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是由作者贰两肉倾情打造的小说,苏清和霍池渊是小说的主角,小说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讲述了:苏清和从来都不认为依靠自己是什么错事,但他没有想到原来霍池渊会喜欢他。
最新评论:会保护他。
《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精选:
花衣乞丐刚才一直在这片讨饭,有幸目击,幽幽道:“多大点事儿,美人跳楼,镇北王跟着下来接着了!”
忽一女子插嘴,“什么没美人?那身段明明是个男人。”
“你晓得哪样,男娃儿就不能是美人了?镇北王就是喜欢漂亮的男娃儿。镇北王一定是在逼良为娼,人家男娃儿不同意直接跳楼咯!”
还有这等事!
后边来的人停下跟着围观“什么?镇北王求爱不成,当众将人推下高墙!?”
乔风从叽叽喳喳的人堆往里面挤,费力进去只见霍池渊抱起人上马车的背影。
“乔风速去请大夫!”
察觉到霍池渊言语间的急躁,乔风也不敢耽搁,他们前脚刚抵府,乔风领着大夫紧跟着进门。
府内树上。笑辞本靠着枝干,晃着腿,舒舒服服的饭后赏月。
就见着霍池渊带着一行人踏入寝殿,狐疑之下,撑起身子仔细瞧,用胳膊杵季归舟。
“二爷抱常羡进屋了。”
季归舟懒得看,枕着胳膊习以为常:“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别看。”
笑辞啧了一声,抬腿踹他,“王大夫也在,常羡许是怎么了?”
“死了好,省得折腾咱俩。”
“季归舟!”笑辞气恼跳下树,拍拍屁股指着他,
“你嘴巴积点德吧!”不想再理他,笑辞气红脸跟去乾阳殿。他决定亲自一探究竟。没敢直接进去,扒着门框偷偷往里瞄,看不见里间只能听着声音。
王大夫抹一把额间汗,替苏清和诊脉。总共就来镇北王府两次,都为同一人。第一次还好,镇北王不在,这一次王大夫异常慌乱。
因为战场上人称活阎王的大将军,他就站在自己身旁,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王大夫有多慌张,床上的人就有多安静,他安稳的躺在榻上,若不是嘴唇乌青还当是睡着了。
王大夫收回手,抹了把汗的同时不由吞口水。看镇北王寸步不离紧张的模样,这床上躺着就不是寻常人,情况也甚是棘手。
这小公子的脉向虚浮又跳脱得厉害,以他行医二十年老道经验看,不是受惊吓过度导致昏厥的话应当是——
霍池渊先王大夫一步蹲到榻前,一点一点撕开苏清和左手臂的衣服,撕到一半,那大片乌青显现,乌紫色的小臂赫然有根没入大半节的银针。
王大夫惊,果然是。
仔细看会发现针孔一圈起了细小水泡,王大夫从布包里取出细小的铁夹子,烧红了就要去拔针,汗蹭蹭的额头都来不及擦。
“王爷,这针上有毒,幸而刺中的是小臂又避开血管,不然就危险了。”
“什么毒,可有解?” 霍池渊面色镇定声音沉稳,隐在袖中的手却在抖。苏清和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遇袭!
王大夫拔出针道:“枯血散,早年间我去赤沙国见过这种毒,毒性烈的能在半柱香内要人命。小公子这跟针入皮肉时滤了一遍毒,赶得也及时,应该还能救。”
‘应该’二字说完王大夫便后悔了。这俩字,就是他这段话里最大的败笔!怎么是应该能救呢!
怎么能有死的可能呢!
这小公子要是一命呜呼了他这条老命恐怕也保不住!应当是:扎几针喝点药明天就恢复...等等之类。
“您请。”霍池渊出乎意料的平静,无多话退到一旁,他什么都明白。
苏清和最怕痛,眼下左手小臂被针扎成了刺猬也安安静静躺着,乖得很。霍池渊不忍看,更不愿离开,盯着那乌紫的手臂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时辰后,王大夫凝神屏气撤了苏清和头顶的针。等了会,苏清和没醒却咳嗽了几声,王大夫擦擦汗,如释重负。
宋玉从外边回来,见笑辞歪着脑袋,鬼鬼祟祟扒门框,大声问他“偷摸着干嘛?”
