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陈翎魏沙的小说《和猪队友在豪门披马甲的日子》作者是金黄麦田的狐狸,和猪队友在豪门披马甲的日子小说讲述了:魏沙和陈翎虽然结婚是假的,但最后在一起却是真的,因为一次意外,他们选择了相爱。
网友热评:和你。
《和猪队友在豪门披马甲的日子》精选:
穿越还没缓过劲来,我脑子尚在当机,就见面前珠光宝气的妇人叹了口气,说:
“陈翎…就由你代替你妹妹,嫁到魏家。”
“妈……”
“我知道你不想,可你妹妹跟人私奔这事…事发突然,也只能由你代她了。”
“不,我…”
“没有什么可是的,陈翎,家族利益面前,没有个人情感。”
“我……”
“你下去吧,我歇歇,我累了。”
不是,妈,你…
我知道家族利益至上知道妹妹跟人私奔知道联姻迫在眉睫知道您这两天为这事愁坏了。
道理我都懂,真的。
可我一男的,代什么嫁啊??
咱家是缺妹妹吗???
难道仅仅因为我会女装会伪音颜正音轻条靓盘顺就要遭此大难吗??
这,是什么世道!
我退出书房,和门外的二妹对视一眼,无声的眼神碰撞里尽是欲说还休的无奈。
直到后者冲我一笑,露出了还没长齐的门牙。
我:……
我收回目光,知道这一趟是非我不可了。
出嫁那天,是个格外美好的大晴天。
格外美好的阳光,格外美好的教堂,格外美好的新郎,和格外不美好的新娘我本人。
一米六拖尾的抹胸婚纱挂在我c杯的假胸上,时刻准备表演一个光滑球体表面无摩擦掉落。
黑长直假毛叠花环叠头纱,从心理到生理的脑子疼。
我拒绝了造型师再加一层花瓣的建议,艰难地套上15cm小高跟,从化妆凳上颤巍巍地起了身。
然后刚站起来就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出师不利。
然而,沃•资基说过,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女人总是幸运的,男人也一样。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手,接住了我。
我睁开双眼,在半空中,和那个接住我的男人、我亲爱的新郎,深情对视。
接着,双双摔到了地上。
对不起,兄弟,我只知道我宅家期间胖了不少,也没想到能胖成这样。
但显然,能做霸道总裁的男人,心理素质都是不差的。
只见他如下图一般,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
放错了,草,将就看吧。
他虽身着西装,然行动敏捷;虽身姿不丰,然灵活有力。
要不是时间场合气氛都不太对,我非常愿意为他喝一声彩。
但现在不是喝不喝彩的问题,是我啷个站起来的问题。
前有抹胸后有露背,上有假毛下有高跟。
你说让我站起来?
我左想右想,觉得这种事超出了我的知识储备。自身的力量横竖解决不了,我叹了口气,安心地躺稳了。
我的亲亲新郎可能原本想把我公主抱起来,但是有刚刚惨痛教训在前,他哪敢再托大?
只见他思索片刻,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双手从我的腋下穿过,咬紧牙关,把我从地上拔了起来。
他,雄孔有力,我,小鸟依人。
场面一时有些浪漫。
如果忽略掉他颤抖的双腿的话。
之后就是正式的婚礼了。
虽然假毛假胸和我的心态都在摇摇欲坠,但好说歹说,总归是混过去了。
好容易送走了大部分宾客,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意识到真正的挑战即将来临。
俗话说,人生两大幸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今晚,人生大幸不太可能,但家门不幸非常容易。
且不说我那张靠浓妆才撑起来的脸,也不说我这一掀就掉的胸,单单说我仅有170的身高,再看看他高达185的海拔,就注定了我今晚得含泪做受。
呸。
不是,这踏马哪是这个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保住马甲活过今晚。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直面挑战,就听到了我亲亲老公的声音:“陈泠。”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送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放平心态,放空自己,我…我冲了!
