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黑月光求生》是由作者胖虎想捶你胸口倾情打造的小说,容安傅平生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快穿男神又在吃醋讲述了:对容安来说,他是已经完成了所有任务,并且可以休息了,可现在的他需要重新完成所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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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黑月光求生指南》精选:
容安其实不太喜欢甜食。
想了想,他将糖葫芦递给傅平生,“那这串都给你。”
傅平生摇摇头,伸手轻揉着他的发,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是给你的。】
之后,他的手指又抚上了容安的侧脸。
容安瞬间绷紧身体,脚也无意地向后退去半步,可傅平生却只用指腹温柔蹭过他的唇瓣,擦去了嘴角的那点糖渍。
【我从前是个坏人?】
容安一怔。
“为何要这般说?”
傅平生微俯下身,发丝从身后划至胸前,随风微微翻飞着。
【因为你好像在怕我。】
容安连忙摇了摇头。
“我...没有。”
见他不愿多说,傅平生也不再追问,轻拉起他的手腕,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戏台。
“你想看戏?”容安由他拉着自己,轻声道。
傅平生眉眼微弯,点了点头。
【要去吗?】
容安垂眸,“好。”
.....
等两人真到了戏台周围,容安这才开始后悔。
此时,台上正上演着一出仙门除魔的戏码,而那丑陋的妖魔被冠了魔宫之主的名号。
戏文中添油加醋地写了许多莫须有的情节,而台下也围满了诸多听戏的看客。
他们明明只是一些毫无修为的凡人,虽无利刃在手,可说出的话却比刀刃更锋利,喋喋不休着。
“诶,我听我家那个拜入仙门的远房亲戚说,世上确有魔宫之主这么一号人,这戏文里说的都是真的。”
“对对,我来听戏之前也见周围有仙长在巡视,说今儿个是十五,那魔头定然还会出来作乱。”
“可不是嘛,河东的鸣仙派方才已经遭了血灾,八成就是那魔头做的。”
“哎,希望仙长们能早日将这魔头铲除,还世间一片安宁啊。”
看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精彩激烈,似乎真的亲眼看到了这些情景。
容安闻言,紧咬着唇,抬眸看向身边人。
众人口中的魔宫之主,明明就站在这里,可世人却偏要说他正在千里之外行凶。
因着这个身份,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将脏水泼在他身上。
哪怕,那并不是真相。
而傅平生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人的污蔑,他微扬着下巴,唇角含笑,仍在安静认真地观赏台上的戏。
面色平和间,那双细长的眸子正映着暖黄的灯火。
容安垂眸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手指微攥,以往还算理智的心绪却难得无法平静。
最后,他朝着那些看客开了口。
“都是些无凭无据之事,还劝各位莫要再以讹传讹。”
那几人正说得兴起,冷不丁被打断,便都侧过头来看他,其中一人冷哼道。
“哟,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你怎知这些事无凭无据?”
“莫非,你也是那魔宫里的人?”
“那岂不就是小魔头喽?”
说着几人哈哈笑了几声,冲容安走过来,神情挑衅。
只是,尚未等走近,便有人先一步地挡在他们与容安之间。
像是完全把对方庇佑在羽翼之下,傅平生将容安护在身后,神情淡漠地看着眼前几人。
他气质清贵,哪怕失了忆,不言不语,可平日里那份身居高位的威压仍在。
几名看客也不过是寻常普通百姓,见此以为他是官家的公子,担心惹祸上身,虽不情愿,却也嘟嘟囔囔地另寻了他处看戏。
待他们离去,傅平生这才侧过身,笑意重新展露于唇角。
【方才为何与他们争执?】
他笑着,眼波盈盈,像是蕴着一汪月色。
容安凝视着他,抿了抿唇,喃喃道。
“他们...在说你的坏话。”
傅平生一愣,笑意不减,只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这些。】
【你也不必为此介意。】
他一笔一划地在容安掌心写着,指腹微凉,有些痒意。
容安抿着唇,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傅平生一怔,却也不催他放手,只弯着眉眼,耐心等他开口。
容安垂了头,没有看他。
如今这局面,正是他当年一手推动造成的,他的确没资格替对方感到介意。
最后,他开了口。
“对不起....”
这份歉意来的突兀,傅平生有些微怔,却又很快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变戏法一般,他从袍袖中取出一块芝麻糖,塞进了他嘴里。
【虽不知过往发生了何事,但你无需为我难过。】
【我想,我大抵也是不愿怪你的。】
容安瞳孔微怔,他抬起头,嘴里的芝麻糖还散着淡淡的香气和甜味。
傅平生笑了笑,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转而拉起他的手,带他离开戏台,去了旁边的酒楼。
这里是京都最大的酒楼,楼中老板娘酿造的梅子酒堪称一绝。
傅平生带着容安在靠窗的位置落座,从这里望去,能看到整个京都的繁盛夜景。
他起身去备了些菜品,又拿来两壶梅子酒,斟满一杯,递给容安。
容安伸手接过,浅尝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些微酸,更偏清甜,倒是并不辛辣。
他再度尝了一口,抬头看着傅平生,犹豫着。
“你似乎格外偏爱甜食?”
