抖了抖,不敢再有动作。
顾钦礼的嘴角上扬,本就勾人的猫咪唇此刻加了几分邪魅,莫名的有一些吓人。
“燃燃,”顾钦礼叫得绵长,“喜欢这种事,体验之后才知道。”
“我害怕……”祁燃的身体就崩的笔直,动也不敢动。
顾钦礼感受着祁燃因为害怕而急促的呼吸,手上使坏的捏了捏,低声哄着,“这两个月我这么乖,你就不心疼我吗?”
顾钦礼的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还带着浓重的撒娇意味。
这样的话语和此刻一脸的玩味毫不贴合!
其实说两个月有些夸大了,这个房子就像是顾钦礼买给祁燃的金丝牢笼,想起里面喂养的宠物就回来看看,其余想不起的时间就该玩啥玩啥!
顾钦礼的私生活是一点也没闲着。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这让顾钦礼很不满意。
手上再次恶作剧般的捏了捏,如愿所偿的听见怀里人的惊呼。
“钦礼!”
“嗯?”顾钦礼因为祁燃的叫声,反而弄得自己心痒痒的。
顾钦礼贴在祁燃耳边,“燃燃,我二十五的生日,你就不给一点甜头?”
怀中的人不说话,顾钦礼的眼中写满了恶趣味,气息打在祁燃的脖颈,轻得像是羽毛一般,将怀中的人弄得一颤一颤的。
“燃燃,”顾钦礼环在腰间的手将力道收紧,“你看看,我们十年后还能重逢,这不就是缘分吗!”
“钦礼……钦礼,你别勒这么紧……”
怀中的人不断乞求,说话的声音有一丝喑哑,有一丝哭腔,有一丝呢喃。
“嗯?”顾钦礼依旧紧紧的将怀中的人禁锢着,还加了几分力道,没有半分心疼之意,话音中有着一丝丝的狠意,“是这样?”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没有间隙。
“钦礼,”祁燃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好细声乞求,“先放开好不好?你喝醉了。”
“什么?”顾钦礼就是不松手,泄愤似的咬了祁燃的脖颈一口。
“我……”
祁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顾钦礼吓得不轻。
顾钦礼牙口上可没留情,松口之后留下来一个深深的印记,他对祁燃的耐心没多久了,陪他前前后后玩了三个月算够意思了。
每每看到那张照片,每每想到十年前这个人避他如蛇蝎,他就难受得浑身发痒。
甚至有时,望着那张照片,他还会恶心得呕吐……
想到这里,顾钦礼将祁燃拖着一步一步往后退。
“钦礼,你干嘛?松……松手……”祁燃的声音中浓浓的害怕,双臂还在使劲挣扎。
不知是因为羞还是怒,祁燃的脖颈和脸都通红。
顾钦礼见状,故意将脚上的步子迈得更大,祁燃怕踩到顾钦礼不敢退得太大步,一路磕磕绊绊,“钦礼,别闹了,好不好?”
“哼……斯——”顾钦礼的下巴磕到刚刚留下的牙印,祁燃痛得倒吸了一口气,眼角泛起泪花。
“钦礼!”
“别闹了……”
“不要……走……这么快……我踩到你的脚了……”
祁燃的哀求声越大,顾钦礼的动作就越粗鲁,期间还使坏的故意加大力度。
待顾钦礼的小腿肚碰到沙发的时候,顾钦礼直接拉着怀中的人坐下。
顾钦礼磕着祁燃的脖子,语气带着调味,极其的暧昧,“燃燃,你坐得这么用力,是要哥哥的命啊!”
“痛……”祁燃带着哭腔的开口,动作微微的挣扎,“你下巴靠得不要这么用力。”
顾钦礼轻笑,故意将下巴靠在牙印之上,听着祁燃的吸气声,“这里痛吗?”
“……嗯”
怀中的人蜷缩了两下,顾钦礼恹恹的开口,“有多痛?”
