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靠山后,暗卫日益嚣张》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戚沚,应十九云铮是小说中的主角,有了新靠山后,暗卫日益嚣张主要讲述了:应十九也认为自己不适合恋爱,所以他的心里只有事业,完全没有任何的恋爱想法。
网友热评:一点都没有。
《有了新靠山后暗卫日益嚣张》精选:
太子更近一步,嗤笑一声。
“否则蛮人再胆大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将黑火药放到坤城的仓库里……”
“又那么巧,能炸了坤城的城门。”
牙关都咬紧了。
那一刻,应十九整个魂魄都在叫嚣,四肢百骸剧烈痛起来。
他效忠的主子,竟然将他们性命于不顾。
“为什么……”
太子:“为什么?”
“坤城郡守不服教管,抗命不遵。本宫没办法,便只好让他死了。”
步步为营,满心算计。
将一城的百姓付之一炬,任由蛮族屠戮殆尽——只为了……将一个不结党营私的郡守,拉下马。
何其卑劣?!
“你是太子!”
怎么可以将无数性命弃之不顾?!
“……”
太子从未想过一个小暗卫会对自己发难,他目中划过一抹厉色:“你只是本宫的狗,有何权利对本宫指手画脚?!”
“应十九,本宫早已经仁慈义尽。你的那些兄长在临死之前,只会以为自己是在为国捐躯!”
他挥袖,伤痕累累的暗卫被重重扔了出去。
血染台阶。
偌大宫殿里红纱轻拂,纸醉金迷里,是太子拿了细绢布,一点点擦拭沾了暗卫血污的指甲。
储君的声音轻弱阴鸷,若细刃刮骨。
“念尔骤失兄长,情绪激动,冒犯之罪本宫便不予追究了。”
“养伤去吧,本宫欣赏你的天赋,有惜才之心。”
“但这惜才,不是非你不可。”
漫漫大雪。
像是一场无处可诉的悲楚。
应十九蜷在地上,全身都在痉挛着。
太子 :“应十九,你需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扼制着他的性命。
然而太子想不到,应十九不怕死,也不忠主。
他就是拼劲一切,飞蛾赴火,也要将这至尊位子上的储君,拉到无数尸骸沉浮的地狱!
*
祁王府,静悄悄的,暗卫突然问:“殿下,您想要什么?”
“唔?”
走在前面的五皇子回过头,他一身单衣,薄薄的衣料遮不住瘦削的身形。
却是孤傲。
心比天高。
浩瀚的长空下,云铮道:“云泺坐那个位子太久了,看他这么累,做弟弟的总要让大哥歇一歇啊。”
大照东宫姓云名泺,五皇子要那储君之位。
应十九当年在冷宫确实没有看错。
那个装神弄鬼,将一众欺负人的小太监吓得缩成一团,跪地求饶的五皇子,确实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狼崽。
当然,内心欣慰之余,应十九觉得,五皇子这只狼崽如果不是那么先天不足的话,应该更好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只走着走着便滚下围栏。
直接掉进满是荷花的池塘里吧。
“殿下?!”
就说,刚投奔的主家,在自己眼前就要被淹死怎么办?
!
不用等,应十九知道答案。
身为暗卫,必须要英勇救主子!
只是这时候有人比他还快,黑色的影子扎入池水,如一条入水的游鱼。
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江辰。
五皇子母族乃江南江氏,外祖镇国大将军在连年征战中,积攒下了一支外人无从知晓的私兵。
在家族生变后,江辰一直遵从大将军命令,守护江氏唯一的血脉——五皇子,现在的小祁王云铮。
湖水并不深,五皇子被江辰从湖里捞出来时,呛了很多口水。
他浑身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柔柔弱弱,看起来像是一只落水后,可怜兮兮的猫崽。
当然,可怜什么的都是表象罢了。
江辰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救出的主子,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幽怨愤恨,看起来像是在深处,窝了一团意图被破坏,没有得逞的火。
江辰不解:“殿下?”
您怎么了?这个表情看我,是嫌江辰救你救慢了吗?
当然不是,云铮其实是自己落水的。
五皇子想要应十九救他。
冷宫一别,三年未见。试想弱小的皇子跌进池塘,暗卫飞身来救。随后他贴在应十九怀里……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云铮抬眸,看见应十九立在勾栏外。
而他被江辰抱在了怀里。
“……”
算盘打了个空,五皇子干巴巴挤出两字:“没事。”
江辰完全不知道主子意图,更懵:“啊,可是为什么我看殿下脸色不太好……”
云铮:“……”
那还不是因为你救人太快了吗!
