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师叔曾是师祖的情劫》的主角是秦煜弋染,是作者月小呆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秦煜是全修仙界的小师叔,大家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人格外上心,但是一天有人竟然看到秦煜带了一个徒弟回来,众人开始傻眼,想要看看弋染到底有哪里入了他们小师叔的眼。
《听说小师叔曾是师祖的情劫》精选:
魔界
亘古不变的众魔之界没有一丝外界的光芒,漆黑深沉的九天之上悬挂着一轮硕大的血月,整个魔界空灵肃冷,弥漫着弑杀与疯狂的气息。
今日,魔界空城。
魔都地底,九幽宫地宫。
这里关押着无数穷凶极恶的妖魔和非我族类。
自地宫唯一的入口进入,直行、左转,绕过化血池右转,再直行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是到达关押流云宫弟子最近的距离。
这是专门用以克制修道之士的。无论进来的人是何等级,都莫要妄想逃出去。
修行差的弟子,三两日都撑不过去。
昏暗血腥的房间内,关押着四个身着流云惑月袍的年轻弟子。
四人身上具是血污凌乱,气息奄奄。
他们已不知身在何处,又是何种光年。
行在日光之下的修仙之人,在这暗无天日的魔都地底,无能为力,只有等死。
然而就是这样的时势,在这四人之中,角落里看起来最是普通的弟子无意识的动了动。
无人发现他的周身被一圈透明的气息包围起来,那气息浮浮沉沉,吸纳着近在眼前和远在天边的不同力量,时明时暗,流转成浑浊的颜色,自他的七窍进入,直冲内丹!
“呃!”巨大的冲击使他下意识痛呼,已见死气的人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冷的眸子看向围绕自己的气息,眼眸一闭,竟是自主吸纳起来!
那些气息像是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同时还分出一小股向他的脑海涌去,他想要制止,却发现另外一股气息趁其不备,直直涌入脑海!
“醒了么?”
一个声音,缥缈,难以寻觅。
年轻弟子艰难的睁开眼睛,似是想要看清是谁在眼前说话。但是迎接他的依旧是浑浊的气息。
“魔族围宫、结界被破,流云宫已成人间地狱。”
弟子用力的呼吸着,可即便是这样,依旧痛苦的紧。那瞬间涌入的力量和画面,实在非常人能及。他竭力仰起头来,发出无声的痛呼。
“回去吧。”
伴着声音落下,浑浊的能量竟顷刻间如同琉璃一般破碎开来,化成齑粉,无力的四散开去。
弟子垂着头竭力的呼吸着,像是溺水之人终于被拯救,良久才慢慢趋于平静。
片刻过后他睁开双眼——是一双浅色的眸子,十分寡淡,不沾染任何情绪。
他双拳一握,周身的灵力乍泄而出,连同另外三人的束缚瞬间化为乌有。
骤然脱离束缚的将死之人勉励提起精神,却见那个人先是左手虚悬一握,右手捏了个指法,躺在地上失去锋芒的佩剑便应声飞来,落在脚下:“先出去。”
另外三人顾不得其它,立刻捏决,四人御剑而出。无人之境,只需躲过结界与机关,片刻便能离开。
半个时辰后,在魔界边缘,四人输出一口气,落在了地上。
月白秋水般的流云惑月袍,早就看不出模样,褴褛破旧,血迹斑斑。唯有——
“弋染,你去哪?”
三个跌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弟子看着并未落地却重新御剑高起的那个人,大惊失色。
那弟子浅淡的眸子并未落在他们身上:“休息够了,早些离开。”
“你要去哪?!”
一颗翠绿色的流星以极快的速度向这方破空而来,他的左手重新抬起,伸开手掌,再次虚握,却是正正握住了那颗“流星”。
“流云宫。”
流云惑月宫是天下第一仙门,秦玄钰是开山立派飞升多年的师祖仙人座下最后一位弟子,深得宠爱。
没错,他就是当下整个宫中几十座山峰乃至全修仙界年纪最小却辈分最大的人!