将笑辞吓了一跳,忙转身让他不要出声,控诉道:“你表哥在害人!”
“什么?”宋玉疑惑,学着笑辞的模样扒着门框往里看。只见王大夫和乔风两人在说话
“....青蒿、丹皮、川楝子各十钱,金钱草三十钱...”
宋玉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转过脸问笑辞:“他们这是做什么?”
“常羡和你表哥走着出去躺着回来,这都两个时辰了王大夫还在里头忙活”笑辞愤愤道:“你表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啊?”
“啊?”
宋玉惊奇,当下又转回脸去看。
“...加水煎至膏状,每日三次取少量涂于发青...”
“还真是!”宋玉面上带笑拽着笑辞离开。
足足过了两日,苏清和还是没醒。仓庆大街上,关于那晚石西门发生的事儿,民间话本却出了好几册。
什么样的版本都有,除了镇北王没变以外,另一个主角,有写男的,也有写女的,甚至有写双性的!
洛河画舫有一小曲,问世即成名,唱的就是那晚的石西门。在书生笔下生花成了感天动地,求而不得的爱情故事,洛河画舫也因此名声大噪,社会地位翻了三番。
“江兄,这边这边”肖铭穿着艳艳红袍站在船头,朝拱桥上的青衣男子招收,他晃悠着手中半开的折扇。
比起锦衣卫千户大人这个身份,肖家小公子这个身份流传更广且更具吸引力。一度垄断整个大津的布业,连着宫里采布都从肖家来。
肖铭就是一个妥妥的富家公子,奈何闲不住,有个行侠仗义的梦,又是家中独子,便对他百依百顺。买了个锦衣卫的差给他玩儿。没想到玩出名堂来小旗官升同知。
严格来说商家子弟不得从官,肖铭是个例外,他有钱!今日踏出镇抚衙门的门,肖铭换了衣服马不停蹄直奔洛河画舫寻乐趣。
约了他的好兄弟江景曜,等了两盏茶江大公子才姗姗来迟。肖铭待人坐定摇着扇子幸灾乐祸道:“我听四喜说江盟主罚你跪祠堂了?”
“吃里扒外的狗崽子!”江景曜暗骂一声兀自倒杯酒一口饮了。
“四喜嘴巴够严实了,我花了足足一百两才撬开。”
江景曜:“这么冷的天你扇什么扇子,脑子都给扇坏了。人傻钱多,问他怎么不直接问我,我给你便宜十两银。”
不提还好,经他这一提肖铭就来气,“老子在十五楼等你三天了影都没见着,还以为你被仇家绑架暗杀了,急得我就差拉着衙里边的缉犬寻尸体。”
江景曜斜他一眼,捡碟中的花生米砸过去。
肖铭用扇挡了扯回正题:“所以你爹为什么罚你跪祠堂?”
“也没什么事儿”江景曜随手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无味嚼了两下,“老头看上颜家女儿逼着我相媳妇,我不乐意就给禁了三日足。我娘也整日念耳根,我就说我喜欢男人,仅此而已,跪了五日祠堂。”
“嚯~勇还是江公子勇”肖铭憋着笑,“过了今晚咱还是别见了,免得江盟主以为我俩有一腿。话说回来,颜家的女儿素来不是皇后就是贵妃,你若娶了,这福气堪比当今圣上啊!”
“镇抚大人,君子慎独!”江景曜瞥他一眼:“你找我来做什么,就这破船上吹冷风?”
“啧”肖铭嫌弃道:“有名的洛河画舫,瞧你这糙劲儿!”
“唱的什么曲子?”
肖铭现宝似的,“镇北王的乐子,爱上了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妙不可言呐。”
“见着了嘛,就举世无双,无稽之谈。”
肖铭懒得跟他见识,进入今日主题:“找你来,也没大事儿。这不冬狩还有小半月到了嘛,我寻思着到时候借你们江家几个弟子用两天。不用太厉害四喜这样的就行,十个。”
肖铭手和扇子比了个十。
四喜:上届十大家雷台赛前三甲。
“肖铭你直接说你是不是皮痒?”
肖铭嬉皮笑脸讨好,“好了好了,那你给我挑十个,带上四喜就行。”
“怎么?镇抚衙门这好些人不够你差遣?”