我走进房间。
那个男人端坐在床上,板正的西装遮住了他灵活到足够打挺的身躯,却遮不住他侧漏的王气。
他猿臂轻舒,拿过手边的黑色纸袋,放在我面前。薄唇轻启,毫无感情地命令道:“打开,自己挑一个。”
黑色的纸袋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天知道里面是这种不可描述,
还是这种不可描述。
我的手在颤抖,我用平生最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这个冷酷的男人。
可他,不为所动。他甚至抬了抬下巴,催促我快些行动。
横竖都是死,我心一横,抬手一拎黑色纸袋底部,把里面的一切都倒在了床上。
然后我就愣住了。
入眼是一大摞switch NS游戏卡带,魔导少年、异度神剑、宝可梦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的大床上,一片纸醉金迷的味道。
我一脸懵逼地抬起来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我俩相对无言,直到他拍了拍身侧两台switch,被我那傻了吧唧的样子气出了一嘴东北腔:“搁那愣啥嘞,选一张通宵,赶紧嘚!”
我:……
我:来了。
大约是霸总平日总忙着喊天凉王破之类的,他的技术,着实…菜到令人发指。
我:“兄…魏哥,不用勉强自己。”
他瞅了瞅自家死的不能再死的角色,又瞅了瞅我:“……”
我继续劝他放过存档都救不了的游戏:“真的…人,要多看自己的长处…”
他眼睛一亮:“我手游不错!”
我:“?”
他信誓旦旦:“我王者比这些nb多了。”
我:“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
他:“真的。”
我:“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
他大概也觉得面子挂不住,主动转移了话题:“嗯…你真人和传闻中挺不一样的啊…”
我:?
我:“你擅长哪个英雄啊?”
他:“……”
我:“我擅长瑶瑶,开局三级辅助,盾没破绝不下来,保你平安。瑶瑶公主绝对保护,死了就是你自己菜。”
他:“那个…你真人……”
我:“带你上王者。”
他:“好。”
有一说一,我尽力了,但他…真的、太、菜、了。
当他再次提起我真人和照片不太一样的时候,我别说岔开话题了,我是连开口都没力气了。
一半累的,一半气的。
他:“你真人和照片不太一样啊。”
我:“……”
他:“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也和你爸妈口中的人不一样吧。”
我:“……”
我用疲惫而失望的眼神看着他,试图让这个叭叭机闭嘴。
但很显然,这个叭叭机还没有学到男主必备读眼神能力,他继续道:“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我:“……”
没完没了了?
他:“我是……”
我实在忍不住了:“哥,很晚了,睡吧。”
很晚了,真的很晚了,该闭嘴了。
他:“我……”
我:“我们睡吧。”
我发誓,我嘴里的那个睡字,真的是纯白的不带任何污浊的没有半点x乎擦边球的睡。
可他不觉得。
前几分钟还和我头碰头打游戏的霸道总裁向后猛地一退,眼中依次闪过不可思议、大惊失色、沉痛欲绝,最后化为了一个良家美人被强抢般的宁死不屈。
他如同倾盆大雨中楚楚可怜的琼瑶女主,身姿轻颤,剑眉微蹙,大眼中含了水光。这个男人微微摇了摇头,颤着他的男低音道:“嫂子,我……”
什么玩意?
嫂子??
啥???
所以最终还是没有睡成。
我俩牛头不对马嘴地互相交代了半天,终于搞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原新郎他弟魏沙被自家双胞胎哥哥魏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威逼和利诱双重夹击下含泪代娶,原想着新婚之夜和嫂子交代清楚,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没料碰上我这个冒牌货。一波操作,双双翻车。
代替原新郎魏沈的假新郎魏沙看着我。
代替原新娘陈泠的假新娘我陈翎看着他。
直到闹钟报响了凌晨三点的时间。
横竖现在是睡不了了,我妥协般地开了口,问他:“所以你哥呢?”
