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和他的非酋对象》是由作者公共所著的一本古代小说,主角是秦匪与盛殷,主要讲述了:秦匪与盛殷从小的关系便水火不容,在一次次的日常相处中,盛殷发现秦匪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两人的关系便逐渐开始缓和。
最新评议:无论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世子爷和他的非酋对象》精选:
绥安王回到府上,瞧见书房门口空空如也,气恼又在意料之中。
他也没有去奉匪院里抓人,而是去了趟盛殷那,进门瞧见盛殷安静的坐在桌前看书,面朝窗户,余晖映着他的小脸,显得他格外乖巧。
绥安王走进去,欣慰的拍了拍盛殷的脑袋:“要是玉儿有你这般懂事就好了。”
盛殷眼里的亮光暗了些,嘴角牵强的勾起:“我怎能和世子相提并论,世子是天之骄子,与我云泥之别。”
“殷儿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我虽无血缘关系,我向来待你如亲子。”绥安王怜惜的看着他,眉头微微拧起:“是玉儿又为难你了?”
盛殷抬起头,对上绥安王慈爱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后道:“没有,世子并未来过。”
绥安王活了半辈子,哪瞧不出来他的牵强,却也只能叹了口气,更加轻柔的抚了抚他的头发。
声音变得有些沧桑和无奈:“玉儿太娇纵,你又太懂事,我怕训的玉儿太多,让他以为我不爱他了,又怕不训他,亏待了你……”
盛殷明白,明白绥安王为难,也知道自己才是王府多出来的那一部分,无父无母全靠绥安王这些年的庇佑长大。
那些人称他一句盛公子,不过是看在绥安王的面子上,实际谁不在背后对他这个父母不详的遗孤讨论过一二。
他也曾问起过母亲的事,可绥安王只说他的母亲因病离世。
很巧,听闻绥安王妃也是因病离世,他们都说他的母亲是绥安王在勾栏院里养的妓子,日日流连妓子房中,冷落府上嫡妻。
又说那妓子与恩客露水情缘,背着绥安王意外留下了自己这个野种。
还说绥安王被那妓子下了蛊,一叶障目不爱家中正妻,却甘愿把妓子和别人的种捡回家养。
也许是人云亦云,奉匪也这么认定,觉得绥安王妃是被他们母子气病,才撒手人寰的……
盛殷思及此,眼底浮现几丝嘲弄。
他绝不会相信自己母亲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所以他和奉匪也似乎注定了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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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奉匪一身轻松的起身,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打着哈欠往正厅去。
到厅堂的时候,饭桌上绥安王和盛殷已经端坐了,饭桌上的热菜往上腾着热气。
奉匪走过去,神色恹恹的看向绥安王:“爹。”
随后兀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对盛殷视如空气,桌子下面,盛殷的手绞着衣服,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这幅景象倒是让绥安王觉得心累,揉了揉眉心道:“玉儿一会吃完先别走,爹有事同你说,殷儿也是。”
奉匪抓筷子的手一顿,鼻息重重的哼了一声:“哦!”
不知是不是这事影响,平日里吃饭都细嚼慢咽的奉匪,今日吃的很快,不过片刻就放下了碗筷,坐在位置上,耷拉着脸。
一副随你接下来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听的架势。
绥安王也干脆不吃了,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不让人捞簪子?”
“是。”
“是不是找殷儿麻烦?”
“是。”
奉匪答的倒是果断。
绥安王反被他气的横眉竖眼:“是不是做错了?”
“不是!”奉匪狠狠的瞪了眼对面的盛殷。
盛殷看着他这幅凶狠的模样,心想若不是绥安王在这,他估计得冲上来动手了吧。
嘭的一声,绥安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着奉匪那孩童面容气的火冒三丈。
“奉匪!你还不知悔改,到底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才会让你这么无法无天!立刻给殷儿道歉!”
“我不!他不过是一个小……”奉匪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抽的一痛。
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绥安王,眼眶里慢慢蓄起了泪水:“爹,你居然打我!”
这一声爹叫醒了绥安王,他将颤抖的手收到身后,严厉的样子没有变化:“殷儿年岁比你小,也算是你弟弟,你做错了事,就该道歉!”
奉匪像被触及底线,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眼里满是抗拒,冲绥安王大吼:“我没有弟弟,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当年捡他回来也是你自己的主意,谁答应过,我吗?还是黄泉下的娘?总之我绝不会跟他道歉!”
“那就仗责二十!”绥安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奉匪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二十大板对于他这幅十二岁孩童的身体来说,那可是要掉半条命的。
为了盛殷,爹可真舍得!
奉匪吸着鼻子红着眼,声音还有些哽咽,但足够倔强:“来就来,谁怕谁!有本事打死我啊!打得绥安王府绝后!”
“管家!带世子下去领罚!”绥安王是真的被气到呼吸不畅,抬手就招来了管家。
奉匪半点不挣扎,跟着管家就走,走前还不忘瞪了眼盛殷。
盛殷看着他离开,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奉匪哭,泪水打湿的睫毛,泛红的鼻尖,还有浸染上泪水后更殷红的唇。
奉匪哭的比他长的更楚楚可怜,即便眼神是恨不得要撕了自己。
而看他哭的越可怜,盛殷就越觉得自己痛快。
等门外人走没影了,盛殷才转头看向绥安王,看见他脸上的疲惫,有些担忧道:“王爷,二十仗会不会……”
绥安王摆了摆手:“玉儿这性子确实该收一收了。”
盛殷没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沉默了一会道:“谢王爷。”
“不必说谢,我本来便欠你娘许多。”绥安王浅浅的笑着,目光温柔的望着盛殷,似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般。
盛殷知道,那个人是他娘。
从厅堂出来,盛殷悄悄去了庭院,还没走近,便听见了奉匪的哭声。
他趴在冷硬的板凳上,身边站着两个下人,手上都拿着棕红色的板子,交替着打在奉匪的屁股上,而管家就在旁边站着,一脸不忍。
管家是绥安王从京城带来的心腹,知道王爷是真心要给世子一个教训,便也没敢让下人假打。
那几板子打下去,奉匪的衣服上已经开始冒血,疼的他眼泪直流。
他也是看着奉匪长大的,早将他当自个的孩子看待,心疼道:“世子爷,你就服个软吧,王爷总是疼你的。”
“我不!”服软?他还盘算着等他好了,盛殷死定了呢!
盛殷在不远处瞧着,心里已经猜到了今日过后,奉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
他紧紧的捏着身旁一簇野花,回过神来时,竟是不慎将那花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