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微蝉鸣所著的小说《穿越之陛下是个病美人》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穿越之陛下是个病美人围绕主人公苏洵完颜鸿开展故事,内容是:苏洵累了,他要做个好人,还要天下太平,他认为任务难度真的很高,不适合他。
网友热评:他不是一个咸鱼吗。
《穿越之陛下是个病美人苏洵》精选:
苏洵说完这些,又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哎,本来还想和他说说,到时候后就可以开个口子收留别国百姓,不费一兵一卒将敌国瓦解的计划呢。
现在想那么远的事有什么用,还不如想一想自己这个小白兔要怎么在这六只狼中间活下来呢。
“行了,你先把那几个人的信息给朕,这些工匠也要尽快,哦,对了,你家里那几坛酒也拿过来吧。”
小皇帝的话直把旁边的内侍和宫女听得头都要扎到地底了,自古以来都是皇帝赐给下属东西,哪有皇帝如此明目张胆管下属要东西的?
萧不闻听着小皇帝这直白的讨要也没生气,他知道,在自己和楚云的把控下,小皇帝的内库早就干净地连老鼠都不去了。苏洵想要什么,可不就要朝他伸手?往日倒是没这么直白,但相较于小皇帝之前那副唯唯诺诺,被他看一眼都吓得发抖的模样,萧不闻倒是喜欢小皇帝如今这幅理所当然的娇气样子。
“奴才,可有什么奖励?”
吝啬的小皇帝挑眉,要权利?没有。
“你找皇后要去吧。”
朕的后宫就这么大点地,前面被你给把持着,后面被皇后给把持着,你想扩张地盘,就只能从皇后那里去要了。
萧不闻轻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竟有几分可怜:“哎,算了,这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装,接着装。你这个没事就去死牢里拿行刑当下酒菜的家伙居然给我在这装可怜。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下午还要去见国师呢。”想到这里,苏洵又有些头疼。
萧不闻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情愿的小皇帝:“国师?陛下可要小心那人?”
萧公公和国师有矛盾?他有些好奇:“为何?”
“陛下应该知道国师在禹朝内的风评吧。”
这个苏洵确实听说过,这位国师据说宛若云中之君尘世白鹤,身姿俊朗眉目如画,无论是高官还是平民,世家亦或是寒门,他总是待人温和而有礼,上到经史子集下到种田养猪,都能聊上几句,总之在苏洵看来,国师在大家心目中就是一个误入人间的仙人,一个没有半点瑕疵的完美之人。
这个评价可不好获得,要知道就算是士林典范的慕容澈,也会有人认为其过于刚直孤傲,不够平易近人。
这样一对比,小皇帝还真是昏庸无道不学无术啊。
萧不闻挑起小皇帝额间的一缕碎发,小心地帮他拨到耳后,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轻轻碰了小皇帝一下,他凑上前去,用气声说道:“这位国师,深谙人心二字。”
*
清河到达紫意宫的时候,苏洵正在看萧不闻给他的单子。
小皇帝一边看着单子上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地直笑。看来这位萧公公是真铁了心地要做一个佞臣了,看看这单子上都写了些什么。
明明只是让他找几个工匠和酒来,单子里却列了一堆驯兽的、演杂耍的艺人,还有一些什么前朝的字迹古画啦,红珊瑚摆件玛瑙玉雕了,光是看看这珠光宝气的名字,就让人忍不住咋舌。
清河走进房间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小皇帝穿着黑红二色的龙袍,背靠着团花屏风,他身姿修长,好似花丛中的一只雀鸟。小皇帝一边看着手中的竹简,一边笑得开心,那上挑的眼尾顾盼生姿,房间内那些耗尽工匠一生精力的绝美饰物,此时都不及小皇帝一人美得令人惊心。
“陛下。”
苏洵闻言抬起头,仔细观察着清河的长相。
国师大人一头白发似雪,一身白衣缥缈若仙,眼眸淡然出尘,却又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般透彻。
这位国师不染俗物,从未插手过政事,仅在禹朝祭司山河时出现,平日里会呆在专为其修建的清明宫内修行。但其在民间的威望极高,简直就是禹朝的第一红人。据说此人在六岁那年得悟天机,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双目也变成了如同深夜星空般的深蓝色。
小皇帝把竹简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行了,除了酿酒的匠人,别的人都退回去。哦,那些器物就留着吧。”
“陛下这是要酿酒?”