说完还重重的磕了两下。
祁燃咬着下唇,蓄满泪花的眼眶微微泛红,那模样,委屈得让人心疼。
“燃燃,”顾钦礼发好心的将下巴移开,嗓音低哑,嘴唇贴着牙印,“说话。”
“钦礼,放开我,好不好,”祁燃清冽的声音带有一丝沁人心脾的甜意,委屈的开口,“勒得我喘不上气了。”
将怀中的人推坐在沙发上,顾钦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跨坐在祁燃腿上……
面对着面,双手环着祁燃的脖颈。
顾钦礼抵着祁燃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哄骗道,“就当是我们重逢给的甜头,怎么样?”
略有些烦躁的声音,隐隐宣示着耐心告罄……
而祁燃似乎并未察觉。
“我……怕……”
怕?
祁燃的话不知怎的就将刚刚平息的顾钦礼惹怒。
“祁燃,”顾钦礼沙哑着声音,明显的不满,“十年前你都那么享受,怎么?现在不想了?”
“还是因为是我,不想?啊?”
浓重的鼻音有些危险。
面前的人眼睛发红,带着一层顾钦礼看不懂的雾色,始终闭口不言。
顾钦礼从祁燃腿上下来,一把将祁燃推倒在沙发上,并无半分怜惜。
“知道老子最讨厌你什么吗?”
“老子最讨厌你他妈的像个哑巴一样?”
“这三个月,老子跑前跑后,供你吃供你穿,你他妈的是白眼狼是吧?”
“扭扭捏捏的样子,你这是做给谁看,啊?”
“你他妈的说话!”
伪善的皮囊终究不是本色,在求取无果之后,就撕破了脸……
顾钦礼高高在上的望着祁燃,说话的时候除了怒气之外,还有浓重的酒气。
“对……对不起。”祁燃手无措的抓着沙发,慢慢起身,眼中蓄满了泪花。
顾钦礼深吸一口气,祁燃这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将顾钦礼的怒火卡着,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祁燃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和言语,任由着顾钦礼恶语相向。
“你身上穿的是老子买的吧?”
“住的房子是老子买的吧?”
“怎么,想从老子这里白吃白喝,当老子是你的提款机?”
眼中的泪水终是决堤,祁燃低下头慌乱的将眼泪擦掉。
“钦礼……你……你喝醉了。”
祁燃状态极度的混乱,话音中带着很重的哭腔,没再抬头。
顾钦礼望着祁燃的这幅模样,真的是越看越气,十年前温顺得让干嘛就干嘛的人,现在怎么一副这样的德性?
怎么?
跟着他受委屈了?
顾钦礼弯腰,将祁燃的头强行的抬起,祁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是顾钦礼没看清的复杂。
“钦礼。”祁燃叫得很软,有一些服软的意味夹杂在里头,“你别这样,我有些怕。”
上挑的狐狸眼半眯,顾钦礼将手慢慢的移向祁燃的脖颈。
“嘶——”
祁燃惊呼出声,眼中的泪花又再次聚集,“钦礼,是不是破皮了?”
“嗯。”面无表情的将手指从牙印移开,极为认真的看了一眼。
之后又将手指放了回去,不断的使劲,左右摩擦。
“不要压,痛。”
“不要吗?”顾钦礼将手上的力度减轻,轻轻的贴在上面。
祁燃不语,眼眶红得要命。
有一半像了,照片中的人也是红着这样的眼睛,望着祁燃绯红的耳朵,顾钦礼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迟早,他要将祁燃身上的所有痕迹都刻上他顾钦礼的名字……
祁燃急忙伸手将顾钦礼的手抓住,却不敢使劲,“真的……很痛。”
祁燃的扑闪着眼睛乞求着顾钦礼,却没换得顾钦礼的半分怜悯。
“是吗?”
