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大茶茶所著的小说《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正倾情推荐中,小说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围绕主人公崔琰傅宣开展故事,内容是:傅宣很多的世界都无法理解崔琰在想什么,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网友热评:迟早让他后悔。
《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精选:
轿中不见天日,几个摇摆过后傅宣便见周公去了。
待他昏昏沉沉地苏醒之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地浸泡在芙蕖池中,他伸手可及处还摆放着果盘和酒盅。
一群婢子毕恭毕敬地拥簇在池边,手里则是拿着热帕子在为他搓澡。
他从容地享受着婢子们的伺候,一心觉着犯人上刑场需得吃一顿丰盛的断头饭,那他投胎前确实也需要先沐浴享受一番才是。
傅宣主动伸手抬腿配合着她们的动作,搓到舒坦处还胡闹地同她们戏水,把尚未经历人事的婢子弄得个个忸怩不安。
只可惜这欢乐和谐的场面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一名头戴珍珠蝴蝶簪,身穿彩色云纹襦裙的年轻女子难掩心中不平,逾矩地来到冥殿的芙蕖池闹事。
她摆出冥府女主人的姿态,对傅宣评头论足道:“此等寡廉鲜耻之辈也配与府君同床共榻?”
一旁的婢子吓得半跪在湿哒哒的台阶之上,向她行礼。
领头的婢子怕误了时辰,只得借着冥王来压制她:“雪姑娘,今日乃冥王殿下大婚之日,望雪姑娘息怒。”
傅宣一脸不解地瞧着这些个人,权当看戏似的走马观花。
毕竟他已经在畅想着自己待会走过奈何桥,饮了孟婆汤后,转世是要做只可爱的小兔子,还是展翅翱翔的大鹏鸟;是要当个衣食无忧、闲云野鹤的纨绔子弟,还是做一位手握重权、志存高远的达官显贵。
光是这样想着,便已心荡神摇!
不多时,他便被轻而易举地架到了府君的寝殿——碧霄宫。
大红的灯笼挂得满满当当,给原本肃穆的殿堂增添了一抹亮色。
他细腻白嫩的双手摆于膝间,头上顶着块大红盖头,实在搞不明白为何投胎的路数如此繁琐。
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等了三十年,可千万不能坏了冥界的规矩!
傅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哐当——”一记沉闷的开门声让傅宣吊起胆子,他紧紧地攥着喜服的衣摆,打架似的左手掐着右手。
由于红盖头的阻挡,他只能看见来人的一双大脚,套着绛紫色的蟒靴。
傅宣惶恐不安道:“敢...敢问大人可是专程来...来为奴家投胎?”
“哼——”男人嗤笑着扯掉了他的盖头,随手便扔到了冷冰冰的地面上。
因为蛮力的缘故,他头发上插着的那些金步摇骤然失去了重心,开始左摇右晃。
傅宣没有任何准备,结结实实地跌坐在床上,头皮也被扯得微微泛红。
他有些憋屈,但还是忍着脾气,待定睛一看,眼前这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不正是七月初八那日,自己在金陵台遇见的那个大冤种嘛!
与当时的粗布汗衫不同,男人今日的装束简直是器宇轩昂,貌若潘安。
而且现在这人身上的力量要比自己大上千万倍,若是招惹了他,莫说投胎,连鬼都没得做。
傅宣识时务道:“官人,奴家向您赔罪,千错万错我都不该活活睡死你的。但看您当鬼可比那天做人气派多了,想来也是因祸得福的,我俩这仇怨不如不结。”
男人森冷地横眉相对,虹膜微缩:“仇怨是可不结。”
傅宣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没想到这鬼役还算通情达理。可惜自己马上就要投胎了,不然他还挺值得攀附。
男人笑笑,轻拢慢捻地解着嵌金丝银线的蟠龙腰封,幽幽道:“但这婚得结。”
听到这,傅宣哪怕再愚钝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冥府大婚,眼前这位除了冥王殿下,还能有谁呢?!
也就是说,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人家冥王给睡了?还活生生给睡死了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冥王板着一张黑脸,傅宣心一横,一咬牙,一跺脚。
不就是伺候男人嘛,他上辈子活了十六载,可都是在刻苦钻研如何伺候男人!
到冥府他照样得心应手,手到擒来,来者不拒。
傅宣舔着脸,抢过他的活:“府君,奴家伺候您宽衣。”
男人虽然面色依旧难看,但倒也没有真的阻止傅宣,只是如松柏一般直直地站着,不知心底打的什么主意。
“府君的脸简直是鬼斧神工!深邃含情的凤眼令人沉醉。”
他随即自我纠正道:“不!不对,令鬼也沉醉!”
