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沈辞祁宋的小说《白月光是我自己》是作者桑辞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白月光是我自己的主要内容是:祁宋一直都认为沈辞是个有距离的人,却没有想到沈辞对他根本没有任何距离,只有对他的喜欢。
最新评论:是真的喜欢你。
《白月光是我自己》精选:
“说!你都跟老爷子说了什么?再不招,让你生不如死!”
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齐宋的鼻尖,刺耳的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浓重的喘息声刺激的齐宋睁开了双眼。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他记得他正码着字,家里的灯突然全都黑了,再接着他便没了知觉。
映入眼帘的是被吊在铁柱上奄奄一息的少年。
少年一双骨瘦如柴的手腕被粗粗的铁链牢牢捆在柱子上,身上原本的浅色衬衫也被血迹污染的不成样子,血迹和汗水混迹在一起,将原本乌黑飘逸的碎发打湿,黏腻的贴在脸上,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苍白干裂的嘴唇。
旁边的小弟还在拿鞭子抽着,几乎一下比一下重,等一下,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沈辞,你小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还是个命硬的,还是赶快招了吧,不然我们也没法跟二爷交代。”
等等,沈辞…二爷?
方才还觉得场景熟悉,这个名字何止是熟悉,不正是他在写的《都市狂少》的主角么,这场景怎么在他面前重演了?莫不是在做梦?
“二爷,那小子死活不招,还打吗?”方才施刑的人过来请示,齐宋才渐渐清醒过来。
此刻自己正坐在靠椅上,在外人看来他是眯了过去,在面对那样残酷的场景还能眯过去,这位二爷着实是狠毒。
齐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穿到了这个大魔头的身上。
促使沈辞黑化的罪魁祸首,祁宋。
看来当初写文的时候不该投机取巧随便取了个名字,不然也不会如此巧合的穿到他的身上。
望着面前已经不成人样的沈辞,齐宋心里阵阵发憷,如果他真要按照祁宋的轨迹走剧情,那日后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别看现在这么嚣张,日后……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沈辞被接回沈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他到现在已经被折磨…很久了…
理了理思绪,沈辞是沈家老爷子的私生子,而祁宋则是由于一些原因自小住在沈家,被沈老爷子当做沈氏集团的负责人培养着…
沈老爷子生了重病,不良于行,突然将沈辞接了回来,还让原本管理沈家的祁宋带着,说是好好熟悉一下沈家的工作,这显然是威胁到了祁宋的地位。
祁宋此人不仅野心极大,还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原本喜欢的罗家大小姐却对沈辞一见钟情,更是点燃了祁宋的怒火,对沈辞恨之入骨,因此便借着好好管教沈辞的说法对他百般折磨。
前几日,沈老爷子对祁宋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他便以为是沈辞当着老爷子的面告了状,所以才狠狠的折磨他。
书中的祁宋把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气才放,即便如此,沈辞也没说出半个字,他作为作者当然知道原因,自然是沈辞压根儿就没有给老爷子告过什么状,是他祁宋自己犯了疑心病。
真不是人啊!