“跟真爱私奔了。”
“那你原来的身份…”
“去欧洲采风了。”二少爷蔫头耷脑地交代着“自己”的去向,显然对顶替大哥身份这一事相当不满,“我原本是打算去的,磨了爸妈大半年他们才点了头,结果给我哥这么算计一通,真是…我想去天鹅堡好久了…”
大抵是说到伤心处,魏沙的话匣子关不上了。
我:……
我自动屏蔽了叭叭机,脑内开始思考现在的形势。
原本是怎么保住我马甲的问题,现在成了怎么在保住我马甲的同时为魏沙打好掩护两人好好配合来让魏陈两家隐隐风雨飘摇的友谊维护下去的问题。
严峻程度几何倍上升,而我解决问题的能力还在原地踏步。至于新增加的队友……我看了看二少爷傻不愣登的话痨模样,默默把他划归成了问题的一部分。
“所以…”魏沙看我脸色不对,大约也感受到了点紧张气氛。他停下对未来的畅想,凑过来问我要招,“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掉了马甲的我也不再维护所谓的“淑女形象”,哈欠一打,被子一拉,人向下一躺,“先睡觉。”
“哦,说实话,其实我还很想去薰衣草田看看…”魏沙磨磨唧唧地掀开被子一角,把自己小心翼翼地塞进来,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你不打呼噜吧?”
“不打,但你要继续叭叭,我打人。”
“……”
魏沙识时务地闭了嘴,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
没过两分钟,心有不甘的二少爷又试探着开了口:“那个,你,声音是怎么弄出来的?”
刚刚有了点睡意的我:……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飞快过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堪堪忍住家暴的冲动。
上流家族里赫赫有名的魏家双胞胎,一个是商业天才,一个是风流才俊。前者靠高瞻远瞩的策略站稳了脚跟,后者靠自由灵动的艺术奠定了名声。
可没人告诉我前者是个一时冲动恋爱脑,后者是个热爱叭叭话匣子。
世事弄人。
魏·风流话匣子·沙还在等着我的回答,不用开灯,我靠想象都能看见二少爷晶亮亮的眼睛。
“伪音。”
“声带疼吗?我能学吗?感觉太叼了,你教教我?”
眼见着一场火热叭叭又要开始,我迅速阻断话题,把威胁充足睡眠的危险掐灭在了摇篮里:“现在睡觉,下次一定。”
魏沙哦了一声,没说话。
半分钟可贵的安静后,锲而不舍的魏二少爷,本着有始有终不懂就问的原则,又跃跃欲试地开了口:“今晚为什么不行?”
“……”
因为现在凌晨四点了,煞笔!
晚睡的结果就是晚起。
我从一个被岩石活埋的噩梦中惊醒,入眼就是魏沙一张放大的傻狗脸。这人睡觉估计不太老实,睡前保留的礼貌距离给他翻吧翻吧翻没了,胳膊腿全压在了我身上。
沉得像猪,还是起码两百斤的那种。
无怪我做了这种噩梦。
分外艰难地抽出一条被压麻的胳膊,我刚打开手机,就被明晃晃的18:00闪瞎了眼。
新婚第一天,起床晚六点。
身上的死猪还在沉睡,我伸手去揪他耳朵。
“醒醒——六点了。”
“……”
“六点了!”
“还…早……”
“晚上六点了!”
“没事……”
“……”
“等下,你刚刚说啥?”
“晚上六点了——十八点了——”
“那问题也不大…”魏沙蹭着我打了个哈欠,“爸妈都挺开明的。”
“……”
“反正新婚第一夜,小两口胡闹晚了,合情合理。”魏沙冲我飞了个媚眼,哑着嗓子骚,“是吧,媳妇?”
我:……
我收回之前说我队友啥用没有的话,起码他进入角色比我快多了。
“哎,真的,没啥好担心的,”魏沙掀开被子,一边换衣服一边偷觑着我的脸色,有点心虚地补充道,“除了嗯,唐叔,可能会多说两句,其他都没啥了。”
我看着他有我没有的腹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腹肌腹肌腹肌腹肌腹肌腹肌,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事实证明,美色误人这话,从古至今都不是虚传。
如果他没有在那时候脱衣服,如果我没有把神经都黏在他腹肌上,如果我对他的话多哪怕一点点上心,我都该在面对唐叔前有点心理准备……
可惜上述都不成立。
收拾妥当打开房门,我们就正面对上了等候已久的唐叔。
唐叔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他问:“少爷少夫人才起来?”
