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昔尘》,昔尘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此渊所著的小说围绕林尘江默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林尘从来都没有过被拥有的感觉,而江默对他来说就是最特殊的人,特殊到他想要在一起的人。
网友热评:守护好他。
《昔尘此渊》精选:
“要把那两个人搬到里面去吗?”他抱我一会儿,问我。
哦对!差点就忘了还有顾轻在后面。
我在他怀里点头,又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我帮你……”
他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能扛个人呢!我急忙说道:“我来便是!”我推着他回屋,“你回屋歇息……”
他没有反对:“那我去做饭?”
“嗯!”我把豆腐从储物袋里拿出来递给他,颇有些邀功的意味,“这豆腐好新鲜,你多放点肉,我想要肥一点的。”
“馋嘴。”他笑着说道,转身回屋,走到一半还回头来看我一眼,像是问我是否是真的不需要他。
他不放心我,我自然要让他心安,我跑到顾轻身边,一手拿一只脚,轻而易举地就拖起来,我向他点头,示意他别担心,可他却站在原地,不走也不说话。
是要等我吗?他好黏我啊。
我心里欢欣雀跃,又自得满意,我拖着后面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走到他身边。
他神色探究:“你之前也是这样把我拖回屋的,是吗?”
我脸色一僵,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说道:“今夜我们睡新床,让他们睡旧的,幸好我买了张新的,那床可好看了,也舒服……”
他低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跟着我进屋。
他转身进了灶房做饭,我就开始摆放床榻,我把旧的横着摆在门口,又留有一段距离过路。
屋本来就小,这样放着两张床看着就更窄了,桌椅挤在一处摆得满满当当,我一边收拾一边埋怨顾轻紧追不放,心里仍在气愤。
我给顾轻他们两人喂下丹药,然后坐在床边,心里越想越不值当,这是我最近才炼的丹药呢,我虽然多的是,但也不愿花在他们身上!
有其他人待在小屋里,我真是浑身不自在,我不喜欢旁人插进来,老天却硬要塞给我,也不知道顾轻老跟着我做什么。
是不是又要骂我!
我忙前忙后的,回来了连新床都没躺上一回,若是顾轻知晓禁制解开之法,那还免了我这番劳累,若是他一问三不知,那我也太亏了!
更何况他们浑身是泥,满脸是血,头上还有几根杂草,我还费心用除尘术给他们弄了干净,才将他们放在旧床上,最后设了个结界,以免他们偷袭我。
我还要利用他给师兄解禁制,为防他醒来对师兄脱口而出一个师尊,我又使了术法封了他的口识,让他醒来也不能开口说话。
至于那陌生男子,我虽无印象,但我本来就不太记人,更何况他与顾轻一路,多半都是苍衡的人,定也是认识师兄的。
我凑近了细看,此人眉眼温和,薄唇微抿,面貌十分俊美,俊俏得都不像是真人,他虽比顾轻高些,但面相羸弱惨白,很是脸生,不过给我的感觉却很是熟悉,身上气息也很是特别,像是……
灶房的帘掀开来,一股肉香顷刻间溢满整间屋子。
豆腐煲!
总算做好了!
我回头,兴冲冲地跑去灶房拿碗筷,舀了两碗饭,坐好,让他先动筷。
锅里的肉和豆腐被切成片,用油煎得金黄焦脆再去焖煮一个时辰,豆腐裹着肉香,焖得入味的五花,甜咸的豆角,鲜味十足的蘑菇。
我饿得慌,可这菜热乎,我吃得舌尖都烫了好几回,我最后又就着汤汁又吃了碗饭,我吃得欢,但他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任我再给他挑他也不吃了。
“还有好多呢,”我指着那半锅豆腐煲,“平日里你与我吃得一样多,哪会吃这么少……”
我忽然想起那禁制,心下一坠,站起身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捻去我嘴角的饭粒,摇头:“只是不太想吃东西,而且你不在的时候我吃了些其他的。”
“当真?”我擦了擦嘴,不放心,又问,“你不准瞒我,你胸口可痛?”
“不痛,只是有些闷闷的,”他仰头看我,笑着拉过我的手,按在他胸前,“不信你摸。”
他胸腔里的心脏鼓鼓跳动,越跳越快,仿佛快要跳出来。
怎跳得这么快!
