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Lemon,庄忖羽是小说中的主角,锋芒主要讲述了:庄忖羽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肆意的人,他还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恋爱,因为他有恋爱的想法。
网友热评:桀骜不驯凶凶攻x冷面阎王队长受
《锋芒Lemon》精选:
华灯初上,豪华套房里厚重的窗帘把烟雾困住,尼古丁混杂焦油,气味浓烈。
庄忖羽怀里的年轻男孩儿动了下,指尖去碰庄忖羽的锁/骨,那里浮着薄薄一层汗。
他轻声喊:“庄少。”
庄忖羽从唇/边摘下烟蒂,瞥他一眼。
年轻男孩儿往他怀里贴近些,说:“你以后…还来找我吗?”
庄忖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顺手在烟灰缸里熄了烟,捻捻指尖,道:“你觉得自己表现好吗?”
男孩摸不透他的心思,窝起双腿,没敢评价。说实话,庄忖羽今天在/床/上/太猛,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弄/死。对疼痛的躲避的是人的本能,但对庄忖羽的喜欢也是他的本能。
庄忖羽是圈子里的天菜,长得好,会疼人,那方面让人欲/仙/欲/死,出手又大方,但凡是个下/边的都想往他身边凑,连上/边的都有不少为了和庄忖羽一/度春/宵而甘愿俯身的。
庄忖羽见怀里的人不说话,抬手揩了一下他红红的眼角,动作温柔,语气却冷淡:“我不喜欢爱哭的。”
男孩像兔子受了惊吓,抬眼看他,“庄少今天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今天真的…有点疼,我没忍住…”
庄忖羽没理会他,探身去拿床头的手机。
男孩着急了,揪住庄忖羽的衣角,“庄少你别不要我,我以后一定不哭了。”
“放手。”庄忖羽眉头皱起,眼神落到男孩的手指上。
男孩习惯了庄忖羽往日的体贴,本来就委屈,这下更是没忍住,眼睛愈发红起来。
圈里人说庄忖羽多情也无情,这句话原来不假,宠你的时候让你当温室里的花,不满意了,就像换衣服一样把你换掉。男孩跟庄忖羽的时间最长,还以为自己会是让庄忖羽收心的特例,但转账提醒打碎了他的美梦。
庄忖羽拂开他的手,起身穿衣服,一颗接一颗衬衫扣子被他慢条斯理地扣上,话说得也轻轻慢慢,“钱打你账上了。”
“我不缺钱也不要钱!庄少你别走,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收不收,你的事。”庄忖羽眼尾弯了下,似乎被那句喜欢给取悦,可他浅色瞳孔却很淡漠,“套房费之前续到了这个月底,你想住就住吧。”
头也不回出了酒店门,庄忖羽又点上烟,夏夜的风还算凉爽,却吹不走他的躁意,尼古丁的气味他并不喜欢,此时倒像是不可或缺。
又想起前几天奶奶罗芩在病榻上殷切的希望,要他去军营好好历练一段时间,回来后继承家业。这话一开始是庄荣提出来的,也就是庄家前任家主,庄忖羽的爷爷。
庄家有红/色背/景,家风严正。从庄荣父亲那一辈起,子孙都或多或少有过从军经历,庄忖羽的父亲是唯一一个从/军后没能回来的人,把生命献给了祖/国,另一个父亲是个事业狂人,丈夫逝世后更是全身心投入工作,根本不关心庄忖羽,所以庄忖羽五岁起就在老人膝旁长大。
庄荣脾气很差,不懂得怎么和孙子交流,十多年相处下来,家里的关系简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直接导致庄忖羽性子越来越不受掌控,叛逆嚣张,一身反骨。
庄荣对庄忖羽使了很多制裁的法子。
可惜冻结银行卡账户吧,这家伙大学时期就和同学合伙赚了第一桶金,暴揍吧,小时候还能打着,长大了毛都碰不到一根,禁足就更不用说了,最近一次禁足庄忖羽从26层高的公寓阳台翻出去,从25层邻居家溜之大吉,邻居老太非但没表示不乐意,还企图登门说媒,招这家伙当女婿。
总而言之没一样起效的,为此庄荣自己倒是进了几次医院。
这种爷孙对抗一直持续到上个月庄忖羽闹出件大事。
大学时期玩得好的哥们在酒吧和人起了口角,被人打出脑震荡,庄忖羽二话没说雇人把店砸了,还把揍了他哥们的家伙扔进河里,谁成想那人不会游泳,差点溺死,至今在医院昏迷不醒,更离谱的是那人居然是省/委的亲儿子。