自己也是倒霉,自作孽不可活,一心想着让沈辞成长,就得受尽折磨,这才安排了祁宋这样一个垃圾角色,没想到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辞单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连家族关系都没怎么搞清,哪里想着去告状,对祁宋一直是逆来顺受,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吭声。
这孩子…倒是挺可怜。
祁宋缓缓站起身子,旁边拿着的鞭子硬汉以为他是要亲自动手,便把鞭子递给了他,他并没有接。
沈辞还未完全陷入昏迷,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人慢慢走向他。
牙关一咬,倔强却透着星光的眸子直直看着他,“我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你即便打死我,也是没有。”
祁宋原本想着帮他把链子解开,可是转念一想,沈辞虽反应迟钝,但并不蠢,他这忽然间的转变,若是被他看出端倪了便不好了,所以还是不能做的太明显。
“松绑吧,这么大的事…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敢嚼舌根。”他故意说的毫无感情,旁边的小弟也没有多想,帮他解开了铁链。
沈辞睫毛微颤,似乎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以往不都是……
“把他身上处理一下,这幅鬼样子是准备让老家伙看到吗?”轻咳一声,祁宋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完就离开了这间刑房。
说来这祁宋也真是猖狂,还造了一间专门折磨人的刑房,放的最多的人恐怕就是沈辞了。
祁宋用了半日的时间好好消化了一下发生在他身上的诡异事件,多次确认不是在做梦,幸好时间过的不太久,原主的戏份也不多,还有挽救的余地。
傍晚,助手带着沈辞进了他的办公室。
少年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卫衣,一尘不染的,站在他面前时双腿还有些发抖,长长的碎发遮挡住了眼睛,面色依旧苍白不堪,现在的他恐怕也就刚成年的样子,却要面对着他这个恶毒反派的虐待摧残。
毕竟早上才刚受完刑,此刻连站都站不稳,却被带到了祁宋面前。
望着面前这个一尘不染的少年,脑海中忽然转到了另外一个画面。
祁宋被关进了铁笼子里,而笼子中正关着两只已经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藏獒,就像两头凶神恶煞的恶狼。
“这比起你当年对我做的,简直不值一提,如今…是时候还回来了。”
少年已不再是少年,而变成了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者,而他祁宋,便是连蝼蚁都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二爷,您今日还得去罗公馆呢,之前说要带上小少爷的。”助手林威提醒道。
书中的祁宋虽不甘心罗家小姐中意沈辞,但罗文慧是罗家掌上明珠,深受宠爱,为了谈成与罗家的合作,祁宋还是将沈辞带上了。
收回思绪的祁宋扫了助手一眼,这个林威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刚才的话显然是在提醒他。
“那就带上吧,收拾的体面一些。”他懒懒的扫了瞥了沈辞一眼,身高还算可以,就是太瘦了,在被寻回沈家之前也吃了不少的苦,回来还得受原主的虐待,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罗家晚宴。
望着立镜前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冷酷的自己,倒是与现代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平添了几分邪气,或许是之前的自己整日窝在家里码字,是个不修边幅的屌丝,忽然这样打扮起来,他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毕竟是写了几本大扑街的小神,这种场合装一装还是能过去的。
“祁二爷早早到啦!”罗文慧着一身复古红色旗袍,将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展露出来,这一身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看到祁宋便踩着名贵的粉钻高跟鞋过来,笑靥如花的打着招呼,还不忘往祁宋身后扫视一圈。
“罗小姐。”祁宋微微颔首,他在书中只是简单提了一下罗文慧的长相身材,没想到这一写实,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这老家伙对罗文慧一直念念不忘,又对沈辞一直耿耿于怀。
好色之徒总是对得不到的更加有野心,祁宋恐怕也是如此。
“沈小少爷呢?怎么没见?”罗文慧直奔主题。
正问着,林威便带着一人进了大厅,罗文慧的眼神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沈辞走到了祁宋身边,也不吭声,低眉顺眼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装,身板还是有些瘦弱,将原本散在脸上的碎发梳了起来,露出了那双极致漂亮的眸子,俊美的下颚显得少年味十足。
一直对自己书中的人物相貌描写较为粗糙,只是这样将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纸片人直直的摆在面前,还如此俊美,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唯一的缺憾可能就是尚未恢复的脸色了。
“沈小少爷,好久不见了,今天脸色怎么不太好?”见到正主,罗文慧也不再跟祁宋寒暄,直接走到了沈辞面前。
沈辞下意识的看了祁宋一眼,正巧对上祁宋深邃的视线,抿了抿唇语气平静道:“昨天没有休息好。”
沈辞态度冷淡,罗文慧尴尬的笑了笑,“那我们过去休息吧,我大哥正好在那边。”
祁宋走在前面,沈辞跟在他的身后,林威则是有意靠近沈辞,低声提醒道:“小少爷,您该知道我们这一趟是来做什么的,还请您不要拖了二爷的后腿。”
林威虽然说的是敬语,但语气却是透着警告,沈辞低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手指却攥紧了西装的一角。
祁宋自然听清楚了林威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威对他何等忠心,其实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这个作者清楚了,他也不戳破。
罗家大少正在与人寒暄,看到他们过来便是立即过来与祁宋打招呼。
祁宋掌管着沈家的产业,这么多年又做的风生水起,祁二爷的名号也是渐渐打响了,临海市商会的人对他都存着敬意。
“祁二爷别来无恙啊,今日是带着小公子一块来的?”罗家大少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一看便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不过罗家做生意不实诚,之后吃了不少苦头。
祁宋点了点头,拉了一把沈辞的衣袖,将他拉到身侧,笑道:“小辞,叫罗大哥。”
小辞…
他第一次这么叫他…
沈辞还有些恍惚,表情木然的看着罗文涛。
“这孩子认生,没怎么带出来过,上不得台面,老罗,你别介意。”祁宋笑着致歉。
祁二爷都致歉了,罗文涛有些受宠若惊,忙摆了摆手道:“那有什么,孩子还小,那都不算事儿,日后多见见世面就好了。”
一番寒暄之后,几人一块碰了杯,沈辞本来不喝酒,却被罗文慧递了一杯上去,他不好拒绝,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杯。
祁宋与罗文涛谈了一会儿事情,结局还算圆满,罗文涛清楚妹妹的想法,又见祁宋给了他这个面子,自然相互成全,很快便达成了合作。
祁宋从阳台出去的时候便发现沈辞不见了,林威去开车,沈辞一个人能躲到哪里去?