而后他大气不敢喘,继续给男人戴高帽。
“这高挺的鼻梁贵气难当;朱红的薄唇,性感迷人;流畅的下颌线更是点睛之笔。再接着往下看看...”
傅宣自鸣得意,凭借三十年的听说书经验,拼命背颂着那些经典的夸人桥段。
当聊到尴尬处,他识相地收回了话茬,不再言语。
男人比他要高一个多头,正满脸不屑地俯视着他:“怎么不继续说了?”
“...”
啧。果然是个黑心黑肺的冥王,他就是存心要报了那日的‘一睡’之仇。
口口声声说什么不结仇不结怨,到头来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才第一天成婚就开始使劲地在他身上薅。
傅宣咬了咬牙,暗道:死就死吧。
带着一半奉承、一半坦诚的口吻说道:
“此处也是威风八面。”
他原以为这样便结束了,暗自松了口气。
可男人怕不是得了失忆症,竟还追问了一句:“你怎知?”
傅宣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和谪仙说的‘转世投胎’一点都不一样。
他蜷起手指,回忆起之前对冥王做下的蠢事,依旧历历在目:“金陵台那日奴家尝过也试过,自是知晓的。”
鬼魅按照鬼律是不可与人暗通款曲的,他这些年来也见到过不少好看的书生公子从潜龙山路过,有时动动春心,会现出真身一见,不过大多数时候会把那些人吓个半死。
至于原因么倒不是因为长得丑,而是他鬼力低微,有时和凡人走着走着,刚要发生点什么,突然双脚离地,飘到空中。
再加上大晚上的,冷风一吹,青丝纷飞,你就算是长得再好看,人家也不可能为了贪图色相丢掉小命吧。
而为什么没有鬼来和傅宣相好,这点他就更加冤枉了。
因为寻常的鬼魅需下到阴司等待投胎,照理也不存在鬼鬼相通一说。金陵台向来太平无事,适龄的男鬼几乎为零,若让他清白之躯委身一个老男鬼,就算是给他再多蜡烛元宝也不好使。
说来惭愧,一介艳鬼,活了十六载,死了三十载,兜兜转转居然还是个完璧。
耻辱!
七月初八,他也是第一次吃到荤腥。
听到傅宣的回答,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遒劲的五指抓着傅宣圆润的小下巴,不怒自威:“恬不知耻!”
傅宣的热泪滚落到男人的手背上,嘴唇翕动,想替自己辩解,却被硬生生捏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花妈妈常教导他,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狐媚子。
就算是有,那也是装出来的。
越是正襟危坐,不为所动,暗地里的想法才更为粗鄙,不堪入目。
故而傅宣不羞也不恼,将整个身子撞进男人怀中。
强势的龙涎香味冲进了傅宣的四肢百骸,心脏扑通扑通地飞速跳动。
是不是这样做,就能换得一丝生机呢?
烛火忽明忽灭,晃眼醉人得很;帘幔轻轻挂下,只留出一道几不可察的缝隙若隐若现。
...
按照南风馆的规矩:餍足过后,便能同对方讨个赏赐。
傅宣看着高高的房梁,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似的,不由地深呼了几口气。
“府君,奴家能同您商量件事嘛?”
“何事?”
冥王斜过星火般的眼眸,厌弃地往外挪了几寸。
“奴家一介小鬼,没别的能耐,唯有这具身子是个销魂窟,不如待府君哪日腻了,许奴一个转世投胎?”
男人眉头紧蹙,朱唇轻启:“吾乃阴司冥王,受众鬼朝拜,万人惧惮,你竟不愿与我长相厮守?”
傅宣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诧,小手冰凉,不明白为何男人会这么说,更不明白为什么会稀里糊涂选中他。
他不敢再多想,衷心应答:“自是肯的。”
而后莞尔道:“那奴家另讨个赏。”
男人将他晾在一旁,久久未吭声。
傅宣无奈撇撇嘴,继续把话说完。
“既成了婚,奴家与府君便是佳偶。旁的人唤您‘府君’‘冥王’‘阎王大人’这些敬而远之的名号,奴家不愿同她们一样,可否改口‘夫君’?”
“污言秽语!”男人厉声喝斥。
傅宣很是受伤,这也不让那也不许的,那不成了正大光明的白嫖嘛。
换作人间,男人此等行为是要被五大三粗的打手蒙在粗麻袋里乱棍棒打的,而且还是需得躺在床上静养,三天下不来床的那种程度。
男人酝酿片刻,沉声而出:“吾名崔琰。”
傅宣呆滞了片刻,露着浅浅的微笑:“那奴可喊您‘崔郎’了?”
抬眼,闭眼,抬眼,闭眼。
男人又开始装聋作哑。
傅宣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想要挨他近一些,可害怕被男人骂,动作都是轻轻柔柔的,绷着神经还得留意有没有了吵到他。
好不容易费了半天的劲,累得快要虚脱了,才挪到满意的位置。
崔琰闭目不语,像是睡着了一样。
傅宣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才不舍地掰正脑袋。
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位客人啊!