肖大少爷倍感苦恼,言道:“别提了。夏羽阳那挨千刀的从东厂老太监那讨了个御前差事。冬狩随架御前,这种要命差事一个好意思给一个有胆子接,夏羽阳倒好自己不去推给了我,竟干这种破事儿。皇上要在冬狩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大肖家就要葬送在我这个不孝子身上了...景耀你可怜可怜我,就借两天!”
江景曜手撑着脸挑眉道:“行啊,不过…”
“你说!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
江景曜摇头,“谈钱伤感情,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谈。你帮我在你们衙门物色个假相好,我发觉喜欢男人这招怪管用的,我娘几天没啰嗦了。”
“南城腐败街小倌馆比比皆是,干嘛非得我衙门里的!”肖铭翻了个白眼。
“让你找就找废什么话!”江景曜道:“我爹素来不同官家打交道,弄个锦衣卫正正好。我还不想娶亲,先找个人替我挡挡。怎么样?”
肖铭狮子大开口:“二十个,你借我二十个我就给你物色,保准你满意!”
“行。”
镇北王府。光透窗进来,洒了满屋。殷红帘子散开掩了锦被中躺的人,他动了动酸疼的手,不舒服的哼了声。
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苏清和口中泛苦,想起来喝口水冲冲苦味。帘子应声撩开,“醒了。”霍池渊穿着来不及换下的官服,俯下身子半躺在榻上。
他亲了亲苏清和面颊,又抬手恋恋的抚摸,温声细语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膳房备着养身粥……”
苏清和眯着眼看他,感觉全身乏力便问:“我躺了几日?”
“三日。”
竟然这么久,苏清和闭眼又睁开,“我渴。” 不多会儿,清水温热入口。苏清和喝得慢,喉咙不再干涩,只是苦味依旧不散。霍池渊抹了他嘴角的水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腰酸,脖子也酸,头也有点疼。”
苏清和刚醒,整个人软得很。乖乖的枕着霍池渊的肩膀,享受霍大将军的按摩,已然一副婚后甜腻夫夫的模样。
不巧的是,房门扣响,乔风:“二爷,海公公求见,此刻在正厅侯着。”
霍池渊在苏清和腰上的手顿了顿,皇上把海公公都派来了,看来今早朝上的事儿他发挥的不错。
只是,现在来的不是时候,霍池渊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嘴上说着知道,人却不动。抱着苏清和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逼得苏清和推推腰上的手,“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他还不动,只赖赖得看着苏清和的脸,这眼神含着可怜与期盼,苏清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叹口气,“幼稚。”
苏清和抬手抚着霍池渊的面,轻轻吻上去,不料霍池渊用嘴迎上去,唇瓣相贴只刹那就分开了。
“坏东西…”苏清和软软推开他,舔舔嘴唇。
霍池渊蹭蹭鼻尖,“等你好利索了,我就当这个坏东西。”
苏清和面上一热,别开脸不看他。
“昨夜里放针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霍池渊说:“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若有,你伤哪里我便伤哪里。”
“如何要这样?”
霍池渊理所当然道:“我说要护着你,没护住就是我的错。”
“你….”苏清和想说,他当真爱惨了常羡,终究是咽下去了。
待他走后,苏清和再无困倦之意,索性直接翻身起来。
经霍池渊这么伺候,除了手臂酸痛些倒也没什么不适。越吟闻到动静适时敲门进来,伺候他洗漱。而后端了食盒上了早膳。
时隔没几日,他又喝上了养生粥。
“二爷吩咐,吃完早膳让奴婢叮嘱公子喝药。”
“嗯,”苏清和点头,看着清粥不仅没什么食欲还有点反胃,就没记着去碰。越吟提醒道:“二爷说务必盯着您把粥喝了..”
苏清和磨蹭完在屋里看书等霍池渊来,奇怪的是,晌午了也未见人归。问堂春才知,霍池渊被传到宫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当下大好机会,苏清和起身踏出房门,满府去寻孙浩。玉佩的事儿还没着落,白白躺了三天,紧要的事儿都聚到了今天。
乘着霍池渊不在苏清和又要开始筹备要事。 苏清和找到别院,发现好些下人忙前忙后搬东西,拉个人问才知道,原是皇上赏赐了一批别国进贡的盆花到府上。
这会儿孙浩正看着奴才一个一个小心往花园里搬。孙浩虽忙着,他远远地的也瞧见苏清和朝自己走来。无事不见人,当下也迎着过来。
搬花的奴才路过苏清和时忽然被他叫了停。只见他面色掺疑,伸手将花端过来细看。
忘忧?