刚喝了几杯酒的沈辞头脑便有些发昏,去了洗手间,罗文慧则是扶着他一块。
刚进洗手间,沈辞便吐了个痛快,几乎将整个胃都要吐出去了,那只原本在后背拍着的手渐渐滑到了他的胸口,陌生的触感,刺鼻的香水味令他更加的排斥,抬手便将罗文慧推到了一边。
“沈…沈辞,你怎么了?”似乎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小白兔会突然发脾气,罗文慧有些意外。
沈辞没理她,正要转身出去,罗文慧却挡在了门口,抵住了门。
“沈辞,你该猜到我对你是什么意思的。”罗文慧索性大胆的开口。
他们罗家家大业大,与沈家不相上下,刚才又达成了合作,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天作之合,虽然年纪比他大了几岁,但…这么好看的兔子如果不早下手,恐怕就要被人抢走了。
罗文慧是在那次去沈公馆偶然遇见沈辞的,那天他刚洗完澡,露出那张不染尘俗的俊颜,当下便被勾了魂夺了魄。
正好两家也有生意来往,她心里便暗戳戳地打了这个算盘。
沈辞本就受了伤,又不胜酒力,此刻只觉得浑身难受,想要出去,此刻却被堵着房门,顿时一阵烦躁,“你让开!”
“沈辞,只要你答应跟我订婚,我就让开。”罗文慧显然有些强势。
“不可能,我不喜欢你。”沈辞几乎想都没想的拒绝。
这让罗文慧顿时觉得失了面子,她本以为沈辞年纪小,只需要稍稍一撩拨便能上钩,何曾想到他竟还是个硬骨头,拒绝的这么果断,她罗文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那些青年才俊哪个不是对她阿谀奉承,敬着捧着,也只有沈辞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这更加激起了罗文慧心底的好胜心,“你也知道我们沈罗两家刚刚达成了合作,如果你得罪了我,合作便会泡汤,你们家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觉得祁二爷会原谅你吗?”
这么一说,沈辞便觉得太阳穴处突突的跳,不管不顾的硬要冲出去,却被罗文慧一把拽住,她故意解开了旗袍领口的扣子,露出半边雪白肌肤,“沈辞,你若是现在冲出去,你猜大家会怎么看?沈家小公子酒后乱性…”
罗文慧有意试探,反正今天是绝对要将他拿下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沈辞厌恶的瞪了她一眼:“真是不可理喻。”
“当然,你也可以不跟我订婚,地下恋情也未尝不可,等我玩的尽兴了,说不定会放你一马。”说着便要贴上他的脸颊,沈辞这才觉得酒有问题,此刻浑身无力,就像一块放在砧板上的鱼肉。
然而下一刻,手腕便被一阵猛力拉住,后背顺势靠上一个硬朗的胸膛,鼻翼间瞬间传来一阵独有的清冽烟草香味。
“未曾想罗小姐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是熟悉的声音。
见祁宋踹门进来,罗文慧一阵尴尬,也就是说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你怎么会进来?”罗文慧面色不自然道。
祁宋边环住沈辞的身子边道:“酒会结束了,发现小辞不见了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还是跟罗小姐一起。”
祁宋直直的盯着罗文慧,那双眸子虽平静,但却透着冷意,罗文慧不由得想躲闪,奇怪,以往祁宋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充满柔情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静?