我:“嗯…”
魏沙:“……”
你家少爷拉着我打了一个晚上游戏,我是实在起不来啊。
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打了个哈哈,想把唐叔敷衍过去。
唐叔大约是看出我的敷衍,本着忠言逆耳的想法,又强调道:“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我:“嗯嗯。”
对对对,听到没,大半夜还想叭叭的那谁?这话是对你讲的。
魏沙:“……”
唐叔看我瞟了魏沙一眼,有些打趣地笑道:“这黑眼圈有些重啊…往后可要节制些。”
我:“嗯嗯。”
是的,听到没,打游戏要有分寸,别掉分掉个没完没了的还说没事至少青铜能兜底。
魏沙:“……”
唐叔看我点头,再接再励道:“虽然着急抱小小少爷,但少爷和少夫人还是少熬夜得好。”
我:“嗯…嗯?”
魏沙:“…哧。”
???
干啥呢,你板着脸也没用,我听到了。
唐叔在,我自然不能把魏沙怎么样,只得偏过头,借着唐叔的视觉盲区狠狠剜了罪魁祸首一眼。
后者接到我的眼刀,给我回了一个没事别怕我来解围的坚定表情。
我:……
我心里打了个突突,直觉会有什么不对。
只见魏沙朝前凑了凑,撒娇般地喊了一声:“唐叔——”
“诶,”唐叔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魏沙的脑袋,收回手才发觉不对,“害,这大少怎么突然跟二少似的撒娇了,你瞧我,这都反应不过来了。”
马甲摇摇欲坠。
危。
瞧瞧这救人不成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的憨批样,叫他傻狗真没白瞎。
还好唐叔没打算追究这个问题,老人家挺高兴“大少”接近他。他嘴里念叨着“少夫人和少爷要一直好下去”,去吩咐下人准备吃食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魏沙。
魏沙往后缩了半步,小心翼翼地问我:“宝、宝贝?”
我向前半步,假装踮脚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左脚好巧不巧踩在他的脚背上,还顺便扭了扭脚踝。
魏沙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一脸无辜地问他怎么了,成功换来后者一个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终于爽了。
晚餐过后,我俩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玩手机,魏沙看kindle。
没多久,我身边的被子往下一陷,魏沙蹭到我旁边,眨着眼睛看我。
我手下英雄一个走位躲开控制技能,问:“怎么了?”
他继续眨着眼睛,黏黏糊糊地喊我:“宝贝~”
这一声吓得我差点蹦跶到对面泉水去,抖着手好歹控制住了,又听他讲道:“唐叔这应该过关了,只是还有一个很喜欢我哥的小姑娘,叫楚颜,听说明天要来看我…”
我盯上了对面的安琪拉,左右横跳走位打算切她,嘴里敷衍了两声:“嗯。”
魏沙以为我不乐意,变本加厉地蹭到我的肩膀上,近乎无赖地撒娇:“宝贝~帮帮我嘛~”
我手下的韩信还是没躲过寿终正寝的结局,被魏沙这一句直接叫走了魂,滚去泉水看黑白小电视了。
魏沙还在继续闹腾:“宝贝你是不是不~愿~意~”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手机~”
“我在查东西。”
“查~什么呀~”
“查故意杀/人判几年。”
“……”
魏沙乖乖巧巧地从我旁边挪开,看他的小说去了。
嘴上吓了他,其实还是这忙还是得帮。
没办法,谁让我是他baba…和他一条绳上蚂蚱。
带不动…也得带啊。
但说真的,你让我一个根正苗红的二十多年母胎solo智斗“情敌”,你不如让我带魏沙上黄金。
我叹了口,掏出了我的终极杀招——刚编故事会某乎。
十分钟后,我放下了手机。
某乎告诉我,直男,是妹子的天敌。
我放心了,我无敌了。
说着得给楚颜一个下马威,实际做起来还是很不一样的。
我可舍不得跟妹子生气,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妹子。
楚颜坐在楼下沙发上,喝茶,我站在楼上,悄悄打量她。楚颜是轻颜甜美系,有一说一,完全踩中我审美。
我:我可以!!!!!!!!!!
魏沙看着我痴汉般的笑容,在我耳边轻声说:“她喜欢我。”
我微微一笑,轻声反驳回去:“她喜欢你,我就没有机会了吗?”