顾钦礼的手似有似无的抚摸,祁燃用了些力将顾钦礼的手握住,“你欺负我。”
本该委屈的控诉此刻说出来就像是撒娇一般。
顾钦礼低低的笑了两声,顾钦礼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难以分辨喜怒,“叫声哥哥,我就松手。”
祁燃就是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顾钦礼再次将手压下,故意将指甲放在牙印上掐了掐。
“……哥……”
“嗯?”又用力的掐了一下,眼中除了兴奋、并没有半分的怜悯。
“哥哥……”
喊完之后,祁燃整张脸都透着绯红,连带着脖颈都是绯红的颜色。
顾钦礼将手拿开,魅惑的狐狸眼弯了弯,“燃燃害羞了啊!”
祁燃将头低着,不去看顾钦礼。
顾钦礼将脚上的鞋子蹬掉,盘着腿坐在祁燃旁边,将手搭在祁燃的肩上。
祁燃才刚刚放松的身体又是一僵。
顾钦礼靠在祁燃的身上,靠着祁燃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落在祁燃的耳蜗,“燃燃也想给哥哥一些甜头的对吗?就别跟哥哥装了,好吗?”
“我……”祁燃伸手去推顾钦礼,“我……”
顾钦礼毫不费力的抓住祁燃的手,眼中打趣,“燃燃的这点力道,是故意呢?”
靠在祁燃的耳边,哑着声音,“逗哥哥玩,嗯?”
顾钦礼这么说,吓得祁燃动都不敢动。
祁燃不动,顾钦礼又觉得没意思,这么一对比反而像是自己上赶着伺候他似的!
他不屑于用强,他没这么丢分!
真把自己当做干干净净的小伙子了?
也不看看十年前自己的那个模样有多……装得这幅清纯模样,端着这幅架子给谁看?
将身子全部沉在祁燃身上,折腾这么久他也累了,又不是没玩过,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祁燃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值得他记住这么久。
他想知道祁燃和其他人是不是一样的感觉,祁燃的这张脸看起来太乖了,他想看看他不乖的样子。
他想祁燃想了十年,三个月前再次见到祁燃时,他就想弥补一下自己的期待。
所以一见面他就想方设法的将人给拐骗过来,骗人辞了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迫使他不得不依附他存活。
他要什么他给什么,在他面前装了一个月的绅士,往雅安筑的那个破地方跑了一个多月才将人给骗来这里。
一起住了两个月,最大的甜头盖着棉被纯聊天,但凡他要是有一些不规矩的动作,这个人就跑来睡沙发。
这么一想,他妈的那是什么甜头,明明是折磨!
这人还是像十年前一样没出息,玩不起,遇见事情就是这副模样!
住在一起的这两个月,他像哄儿子似的哄着他,就是想早点试试,谁知道他妈的这个人油盐不进。
“钦礼?”
“钦礼?”
祁燃小声的唤着,不敢太过于大声。
顾钦礼心烦的拍了祁燃一巴掌,力道可不小,“安静点。”
这种事,你情我愿。
祁燃这一副要他命的表情引得顾钦礼心烦,还问他喜不喜欢?
顾钦礼不知道在心里嘲笑祁燃多久,不就是这点事吗?
还谈情爱?
你舒服我也舒服不就好了?
要是每一个人都问他爱不爱、喜不喜欢,他早就成普度众生的菩萨了!
他早就给这个人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可到现如今他连一句生日祝福都没有收到,还有脸给他要感情,脸呢?配吗?
今晚酒桌上这么多人,一个个的接到电话就走了,不是亲爱的快回家就是亲爱的我想你了,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起初他还嘲笑他们没出息。
到最后酒桌上走得只剩他一个人,他在众人走后一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等到一个电话,回来人也没在屋里,他想跟他讨一点生日甜头都不给,还有脸问他喜不喜欢!
顾钦礼下了沙发,没有给祁燃一个好脸色就进了卧室。
察觉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顾钦礼脸色不怎么好,想和他好的人多了去了,他不差这一个。
他不差,但是他妈的他还是想!
“你……生气了?”