原本以为他会由着她,毕竟沈辞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并不亲,并且还与他抢家产的陌生侄子,是死是活都没关系,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我只是……想跟他深入了解一下。”
“罗小姐,我家孩子还小,怕是不能跟你深入了解,真是不好意思了,罗小姐还是将扣子扣好,免得出去引起闲言碎语,毕竟罗家的大家闺秀这么掉价也不好。”
“你…”祁宋什么时候这么毒舌了?他不是一向对她很温柔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冷漠?
沈辞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洗手间昏黄的灯光斜射下来,隐约看到他的半个侧脸,如刀削般的轮廓坚毅挺拔,薄唇轻启,说着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话,我家孩子……
“罗小姐若是还想两家继续合作下去,应当知道该怎么做吧,你大哥可是找了我不止一次。”之前的祁宋还想借着出卖沈辞的方法跟罗家合作,只有他这个作者知道,其实罗家也是巴不得要攀上沈家这棵大树,毕竟有些事情还指望沈家给他帮忙,所以根本没必要让着罗家。
罗文慧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只要稍稍跟罗文涛提一提,再宠爱的小姐能抵得过整个罗家的安危吗?
罗文慧虽不服气,但还是出了卫生间。
此刻的沈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双手紧紧的抓着祁宋的西装,双眸半眯,似梦似醒。
祁宋沉了口气,扶着沈辞的身子快速出了罗公馆。
他心里很乱,因为…事情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不,可以说是脱离了他的小说《都市狂少》的发展轨迹了。
他所写的这一晚沈辞只是简单的与罗家人谈生意,哪里想到那酒酒劲儿那么大,罗文慧也没这么大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直接进了汽车后座,林威注意到了沈辞的异常,正要问,祁宋却率先开口:“回我的住处,快点。”
林威不好再问,加大马力迅速往公寓的方向。
沈辞处于昏迷阶段,头靠在他的肩上,口中无意识的喊着什么,滚烫的气息就这么充斥在他的耳后,痒痒的,祁宋沉吟许久,没有再推开他,而是任由他这么靠着。
一双浓密的睫毛不安的轻颤着,“妈,别丢下我…”
这细小的呢喃声祁宋听了个清楚明白,沈辞的母亲是他一早就打算写死的,不为别的,只为主角成功的道路上少些牵绊。
哪里知道这样一个爹不疼,妈又不在身边的孩子,心里的创伤有多大。
“二爷打算怎么处理他?”林威试探的问道。
“今天他差点坏了我的好事,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今天去我的公寓,也隐蔽些,老家伙那边你替我打个掩护。”祁宋轻轻抚摸着沈辞发烫的额头,林威并没有看见。
“今夜我需要在您公寓守着吗?”林威想了想问道。
“不必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你还怕二爷我制服不了?”祁宋反问。
林威忙开口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您累了。”
“这么多年,我有清闲过吗?老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弄回来个种,真是晦气。”祁宋有意说的烦躁愤恨,不着痕迹的从后视镜中观察林威。
“老爷子让您带着他,您悠着些,吓一吓就好,别真的弄出了什么问题,届时很难跟老爷子交代。”
“我还用你来教吗?”祁宋厉着口气反问,林威便不敢再接话。
到了公寓之后,祁宋继续掺着沈辞进屋,林威则是看了两眼之后驱车离开了公寓。
这孩子太瘦,没几两肉,即便抱着上了台阶也并不觉得累。
刚将他放到床上,耳边便传来了他细碎的声音,也听不清是什么。
祁宋顾不上耳边的敏感,扶着他躺下,之后他便发现他瘦削的锁骨处有几道之前没有好全的红痕,显然已经发炎了,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愧疚。
他写作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周遭的人将主角虐的再惨,他都觉得是理所应当,怎么这会儿倒是多愁善感起来了,即便是继承了祁宋的身子,那么对沈辞也应当是厌恶啊。
没纠结那么多,躺下之后给他盖上薄毯,便准备下楼,但手腕却被一双细瘦无比的手掌抓住。
祁宋顿时觉得手腕一紧,“沈辞,松开。”
并没有松开,反而越来越紧,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祁宋迅速转过身子,便触及到那双朦胧漂亮的眸子正微微打量着他。
“酒醒了?”祁宋试探道。
若是醒了的话,两个男人就这么干瞪眼的望着,多尴尬啊。
虽说之前的祁宋是沈辞的死对头,如今这样的气氛,多少是有点怪异了。
“你是谁,真漂亮。”沈辞痴痴的看着祁宋喃喃道。
祁宋嗤笑一声:“大男人怎么能说漂亮,你小子是真醉昏头了。”他现在情况不对,若是就这么睡着了还好,其他的…祁宋打住没有让自己往下想。
沈辞朦朦胧胧的,意识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伸手朝着衬衫的领口而去,额头乃至脖子上的汗水仿佛被水浇过一般。
祁宋顿时慌了神,说啥来啥,罗文慧真是个祸害。
祁宋忙抱着他去了卫生间,也不管被扯的褶皱不堪的衬衫,直接打开了淋浴喷头,冰凉的水顺着沈辞的头顶淋了下来。
沈辞面色怔然的坐在地上,任由水从脸上流下去,似乎还没搞明白眼前的状况,他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猫儿,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一双黑亮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祁宋,“你…你又要打我了吗?”