“她是来找你茬的。”
“美人找茬,求之不得。”
楼上风起云涌,楼下也感受到了一分肃杀。
被惊动的楚颜抬起头,望向我。
这里本来该有一千字小作文详细描述楚颜眉梢眼角的迷人风情,但我写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有道是,即使鄙人没文化,也可卧槽行天下。
卧槽正脸好好看!!!!!!!我又行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我俩对视了!!!
目光相接,我们之间涌动的不是空气,是朦胧爱情的火花。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我:……
没得聊了。
大约是嫌我还不够惨,魏沙那个狗贼开了口,用不大不小刚好我们仨能听到的声音喊了我一声宝贝。
“宝贝。”魏沙搂过我的腰,含情脉脉地问我,“怎么了?”
然后,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楚颜的眼神从中立友好变成了混乱仇恨。
我:……
这就是队友情谊 吗?懂了懂了。
《增广贤文》有言: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
照我和魏沙这程度,起码得是在佛前吵了上亿年的架,才换了这辈子的孽缘。
新仇旧怨加一块,我反手对着魏沙就是一掌:“你干什么!”
碍着我的女装身份,这掌只用上了一成力,原本拳打北山的重击就生生扭曲成了打情骂俏的娇嗔。
妹子:……
妹子的眼神更不友好了。
我:……
我觉得、我、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民以食为天,口味一致咱就是朋友。
有了。
我拿过客厅桌上那一盘甜点,递给她,表情诚恳眼神真挚:“楚小姐,尝尝?”
楚颜估计心里不爽,但从小到大的家教告诉她,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好勉强点点头,拈了一块,放进嘴里。
然后没忍住吐了出来。
我:……
我颤着声音问她:“真有这么难吃?”
楚颜绿着一张脸,拿茶水反反复复漱了三次口,才好歹把眉头松开了。她轻笑了一声,开口道:“这手艺——真是,不敢恭维……”
“对啊!是真的难吃啊!”我极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心绪如同看到在同一条战壕打过滚的战友一般激荡,“我昨天教育魏——沈,他还不承认,非说是我口味有问题。”
楚颜脸上的笑容凝住了:“这是魏哥…做的?他烤饼干明明很…”
“就是他做的啊,”我苦大仇深地摇了摇头,试图从楚颜这里再得到一点共鸣,“昨晚他说要给我个惊喜,半夜跑去烤了饼干。我没好意思打击他,吃了一块,还因为他瞅着我没敢吐出来,整整回味了一整晚——我的天——”
楚颜:“……”
楚颜噎住了。
气氛有些尴尬,但没关系,有魏沙在,气氛绝不会凝固在这个点上。
只见185的魏沙低下头,把下巴靠在170的我肩上,很不满地蹭了蹭:“宝贝……”
楚颜不噎了,她傻了。
看到没,我就说了,有魏沙在,气氛绝不会凝固在这个点上,他一定能把气氛变得更加让人尴尬。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戳在客厅里,任由魏沙委屈巴巴蹭来蹭去,活像一只被长颈鹿死死压迫的柯基。楚颜看着我们,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良久,她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陈小姐,魏哥和你结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妹子,大胆一点,把好像换成是,然后写出来贴魏沙脸上。
可惜这话只能想想没法大声说,我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开口诚恳道:“他…可能本性就如此吧。”
楚颜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深深地看了魏沙一眼,没再说别的,告辞离开了。
“你好强啊。”魏沙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小声在我耳边咕哝。
我一爪子把他推开,相当嫌弃地拍了拍手:“小姐姐都走了,你还粘着我干什么?”
魏沙顺势栽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摔倒了,要宝贝亲亲抱抱才能站起来。”
我:“……”
骚啥呢兄弟?你啥人我还不清楚?
“魏哥……”去而复返的楚颜站在管家身后,神色说不清是苦楚还是震撼。她匆匆小跑过来,把落在沙发上的手包拾起来,旁的什么都没讲,直直转身走了。
管家站在门边,笑着感慨了一句:“少爷少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我:“……”
我瞅了一眼还躺在沙发上的魏沙,深刻怀疑他才是套路最深的那个。
不过嘛,队友套路深,对我而言当然不是坏事。
前提是,这狗比不能把套路用在我身上。
比如当着全家的面跑去给我烤蛋糕,然后把手弄出个小口子来求亲亲抱抱。
我:……
兄弟,你委屈得真及时,再晚点那口子自己都能好了。
再比如大热天的一个沙发容不下他,非要来挤我,美其名曰刀山火海都要和宝贝在一块。
我:……
我能怎么办?