无论是糖葫芦还是芝麻糖,就连酒都是甜的。
傅平生眉头微挑,倒也坦率承认。
【是。】
两人面对面坐着,杯中酒空了便再斟满,合着窗外的月色美景,倒也惬意。
而等几杯酒下肚,容安终是问出了心中困惑。
“你...今夜为何会带我出来?”
按理说,对方应该恨透了他,怎地还会带自己出来游玩?
闻言,傅平生单手撑头,抿下一口酒,他平时酒量虽好,可此时眼尾仍泛起了一丝艳红。
用手指沾了茶水,他慢慢地在桌上写道。
【心中念想强烈,便依着照做罢了。】
写完,他慵懒地笑了笑。
容安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微微起身,给傅平生的杯中又重新斟满了酒。
一来二去,两人手边多了不少空着的酒壶。
容安酒量不如傅平生,此时脸色泛红,早已微醺。
他慢吞吞地起身挪到傅平生身边,眸中半醉半醒,手指却贪恋地抚上了对方的侧脸。
傅平生愣了一愣,却坐在原处,没有躲避,他眼眸微眨,近乎宠溺地任由容安胡闹。
而容安看着他许久,最后放肆般地伸手抱住他,声音里是柔软的醉意。
“师尊...”
“我好想你。”
傅平生身子微僵,却未将人推开,反而揽了容安入怀,线条完美的下巴轻抵了对方发顶,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耐心哄着。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便觉得衣襟有些微湿。
似是想到什么,他垂首,用手轻捧着容安的脸,看到了对方水雾氤氲的双眸。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知何时在他怀中变成了一个小哭包。
容安紧紧攥着他的衣袍,声音细软哽咽。
“我...我真的好想你...”
傅平生似乎也是头一次应对这种情况,他有些无措,连忙在容安掌心写道。
【我在这里。】
容安没有应话,只反复呢喃着思念。
傅平生无奈,只得又从袍袖中取出一块芝麻糖塞给容安,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容安腮帮子微鼓,初始时还有些茫然,但很快,他便乖乖坐在旁边吃起糖。
见此,傅平生不由松了口气,他率先站起身,将身边爱哭的小醉鬼背起来,两人一同离开了酒楼。
他就近选下一家客栈落脚,要了最好的上房。
但醉酒后的容安似乎变得格外粘人。
傅平生本想出门弄些热水,帮他擦擦脸,却不想容安也紧接着跟了过来。
他的手紧紧攥着傅平生的衣袍,却是一刻都不愿与他分离。
傅平生手中还端着一盆水,见此只能先将东西放下,想让容安松了手,不然两人行走都不方便。
只是,他刚想拉开容安的手,对方便又攥的更紧几分,眼眸一眨一眨的,看起来格外无辜可怜。
傅平生一怔,无奈地笑了笑,顺势在他掌心轻轻写道。
【撒娇鬼。】
酒意朦胧,容安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话,只管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平生无声笑了笑,重新端起水盆,任由小哭包拉着自己,一起上了楼。
回到房间,容安乖乖坐在床边等着,傅平生则用热水将帕子沾湿,耐心仔细地帮他擦脸。
容安微微仰着头,仍只顾着看他,傅平生只得无奈地写道。
【闭眼睛。】
容安歪头反应了一会儿,这才乖乖闭上眼睛,双手却紧跟着拉住了对方的衣角。
傅平生垂头看了一眼,任由他拉着。
等擦过脸,散了酒气,容安似乎清醒了一些。
外面月色皎皎,于地上散下一层霜白,他伸手推开窗,身子微俯,怔愣地看着外面的景致。
傅平生走到旁边,为他搭了一件外袍。
【今夜风凉。】
容安拉了拉身上的衣袍,乖乖唔了一声。
两人并排而立,一起看着窗外月色,却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过了许久,容安开口道。
“我一直觉得你就是天上的月亮,”喝过酒,他的声音有些软绵沙哑,“而我只是你身旁的一枚星子。”
傅平生一怔,侧头看他,却见容安抬手,用手比了比月亮与星星的距离。
“我们明明看似亲密相依,可实则却隔得那么远。”
他抿了抿唇,望过来。
“你说,要过多久,月亮才能看到身边的小星星?”
闻言,傅平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笑着写下。
【我如今便正看你呢。】
容安眼眸轻眨,轻轻蹭着他的掌心。
“那你...能否先不要拒绝我?”