祁宋心里莫名一阵愧疚,他把这个角色塑造的可真是深入人心啊,让主角都产生阴影了,沈辞还是个爱记仇的人,别看他现在卑微乖顺,若是日后报起仇来,恐怕他会连骨头都不剩。
祁宋关掉喷头,蹲下身子,大概擦了一下要流进他双眸的水,“今天累了,没空打你。”说着便把他拽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干净的衣服丢在床上。
转念一想他身上还有早上的伤,伤口本就发炎了,刚才又淋了水,恐怕情况更不好。
他又从一旁拿来药箱,走到床边,见沈辞还怔愣的站在浴室门口,没好气道:“过来,还杵在那里等着过年么?”
沈辞缓步走了过去,站在祁宋身侧。
祁宋抠出几粒消炎药放进他的手中,“把这药吃了。”说着也不再管他,在药箱中翻找着涂抹的药膏。
沈辞依旧警惕的看着他,仿佛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
“怎么,怕把你毒死了?”祁宋皱眉问。
闻言,沈辞忙拿起水杯两口吞下了药。
祁宋的心肠并不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居家屌丝,他也快三十岁了,在面对沈辞的时候,也是作为作家,对自己创造的人物…可能会当做孩子一样吧,也许这么想有点矫情了。
这小子还真是吃硬不吃软,这么吼着跟他说话倒是管用,此刻林威不在这里,可以不必那么严格,只要这小子不要胡说就好。
他了解沈辞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不过自从他穿过来之后,有些事情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所以还是不得不防的,他只要做的得体,不引人怀疑就好,毕竟…还是要为自己以后铺铺路的,万一再回不去了,他可不想死的连渣都不剩。
拉着他坐到了床边,便要开始解他的衬衫,沈辞忙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祁宋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充满威慑力,沈辞虽然不愿,但还是放下了手掌,隐忍着不去看他。
祁宋只管拿过药膏,撩开了衬衫,涂抹着那些殷红的伤口。
此刻沈辞铁定觉得他有病,之前虐待了他那么久,现在又假好心的给他的伤口上药,唱的是哪一出?
祁宋索性不解释,也解释不清,难道说他突然转性了?这不变态么。
感觉到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传来凉凉的触感,沈辞转过眸子看到这一幕,眼底充满了惊愕与茫然、不解,甚至是惊惑。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怕你伤口发炎,发高烧烧坏脑子,到时候你爸又过来兴师问罪,麻烦。”祁宋随口一说,也不知他听进去没。
沈公馆。
一个人影进了书房。
沈老爷子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抽着旱烟袋。
“老爷,当真就眼睁睁的看着二爷这么针对小少爷?小少爷的身板恐怕承受不住。”一人担心的说着。
烟圈扶摇直上,沈蔺晨缓缓睁开眸子,气息虚浮,“那孩子就缺磨练,如果连祁宋这关都过不了,也不配做我沈蔺晨的儿子了。”
“可是…二爷这么对待他,您便打算一直放任下去吗?”那人继续道。
“祁宋那小子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与我作对,他还不够格。”
第二天,沈辞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被子盖的整整齐齐,昨天的湿衣服也已经挂在阳台上晾了起来,他抚摸着身上光滑的真丝睡衣,神情有些恍惚。
下楼时看着餐桌上摆放整齐的早餐,与之前不同,竟是普通的豆浆油条三明治。
沈辞木然的坐了下来,正吃着便发现贴在桌子一角便利贴,“吃完了赶紧滚。”
看着这行字,沈辞若有所思。
祁宋坐在办公桌旁,思绪已然不知飘到了哪里,早上还让人买了早餐,对那小子是不是太好了点?