我当然是…抬手把空调关了让他体会一下刀山火海。
这狗比热出了一身汗,还要死皮赖脸挨着我不走。
我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狗比,热不死你。”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宝贝,谁怂谁煞笔。”
此时此刻,身侧涌动的不是热浪,而是俩幼稚小学鸡决斗的火光。
唐叔在隔壁屋吹着凉风,出门先是被热浪一冲,再是被我俩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架势一惊,面部表情管理险些失控,一边往隔壁屋退一边连连点着头感慨:“少爷少夫人的感情真好啊真好啊。”
魏沙:“宝贝~”
我:“……滚。”
当然,区区一个滚字,根本不能阻止魏二少在底线边缘疯狂试探的行为。每天都是卿卿我我的一天,每天都是刷“夫人”亲密度的日子。
魏沙就像一只哈士奇,用全身心的力量诠释了自己永不疲惫的搞事劲。
像这样↓↓↓一模一样↓↓↓
至于我……
我不太行。
不太行的下场就是被魏沙日复一日的搞事作得筋疲力尽,然后忘掉大半夜打游戏落在沙发上的假毛,再然后被起了个大早的唐叔抓了正着。
当唐叔拿着假毛看着大中午才起床的魏沙和我的时候,其实我俩都是很慌的。不仅很慌,还一时不知道先慌假毛还是先慌晚起。
那一刻,我的心中闪过了很多念头,比如唐叔会不会发现我是个男的,比如他们会不会顺藤摸瓜发现“魏沈”也是假的,比如今天中午吃啥有没有昨天说好了的凉拌黄瓜。
呸,没有最后一个。
我和魏沙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看着魏沙。
魏沙看着我。
魏沙认命般地闭了闭眼睛。
然后他开口道:“唐叔…这、是、我、买、的。”
我:√谢谢兄弟。
唐叔明显愣了愣,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太懂当下年轻人的娱乐方式:“少爷这…”
此时魏沙才发现了这个锅的严重性,他咬了咬牙,本着拖队友下水痛苦少一半的原则,眼含秋波地看向了我:“泠泠想看,我只能听她的了。”
唐叔更愣了,他一句“啊这”卡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是魏沙还是我更奇怪一些。
兵贵神速。
我赶在唐叔开口前抢着说了话,好歹把锅重新抛了回去:“魏哥还挺喜欢这样的,要不然怎么我说一句就放心上了嘛。你看嘛唐叔,他玩得东西都忘收拾了。”
魏沙看着我:你真要这样吗兄弟?
我看着他:我就这样你又能把我怎样呢哥们?
我和魏沙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要把锅推给对面的势在必得。
火花四溅。
最后唐叔一声干咳打破了沉默,他犹豫半晌,还是把假毛塞在了魏沙手里,感叹道:“这…我不太懂这些,但少爷夫人感情是真的好啊…”
我掐着自己掌心:“啊…是啊是啊。”
魏沙咬着牙:“嗯……”
唐叔满意地点了点头,直到他消失在拐角,我俩耳边还回荡着他小声咕哝的“真好啊”。
我:……
魏沙:……
我和魏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嫌弃。
虽然但是,无论如何,在唐叔眼里,我和魏沙的情比金坚人设已经扎下了深根。
还是我俩掐出来的深根。
就尼玛不止一、、离谱。
之前说魏陈两家忙着联姻,否则也轮不到我这个狸猫女装换太子。
而之所以忙着联姻,就是为了对付同一个竞争对手竞标啥的。
今晚,就是这个竞标结束后庆功兼交际的晚宴。
由于魏家夫妇在外旅行未归,魏家硕果仅存的魏少爷和魏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充场子。
尽管没咋看过总裁言情,但好歹是起点阅读量破了千万的男人,区区晚宴必然不在话下。我仿佛已经看到己轻松解决所有挑事人士,走上人生巅峰的样子。
“你穿这件?”魏沙拎着一件一字肩的长裙,生生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魏沙,又看了看我吊带式的义乳,安静地收回前言。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队友会在哪里拉垮#
好说歹说才让魏沙明白了吊带式和一字肩的不兼容性,他特别遗憾地给我换了一条裹得严实的礼服裙,眼睛还黏在那件一字肩上。
“你想试试?”