祁燃小心翼翼的问道,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顾钦礼躺在床上,眼中依旧带着嘲意,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人。
里子都不知道肮脏成什么样了,现在还装得……恶心,真他妈恶心了!
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中,顾钦礼狠狠的吸了一口,再也没看祁燃一眼。
祁燃双手无措的搓着,眼神惶恐的看向顾钦礼靠近,走到床边,欲言又止。
顾钦礼抖了抖烟灰,声音低哑,“干嘛?”
“甜头。”
祁燃的声音低不可闻,双眼闪躲不敢直视顾钦礼,说完不久就涨红了脸。
祁燃松了口,顾钦礼也没打算做君子。
不!
顾钦礼不是不打算做君子,顾钦礼是没打算做个人。
手中的烟直接扔在地上,拽着祁燃的手腕就将人拉倒在床上,望着祁燃慌乱的双眸,顾钦礼眼中含着笑意。
祁燃惯着顾钦礼,顾钦礼提的所有要求祁燃都一一答应,似乎真的很怕顾钦礼生气。
屋内的灯一直明晃晃的亮着,从凌晨三点一直到现在都没灭过。
从浴室出来,祁燃唯唯诺诺、姿势怪异的跟在顾钦礼身旁。
望着脏乱的床面,顾钦礼眼中掩盖不住的厌恶,当初祁燃想单独要一个房间,为了掐灭他的想法,就只安置了这一张床,现在好了,真是多事!
“燃燃,将床单换了。”
顾钦礼靠在墙上,手中夹了一根刚刚点燃的烟,那模样好不惬意。
“快去!”顾钦礼伸脚踢了踢祁燃的小腿肚,命令似的开口。
祁燃没动,深吸两口气之后软软的开口,“你还生气吗?”
顾钦礼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出之后,淡淡的瞥了祁燃一眼,“老子生什么气?”
顾钦礼眼中的暧昧太过于明显,上挑的狐狸眼中带着事后的满足,目光如火的打量着祁燃。
祁燃得到回答后,阴郁的脸色瞬间明亮,抿着嘴轻笑。
笑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乖,“我去换。”
顾钦礼望着祁燃忙碌的身影,时不时的望着他傻笑一下,轻轻挑眉。
他就说,祁燃骨子里就是肮脏的,刚刚的姿态,简直能要命……若说这十年祁燃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他妈的他第一个不信!
十年的执念蓦的成真,让顾钦礼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就是故意的不关灯,就是故意想看祁燃扭捏的模样,就是想故意为难祁燃。
就是想告诉自己这是真实存在的。
说不上为什么,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即便相处了三个月,他还是觉得祁燃有太多让他无法看懂的眼神。
就好像,祁燃这幅模样是一副躯壳。
不知是看得入迷还是想得入迷,顾钦礼猝不及防的被手中的烟呛了一口。
没咳出声,倒是让面色憋得有些红。
“你先睡,我将床单洗了。”
祁燃清冽的声音响起,有些沁人心脾,其中一丝半点的甜意让人耳朵有些痒。
寂静的房间将祁燃的声音无限放大,不知为何,顾钦礼的心沉了沉,这样的感觉比前几个小时更让他贪念。
似乎让祁燃将他的生活方面打理得井井有条更像是他的所求。
顾钦礼不明白这样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在祁燃身上花了钱,祁燃就得报答他。
手中的烟燃尽,顾钦礼将祁燃手中脏乱的床单随意的丢在地上,“睡了再洗。”
祁燃僵在原地,眼睛扑闪扑闪,全是慌乱。
顾钦礼望着祁燃慌乱的眸子,眼中的戏谑越加浓重,“再来?”
祁燃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有些害羞的垂下头,“你要上班,你最近不是在准备什么竞标吗,不要累着。”
顾钦礼身体前倾,贴在祁燃耳边,呼着热气,哑着声,“哥哥厉害吧?嗯?”