正想着,林威拿着电话走了进来,“二爷,小少爷在学校出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没喘口气的功夫,便又往圣约翰学院赶。
圣约翰学院是临海市最大的一所大学,有各个名门世家的投资,所以建的十分华丽,便是从门口到办公室都有好长的一段距离。
祁宋着一身裁剪得当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走在林荫道上引起众学生的频频侧目。
“那是谁啊?看起来很有气质啊!”
“长的可真帅,光这一身高定的西装看着就不便宜。”
“你们没看新闻吗?他可是祁二爷,临海市的商业大亨,沈家二把手,赚钱手段杠杠的,频频上市里的新闻呢!真是黄金单身汉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祁宋有些嗤之以鼻,那是你们不知道,他虽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就是个德行败坏的人渣。
老远便看到沈辞孤零零一人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着一身深蓝色的改良版中山装,翻领整齐的立在脖颈四周,十分整齐利落,给人一种书卷气的感觉,应当是他们的校服,方才进来只见所有的男学生都这么穿,女学生则是穿着天蓝色的上衣,黑色裙装,颇有一种琼瑶剧的风格,小说里他也没这么写啊,难道内容还带自由发挥不成?
沈辞一个人站在门外,其他几个男生则是站在办公室里,正听着里面的“教诲”。
“丁老师,是他先动手的!他该打!”
老远便听到办公室里传出十分恶劣的声音。
祁宋渐渐走近,正巧撞见从里面丢出来的一本厚厚的书,朝着沈辞的后脑勺。
祁宋赶在砸到沈辞之前接住了那本书,响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沈辞也是适时的抬头,正巧触及到那张冷硬的面孔。
他抬头后祁宋才注意到他还在淌着血的眉角。
沈辞的皮肤过于白皙,额角处的脉络衬出一丝浅青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与他对视,祁宋看不懂那双眸子里想表达什么,平静的有些过分了,只是在祁宋没有注意的时候,沈辞的双眸微微晃动了一瞬。
“沈同学,你刚转学过来没有多久,就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让你叫家长你又不叫,你是没有家长吗?”办公室里传出一阵中年男声。
祁宋站在墙壁另一边,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
“看来你的家长也不注重对你的教育,既然如此的话,我们这里也容不下你这种品德败坏的学生,你从哪来回哪去吧!”祁宋并未进去,正巧听见了里面的人对他的教训,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要开除他么。
沈辞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逆来顺受的,一般不会主动招惹别人,更别说是主动打人了,这老师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给他扣上了品德败坏的帽子。
虽说之前让人安排沈辞进来的时候,有意隐瞒他的身份,在学校中,他也受了不少的欺负,祁宋则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任由他被欺负。
面对里面的教训,沈辞面无表情的听着,也不反驳半个字,似乎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
从祁宋的角度看,沈辞几乎都是漠然的表情,对外界任何事都不慎在意,然而真相是…他几乎都暗暗地记下了这些仇恨,待他有能力之后,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有谁不是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了。
祁宋径自走到沈辞身旁,十分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一同进了办公室。
“丁老师好大的口气啊,行事作风便是如此草率的么?”
“您是?”丁明上下打量了一圈祁宋,见他衣着不凡,放缓了语气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见沈辞的家长么,我是他叔叔。”祁宋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站在办公室的三个男学生个个鼻青脸肿,一脸惨样。
他记得小说中这些人老是欺负沈辞,沈辞身上的伤就没好全过,怎么今天倒是换他们鼻青脸肿了?
当初写这一段的时候,直接略过了,并没有写那么细致,怎么现在还把过程演示的这么清楚了?
“叔叔?这…看起来有些年轻啊,他的父母呢?”丁明显然不认识祁宋,直接问道。
“这孩子暂时由我带着,怎么了?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祁宋语气冷硬,丁明感觉到了一丝不好惹。
自从祁宋进屋开始,三个男生也是不断的打量他,满脸的愤愤不平。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他们同班的三个男生说沈辞打了他们,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还是跟他的父母谈比较合适。”丁明目光闪烁,显然另有隐情。
“丁老师,你是在开玩笑么,我家孩子身娇体弱的,以一对三,还把他们打成这副德行,他们是智障还是缺心眼?”祁宋嗤笑。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爸是东盛银行副行长,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站在最跟前的男生被激怒了,指着祁宋便吼道。
丁明眉头一皱道:“宋辉,你住口,别多嘴!”