我的脸泛起热意,心里有些意动,我手偏了偏,摸到他结实有力的肌肉,隔着衣料我都能感受到那热度,滚滚发烫。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你怎么吃这么少?”我还是担心他,他不明情况,怕是也觉察不了自己有何不对,“你是没胃口?当心夜里饿着,身子垮了。”
他摸着我喉结,“怎么把我说得这么金贵娇弱?”
“你可金贵了,”我想起他捂着胸口的痛苦模样,严肃地说,“也娇弱。”
他叹气:“比起你是弱些……”
我想起山楂开胃,便问他:“我好久没吃山楂了,你可想吃?我去买来给你。”
他听完这句话,不知想到什么,眉眼一弯,看着我笑。
他这样笑简直迷惑心神,让我神魂颠倒,晕晕乎乎的,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坐上他腿根,揽上他脖颈去吻他。
他啄吻一下我脸颊,轻声笑道:“你背后还有你同门……”
我心里想,你也是我同门呢。
我鼻尖蹭着他脖子,近乎气音说:“依他们伤势,他们一时还醒不过来,看不见的……”
“他们多久醒?”
“我给他们喂了丹药,怕是也要明日才清醒,”我摸着他脖颈,“我还设了结界,他们出不来。”
他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走?”
我心虚道:“醒来就赶他们走!”
他看起来很满意我的回答,手揉着我腰,渐渐移到胯骨,手指在附近游移,他低头吻我侧脸:“万一忽然醒过来怎么办?”
“嗯……啊……”我抖了抖,红着脸喘息,去吻他喉结,“你要是怕,便松手咯……”
他没有松手,反而搂紧我,将我一下抱起,往屋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我又红脸喘着气,衣衫不整地跑回屋,从枕头底下翻找出脂膏。
我想了想,又给顾轻他们加了一个结界,然后抱着被子垫絮冲出门外,最后还不忘将门也关了。
我铺好被褥,备得齐全,我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示意他快来。
白云微风,绿草如茵。
从前也在外半推半就地有过一两回亲近,但这次是我主动,还是有些放不开,总觉幕天席地的,太过羞耻,偶尔妖兽跑过结界,也能将我吓得一缩。
不过最后来了兴致,我与他竟太过忘情,就算铺了被褥,也还是在火红夕阳下滚了一身的花草。
他没有说双修,我也不提,只是单单亲近爱抚。
情事初歇,我还怕他着凉,连忙将他弄了干净,让他穿好单衣衣衫。
我看着他,想对他说身上禁制的事,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毕竟顾轻来了,解开禁制的可能也大了几分,又何必此时说出来让他难过?
我们躺在柔软草地里静静相拥,偶尔亲一亲,摸一摸,竟然将就着在外睡了一觉,等我醒来,已是夜风凉凉,空中繁星密布。
他躺着看夜空繁星,我搂着他,侧头与他一起看天上星汉,“你很喜欢看吗?”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你老是看啊,”我去摸他的手,“之前你就经常看,夜里总在外坐着,你是喜欢看天?”
他看着夜空:“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何事?”
“在想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有何不一样的?
“看起来都是点点啊,不过有些亮,有些暗,”我歪着头说,“那你可想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想不出来,”他忽然转头看我,他眼里盛了满星,明亮得让我心动,“或许我只是忽然出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也没有什么其他意义。”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更不知他为何从天上繁星说到他自己。
我笑着看他:“我总是听不懂你的话。”
他也笑了,不过笑得很轻很淡,眼里蕴着浅浅悲伤,他侧身过来,问我:“你不懂我说的话,那你觉得你懂我吗?”
我摸着他的脸,厚着脸皮胡乱说道:“嗯……你很喜欢我。”
他又笑了,这次笑得真切:“对,还有呢?”
我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他挑眉,笑我:“就只看出来我喜欢你?”
我看他一会儿,轻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很寂寞……或是无聊?”
他摸着我的脸:“我有你还会寂寞吗?”
“可你好像并不欢欣啊。”我小心翼翼地说,“你总是一个人坐着,我不知你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吗?”
我用力点头:“想!”话说完,我又连忙补充道:“若是你愿意同我讲,我便想!”
他看着我,沉默一会,才轻声问:“我在你眼里,是怎样的?”