不过这位小师叔平日只待在山门里,别说是外门弟子就是内门弟子见过的也不多。真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听流云峰弟子说,小师叔日常便是待在流云峰上吹拉弹唱、喝茶下棋。
修仙之士大都以丰功伟绩、天赋境界闻名在外,而他除了年纪辈分,还就是“吹拉弹唱”了。
传闻,流云惑月宫的小师叔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不在话下。可谓文人骚客、风流雅士了。
有说他脾气极差,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有说他是修仙鬼才,才令师祖仙人飞升百年还破格收取;
还有说他后台贼大、血统尊贵到全修仙界都要买面子……
说什么的都有,大家讨论的很开心。
作为第一修仙门派,流云宫有弟子上千,每隔五年便会通过考核招收一批新弟子。
五年内,所有外门弟子都要进行宫中大比试,优秀者收入内门,淘汰者可自行决定去留。
无论淘汰与否留下的都会被分往各山峰打杂。
弋染就是上一批入宫的弟子,天资平平、前景堪忧。
偏偏,他性格孤冷,跟一众师兄弟全不对付。所以非常的不合群。
外门弟子,虽有宫规风气拘束着,却因为年纪轻性子野,格外飞扬不羁,稍一不注意就可能闹出动静来。
平日里那些弟子暗中欺负他也都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并不在意。
但坏就坏在这些人往往蹬鼻子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终于,两方扭打一团,他单挑、别人群殴!
而这一幕刚好被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容易出来遛个弯的秦煜撞见了。
“住手!”
那声音有些轻,甚至可说是温柔的过分。更没有尊者共有的威势。
若非他气度不凡,浑身上下具是一番流光宝气,这些人还真不一定将他放在眼里。
但是,虽然被这些人看在眼里了,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只看这人面目清秀便知他年岁不大,许是哪个峰上家里有钱没见过面的小弟子。
因而道:“你是哪个峰的?别多管闲事!”
可这群弟子中也不全是新人,因而多留了个心眼儿,仔细瞅了两眼。
但见这人白衣墨发,面相柔和,看起来平易近人却自带一种不可亵渎的高贵之感。
当下心中有了念头:“您是,玄钰师叔?”
秦煜不语算是默认。
那弟子赶紧把同伴都喝住了,战战兢兢的低头作揖:“小师叔,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语声轻缓,让人听了分外舒服。
可关于他的传闻太多,底下弟子摸不准性情格外胆颤。
好在虽然传言吓人,小师叔并没有暴怒。想来好好说说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那群弟子不自觉就松了口气。领头的赶紧胡编乱造、瞎扯一通:“这小弟子手脚不干净在宿舍里偷了好多东西,我们气不过所以想来教训一下!”
秦煜没说话,他不知道事实如何,也似乎不太会察言观色。
但还是知道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的。所以目光放到那被打倒在地已经爬不起来的小弟子身上。
“是这样吗?”
弋染虽然被打的狠了,但还是强忍着剧痛为自己辩解了:“不是。”
那成群的弟子急了,立即说:“小师叔,你不能信他的,他惯会撒谎!”
“我没有!”
这一次,弋染的声音更大了一点,也更加清冷了。
那群弟子还待争辩,秦煜却摆了摆手:“你是哪个峰上的?我先送你回去。”
那张脸很年轻,一双眸子黝黑、明亮。
规格上佳的流云惑月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宽大,腰带绣着低调的浅金色暗纹。
一枚暖色的弯玉悬在那里,短笛执在手中,长长的坠子与发丝衣摆随风晃了晃。
他微躬着腰身,俯身注视他,略微惊愕。
也对,他常日住在流云峰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贵极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半晌回过神来,他也不嫌脏亲自将弋染扶起来,口中语声略微发颤:“我带你去丹霞峰。”
意识的最后,弋染只记得那个白衣墨发的温柔面容,脸颊过分年轻,眼瞳却好看极了……
丹霞峰上是流云宫制丹炼药的地方,是他的师兄药十四的地盘。
虽说眼下药十四不知道跑哪里闭关修炼去了,但丹霞峰还有半个山峰的药草园,他亲自带出来的几个弟子也大半都在,凡是宫里谁生病受伤都是找他们。
但是下面弟子就没这么大福气了,不少弟子连去都没去过。
弋染挨了打却能去丹霞峰,自然让人羡慕嫉妒。
可联想到今日这一出又不禁心惊胆战,也不知道小师叔送完了弋染会怎么处置他们。
秦煜是没空处置他们的,也没有心思。
进了丹霞峰便招呼人来给弋染诊治。
他伤的极重,两条腿生生断了一条,还被打断了几根肋骨。
断骨扎破内脏,更遑论浑身上下各处伤痕!