“…也不是不行。”
“?”
果不其然,女装属性是可以传染的。
晚宴开始于晚上七点。觥筹交错,香衣鬓影间,俱是浮于表面的恭维。
我端着一杯红酒,缩在座位上环视周围。
旁边的李夫人正在同楚夫人聊着项链,两人一见如故,已经在约一起去下一次的时装周。
“她俩上周搭伙抓了个情人,那姑娘睡了李家楚家的家主就算了,还野心勃勃地养鱼,就看哪家先让她上位。”
魏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端着水晶杯,一副翩翩公子的皮相,嘴里说的跟外表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这姑娘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轻咳一声,把目光从两个夫人身上转开。
再旁边是两个相谈甚欢的当家人,我不认识,但听他们的谈话,应当都是事业有成头脑一流的精英。
“他们刚刚才结束一场商战——嗯,姑且叫商战吧。左边,对,就是那个看着精明的鹅老板,被三个盗刻公章的白嫖了千万广告费。那三个人打着右边厂商的名头,厂商就被鹅老板嘣嘣嘣狙了。结果最后搞出来厂商啥错没有还帮着报了警,鹅老板就跑去找中介出气。”
我:…妙啊高级商战,果真半真半假费脑子。
魏沙抿了口酒,一副指点江山山河在胸的样子:“那边俩昨天刚为一小姑娘争得脸红,最后还是一家正主来了拎人回去才了的事。再过去一点的那家,这两天家里乱得吓人,我都没想到他们还能摆出一副和谐样子来。”
我:“贵圈真乱…”
魏沙:“那当然…诶那边蛋糕好了,你等我拿一个再过来跟你继续扒…你要不要?”
我:“…不了谢谢,我先把瓜消化一下。”
魏沙走了,我身边的位置还没空上一分钟,就又有人坐了上来。
不请自来的那位还颇有些委屈,好好一大男人颤抖着看着我,眼角眉梢无一不控诉着我这个陈世美:“泠泠…”
我:?
我顶着他凄凄惨惨戚戚的眼神抿了口酒,礼貌地问道:“您是?”
“泠泠,你连我名字…都不肯记得了吗?”
果不其然,豪门经典前缘未了剧情,男女主对调了个性别,本质还是换汤不换药。
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否认三连,可惜那人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声声泣血字字诛心语速还挺快:“你怎么一声不响就结婚了,泠泠,你好狠的心,不通知不吭声,连我名字都忘了。你还记得我们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昨天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
所以你到底是谁?
叭叭了半天报个名字先?
男版秦香莲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道:“我不就是…连着坑了你十八颗星星吗?姐妹情谊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我:…?
十八颗星星?
你还活着?
很良心了好吗?
幸好你坑的是陈泠,要是换了我…
秦香莲终于过完了演员的瘾,他收敛了一下过分浮夸的表情,对我说:“刚刚那个就是你…丈夫?有一说一,你俩还挺般配的。”
“谢谢夸奖,”从一旁走过来的魏沙顺势接过话头,空着的手搭在我腰上宣誓主权,“我也觉得我和夫人颇为般配。”
我:……
秦香莲啧了一声,非常识相地让出了我旁边的位置,临走前还不忘客套一句:“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我:……
行吧。
演戏演全套,可以,行。
我瞥了魏沙一眼,后者还保持着之前宣示主权的动作,整个人亲密地靠在我身上。我问道:“回来这么快?”