苏洵点点头:“朕有些好奇民间的酿酒工艺,所以便让萧不闻给朕找了几个匠人。”
在听到萧不闻这个大奸臣的名字时清河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臣听说,陛下明日想要重开早朝。”
干什么,你不同意?小皇帝立马警惕地看着清河。
“陛下前日里昏迷了数日,虽国事为重,却也要注意身体。”
清河的声音自带一股清冷之意,如冬日飞雪般冷彻清纯。只见他缓缓走到小皇帝面前,一身衣袖如云翻飞:“请陛下伸出手来,臣来为陛下把个脉。”
苏洵把袖子撸上去,清河伸出手,轻轻放到小皇帝手腕上轻薄如雪的肌肤上,一边探着脉搏,一边用清朗的声音淡淡说道:“陛下清减了许多,臣听说陛下近日用膳时所进不多,倒是每日都要喝几杯蜜水?”
苏洵:……朕的寝宫果然就是个筛子吧,怎么我就连喝点小甜水儿你们都要一个个监视?该不会朕什么时候如厕沐浴,都要被抄上十来份,分别放到皇后大臣们的桌子上?
苏洵有一种被看光了的不爽,哼了一声:“朕喝的药太苦了。”苦到朕最近睡觉做噩梦都是被萧不闻绑起来,楚云亲自给他灌药喝,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却没想到清河很认同地点了点头:“臣看了太医院开的方子,的确有几味去火的药。陛下若觉得苦,臣为陛下调换一下方子。”
苏洵眼睛一亮:“真的?”
被小皇帝水润上挑的眼睛惊喜地看着,饶是向来清心静气的清河,都不禁在那一瞬间沉沦在这目光当中。
他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是的。臣为陛下换药方,陛下也要听臣的,以后要好好用膳。”
一听用膳,苏洵又蔫了下去,不是他糟蹋身体,实在是这个时代的饭太难吃了。
肉就只有烤制和蒸煮这两种做法,调料还就那么几种,完全没法遮掩肉的腥味,至于菜,就更是没几样,还都苦的要命。天知道他可是皇帝,恐怕在某些方面活的还不如后世的乞丐。
至少乞丐还能吃到救济食品呢!
苏洵心中默默流泪,他紧紧握住拳头,不行,一定要发展经济,发展生产力!
他要醋、要酱油,要辣椒!要吃更多的美食呜呜呜……
清河不知道,小皇帝已经被这个时代可怕的食物种类给激起了斗志,他微微垂眸,仔细感受着苏洵的脉搏。
“陛下是胎中不足,身体虚弱又虚不受补,若是贸然用药,反而会对身体有害。”
最后总结道:“臣请为陛下施灸。”
“……诶?”扎,扎针?小皇帝蒙了。
你这还不如吃药呢啊,国师大人!
*
清河准备好针灸的物件后,一转身,就看到小皇帝一点架子都没有地蹲在地上,气鼓鼓地盯着面前的暖池发呆。在这一片白色雾气萦绕的氛围中,小皇帝那委屈巴巴的样子若隐若现,倒还真像他欺负了他似的。
“陛下还在生臣的气?”
苏洵:呵。
“国师是在为朕着想,朕很开心。”
清河:你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清河无奈地走到他身边,他一袭白衣在这片水汽中若隐若现,宛若从仙境中走来的仙人一般。
清河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一下手,然后拿出那个让苏洵头皮发麻的针灸套装,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榻:“陛下宽衣躺在那里便好。”
小爪子抓住自己的衣服:“宽……宽衣?”