若不是恰巧被秦煜遇见了,说不定今夜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陨落了!
一个才入门几年的外门小弟子,在这个天下第一仙门中是多么的渺小。
处理好了之后,秦煜也没让人给送回去,而是将人带回了流云峰。
流云峰是流云惑月宫创山立派的师祖仙人在人间的落脚点。
更多时候是流云宫的一个象征,此刻是他的地盘,不必担心那些小弟子过来找麻烦。
刚入了峰,一帮子人闹了不小动静,将黎煋也惊动了。
黎煋是宫上的二弟子,也是师祖仙人在人间的服侍者。
秦煜没来这里的时候,他就是流云峰的实际管理者——当然现在也是。
毕竟秦煜是这个样子,他也就只能任劳任怨了。
“小师叔,这是怎么了?”
难得清闲,他本在惑月峰跟大师兄喝茶聊天,就听弟子来禀报说小师叔带回来一个浑身绑着白布、被担架抬着、看起来伤的极重的小弟子。
越是他立刻便赶了回来。
黎煋心里也苦啊,这虽然师祖对自己不错,但毕竟不如人家的亲弟子,更何况是座下最受宠的小弟子?
这要是秦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不知道要被怎样处置了。
秦煜摆摆手将他带出门去,并关好房门,边走边跟他道:“弟子峰上的一个小弟子,今日不知发生何事被同学殴打,险些丢了性命。我看他伤重带回来照顾下。”
黎煋遂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吩咐师弟们小心照顾,小师叔莫要挂心。”
“多谢。”他一如往昔,谦逊温和,唇角的笑意总让人舒心。
黎煋也微微一笑,俯身作揖:“师叔客气,这都是弟子应当的。”
出了门,他就将山峰上下打理好了。
一盏茶的功夫,又去了趟弟子峰。
弟子峰现在是他的六师弟在管着。
宫上共有二十七个亲传弟子,还有一半都出门溜达去了,是不可能够管流云宫上上下下数十座山峰的了。
所以现在坐镇众峰的,除了他们师兄弟,还有众位师叔坐下的亲传弟子以及别的出色的内门弟子。
流云宫中除了流云峰和惑月峰,最重要、人最多的也就是弟子峰了,这可跟整个山门的传承发展和声名脱不了关系。
所以必须是宫上座下得力的弟子,而这个人就是叶六。
小弟子们想的不错,凡是跟小师叔秦煜扯上关系的,豆大点事也能掀起腥风血雨。
这不,黎煋前脚刚走,弟子峰就陷入了一场兵荒马乱。
待到弋染醒过来,弟子峰上已经经过了上下大扫除,该逐出师门的逐出师门,该关禁闭的关禁闭,总之是没有一个置身事外,全都领了罚。
当然,这一切还要等他养好了伤重新去弟子峰听学的时候才会知道。
养伤期间,不仅整个流云峰的师兄们对他照顾有加,那位传说中整个流云宫最尊贵的小师叔还对他无微不至。
他先时还有些小心翼翼,后来发现这位小师叔竟那般温润如玉与人亲近,全不似传闻冰冷不近人情。
“你叫什么名字?”秦煜将药碗放到一旁。
“弋染。”这还是醒来后他跟秦煜说的第一句话。
秦煜又问:“几岁了?”