寻常忘忧夏天才开花,而现在正值隆冬...除非?花川的忘忧!九年后才出现的花,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苏清和心中不由一紧,越看这花越是眼熟,分明与三年后放在霍池渊屋里那盆一模一样!
这花现在不该出现!顿时手下一松,花盆摔得稀碎,黄色的花瓣尽数折断。
负责搬这盆花的奴才吓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孙浩跑过来,“哎呦!”他皱眉责怪,“皇上赏的!你怎的给他摔了!二爷问起来怎么是好..”
容殊赏的?上一世这花是容悸赏的!
“我自会去和二爷说”苏清和一时琢磨不出什么,只希望是巧合。他道:“孙管事,可有时间,我要事要与你说”
孙浩眼睛一转,知晓他要说什么,当下吩咐下人小心搬花,领着苏清和拐进假山洞里。
他低声询问:“可是拿着玉佩了?”
苏清和摇头,“我只看到了,二爷随身带着的。以前我从没见过那玉佩,恐认错了,这才来问问你。”
“你仔细说说”
“那玉佩可是淡粉色坠子,白色絮子?”
孙浩略显激动。
“是了是了,就是那块!常羡,你既然看到了,该知道二爷常放在哪里,你伺候二爷睡觉时留意些,偷偷取来。”
“我明白。”
苏清和眸子一转,若是明问,恐惹孙管事生疑,于是大胆按照自己的猜想问:“孙管事,这玉佩看着确实普通,真有这么大作用吗?”
什么作用,苏清和自己也不知。
“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孙管事拉低声音,道:“那玉佩小瞧不得,你得了须得第一时间交给我”
苏清和心底冷笑,这孙管事真当自己是傻子?第一时间给他了,功劳不就成他一人的了!
“当然要第一时间交给管事”苏清和道:“不过,我竟然千方百计拿来,怎么样也该讨到些什么好处吧?”
“好处自然有!”孙管事声音更低了:“有了镇北的兵权,颜太后一高兴,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不行,就是想当官也可以!”
镇北兵权!?苏清和面上带着欣喜激动的笑,心底却不由乱如麻。霍池渊那玉佩竟是兵符!
换个人来恐怕也想不到!难怪上一世无论苏清和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这玉佩对他重要在哪!原来是兵符!
堂堂镇北大将军,竟然将兵符送给别人当定情信物,这事恐怕再过几辈子,也只有霍池渊一人做得出来!
转念一想,霍池渊竟然无形将身价性命都赠给了自己,亏得他还不自知。现在想起来,那玉佩好几次叫他粗心落下,他是个心大的,霍池渊是个胆大的!
既然是兵符,就更不能让颜太后拿到!琢磨片刻有了法子,别了孙管事回房呆了许久才出府。
艳阳正是高照,一袭清新飘逸白影后跟了个高大褐影,一前一后踏出王府。堂春汲取上次的教训寸步不离他。
早也预料到会是这个的结果,苏清和早就与福安改了碰头地点,城北“十五楼”。
堂春硬着头皮,同苏清和进了大津最有名的红楼,心底七上八下,揪得慌。又亲眼见苏清和点了两个妖娆的歌姬,更是为难。这要被二爷知道了,可比上次跟丢人还要罚得重!
“怎么?”苏清和明知故问:“二爷说过不准我来十五楼了?”
思索后,堂春老实摇头:“不曾,二爷说您想去哪就去哪,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苏清和当下满意点头,让堂春退下,别扰他听曲。约莫半著香后,厢房暗格出来三个人,正是福安与容悸,还有他的侍卫萧景。
歌姬的琴声未停,苏清和防备看一眼奏曲二人。容悸瞬间了然,缓声道:“是我的人,玉尘不必担心。”
萧景推开椅子,照顾容悸坐下。容悸偏不,自己推开另一边的椅子坐下。就像没萧景这个人一样。
苏清和诧异看他二人一眼,觉得那里奇怪。又说不出来,这才打开福安带来的匣子,将里面的翠色荷包拿出来,递给容悸。
“七殿下有空派人去南阳,寻一个叫俞林的人,他若不愿来,你就将这荷包给他。”
俞林是苏清和五岁时捡到的便宜师傅授诗书就罢了,还将俞家八步剑都传给了他。曾是花川帝师。
原何来了大津,又原何成了苏清和的先生这事儿说来话长,暂且不提。
容悸收起荷包,关切问:“福安说你前些日子病了,可好些了?”