“对,里衣也脱了,留下亵。裤便好。”
苏洵:……
苏洵不甘不愿地褪下衣物,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在脱衣过程中,国师大人半点没有避嫌的意思,反而仔仔细细地观看了全程,等小皇帝脱完衣物后,还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一番。
“陛下的确清减了不少,请先躺下吧。”
苏洵躺在小榻上,紧张兮兮地看着国师大人。
清河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但苏洵看着那锋利的银针却觉得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不再看清河的动作。
闭上眼后,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淡淡的轻笑声,就在苏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时,在他胸口上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住,然后那个部位便是一麻。
“不痛吧,陛下。”清河道,“臣知陛下是第一次,有点紧张,但臣的技术很好,陛下放松一些。”
苏洵:……
整个针灸的过程大约持续了半个多时辰,说实话,清河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下手快准狠,没有多少痛楚,且被扎入银针的穴位很快便开始散发一股暖流,让他舒服地连最后一点麻痛都忽略了。
清河把银针拔出,他看着银针上艳红的鲜血轻轻皱了皱眉。刚刚的脉象果然不是错觉,陛下的病情又一次加重了。
他把用过的银针收起来,准备一会儿融了去。
“臣为陛下准备了药浴,陛下泡上一刻钟。”不能用猛药,这病便无法痊愈,这些年来,清河以及太医院的人,都秉持着压制病情的思路,“以后也要日日去泡,能够缓解陛下手脚发凉的状况。”
苏洵还是很惜命的,泡药浴嘛,又不是喝苦药,他在这点上还是很遵医嘱的。
他走到暖池旁,愣了愣,回头看向清河,意思是你怎么还不离开。
清河眉眼微低,正巧能看到小皇帝的脚踝,以及踏在白色玉石上的脚掌:“这药浴需根据浸泡时间的不同而更改材料,臣需要在一旁看顾。”
那……那好吧。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苏洵这样想着,便毫无戒心地走入了浴池,丝毫不知道,那薄薄的亵。裤被水浸润后,早就变成半透明的了。
清河跪坐在暖池旁,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箱,里面是调配好的药粉和丹药。他一举一动自带舒缓从容的气度,只见那复杂的药物在他的手中飞速消耗,一点点被投入池中。
好香……
苏洵忍不住闭上眼睛。这具身体先天虚弱,就算如今是春季,盖着厚厚的被子,夜里也依旧会冷得睡不着。清河刚为他拔出了寒气,此时泡在暖池中,更是浑身舒畅。
恰好清河清冷的声音响起:“陛下也可稍微休息一下,时间到了,臣会叫陛下的。”
“唔,那就拜托国师了。”
清河微微垂眸,小皇帝眉眼间是难掩的疲色,看着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好像有一只猫伸手在他心上勾了一下。
纵使是修仙之人,清河也不得不承认,陛下这番风姿,确实令人折服。
他从旁边的小榻上取下垫子,轻轻放到小皇帝靠着的暖池上,短短几息时间,这娇气的小皇帝后背就被压出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这样的人,更适合被人用华美的房间和昂贵的服饰精心养育起来,而不是像这样,小小年纪便要担着一国的重担。
但若陛下不是皇帝,这样的身体,怕是难以找到良医为其细心诊治,这样动人心魄的男子,也必将如流星一般,耀眼又快速地从这个世界上掠过。
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一声时也命也。
*
“陛下,陛下醒一醒。”
苏洵睁开眼,顿时坠入了宛若星河般的深蓝中,眨眨眼,才意识到这是国师大人的眼眸。
国师轻轻拍了拍手,门外早就候着的宫女便鱼贯而入,为苏洵擦身穿衣。
清河起身默默地看着,直到小皇帝更衣完毕,他才似提醒似闲聊般说道。
“臣知陛下有志翱翔于空中,却也要劝一句,当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摊开手臂任由宫女动作的苏洵微微偏头,便知道清河把脉时多半也察觉到了他最近的焦躁。
这是暗示朕不要太着急,以免自己还没达成千古一帝的任务,就猝死在岗位上了吗?
小皇帝点点头:“朕明白了。”
“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洵总觉得,清河看他的眼神中总有几分未尽的深意。
国师离开后,王公公又一次地凑到了苏洵面前。
苏洵瞟了一眼这位一旦遇到那些权臣,便充当壁画,留小皇帝一人瑟瑟发抖地应付的王公公。
王公公被看得亚历山大,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陛下啊……”
算了,有你没你也没啥区别,反正终于算是把那个家伙给熬走了,今天一连见了两匹狼,脑细胞都要死绝了。
苏洵心情放松,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
“朕上回留的那基本册子,记得给朕放到床上。”可怜他一个皇帝,看国事居然要到被窝里偷偷看,这真是太惨了一点。
“陛下……”苏公公额头直冒冷汗,他看着小皇帝开心的样子,咬咬牙,还是提醒道,“您忘了吗?今儿是初一
“……您要去皇后的宫里。”
王公公看着就着烛火读书,没有半点动身意思的小皇帝,不禁暗暗摸了一把汗。
但一想到皇后娘娘管理后宫的手段,他不禁害怕地抖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到苏洵面前:“陛下,夜已深了,您要不……歇息一下?”
苏洵,苏洵一脸菜色,和王公公对视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大白菜成了精。
王公公你知道吗,你这语气还真像是妈妈在催促姑娘去见恩客啊。
苏洵在王公公期待的小眼神中,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的书。还没等他说什么,王公公就立马跳了起来,生怕小皇帝后悔似的,飞奔到外面准备套车了。
苏洵:……
朕,朕是皇帝,难道皇后还真能对朕做什么吗?