在顾钦礼的期待之下,祁燃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得到想要的答案,顾钦礼心满意足的躺上床,察觉到床凹下去之后,眼睛都没睁,“关灯。”
五月的天亮得早,拉得严实的窗帘也没挡住通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光。
外面的天色泛着鱼肚白,屋内的人依稀能看见轮廓。
祁燃向着顾钦礼的身体靠近。
“靠这么近干嘛?”
看不见表情,也能从顾钦礼不悦的语气之中察觉到厌恶。
身边的人没再动作,顾钦礼微眯的眸子才缓缓闭上。
“怎么想开了?”
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倦意,完全没有之前的耐心,侧身之后背对着祁燃。
祁燃不动声色的将手慢慢的向着顾钦礼移动,将手搭在顾钦礼的手臂上,似乎怕将顾钦礼惹怒,祁燃的力道很轻。
顾钦礼蹙眉,本来紧闭的眸子慢慢睁开。
“我不想看你生气。”
“钦礼,下次别喝这么多好吗?”
“我有些怕。”
放在手臂上的手慢慢收紧,等待着顾钦礼的回复。
顾钦礼望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眼中透露出来的兴味像是嘲讽祁燃的无知和天真。
“钦礼?”
祁燃小声的喊着,“你睡着了吗?”
顾钦礼半眯着眸子,神色漠然,“燃燃,你要是不困,就去沙发睡。”
不轻不重的话音带有些不耐。
“我……”
“嗯?”
一听见顾钦礼微微提高的音调,祁燃就有些怂,将搭在手臂上的手拿开,“我困的。”
顾钦礼半梦半醒之间,听见身后的人开始碎碎念。
“钦礼,我怎么感觉你厌恶我了?”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可是我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
祁燃碎碎念的声音算不上很大,其中的委屈占尽了全部,顾钦礼也没计较,只是听见祁燃口中的喜欢时,眉头难免蹙了蹙。
顾钦礼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有些晃眼,身侧的人已经不在。
很奇怪,祁燃昨晚靠近他时他很厌烦,此刻祁燃不在他也很厌烦。
地上的衣服和床单已经不在,床头的烟灰缸也清理干净,看样子祁燃起来之后将房间收拾过了。
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的从外面打开,“你醒了?我做了早餐。”
顾钦礼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也算早餐吧!
祁燃穿了一件白T,一条灰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像一个邻家男孩,白净、美好。
随时随地都微微上扬的嘴角总能给人舒心的感觉。
顾钦礼心里嘲笑了一下,美好个屁,脏死了!
顾钦礼看着祁燃脖颈尚未消去的牙印,嘴角带着不明的笑,“等着。”
桌上的早餐很简单,这是同居两个月以来顾钦礼第一次和祁燃一起共用早餐。
以前祁燃也会早早起来,但是顾钦礼对于祁燃做的这些根本不屑一顾。
无意间顾钦礼瞥见祁燃手臂上的青紫,“你手怎么了?”
祁燃将口中的鸡蛋咽下,顺着顾钦礼的视线望去,“没事,不疼的。”
“手机打的?”
顾钦礼倒是想起昨天自己的行径,当时他觉着自己也没使多大的劲啊。
“嗯。”
“细皮嫩肉的,”顾钦礼咂舌两声,“娇气。”
祁燃眼中有些受伤,“明明……”
一旁的电话响起,顾钦礼没等祁燃将话说完就接通电话。
祁燃也懂事,在顾钦礼接电话的时候安静的自己吃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城南的项目不是没开始竞标吗?”
待顾钦礼的电话挂断,祁燃才将自己的好奇问出口。
“没有啊,”顾钦礼应付的答着,“下个月一号。”
“那你怎么都开始做这个项目了?”祁燃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疑问,“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嗯,做了,”顾钦礼的话音带着不可忽略的自信,“你觉得人礼集团还拿不下这个项目?”
祁燃语塞,对于顾钦礼的这个作为充满担心,“你在里面投了多少钱?”