傅平生不解其意,刚要询问,眼前少年却已然踮起脚尖,于月色下,飞快地吻了下他的唇角。
属于他的那份隐藏在深处的情感,哪怕有了宣泄口,也依旧是小心翼翼,极度克制着。
傅平生瞳孔微震,错愕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而容安就站在他身前,垂着头。
“好了,现...现下可以了。”
虽是这般说道,可他仍局促紧张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正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审判。
见此,傅平生不由叹下口气,他轻捧起对方的脸。
【不怕。】
【我不会拒你的。】
容安微怔,下一刻,傅平生垂头吻了他。
窗外的夜风吹起两人的发丝,像纤细的黑蝶,翻飞交织着。
那浅亮的月色点缀在傅平生的眉间,像是神祇落于凡界。
容安想起仙魔两界常传言道,魔头傅平生作恶多端,可偶容貌绝世,艳冠群芳。
便是连那的天下第一美人都要比他逊色许多。
容安环住对方的脖子,轻轻闭了眼睛。
他想,世人并未说错。
当年他给对方带来的那些伤害,都是真的。
可是,那日阳光午后,鬼使神差想要亲吻傅平生的那份心意,却也并非是假的。
最后,他乖乖躺在床榻上,漂亮的眸子中只独独映着傅平生的身影。
在那黝黑晶亮的瞳孔中,除了眼前人的一抹浅白,便再无其它。
身旁案桌上,烛火燃烧跳动着,不断发出噼啪的轻响,房间笼罩在这暖黄色的朦胧光线中,空气里若隐若现地飘着浅淡的梅子酒香。
傅平生于他身侧垂首,墨发扫过他的侧脸,有些微痒,而他却只是笑着,轻吻着他的眉眼。
如今面对容安,他总是格外温柔,就像是傍晚湖畔偶遇的一缕暖风。
而这温柔一直都在。
——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
翌日清晨。
傅平生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再也不见笑意,只余下一片漠然与冷淡。
他率先伸手看了看。
修长如玉的手指此时干干净净,毫无血迹,而四周也没有熟悉的血河,只有柔软馨香的床褥和干净整洁的房间。
见此情景,他不由皱了皱眉。
过往多年,每次失忆后,他都会在禁林重新恢复意识和记忆,且脚边必定会堆着成山般血肉模糊的妖兽尸体。
可昨夜,是有何不同?
他紧抿着唇,尚未开始回忆,身侧便先传来一份柔软的重量。
有人从旁边抱住了他的腰。
傅平生一怔,不快地蹙了蹙眉,他顺着那只手臂看去,却见容安穿着雪白里衣,乖乖地缩在自己身旁。
而自己....也正抱着对方。
此时,漂亮的少年还未醒来,依旧毫无所觉地倚在他怀中熟睡。
傅平生怔愣过一瞬后,瞬间皱紧眉头,他侧过身,打算叫醒对方,可容安却先他一步揉着眼睛,睁开了双眸。
因是刚醒来,他神情乖软茫然,抬起头,便看到了身侧的傅平生。
两人相拥彼此,四目相对。
“尊...尊上?”
容安似是彻底醒了酒,双眼瞪得微圆,他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拉开两人的距离。
傅平生怀中落了空,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你为何在此处?”
“......”容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声道,“不是您带我来的吗?”
傅平生一噎。
“我?”
容安咬着唇,乖乖点了点头。
两人同躺一处,场面却再度沉默下来。
片刻后,傅平生似是记起了昨晚,他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抚了抚衣袍,眉头却彻底拧在一起。
“随我回去。”
容安一怔,连忙坐起身,应了声是。
他手忙脚乱地换着衣衫,傅平生在旁却垂了眸子,将目光从那纤细腰身上挪开。
“至于昨夜之事,莫同旁人提及。”
声音冷冷淡淡,带着些命令的意味。
容安动作一顿,敛眉,“属下知晓。”
......
两人刚到魔宫,傅平生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安看了看他的背影,最后转身回了居所,只刚一进门,室友们便连忙围过来询问道。
“你昨夜去了何处?怎地都不见人影?”
眼下还不到去石棚干活的时候,几个室友都在。
容安笑了笑,自然道。
“昨夜出门洗衣服时,小管事突然寻我说弑天鹿有些不太对,我便着急过去瞧了瞧。”
“谁承想忙的晚了些,石棚内锁门,我没办法出来,便一直等到方才开门后才回来。”
他神情自然,几人也都不疑有他,当即松了口气。
“唔,那便好。”
“昨夜尊上失踪,随后连你也不见了,我们都还以为你...”