“十五岁,三年前入宫的。”
秦煜便淡淡应了一声。
三年前入宫的新弟子,三年却并未被哪个峰上的大弟子看上捡了去,想来不是天资过人那种。
不过也没事,再过几个月就是宫中大比试,届时所有大弟子都会来观看,说不定会有人看上他。
而若是这也没人看上,那也就是被随意分配到哪个峰上差役的命了。
因为,即便被淘汰也没几个人愿意离开这第一修仙门派。
原先,弟子峰上讲学的是秦煜的几位师兄,后来连这几位师兄也不恋凡尘、飞升的飞升、云游的云游,这个重任就落到了黎煋师兄弟身上。
他们这些大弟子常来讲学,看到天赋上佳的小弟子会格外关照,说不定哪天心情好了就会捡到自己山峰上去。
如今的大比试后,收走他们的也是这些大弟子。
秦煜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无须担心,在这里养伤就是。”
“多谢小师叔。”这少年虽然性子孤冷,却十分恭敬有礼。
对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还悉心照料的前辈,他又怎能不虔诚?
就这么在流云峰上养了一些时日,弋染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日,秦煜自外面回来,竟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弋染在收拾行李。
“怎么?”
弋染一看是秦煜立刻就要俯身作揖,但他伤未好全被秦煜拦住了:“弟子已经叨扰师叔多日了,也该回去了。”
秦煜摇了摇头:“可是住不惯?”
弋染垂着头抿了抿唇:“再过几个月就是宫中大比试了,弟子……”
原来他竟是挂着落下的课业。
秦煜道:“你伤势未好,若是贸然回去可有人照顾?”
他自然已经知道弋染不合群,在这里没有朋友。放他这样回去必然是自生自灭。
但若让他自生自灭,这伤是好不了了,往后一辈子就留下病根了。
弋染沉默不语。
秦煜便道:“不如这样吧,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就给你讲授课业吧。”
弋染一惊,立刻抬头作揖:“弟子不敢。”
秦煜道:“无碍。你不嫌弃就好。”
就这样,弋染继续住在了流云峰上。
与往日不同,在这里不会有人刻意针对他、排挤他,满山的师兄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并无轻蔑。
秦煜似乎很闲,找来弟子峰上授课的内容,每天都不厌其烦的讲给他听,这样一来不仅补上了落下的,还超前了很多。
不过问题也渐渐出来了,弋染的天赋是真的不怎么样,有许多东西都只是囫囵咽下,并不理解,何况实践?
弋染有些羞愧,垂首道:“枉费师叔一番苦心了。”
秦煜却柔声笑道:“无妨。”
他脾气好的惊人!
因为弋染伤没好全不好练习,他便不厌其烦的多讲几遍,有时还会找别的有空的弟子过来演练。
任谁都不会想到,混混沌沌在流云宫过了一些时日,他竟然入了小师叔的法眼!
事情传出来后,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还有人暗暗猜测莫不是师叔有什么特殊癖好?他们也投其所好一下?
弋染跟往常一样并不多言。他也只是暗中猜测师叔是心生怜悯,才会这般照拂。
伤彻底痊愈之后他也并没有搬回弟子峰,有秦煜教导,他不仅可以随时请教课业,还有人指点修行,实力突飞猛进!
而后一次,秦煜发现他惯会使剑,竟然还特地将他引荐给贺十九!
贺十九是宫上的第十九弟子,整个流云惑月宫最善剑的高手。
弋染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可以得到他的指导!
“小师叔!”
藏兵阁离流云峰隔了十二个山头,若是徒步行走至少要走七日。
但御剑飞行就快多了,半盏茶不到,贺十九已经前来报道了。
“你找我吗?”
秦煜放下茶杯,微笑道:“十九来啦。我有一事想拜托与你。”
于是,他便将希望贺十九指导弋染练剑的事情告诉他了。
贺十九看着弋染的神情微微吃惊,眨了两下眼睛道:“既是师叔推荐的人,应该错不了,且让我先来试一试!”