小皇帝心里虚地不行,表面上还要维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到御撵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后的凤鸾宫走去。
他恨不得这条宫道永远都没有尽头才好,但下人们可能是得了王公公的命令,一个个跑得跟个没了套圈的野狗似的,把坐在上面的小皇帝颠的够呛。
到了皇后寝宫外时,皇后早就带着大丫鬟等在了宫道上。皇后看着气喘吁吁的下人们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后面,确认没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
怎么跑得跟被狗辇了似的?
“陛,陛下驾到!”跟着御辇跑的王公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听到声音的皇后立马便恭顺地带领着下人福身。
苏洵坐在御撵上,只消稍微低一低头,便能看到楚云露出来的洁白脖颈。此时夜深露重,楚云的发丝上沾染了点点水迹,倒是让苏洵被颠出来的火气消了大半。
“朕有些事,一时间忘了时间,皇后等了许久吧。”
苏洵此时的关心倒不似作假,他从御撵上下来,亲自拉起皇后:“下次再有此事,燕燕大可直接在宫内等朕。”
小皇帝心里想着,若是皇后等着等着睡着了,那就更好了。
看着一副深情状态的苏洵,楚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狗皇帝,但在面上还是露出了一副感动地样子:“陛下疼爱臣妾,妾自然喜不自禁,但却不敢忘了规矩。”
楚云:别做梦了狗皇帝,每月来皇后寝宫睡五天这是规矩,你给我好好遵守!
苏洵微笑着,楚云也微笑着,两人假笑着看着对方,眼睛里都是浮在表面上的深情。
苏洵循着记忆,拉着楚云到了凤鸾宫,两人分别带着一串的下人到两处沐浴更衣准备睡觉。
皇后这边,楚云去下头簪,解下繁复的发髻,下人帮着将宽大的外衣褪下,露出纤细的腰肢和胸前傲人的资本。
她挥挥手:“盈儿留下,其余人先退下吧。”
宫内伺候的宫女们都知道皇后娘娘有个怪癖,她沐浴更衣时,只允许她的贴身丫鬟——盈儿陪侍左右,其余下人都要被赶出去。这个习惯自小皇帝登基迎娶新后,整整十数年都维持着,她们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宫女贴心的关上门,其中一个新来的宫女羡慕地回头望了一下,招来另一个宫女的侧目:“想什么呢?”
“没什么。”那宫女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陛下可真好看啊,还有我听说陛下和皇后情深义重,自陛下登基之日起,便再也没有宠幸过除皇后之外的女子?”
“是啊,陛下大约是想让皇后生出嫡长子,可惜……”
“在这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着!”
闻声赶来的太监狠狠地瞪了那个小宫女一眼,小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一下,纷纷离开了。
宫女的话音很轻,但还是让门内的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名叫做盈儿的贴身宫女看着皇后,皱了皱眉,一张口竟是清亮的男音:“这些小宫女太不懂事了,属下定会好好责罚一番。”
“罢了,一群黄毛丫头,你还质上气了。”楚云摇摇头,在他的帮助下解开衣物,里衣下,楚云的胸前裹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这些年来,委屈公子了。”他一边给楚云解开胸前的绷带,将义胸取下,一边心疼的看着公子被勒出红印的胸口,明明都是皇室血脉,自家公子又是如此地天资聪慧,却要委身于仇人家的儿子身下。若这皇帝真有几分本事也就算了,这大好河山自古以来便是有能者得之,可他登基到如今一事无成,分明就是个被权臣玩弄于掌心的傀儡!