“五千万。”
“钦礼,”祁燃没有心情再继续吃下去,“你才起步三年,不能这么冒险。”
祁燃越是担心,顾钦礼就是要证明给祁燃看。
顾钦礼自负,从祁燃认识顾钦礼的时候就知道。
祁燃认识顾钦礼十三年,顾钦礼认识祁燃十年。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意外,顾钦礼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祁燃,祁燃也不会成为如今的这般。
祁燃的家庭也不至于变成那样吧……
“老子这三年走得顺风顺水,怎么这个项目老子就拿不下了?”
“嗯?”
顾钦礼靠着椅背,上挑的狐狸眼的眸子半眯,审视着祁燃,带着些自负。
“虽然这个项目只在本市竞标,但是西节市这么多家公司都等着这个项目来大赚一笔,”祁燃担忧都写在了脸上,劝告着一意孤行的人,“要是你没中标,这五千万就打了水漂,收不回来的。”
顾钦礼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眼睛扫视着祁燃脖颈上的牙印,“老子要是拿下怎么说?”
“能拿下这个项目,人礼集团在地产这方面会赶超几个公司。”
人礼集团在这方面也是刚刚上手,顾钦礼着急也是情有可原,但这个项目若是拿不下,损失的五千万必然会引起部分高层的不满。
“不是能,”顾钦礼将烟灰抖在没动过的吐司上,自负得不可一世,“是人礼集团一定会超过。”
祁燃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钦礼,你就这么笃定吗?”
顾钦礼嗤笑一声,言语轻佻,“燃燃,你有闲心想这些事,不如多研究几个动作。”
“昨晚的那些不错,继续学习,知道吗?”
“以后还能——赚赚钱。”
言语上的侮辱将祁燃贬得一文不值。
“嗯?”祁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顾钦礼眼神上下打量着,这样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像是分食自己面前的猎物一般,
“钦礼,”祁燃脸上带着被羞辱的悲愤,委屈的皱着眉,“我们在说正事。”
“顾氏和李氏都看不上这个项目,能有财力去竞标的就这么几家,他们给不了我给的价。”
祁燃没再劝阻,微微叹气,“你就真的这么需要这个项目吗?”
“谁不需要?”他又不像他哥,财大气粗看不上这个小项目,他还等着这个小项目发财,“老子还指望从里面赚一笔来养你。”
“哦,对了!”顾钦礼像是想到什么,揶揄的看着祁燃。
“什么?”
“宏江集团这次也在准备这个项目,我看楚牧南也认真得很,”顾钦礼桌下的脚踢了踢祁燃,眼中较真,“你说,人礼这次拿下这个项目之后能赶超宏江集团的地产不?”
顾钦礼话里话外都是能将这个项目拿下的笃定。
摆明了就是想从祁燃的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可祁燃还是担心,“楚总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即便这个项目拿不下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若能拿下,人礼会被宏江集团压一头,短期内将无法赶超。”祁燃的语气中还是偏向着宏江集团。
“祁燃,”顾钦礼眸色不善,“你这是相信宏江集团还是相信楚牧南,嗯?”
祁燃不解的看着顾钦礼。
“你他妈的已经从宏江集团那边辞职了,就别往那边说话,懂?老子养你不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
“我没有,我只是给你分析。”
两人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祁燃越是不相信,顾钦礼越是要这么做。
对于顾钦礼的这个决定,公司没有一个人是反对的,人礼这三年来真的走得太顺,顺到人礼的每一个人都相信高层的决定不会出错。
顺到高层觉得顾钦礼有绝对的商业目光。
人礼对于南城的项目抱有极大的期望,所以得到顾钦礼的首肯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将资金全部投入进去。
顾钦礼敢于冒险,所以能在短短的三年后发赶超。
来到公司,顾钦礼还特意吩咐手下的人加快项目的跟进。
顾钦礼虽然爱玩,但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公司,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集团,顾钦礼真的是将全部心血都灌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