说着摆出阵势。
弋染自然不会退缩,见礼之后拔剑对峙。
须臾,二人同时向对方攻去。
罡风阵阵、剑锋峥鸣,“锵”的一声,两刃相撞。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弋染的剑,就在这一击之下折断了!
弋染的剑竟然不堪重负,生生断成了两段!
好在贺十九及时收力,才不至于误伤他。
试练结束,贺十九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说:“对不起啊小师弟,我……陪你一把吧。”
弋染也有些发蒙,他捡起自己的佩剑,沉默不语。
贺十九又道:“那个,也许这剑对你来说很重要,不过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就算今天不断以后你出去历练,也……会拖后腿。”他说的很是委婉。
不过弋染听得懂。但这是他唯一的佩剑,陪了他许多年,自然心疼。
可是无功不受禄,他又哪来的脸面接受贺十九的馈赠呢?万一他送的剑实在贵重怎么办?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贺十九求助的看向秦煜。
却见秦煜也看着弋染:“弋染,我这里有一把剑,闲置多时,你先用吧。”
他自然看出他的为难。
而比起贺十九,弋染显然更容易接受秦煜,犹豫片刻,他道:“多谢师叔。”
只见秦煜拿出一把生了锈的长剑来……
生了锈的、长剑。
不过剑柄却是做工精细,闪烁着凛凛寒光、雕刻着复杂的纹路。
弋染恭敬接过,细细打量起来。
贺十九也看着它,表情十分精彩。
良久道:“小师叔,这是……你的却月剑吧?”
弋染也好奇的看向他。
秦煜不好意的咳了一声:“我不使剑,放的有点久了……不过打磨一下还是不错的!”
贺十九抽了抽嘴角。
弋染再次拜谢与他,到一边磨剑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贺十九砍断了弋染的佩剑,心中有愧,所以对于教导他很上心。
即便他天资一般。
贺十九的小弟子一听说是小师叔祖让来的,都对他格外亲近。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传闻中的流云宫小师叔就是神一样的人物,受进了仰慕与崇拜。
在秦煜和贺十九的尽心教导下,弋染的实力果然更上一层楼,竟然破天荒的在大比试之前成功筑基了!
不过,在他们这一批弟子中,他并不算早的。实力也还是比别人差一截。
外门弟子五年一度的大比试,他成功落选了。
跟大多数人一样,他选择留在流云宫。
只是别的弟子大部分被留在了弟子峰,而他则没人敢安排,于是便默默回了流云峰。
“师叔,你当年在大比试中也落选了吗?”
他很沮丧。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之前秦煜曾为了鼓励他说过自己天资并不好,加上入门晚差不多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间,修炼的极为缓慢。
秦煜偷偷去看过比试,所以什么都知道。
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没有白费,虽然弋染大部分时间还是孤冷的,但面对他的时候话比较多。
秦煜原想安慰他,没想到他却先开了口,尴尬片刻,他说:“我没参加过比试。”
弋染一惊,抬头看去。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忽然就明白了:他作为师祖仙人座下破格收取、最受宠爱的小弟子,怎么会跟他们一起参加比试?
却听秦煜又道:“不过我参加过天镜历。”
“天镜历?”
天镜历是修仙界每十年举办一次的历练比试。
‘天镜’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这个地方每十年由某个修仙门派打开,接纳十年来出众的弟子。
每次的形态各异、面积环境等都有所变化。
百十号来自各个门派的弟子在里面进行历练比试,‘死亡’即会‘掉落’,‘掉落’意味着失败。
但是,并不是只一味的打败所有人一种比试方式。
若是进入其中的弟子能够找到生门自己出来也算历练成功。
当然,即便不去跟别的弟子比试,仅仅其中的凶险就有可能让他们‘死亡’、‘掉落’。
“那师叔成功了吗?”
秦煜浅笑:“嗯,我自己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