“原来是这样,丁老师,我大概明白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了。”这个丁明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收了这个宋辉家给的什么好处了。
丁明脸色一红,“沈…沈先生,话可不能乱说。”
“不好意思,我姓祁,不姓沈。”祁宋从容的说道。
说到“祁”字,在场的几人面色如出一辙的一惊,这人气质这般独特,这么年轻就做了叔叔,说话淡定从容,临海市还有几个这样的人,只是他们没敢往那一块想。
“宋辉是吧,我倒是与东盛银行行长有几分交情,正好你在这,就不用我专门让人去通知了,回头给你爸捎句话,就说明天不用去上班了。”祁宋边说边走到他们面前的皮质沙发上坐下,二郎腿一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宋辉愣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得罪我爸…”
“臭小子!小心老子撕烂你那张臭嘴!”宋辉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急促,紧接着便见一行人走了进来。
沈辞自动走到了祁宋身侧,视线有些恍惚的从方才被握住的手腕上收回。
“爸…爸,你怎么来了?”宋辉看着为首的富态男人震惊道。
“再不来怕你把宋家败光!”宋国富狠狠踹了一脚宋辉。
宋辉则是一脸茫然委屈的看着他,“爸,我都被欺负了,你怎么还打我?”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是谁!”宋国富又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随后赶紧走到了祁宋面前,正要说话,祁宋却低笑着调侃,“宋副行长教训儿子可真肯牺牲,连带着把自己都骂了。”
“这…害,二爷您别生气,那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小孩子家家的都是玩儿,过不了几天就好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了吧。”宋国富变脸挺快,刚才教训儿子的那个劲儿到祁宋这来就变成满脸堆笑的讨好了,此刻满脸堆笑,十分油腻。
“怎么能算?刚才你儿子张口闭口的要找我算账呢,咱今儿个就把这账摊开了好好算算怎么样?”
宋国富一脸的为难,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正巧这时校长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满头大汗的,应该是刚赶回来。
忙跑到了祁宋面前,笑的一脸歉意,“祁先生,有什么事让您助手处理就好了,还劳烦您专门跑一趟。”
校长看起来大约也有五十多岁了,脸上戴着厚重的老花镜,就这么站在祁宋面前,还弓着身子,看起来很是尊敬的样子,然而祁宋依旧保持着刚才悠闲的坐姿一动不动,都将一旁的丁明看呆了。
“这孩子在家一直都很乖,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今天一来就听丁老师说他把那三个同学打了,我倒是很意外,难道我这孩子还是个两面派不成?”祁宋扫了一眼沈辞道。
沈辞垂下眸子,看不清表情,只是他的双瞳微晃,众人并未注意。
“丁老师,你是怎么处理的?你这个班主任还想不想当了?”校长转个背就换了张脸,看来这里的人都是个变脸高手啊。
丁明瞠目结舌,“这…校长,我…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家孩子不像他们几个一样背后都有靠山?”祁宋反问。
丁明冷汗直冒,这个沈辞从第一天进班就默默无闻的,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以为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透明,自然就偏向那几个家世背景特殊的学生,哪里知道今天竟然撞到了枪口上!这个姓祁的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所有人都敬着他,就连校长都对他这么尊敬!
“彭校长,我之所以没有表明身份,是想让孩子能有一个普通正常的学习环境,只是没想到…你们这聘请教师的水平,着实让人不敢恭维。”祁宋解释的冠冕堂皇,之前明明就是故意不表明身份,让沈辞受尽欺负,现在他来了,只能渐渐开始“圆谎”了,希望他能力挽狂澜,让沈辞少受点欺负。
彭校长秒懂,直接瞪着丁明说:“你还愣在这干什么!你被开除了,收拾东西赶紧走人吧!”
丁明立即石化在当场,从没想过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跌到了地狱。
更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挤进的这所学校,就因为这么个不起眼的孩子断送了前程,十分恼怒不甘,“校长,我…这件事是我疏忽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校长看了一眼祁宋,只见他面部线条冷硬,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这种事情你都能疏忽,实在太没有眼色了,这里实在容不下你了,赶快走吧!”校长内心着急,再不走,人家要是撤资了可没戏唱了。
校长显然不想跟他多说,招来保安把他拉了出去。
一切解决之后,宋国富再一次捧上他讨好的面容,然而祁宋压根儿不买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有收回过吗?”