应十九都来不及救他了。
五皇子委屈。
*
这世上,但凡能把前主子踹了,还是把太子踹了的,都需要胆量。
因为踹完后你会发现,事情会变得非常棘手。
这已经不是主子合不合心意的问题。而是身为前主子,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你的新主子做掉,随后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应十九深知,新主子现在还不能和东宫硬碰硬。
那么为今之计,就只能是让太子以为自己死了,才能万事大吉。
想明白这些,暗卫叹气,思绪转回现在——
五皇子病了。
因为落水受寒。
没办法,暗卫只好坐在火炉边,给小主子熬药。
而至于为什么是暗卫。
那就值得一提,五皇子人很穷。
穷到,府里甚至没有一个信得过的贴身丫鬟。
对此五皇子给出的结论是——有能者居之,知人善任。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有能力的都有任务了,实在腾不出人手来当丫鬟。
再直白一些是:手下没人。
更加简单些:十九去熬药。
暗卫的手可以用来拿刀拔剑杀人埋尸。
偏五皇子祁王府中,大材小用,暗卫拿了蒲扇细细扇风点火熬药。
应十九摔,他要撂挑子,罢工,不干了!
当然,这是玩笑。
坐在炉边的暗卫抬头,火光倒映在他面庞,染出带着些许温暖的橘光。他的面庞隐藏在光影之下,一明一暗,亦正亦邪。
“……”
他的眼睛像深渊。
趴在屋顶上的江辰被应十九盯了个正着,私兵沉默一下,在暗卫定定的凝视中,手脚并用,翻身从屋顶上下来了。
屋顶漏了个洞。
应十九提示:“把瓦放回去。”
不能下来了,屋顶反而破了一个洞。
江辰没注意到这些,他怔然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瓦片。
偷窥被抓了个正着证据还在他手里。
江辰窘迫。
他同手同脚,结结巴巴:“哦哦,好……”
再上去,将漏了的屋顶补好才下来。
江辰身上有些灰尘扑扑的。
蒲扇一下没一下扇着炉中的火苗。
应十九问:“你在这里盯着我做什么?”
诚然,作为一个将前主子踹了的暗卫确实值得怀疑。
但五皇子怎么会蠢到,让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人监视自己呢?
这不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另投新主的暗卫好惨。
暗卫惆怅。
书房,感染风寒的五皇子阿嚏一声,总觉得有人在念叨自己。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应十九在想他。
这边,五皇子不蠢,自然不会派江辰来监视一个善于隐藏身形的暗卫。
“我自己来的。”
江辰对于自己的行为也知道不对,未了,威胁:“你不准告诉主子!”
他实在没有什么能威胁应十九的。
暗卫眯眼,在江辰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哦……”
江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怕这个人去主子面前告自己一状。
毕竟他的前主子,镇国大将军家的幕僚便有的会拉踩同僚,以此来得到老将军青眼。
自然,老将军明察秋毫,将人一脚踹了。
但五皇子对这名暗卫好似有着十分的好感,若是被美色迷了眼睛……
江辰不敢细想下去。
在江辰眼中很有美色的应十九,终于结束了长长的哦声。
江辰继续威胁:“我说你不准告诉主子,否则、 ”
应十九只是伸手,将自己脖颈中围着的黑布拉高了些,充作围巾,完全遮住自己的下巴边脸。
“我没兴趣。”
应十九身为暗卫与人相处不多,但好在边关三年与人相处过。
不至于让应十九在暗卫营经年累月,被关成一段木头。
但他不喜欢去告状,不习惯,也没干过。
江辰:“否则,否则我一定、”
诶诶?
“一定什么?”应十九疑惑。
江辰一定了半天。
暗卫已经一心二用。
在为主子熬药的时候,拿了一方白帕,细细擦拭着自己手中寒光凛然的长刀。
江辰见过这柄刀。
就在清晨,应十九并便是用这柄刀杀了太子派来的所有暗卫。
寒光从剑身上直刺而出。
江辰不自觉开始衡量他与应十九对上后,赢得可能性。
尚未想明白。
应十九:“哦对了,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啊?你、”
“我还在怀疑你呢,你能不能别这么熟练,我们根本不熟好不好……”
应十九:“……”
“你几岁了?”
江辰实话实说:“十七啊,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瞬间警惕起来,就怕应十九是太子拍来五皇子这边的奸细。
在演了一出‘叛主’的苦肉计后,成功打进五皇子内部,开始为太子传递信息。
哦,十七。
应十九算是知道什么叫知人善任了。
江辰这个年岁,这般性情,纵是去执行任务,也是去买菜?
暗卫干脆:“我要出去一趟,看药。”
他站起来,利落收刀回鞘,跳到了屋檐上。
墙头上余晖下,应十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连细长睫扇都在眼睑上投下了两块小扇般的影子。
回头,应十九补充:“江辰,药糊了的话,主子会唯你是问的。”
作势要走的江辰僵立当场。
应十九神色正经,丝毫看不出半分不对。
“所以江辰,请你一定要仔仔细细看管这些药。”
江辰蒙:“主子会唯我是问?”
“当然……”才不是。
应十九在瞎说。
他自幼没有主子神圣无比,不可冒犯的观念。
五皇子的名头用来吓唬江辰不要太好用。
他还有事情要做,做不到在这里为五皇子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