“好了,劳殿下挂心。”苏清和道:“看了福安带的信想必殿下都明白了,我虽然离了宫但允诺你的事儿依旧作数。”他转而问道:“宫里边…”
福安:“按照公子吩咐的,奴领了那尸体,这事儿便罢了。安葬妥帖后多亏七殿下帮衬,老奴得以诈死顺利离宫。”
宫里传的是,福安公公失主伤心欲绝随主去,亦投井。苏清和点头,既然知道了那玉佩是镇北兵符,保住兵符的同时,苏清和便不必再留在镇北王府了。
况且,那晚石西门的暗杀是冲着他来的。有人要杀常羡,即是如此便随了他们愿,他对福安道:“去仓西城柳云巷置办一处宅子,你且先去住着,过两日我便来。”
他也要来个诈死,做一出金蝉出壳。柳云巷是离镇北王府不算近,不是刻意碰面,两边的人几乎碰不上。
苏清和有心避着霍池渊,离开王府后世上再无常羡,霍池渊会怎么看待现在的苏清和,他不得而知,也不愿知道。
容悸本想说不用买宅子,住他王府就行,但是他清楚苏清和的性子,便不多说了,人还在跟前就好。转言道:“玉尘,镇抚司那差事给你挂了名,何时去都可以。”
“有劳七殿下。”
容悸:“我大哥去长平月余,来信不见报好,只听那瘟疫非但没控制住还呈漫延之势!你身子不好,外边鱼龙混杂,你平日里小心些。”
这倒是提醒了苏清和,容燃能邀功,容悸怎么就不能?当年这瘟疫来势汹汹,搭进去不少人。突破口就在秦睢秦太医这。
“七殿下,你回去留意些秦太医,他医术甚好”苏清和说:“你大哥在长平这么久也不见传出能控疫的方子,眼下就是时机”
“玉尘意思是让我去长平控疫?”容悸不解,当时他欲请奏前去,却被苏清和拦着了。现在又改口让他去。
“正是”
“又原何留意秦太医?”
“秦太医一心研医,在这方面颇有建树”苏清和道:“城东郊近来聚了些患疫流民,若你能从中带一个让秦太医看看,恐怕能研出控疫汤药。”
上一世苏清和染了这瘟疫,就是叫这秦太医治好的,眼下紧盯着进程,先下手为强总是好的!
“一旦长平的瘟疫容燃兜不住,皇上必定还会再派人前去,到时方子出来你再请旨。七殿下,你我既然选择自成一派,眼下身后无人单枪匹马,有备才能无患!”
福安给苏清和斟了杯热茶,递给他,道:“秦太医这倒是好办,他当了几十年太医,心肠出奇软。若他知道长平瘟疫死了这好些人,定忍不下心!”
容悸点头当下了然,转而道:“今日朝上柳行知提了重立太子的事,父皇听他有板有眼荐的竟是四哥,气得当场吐血。大发雷霆什么都不顾,一个一个挨着问,结果再无一人敢发言,唯有霍池渊笑了声。”
苏清和疑,抬眸问:“他笑什么?”
“原何我也不甚清楚,你可知柳行知后来如何?”容悸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那柳行知是个不怕死的,直说霍池渊居心叵测,让父皇千万小心此人,哪天大津的天下改姓也未可知!满口胡言乱语后叫人拖下去了,父皇脸色看着甚是难看。”
苏清和蹙眉,柳行知官任廷尉,掌司法审判。此人最是严律己身,恪尽职守。
这样的人如何会在朝堂之上大肆说出这等无稽之言?更别说举荐的还是四皇子!
且不说柳行知并未参与夺位这摊浑水,若真有心荐四皇子,就朝堂上容殊吐血的反应来看,实在弄巧成拙。 表面看似与四皇子站在一边,实则是踩颜党一脚。
苏清和忽然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