崔郎,崔郎。
傅宣又在心里默读了两遍,觉着这称谓分外动听。
“吾乃阴司冥王...”这句话犹如一道强大的符咒让傅宣一整晚都没有睡踏实,恍惚间好像还做了个噩梦,至于梦的内容他是真回忆不起来了。
“...花妈妈求您饶了阿宣...阿宣会塞勉铃的...不要...不要过来...啊——”
他在一声尖叫中惊醒。
“娘娘您终于醒了。”一名清俊的小厮趴在床沿边,睁着杏仁眼笑道。
傅宣的冷汗浸湿了白衫,单薄的布料贴着皮肤,甚至都能依稀看见里头粉白的肌理。
臊得小厮连忙将目光移到别处。
“你是谁?”刚醒来就有一只来路不明的鬼趴在自己床头,任谁都会被吓一跳的。
小厮满脸涨红,说道:“小的是上个月刚来阴司报道的饿鬼,年十五,幸得府君赏识,留我在冥殿做些杂役。今后便由小的伺候娘娘日常起居了。”
傅宣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只饿鬼,难怪看着这么面黄肌瘦的,才十五啊,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年纪轻轻就这么饿死了,委实可惜。
“你叫什么名?”
小厮一脸卑怯,“回娘娘,小的是个孤儿,无姓。大家都喊我小辞。”
其实傅宣比他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自己生前靠着做皮肉生意能衣食无忧,可说到底他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卖肉的贱种罢了。
他觉得和眼前这个饿鬼投缘,况且下到冥府人生地不熟,总要结个伴解解闷的。
“小辞,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我姓吧,我叫傅宣,活着时也是个孤儿。还有,你不必老是一口一个‘小的’‘娘娘’这么多规矩,我们都做鬼了,还不能称心如意些嘛!你只管唤我阿宣好了。”
小辞抻了抻脖子,眼里冒着少有欢喜,可马上又失落地缩回了脑袋,拧眉低语:“小的不敢。”
这种如小白兔一样软糯的性子,傅宣在南风馆从未见过,便愈发觉得这个人有趣了起来,故意插腰同他耍贫嘴:“那我便不用你伺候了。”
一听这话小辞更急了,本想着来冥王寝殿伺候新娘娘能多吃点香火,做个饱死鬼。
可要是新娘娘不待见自己,那怕是又得饿肚皮了,一想到吃不饱饭,他就难受地贴着床板,扯着喉咙啜泣起来。
“好了,我逗你玩儿的。”傅宣俯下身子轻轻摇晃着他有些露骨的肩膀,耐心哄着这个小饿鬼,“小辞,不哭了好不好,我不赶你走。”
“真的吗?”小辞无邪地抬起头,把金豆豆收回肚里,痴迷地盯着傅宣的脸蛋,像是被勾了魂。
娘娘的脸蛋像是敷粉擦脂般细腻红润,睫毛又长又密,眼睛澄澈透亮,还有那桃花似的小嘴又粉又嫩,吃起来肯定比酥糖更香软可口。
“娘娘您长得好美,小辞没有见过比您更好看的美人了。”小辞鬼迷心窍,一时间忘了尊卑。
小郎君嘛,当然是喜欢听到男人夸自己的啦,上到八十拄拐老太爷,下到牙牙学语在地上爬的奶娃娃,但凡是喜欢自己的,傅宣自然觉得多多益善。
“小辞,别叫我娘娘了,唤我阿宣。”他笑靥如花地伸出食指触摸着傅辞的嘴角,“你很热?”
傅辞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点头如捣蒜地跪在地上。
傅宣的手指还停留在原处,心道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自己的模样漂亮又不喜吃鬼,还未真正开始撩拨他呢,这小饿鬼犯得着这么缩手缩脚地害怕嘛?
傅宣轻笑一声,跳下了床,大方地当着傅辞的面揭开内衫,对着铜镜检查着自己青紫的后背。
碍于手臂够不着伤处,他只得求助于仍不敢抬头的傅辞,“小辞,帮我涂个药膏吧。”
傅辞舔了舔下唇,毕恭毕敬地从傅宣手中接过那罐药膏,手指在白色的膏体里碾了碾,才别扭僵硬地给他上药。
“唔...”傅宣咬牙轻嚷了一声。
“小辞手笨,是不是弄疼阿宣了?”