我睁大眼,觉得他的问太简单。
我不假思索:“手艺了得,做饭一绝!”他做的菜我全都喜欢,所有食物经由他手,都味道绝妙。
“脾气也好,待我温柔……”他从未对我生过气,就连我丢了他那一回,他也轻轻揭过,甚至都不怪我发疯掐他脖颈。
“细心周到,体贴入微……”他事事都照顾我,在苍衡便就如此,在这里就更是无微不至。
我红了脸:“还有……面貌俊美,丰神俊逸……”
他挑眉,眼底含笑:“不仅馋嘴,还馋我脸……”他嘴角噙着笑,“我在你眼里这么好吗?”
“好啊!”
“一点都不坏?”
“也坏……”我不平地哼哼道。
他将我逐出师门,将香囊给了顾轻,又随众人绞杀我,对我也坏。
但他问的是如今的他,而不是从前的苍衡首率楚玄决。
我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你打我……”
我声音比风声还轻,几乎就像在他耳边呵了口气。
他搂着我的手一紧,“以后不会打了……你怕痛怕成那样。”
我很满意他的承诺,紧紧抱住他,想给他十足的情意,“你还有一个模样!”
他声音干涩:“什么模样?”
我脸埋在他脖颈处,想起他送我戒环那夜他对我说的话,我小声道:“还是我爱你的模样啊……”
我本想唤他小名,但我忽然想起,我从未叫过他自己取的名字,我嘴上叫他小名,心里偶尔叫他师兄。
我将他丢下,后又找了回来,好似就是把从前的楚玄决给丢了,将如今的江默找了回来。
那场倾盆大雨好像冲刷掉从前所有委屈憎恨,留下来的只有对他的依赖爱恋。
夜色清朗,风月悠悠。
“江默,”我抬起头,看着他被繁星溢满的眼,“我爱你啊。”
他怔愣一下,又笑了,眉眼之间是说不出的情意柔色,他呼吸轻柔:“肉麻,你一天说多少遍。”他垂眼,“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你本来就好……”我脸红了大半。
其实我也觉着那话肉麻得紧,心里很是难为情。我心里溢着满满爱意,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我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他的下颌。
“你喜欢听,为何我说不得?”我用手指戳他胸口,暗示他也快说一遍给我听,“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也想对我说?”
他点头:“好像就是在对你说。”
他轻声说:“我第一次醒来见到你,就跳得很快。”
我知道他是在哄我,他第一次醒来不知自己是谁,见到满脸疤痕,态度凶恶的我,心跳得快是被吓到的吧。
不过我也没拆穿他,只在一片黑暗里对他亲亲摸摸,顶顶蹭蹭,又与他躺了一会。
我看着星夜,闻着他身上浅淡的花香,觉得这里的风也好舒服,与他躺在这里,我也觉得好心安。
干脆就在外睡一觉好了,就是怕在外面着凉,他身子弱,虽说丹药还多,但如今还有个顾轻……
对了,灵草还没种呢!
我连忙起身,摸索旁边的一堆衣物。
“怎么了?”他凑过来问我,“在找什么?”
“我今日买到了两株难得一见的灵草!”我找到储物袋,兴奋地拉他起身,赤脚走到小屋前。
我拿出绪瑾草和寒苦花,摸黑看了看,见只是稍稍萎了才放下心。
幸好根茎一处我掐得不重,还能挽救。
“这是做什么用的?”他问我。
我拿着灵草在他眼前晃了晃,递给他看,几乎手舞足蹈:“这是灵草,能治好我的脸!等我再找到其他几株,炼了丹药,我的脸便会恢复如初!”
他一手拿着灵草,惊讶地看了看,眼里逐渐柔和,他嘴角上扬,显然也是为我激动,他抬手摸我的脸,我也没再排斥,心里反倒涌起一股难言情绪。
就让他摸吧,反正治好之后都只会看到我好看的脸了。
他声音轻快:“我有想象过你原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没料到他还自己想过这些,我低下头,有些不自在道:“这疤难看,你就算想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捧起我的脸,笑了笑:“我做梦梦到的。”
我眼神乱飘,嘴硬说:“那便更不作数了,梦有什么可信的……”我拿开他手,躲避地蹲下身,拿了小镐头开始松土。
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我挖土,他轻声道:“我本来也这样觉得,可是我觉得好那梦好真,我也总是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