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名就攻成》是由作者吃掉一只糖所著的一本幻想纯爱小说,主角是顾谌与沈寒洲,主要讲述了:顾谌一朝穿越到现代,还没有享受几天好生活,便又穿回去了,上一世沈寒洲因他而死,这一世又会有怎样的发展呢?
最新评议:重生后,我开始喜欢上沈寒洲了。
《穿越之名就攻成》精选:
说实话当时有些小慌张。我该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能让人轻易地认出身份?我下意识紧了紧手,口袋里的蝴蝶刀冰凉,此时如果站在这儿的是青狐,那么这个老头已经安静地躺下且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可我并不擅长使用冷兵器,训练营多少次考试,我只堪堪混个及格,
不过我车上有我惯用的M9,五十米之内我可以精准地打穿荔枝的核。
加特制的消音器——
老头递上来一张卡片说道:“喏,你身份证掉了。”1
我:“……”
晨风吹散一身的冷汗,激得我一个哆嗦。
*了个**,果然起早使人智商下降。2
“顾谌这个名字很特别。虽出豪杰,秋草逢霜,不遇苦而自苦。可这‘谌’字喻意相信,起名之人倒是一眼看穿你命格之变,却依旧付诸信任。”
信个鬼!
“故城”谐音“顾谌”,随手翻字典编的,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1
#论走路时遇到算卦的骗子怎么办?#
我掏出两张十元拍在他的卦摊上,道:“老爷爷,您祝我活着就好,到时候我回来请您吃生巧。”1
他却摇摇头,道:“你命里有三次死劫,但飘渺不清。”
嘶,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蹙起眉,又填了一张,他拦下道:“小伙子,你早就有恩于老朽,老朽也是来还你人情。更何况,这是你前世的劫,应今生梦魇……王上,您还记得‘沈寒洲’吗?”
!
我试探地问道:“您也捡到他的身份证了?”
他朗声笑笑,指着卦摊上的卦象道:“是算到的。”
“叮咚咚”
我慌手慌脚地接起:“喂……”
“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人到北方剧场。”
“我…我还没吃包子呢……”
“[氧化钙]!一口破包子吃俩小时?”3
“要排队的,而且我这边有点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乱的很。
那头停了一会儿,传来青狐平淡的声音:“我只给你二十分钟,解决好自己的情绪。”
我不由松口气。
青狐应该是听到了,他轻笑一声,道:“城待故人归,呵,不错嘛,又打到荣耀王者了。”
——城待故人归这个ID可是……卧槽!
“别别!大佬拜托,北方剧场对吧,二十分钟我准到!!别掉我分!!!”
我心脏突突直跳,一瞬间啥情绪都没了。青狐于我的优秀,更体现在‘反向上段’这一点。
“抱歉。”我把手机放在兜里,重新蹲回卦摊前。我确实心存疑惑,但为了星星,还是打算准备速战速决。
于是我问道,“您算到了什么?”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头看着我,那种眼神我看不太懂,“王上希望算些什么?老朽也许可以为王上解惑。”
我注意到了他对我的称呼,那是梦境里的叫法,他说为我解惑,可我并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或者也有一个。
“……沈寒洲,是真存在吗?”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反而问我:“如果是真的,王上打算怎么做呢?”
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老头叹了口气:“罢了,这劫数因执念而起,也因执念而终,王上好自为之吧。”
好一个‘好自为之’啊……
我要知道怎么为之就好了!
于是我换了一个问题:“那我种下何种因缘,又会得到什么结果?”
老头捋了下白胡子道:“天机不可泄漏也。”1
好吧。
“那我想,你我相遇,应该不是巧合吧?”我问道。
那老头晃着头,带几分得意地回答“老朽的确是受人之托。”
我一愣:“何人所托?”
“天机不可泄漏也。”1
“……”
可去你的吧!
江湖骗子耽误我时间!
我就不该当真!
“叮咚咚”
“故城,地图上显示你已经在同一位置停留接近七分钟了。不瞒你说,北方剧场这边风有点大,我怕是要守不住你家水晶了。”
“!!!!青狐你手下留情!!!!!!!!!”