“慎言,这是楚氏一门的决定,你若不服,我便让你兄长来。”
他不满地撇撇嘴:“属下知道公子有复国之志,但属下看那个皇帝蠢笨如猪,公子实在是没必要浪费时间和他虚与委蛇,还不如快些收服前朝的官员,为我们所用。”
“你以为我不想吗?前朝被慕容澈那家伙攥得死死地,老皇帝知道这儿子登基时间过早,坐不稳这皇位,特意在朝堂上扶持慕容氏,却又将这唯一的后位留给我们楚氏,存的便是想让我们两虎相争,以保证他那个宝贝儿子能顺利坐在皇位上。”
“而且这皇帝可不傻。”楚云想起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冷笑了一声,他居然有胆子让萧不闻帮他拿前朝资料。这小皇帝怕不是忘了几年前,被萧不闻压着观看酷刑被活生生地吓晕过去的事了吧。可惜小皇帝信错了人,萧不闻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做事故意留了个口子,让他手下的人发现,“过几月,他便要正式行冠礼,真正执掌朝政了。他如今正抓紧时间熟悉政务呢。”
盈儿一惊:“公子怎么没给我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我能阻止陛下上进吗?”楚云呵呵笑道,“就让他和慕容澈去打去吧,小皇帝此次行冠礼,大将军吕飞铭和秦王完颜鸿都会来朝贺,这可是我们难得地接触兵权的机会。”
“这二人,才是真正的禹朝之壁,只要这几十万的军队还承认禹朝的统治,就算皇位上的是个傻子,我们也奈不了他,但相应的,若是这二人有了背叛之心,不管慕容澈在前朝如何,也终究无法挽救禹朝。”
“公子说的是。”
楚云在盈儿的搀扶下走入浴桶中,盈儿原名楚英,和他一样,以女子的身份进入皇宫,暗中寻找复国的机会。但楚英终究年轻气盛,总想做出点什么。可知那老皇帝手段狠辣,布局深远,前朝、后宫,文官、武官,看似这禹朝被数名权臣瓜分,江山岌岌可危,但偏偏就是这些权臣,彼此戒备敌视,反而让小皇帝顺顺利利地活到了加冠。
这等手段心机,他光是想一想便暗自心惊,自己的先辈输给这样的人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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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清理完毕后,换上了一身柔软的黑色里衣。他走进寝宫,正看到楚云正拿着一本竹简低头研究着,此时她褪去了繁复的头饰,一头青丝仅仅是用一个玉制的簪子挽了一下。
此时的楚云倒是锐气尽消,这样的居家打扮倒有几分温馨之感。若楚云不姓楚的话,苏洵没准还真会这么想。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老皇帝到底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了,给他娶一个前朝的公主,人家长辈让你给杀了,江山让你给夺了,一个后位就能收买了?你那么大方,怎么自己不娶一个姓楚的皇后,来这坑自己的儿子呢?
朕可真是让你给坑惨了。
内心害怕哪天皇后一个不如意便把他给掐死在床上,但表面的帝后情深却还要维护。苏洵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个人格分裂症一样,一边害怕,一边还不得不接近楚云:“皇后这是在看什么呢?”
“陛下。”楚云微微福身,便被苏洵拉着坐到了椅子上。两人就这样对坐着,在跳动的烛火的照耀下,小皇帝这一副好皮囊更不似人间之物便般,美地令人心惊。
纵使是仇人之子,楚云也不得不承认,小皇帝这张脸,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有一种不忍伤害他的优势。
“臣妾在看这后宫的用度。”
禹朝虽就他一个皇后,但武帝的妃子却还在,还有一大批宫女太监的吃穿用度。
哦,对了。楚云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小皇帝,还有这个宛若吞金兽一般的陛下,每日的滋补用品和用药皆是天价。
虽然楚氏有意复国,但楚云却不愿百姓再糟罹难,自他七岁“嫁”给这个皇帝之日起,除了没法给他生个嫡子之外,自认为皇后之位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苏洵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妻子相处,绞尽脑汁夸了一句,:“皇后手指纤长,很美。”
楚云顿时露出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又在苏洵抬头后,连忙板好脸:“不及陛下。”
苏洵:……
楚云:“陛下大病初愈,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小皇帝的脸砰的一下就跟个熟透了的龙虾一样,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楚云走到床边,拖鞋,躺下,盖上被子。
但一抬头,看着微笑着的楚云,苏洵顿时心中一凉,不知为什么想到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朕才不会死!
这下子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苏洵一想到自己要和仇人是一个被窝,就浑身发抖。天啊,原身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啊,我再也不说你是兔子了,这么久都没吓疯,你是真勇士啊!
虽然知道楚云不会傻到真做什么,但苏洵还是害怕他,小皇帝就像个鸵鸟死的,拉起被子把自己脸这个大半,以此来给自己提供些许的安全感。但在楚云眼中,苏洵此时正两只手抓着被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被埋在被子里的脸红红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分外诱人。
楚云微笑着躺到小皇帝身边,用手臂撑着身体,俯视着小皇帝因害羞(害怕)而轻颤的睫毛。
“陛下——”楚云笑着低下头,轻吻向小皇帝露在外面的指尖。
苏洵:朕要死了要死了……
楚云一边轻轻勾开苏洵的衣物,一边再将涂过药水的手腕凑到小皇帝面前,待胸前的衣物解开大半,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两颗诱人的红果后,苏洵已然在药物的影响下睡着了。
楚云看着已经熟睡的苏洵,轻叹了一口气。小皇帝年纪愈大,也不知这样的招数还能哄骗他多久。
他将被子拉了起来,给小皇帝仔细盖上。
仇人之子近在眼前还毫无防备,楚云的手紧了又紧,却还是最终放下。他一双眼睛瞪着床边垂下的帷帐,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像以往无数个陛下到来的日子一样,静静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