这窟窿一捅,哪怕庄家背/景/硬,也过了半个月不太平的日子。庄荣终于对庄忖羽的作风忍无可忍,扬言要把这逆孙扔到军营里,不褪十层皮不许回来。
庄忖羽一开始完全没当回事,谁知道这次奶奶罗芩也不站在他这边了。
罗芩曾经对他算得上是溺爱,也是心疼这孩子从小就没得到过父母的关照,但她也不想孙子的未来就这么毁在他自己手里。
罗芩话一出,庄忖羽只能沉默。
对一个幼年缺爱的孩子来说,罗芩的疼爱就是湍急河流里的浮木,罗芩给了庄忖羽多少疼爱,庄忖羽就有多在乎罗芩。如今罗芩卧病在床,受不得刺激,庄忖羽再怎么想要和庄荣叫板,也无法忤逆罗芩。
僵持那么些天,还是为罗芩服了软,明天就要去军营报道。
“啧,”庄忖羽扶扶后颈,朝空中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妈的。”
一辆明黄色超跑停到他面前,染一头蓝发的发小郑洲探出头来,“庄烈烈快上车,你命不久矣,今晚还不抓紧时间嗨一嗨。”
庄忖羽把烟头弹到他身上,“嗨屁,去医院。”
郑洲跳开,满脸写着问号,“你天天在医院待不腻啊?我是你奶奶我都嫌你烦。”
“你懂屁。”庄忖羽捡起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黑着脸坐进副驾驶,“我去那狗屁军营还不知道待多久,能陪一天是一天,赶紧走。”
“那么多小白/脸`爬`你`床,我真服了,都瞎了眼了,”郑州踩下油门,超跑轰一声窜出去,期间他又说:“使唤我当车夫还这么没礼貌,你咋不自己开车?”
庄忖羽抱臂着臂,懒得搭理他。
郑州开了会儿,又说:“咋的还真去啊?我以为老爷子唬你。”
庄忖羽瞪了他一眼,“别说话,老子烦。”
郑洲幸灾乐祸地说:“庄烈烈啊庄烈烈,你也有今…”
“靠你看着点这是在哪里!你要弄出车祸啊!叫你烈烈还真没白叫…”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医院,郑洲同情地看着庄忖羽,“一路走好,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你去军营的路上,我可能还在亲我那小/情的/嘴/儿。”
庄忖羽一眼都不想再看这惹人嫌的蓝毛,转身进了住院部。
在医院陪罗芩聊了会儿天,晚上也没回家拾掇自己,手机全关机,害得第二天庄荣一顿好找,累得够呛,最后才找回医院,看到在陪护床上睡午觉的庄忖羽。
于是去军营前又是一场爷孙“火拼”,庄忖羽赢了,带着胜利的喜悦坐上老爷子动关系喊来的军车,心情好上了那么一点,可惜这么一点幼稚的快乐并没能延续下去,并且在见到自己即将长待的训练基地时,演化成了极端的愤怒。
入目是一片荒芜的海岸线,以及如危楼一般的宿舍楼,大型训练基地远在山脚,看不真切,只有一片被热气蒸腾得虚了焦的暗绿色。
他知道是来军营训练,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送来特/种/兵选训营。
教官显然也看不惯他,没一点笑模样,笔挺地站在他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是方锐,风海大队选训营的副教官。从今天起,你没有名字,代号T166。你是插队兵,但这里没有区别对待,作为士兵,你首先要做的,是把你这身在香水和消毒水里腌入味的垃圾换掉,衣服在3栋宿舍楼9楼908舍D铺,我给你4分钟。”
庄忖羽这辈子没被这么对待过,差点想敲敲方锐的脑壳,问问他是不是也被谁打出了脑震荡,居然敢这么不客气地对自己提这种离谱的要求。
“你还有3分41秒。”
庄忖羽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有病吧?9楼,换身衣服,4分钟?你怎么不干脆凑个整给我5分钟?”
“3分33秒。”
“……”
“T166,你未来的战友只需要2分钟就能完成这件事,你有充裕的时间,别浪费在非必要的口舌上。”
庄忖羽没动。
他盯着这人面无表情的国字脸,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处境,恐怕不会是熬一熬就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