“不是,你做的很好。”他盲目鼓励道,既然知道这小恶鬼胆子小,他也不再逗弄。
而说到弄疼也应该是崔琰干的好事。
傅宣自诩混迹南风馆十多载,什么样的男人不曾见过。
像崔琰这种自命清高地给自己立起牌坊,恨不得在脑门上刻着:‘禁欲勿扰’四个大字来显示自己在男人堆里有多么与众不同。
可事实呢,背地里干的比谁都要来劲。
人鬼两届他阴司冥王算是独一个!
“小辞,你可知府君七月初八那日为何去人间,我那时没从他身上嗅到一丝法力,还有,他又为何要迎我过门?”
他心中的疑团没有解开,怎么能安心地与虎同眠。
在人间,他们这种人和牲口无异,更像是供那些显贵取乐用的物件罢了。
爷高兴了便多赏点,但要是惹爷不痛快了,轻则吃一顿打,重则...小命不保。
崔琰坐拥冥界百亿怨灵,稍稍抬个手指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谁处决,万一哪一天崔琰真的厌倦了或是自己最后的一丝价值被榨干,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连鬼都没得做。
“阿宣...我若胆敢议论府君,是要被遣往拔舌地狱的,这些事你只能亲自去问府君。”
问到这些问题,傅辞的手指明显颤悠了一下,傅宣将他反常的行为收入眼底。
这么说,崔琰娶他过门真的是别有所图的吧。
“你们在做什么!”
阴森骇人的吼声像是要贯穿耳膜。
能在这大声喧哗的除了崔琰还能有谁呢。
“滚出去!”崔琰黑着脸,发狠地踹了傅辞柔软的肚皮,疼的傅辞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傅宣沉着气,自身难保又怎么敢随便替傅辞出头,细长的臂弯从地上捞起件素衣披在身上,佯装淡定。
“崔郎,你来啦。”他露出标准的揽客时该有的天使笑容,暧昧地揽上崔琰,热情道:“奴家等崔郎良久,私以为第二日便要独守空闺了,好好一只艳鬼最怕吃了上顿没下顿,马上就要比园中的黄花瘦了。”
崔琰听不得这些肉麻的话,反手握住傅宣赢弱的手腕,轻松将他完全钳制住,不屑地说道:“搔首弄姿!”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同那连毛都未长齐的饿鬼厮混到一起了?”
男人用力扣着他的手,眼神里燃着熊熊妒火。
“奴家...奴家不敢。”
“哼,怪我糊涂,把你做小郎君的事给忘了。”他玩味地扯着傅宣松垮的系带,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宣。
如果自己不是为了推掉与巴蛇族的婚事,又何须同此等不入流的货色有任何牵连。迎娶这只不知好歹的艳鬼,无疑是辱没了他龙君的名声。
他继续羞辱道:“怎么才一日不开张就饿到掀不开锅了?看来的确是本君的不是。”
这种话对傅宣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在南风馆里听得耳根子都快起茧子了。
相较之下,倒是男人掐在他手腕上的蛮力,更叫他疼痛难受。
为了能让这个阴晴不定的凶恶男人消气,更为了能缓解一丝痛楚,傅宣不得不委曲求全。
“天可见怜,在人间不曾有崔郎这般的男子,奴家只要一想起崔郎雄姿,便牵肠挂肚,情难自已。”
半解罗裳半遮面。
傅宣最懂如何勾人,话说到这份上,不必再多言语或是举动,只需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足矣。
崔琰撑着膀子与傅宣四目相对,像是在和他较劲,过了半晌才幽幽道了一句,“招蜂引蝶!”
傅宣的后背大片贴到冒着寒气的地面,作势勾着崔琰的脖子,想要让他抱抱自己,撒娇道:“崔郎,地上好凉。”
待崔琰将人打横抱到锦被珠帘的床榻后,傅宣又娇气地说:“这些宫灯也太亮堂了,扎眼。”
千百年来,崔琰没有这般服侍过谁,傅宣是第一个敢这么跟他叫板的。
他轻轻拂袖,整个碧霄宫的灯火尽数熄灭,陷入泼墨的黑色之中。
可是傅宣又作妖道:“等等!”
“你又有何事?”
崔琰的语气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如果不是天界的仙官要将神邸的一言一行记录在册,他也不怕担上一个弑妻的罪名,区区艳鬼,阴曹地府多如牛毛。
傅宣眉眼含笑,如天中皎皎的新月般弯弯的,格外赏心悦目。
不过四下黑黢黢的,倒也看不大清。
他嘀嘀咕咕道:“奴家想自己来。”
凡间的小郎君都是这样的,他也不例外。
既然是买卖营生,哪里能不识好赖地让客人受累呢,他学艺十六载,此等浅薄道理还是懂的。
崔琰闻言,不甚鄙夷地想起身,“一副勾栏做派,叫人倒尽胃口。”
奈何傅宣不以为耻,不依不饶。
男人尽管面上嘴上依旧嫌恶,半推半就也算是默许了他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