似是觉得不太吉利,他连忙拍了拍嘴巴,转言道。
“总之无事便好。”
“奥对了,我们昨夜去寻你时,在旁边巷子口看到了你的衣服,给。”
说着,一件沾着灰尘的湿衣袍被递了过来。
“已经有些脏了,你大抵还得再洗一次。”
容安微怔,连忙接下。
“多谢。”
“昨夜我走的着急,倒是忘记先将衣服送回来了。”
几人又随意闲聊几句,这才出门去了石棚。
与此同时,傅平生也已到了书房。
身为魔宫之主,哪怕他失踪一整夜,都无人敢问他的去向。
白莺站在旁边,尽职尽责地向他禀报周围近况,可傅平生却眼眸微敛,时常走神。
“尊上?”
见他又不应话,白莺只得再次上前,轻唤了一声。
这已是今日第六次了。
傅平生回过神来,随口应下,却无端提起了另一件不相关的事。
“听说,河东的鸣仙派被人屠了满门?”
白莺一怔,以往傅平生是不会关心这些事的。
“是,就在昨夜。”
傅平生手指交握,淡淡道。
“说来听听。”
白莺拱了拱手。
“据属下了解,此事乃几年前刚成立的一个小教派所为,屠门便是为了在三界立威。”
“不过,”她抿了抿唇,犹豫着,“他们昨夜行事时,用的是...魔宫的名号。”
傅平生摩挲着掌心暖玉,想起昨晚容安为自己与旁人起争执,莫名心烦意乱。
“去处理了吧。”
“务必要斩草除根。”
白莺一愣,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傅平生在乎这些,但她并未多问。
“是,属下遵令。”
待她离开,傅平生才垂下头,手指轻捏眉心,无端叹了口气。
......
自那日分别,容安便再未见过傅平生。
以往两人身份悬殊,本就不易见面,可如今,就连轮流送血之事,都不再有容安的姓名。
他整日呆在兽谷,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傅平生的境况。
比如前些时日,仙门各派连番挑衅,他只身一人,便敌过了对方千军万马。
战役之后,仙门撤退,傅平生却也受了伤,如今正在寝殿疗养。
容安听得惊心动魄,知道他受了伤,更是跟着担忧起来。
他有心想去看看对方,可魔宫中规矩森严,寝殿更是层层防守,不容闲人靠近。
最后,当他无奈地考虑起偷偷潜入的可行性时,机会却自己来了。
因之前一役取胜,魔域的各位君主纷纷上门拜贺。
傅平生素日喜静,可魔君们都已上门,便也只得同意在魔宫设下庆功宴。
而容安样貌最佳,特被小管事选中参宴,去为魔君们送血。
......
宴会当日,魔宫中难得热闹。
此时正值夜幕深沉,宫中的阁间梁上,处处都系上了红罗碧纱,灯烛辉煌中,莲花池旁摆设了多处檀木桌椅,两侧繁花琉璃,在烛火映衬下,流光溢彩。
容安早早拿了装着血的玉壶,安静站在一旁的人堆中等待。
很快,各位魔君入了场,但他们只站着攀谈,并不落座,像是还在等着谁。
——直到傅平生迈步走来。
今夜是为他设下的庆功宴,可他却一身浅红长衫,腰间一条同色缎带,墨发微束,看起来格外素雅。
此时见他过来,这些平日皆是一方霸主的魔君们纷纷低下头,俯首称臣。
“吾等恭迎魔尊!”
傅平生眼眸微敛,神情淡淡的。
“嗯。”
他随口应下,众人却松了口气,各自落座。
容安抬了头,他见傅平生虽神情如常,可面色苍白,眉宇间凝着散不去的疲惫,显然是伤势未愈。
而傅平生似是若有所感,他侧头看了一眼。
两人无意间对视,傅平生明显一怔,但并未有所停留,很快便从容安身旁走过。
等他坐于高位之上,庆功宴才算正式开始。
美酒美人轮番上场,歌舞逗趣阵阵不断,众人在此玩闹不疲,傅平生却只随意抿了几口烈酒,似是对这些无甚兴趣。
之后,场上酒水过去几轮,容安才端着玉壶入场。
他恭敬地为各位魔君倒好灵兽血,却突然被一位头上生着牛角的魔君,拉住了手腕。
“诶哟,这魔宫里怎地处处都是美人,魔尊大人当真好福气啊。”
他显然是醉了酒,口中打着酒嗝,一直嬉笑不止。
容安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挣开对方的手,却不想这牛头魔君竟先自己嗷地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而旁边,一把镂花匕首切断了他的手指。
傅平生坐在高台上,俯瞰着众人,神情寡淡。
“若不懂魔宫规矩,本尊不介意再教教你。”
闻言,那魔君当即被吓得醒了酒,他连连道着不敢,赶忙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提前退了场。
容安站在原处,似是无措地抬起头,却见傅平生也正看着他,对方形状完美的薄唇轻启,最后却是对他轻声道。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