宋国富立即蔫了,苦苦哀求着祁宋,然而他则是立即起身出了办公室,沈辞见状也是跟在了他的身后离开了。
宋国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他的儿子丢了一份那么好的工作,悔恨至极。
“爸,我真的没有骗人,是沈辞先打我们的!”
宋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拼命的解释着,一旁的两个男生也在不停的解释。
“那他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宋国富将信将疑的问。
“那是他打我们的时候,打碎了玻璃,玻璃渣溅起划到他脸上的,我们根本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宋辉气的恨不得撞墙。
宋国富愣在原地,“校长,我儿子不像撒谎啊…”
校长为难的摇了摇头道:“那又怎么样?沈辞看起来不像主动惹事的人,他们肯定惹了人家了,再者,没有撒谎又能如何?你们能与人祁二爷抗衡吗?”
虽然祁宋是个人渣,不过他的人际关系是真好使,随随便便摆个谱就把那群人吓得屁滚尿流,这倒是满足了他短暂的虚荣心,太爽快了!
林威已经将车开到了学校门口,他在车上等着,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先后坐进车里,都不曾言语,林威率先注意到沈辞脸上的伤痕,“小少爷,你受伤了?”
“没事。”沈辞垂着脑袋低声说。
祁宋这才想起来沈辞脸上的伤,刚才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还在淌血,这会儿伤口已经快结痂了。
“林威,去前面的药店。”祁宋接话道。
林威神色微愣,但还是加快了速度。
期间一路无话,祁宋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小说中他一直没有公开沈辞的身份,也就是说在他大学之前,一直受着欺负,直到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现在他却改变了小说中的轨迹,背道而驰,这么早公开身份,对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身边没有那些荆棘,他还能快速成长吗?总不能将他保护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干啥啥不行,那还是都市逆袭爽文吗?
真是太苦恼了。
一边顾着自己,一边又想着如何能够不改变主角成长的轨迹和小说的主线内容。祁宋却没有意识到自从自己意外到了这里之后,一切都在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
从沈辞的角度看,此刻的祁宋眉头紧锁,一脸的冷酷,正巧林威买药回来,从刚才就觉得他脸色不好,便以为是沈辞惹了什么大乱子,把祁宋气的不轻。
正踌躇着如何开口,祁宋却接过袋子,兀自捣鼓起了里面的东西。
正当林威怔然之际,祁宋边拿出创可贴和棉签边说:“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过清明?”
林威转身赶紧驱车,“二爷,是送小少爷回浅井湾吗?”沈辞刚回来的时候,沈蔺晨是给他安排了住处的,之后让他跟着祁宋,经常不能回去,林威知道祁宋看着他闹心,便想着快把他送到一边。
祁宋正拿棉签蘸着碘酒,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便沉着声说:“不了,去沈公馆。”
林威半愣,“二爷,小少爷这个样子,去了恐怕……”他欲言又止,意思不言而喻。
沈蔺晨让祁宋带着沈辞,以往即便惩罚也只是在衣服里面,轻易看不见,沈辞那副懦弱的性子更不敢给沈蔺晨告状,否则以祁宋的手段,回头定然会想法子让他吃尽苦头,可如今竟然伤在了脸上,沈蔺晨看到了定然会不满。
祁宋没吱声,只管用棉签去触碰沈辞脸上的伤口,却在棉签刚碰上伤口的那一刻,沈辞转开了脸,戒备的盯着他看。
祁宋没好气道:“你想用这幅鬼样子见那老家伙好让他来责难我?”
沈辞没有反驳,只是冷淡的望着他。
祁宋不管,继续给他消毒,只是这次沈辞没有再避开了。
不得不说这沈公馆可真是气派,古色古香的建筑,占地面积以及环境都是绝佳的,这大别墅放在现实,怕是能卖不少钱。
祁宋刚进门,一只一米高的影子就扑向了他,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张露着獠牙的狗脸正要舔他,极其热情。
是一只大藏獒!
脑海中忽然间闪现出一幕他被藏獒咬碎骨头的场面,顿时头脑一阵发麻,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险些倒了下去。
然而刚退两步之后,腰间便突然一紧,一只手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