……
梦魇的事情不了了之。
干我们这一行,的确不能带着情绪出任务。何况梦里的事情半真半假,就算是我想要救赎什么,也得给我个机会吧。
不过和青狐的默契永远是这些搭档里最高的。
任务顺利完成,委托人很满意,多给了高出原定百分之三十的报酬。这下,水电费不愁了,又能继续雇佣榕姨给我洗衣服,我还可以吃反季的水果,还能去尝尝北街新开的火锅店。
我甚至连每夜必做的梦都没有了。
一切大好。
前提是忽略我左胸擦心而过的弹伤,和这该死的、消毒水的味道。
[一种植物]。
若非最后那卧底要玩个玉石俱焚但眼神不好认错了人,我也不能因为保护青狐而挨了一枪。当时青狐眼睛都红了,这很罕见。而且听说我昏迷期间一直是他在医院陪床照顾,倒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但我还是不能原凉他坑我两个段位的事情。
而且我还因为养伤错过了两次战队赛。
最可气的是好友消息:
【青丘望孤月:下个月去K城,你要是再因为乱吃东西耽误事儿,我就帮你打回青铜。】
【青丘望孤月:信我。】
这可真是挚友……
威胁我?!
你看我答不答应就完了!
我足足熬了三个通宵,补满信誉积分,然后把段位补上,又答应队长熟悉了大乔的技巧,等着中午随队友大杀四方,冲一冲战队落下的分数。
队长已经答应了,连胜六把就请客去逍遥楼里搓一顿。
那可是北街第一楼啊。
哇。
所以忌口什么的,我绝对不答应!
于是我的报应来了——
“王上~”那女人又双叒叕靠过来,“尝颗葡萄?”
我就着她的手吃下。
国宴的气氛很好,歌舞升平,君臣同乐。
此时我只想打出两条局内消息:
干得漂亮!
新年快乐!
阿西。
确认过眼神,我就是穿越的那个人。好死不死地穿越到我梦境中那个王朝,穿成梦中那个昏庸暴戾的君王,应了那算卦老头所说的前世之言。
在六连胜的最后一场,在最后一波团战,在敌方水晶前面,我召唤“宿命之海”集体回家,再开大召集——这是惯用的手段,等兵线的时候回家补血,可有可无权当打发时间,我还嘲笑法师残血不回家接着浪,我可是要踩圈回城了。
然后就在读条的最后一霎,我眼前一黑。
再睁眼,就穿了。
穿就穿吧,无所谓。
但是在我返回战场技能蓄力的最后一秒穿了可就有点太过分了!
最起码让我打完那场吧!!
我还要吃逍遥楼呢!!!
呼。
冷静。
行吧。
既然穿越到梦境里,那正好可以挽救一下做过的错事。
我大概推算了下剧情。
现在是永安五年,凭借君后、羽贵妃和陶总司的帮助,“我”成功坐稳了王位,那个曾经垂帘听政、大权在握的太后被“我”彻底捣了势,如今在慈安宫礼佛,连国宴都不会参加。
北疆战事节节告胜,未来最有威胁的西南异族还没什么动静,丞相一家还未被“我”发配,朝堂一片和谐。
除了“我”还没有子嗣这件事,以及君后是男子,没有任何缺点了。
不过这些也不必担心。
前一件事礼部已经着手恢复选秀事项,过几天的早朝就会跟“我”提起,但让“我”给驳了;后一件事今晚就能解决。
“王上,妾前些日子有幸得仙子托梦赐了首曲子,妾来为王上舞一曲如何?”
这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羽贵妃会在“我”第三次举杯之后的时候喂了“我”一颗葡萄,然后请命为“我”一舞霓裳,然后刁难君后,而“我”又借此夺了君后的凤印赏给她。
“我”不会废掉后位,但我可以架空君后的实权,交给羽贵妃。他日贵妃有孕,那皇子就是太子。
——虽然那不会是“我”的孩子。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我”需要一个可以代替君后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皇子。
至于沈寒洲——
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二哥如今得偿所愿,又何必为难已死之人。寒洲愿受极刑之果,不过就是求他全尸得以安葬。”
“权当最后成全共枕一场。”
满目的血炸开在我的脑海。
冰凉的葡萄在我嘴里迸裂。
我一激灵。
当初四人共同起誓,患难与共。如今我江山坐稳,羽贵妃荣宠至极,陶总司权倾朝野,唯独沈寒洲背负骂名、受尽冷眼……“我”确实口口声声说着真心待他,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就连国宴上本该坐在我身边的他也只能屈居次席,一袭白衣高贵如仙变成被贬谪的理由,丞相府也因此蒙羞……
最是无情帝王心。
他不会不懂。
怀宣三十六年的状元郎,金麟城下把折扇一收,意气风发。在那个繁花烂漫的时节,绕城打马走这一遭,引的百姓为了投花掷果差点出了好几桩命案。
那可是京都第一才子啊。
“我”何德何能,要求他为“我”付出至此?
我又该怎么偿还这份情谊?
“王上……”元德小声提醒,羽贵妃已经跳完半天了,拜在那等我回复。
我回神循声看了过去。元德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了,人很聪明,最会看人眼色,陶总司反叛的时候,元德主动替“我”引开追兵,死于乱箭之下。
“赏。”我开口道。
羽贵妃温雅地谢恩,又坐回我身边。
如果不是当年的一纸荒唐,“我”的王妃应该也是像羽贵妃这般婉约的女子,待“我”继位,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王后。
亦或是“我”废后另立,寻个莫须有的罪名,连同丞相府一并拔除。
可在此后所有缜密的计划里,“我”却爱上了沈寒洲。
如同先皇一样,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同样的,这份爱给两代人带来的只有悲剧。我不知道所谓的父皇当年爱上了谁,但“我”的母后因他而死,“我”被废位、甚至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他的爱。
而二十二年后,“我”的爱也必将成为我的梦魇。
“王上,”羽贵妃柔柔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前些日子妾嘱咐织绣坊裁制好国宴宫人们穿装,还特意叫兰儿传话给各宫的主子们别忘了去领用。”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妾自知君后殿下与大家是不同的,织绣坊也特意吩咐过了,怎么……”
她这话说一半,责怪的意思已经明了。
沈寒洲作为君后,出席国宴这种重大的场合是需要穿相应的吉服的,而寒洲如今一袭素衣显然不合礼制。
计划里就是用这样的错处收了沈寒洲的凤印,将后宫之权交给羽贵妃。
“君后,”我微微提高声音,群臣一听我说话,也都安静下来。
沈寒洲抬头看向我,一双眼盈秋月寒波,含光却尽失灵动。他倒是很重礼,端坐着微倾身子应道:“臣在。”
我就开始问了:“孤瞧着孤身前这葡萄好像不如君后桌上的甜,君后觉得呢?”
“臣听闻民间有句俗语:‘甘草自来甜,黄连依旧苦’,”沈寒洲的声音有些哑,而且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可是比起蜜饯,臣认为甘草并不算甜品,王上觉得呢?”
啧,很巧妙的暗喻啊。
沈寒洲是我们中年龄最小的,还未加冠便嫁于“我”为王妃,起初“我”为了演戏十分苛待他,后来登基后依旧牺牲他为夺权铺路……
他该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到现在还能说出要我以帝位为重的话来。
我挂着温和不失威严的笑站起身,道:“既在其位便谋其政,君后既然执掌凤印,便要做好这个表率。”
——想去抱他。
他却直接跪下请罪:“是臣的罪处。”说完,唤了小侍云竹奉上凤印。
这是商量好的计划,有问有答不过是走个过场。多说多错,而且他应该也不愿与我多说。
凤印玲珑,其上雕刻却也栩栩如生,凤凰展翅栖在梧桐之上,通透的白玉中间镶了一条金纹,融入在凤雕身下的流水之中,巧夺天工。
我稍微握紧,尖锐的菱角就划进手心。
也曾划在沈寒洲的心口。
我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我穿越之后,始终有一股莫名的悲伤笼罩着我,在我接过凤印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我是拼了好多努力才堪堪把泪塞回眼眶里。内心烦乱极了,随手把凤印抛了回去,回头冷冷地盯着羽贵妃说道:“贵妃,寒洲是君后。”
她低头拜礼:“妾知道……”
“你刚才僭越了。”我甩袖不再理会她,“来人,赐毒酒。”
当年的四个人关系极好,面不和心却和;如今要杀她也是真想杀她,如果不是她从中挑拨,最后陶总司就不会反叛,寒洲亦不会死。
说实话,人在极端情绪之下,就会把自己的错处推到他人身上。
这是不对的。
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