魏沙在我身上蹭了蹭,语气居然有点撒娇的味道:“你太勾人了,我怕你被拐了。”
“得了吧,”我轻轻推了他一把,“去给我拿个蛋糕。”
“你不是不要嘛…”
“现在要了。”
“好吧,都听夫人的。”
我:……
魏沙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往餐桌走去。
终于清净了。
我低头看了个时间,抬头就对上了楚颜哀怨的眼神。
…又来客了对吧。
楚颜死死地盯着我,眼眶红红的。她咬着嘴唇,还是不甘心:“你配不上魏大哥。”
我:……
你这就有点阴魂不散了啊姑娘。
处理小姑娘情绪真不是我擅长的事,尤其是这种红眼眶我见犹怜的小姑娘。
大约是我疲于应付的表情太冷漠,楚颜身边的小姑娘自动把冷漠过滤成了敌意,张口就骂了我一句不要脸。
我:…好歹搞清楚前因后果吧妹妹。
终究是晚宴上不好吵闹,我站起身,示意两位姑娘换个地方聊。
有道是,快刀斩乱麻开门见山,刚换了一个更隐蔽的角落,我就直接和她们摊了牌:“我们已经结婚了,无论配不配,都不是你该议论的东西了。”
平心而论,这话不假,除了真相有点残酷之外,我觉得该交代的点都齐活了。
所以这话说完,我没等她俩反应过来,提了裙子就打算回去。
魏沙给我拿蛋糕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人算不如天算,我实在没想到楚颜旁边的小姑娘能想出踩裙子这种幼稚把戏。
我更没想到魏家裁缝用的布料这么不堪一击。
总而言之,嚓的一声,及地长裙一路开叉到腰。
我:……
楚颜:……
楚颜旁边的姑娘:……
楚颜:“姐姐,我…”
姐姐你锤子姐姐!
“我已经结婚了,楚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魏沙打断了她的话,他拢住我的裙子,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这些不是你该干涉的东西,何况陈翎配不配得上我,只有我说了算。我喜欢他,就是般配了。”
楚颜站在原地,愣愣的,眼眶红着,话都说不出来。
我给了她半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就被魏沙抱走了。
这一抱就抱到了门口,穿过李夫人楚夫人鹅老板和各位来宾惊讶的眼神,提前离席。
少数夫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过分新潮的开叉长裙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粘在魏沙和我亲密的动作上,我甚至还听到了楚夫人自以为小声的咕哝:“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大…”
我:……
上了车,我被魏沙抱着坐在后排,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刚刚装得挺像啊小伙子,”我咬了咬牙,伸手拍拍魏沙的肩膀,端的是一副革命同志哥俩好的样子,“头一次见你不掉链子,还有点稀奇啊。”
“不是……”
“哎哎哎,知道这不是你头一次不掉链子,你一直…很靠谱……”
“不是装的。”
“……?”
“我是真喜欢你。”
我:……
我已经躲魏沙一个小时了。
并且很快要躲不下去了。
因为快到睡觉时间了。
众所周知,魏大少爷同魏少夫人共处一室,感情好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连大热天都要黏黏糊糊。我这时候跳出来说我俩闹矛盾了,唐叔只会连哄带骗把我送回魏沙房间,其他佣人只会在唐叔带头下努力起哄让我相信我俩感情,怎么想都是我原地爆炸。
当然,办法也还是有的。只要我够莽,一把扒了马甲,就可以大家一起爆炸。
但我不敢,也不知道是为了魏陈两家的关系,还是为魏沙那一句真喜欢你。
草。
烦。
这下怎么和双方父母交代?等魏沙他哥还有我妹回来之后,这玩意就是个死局。
心烦。
不过我也没烦多久,这边就有事让我没空烦了。
魏沙爸妈回来了。
旅游回家的两人,在这个夜宵都过了的点回家,完全是因为魏沙妈妈一句凌晨回家不打扰他们,然后就从美国凌晨飞到了中国傍晚。
我突然觉得,从基因遗传角度而言,魏沙憨得情有可原。
但无论魏沙有多憨,现在我都得面对他了。
魏沙的表情不太好,也没啥说话的愿望,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又把目光别开了。
我:“我…”
“你别说,”魏沙截住我的话头,一副苦情剧男主的表情,“我不想听。”
我不死心:“不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魏沙看上去想拉我的手,在半空中又生生止住了,“我不强求。”
我:……
你他妈在给自己加戏之前,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直到到了魏家的会客厅,我也没能找到说完话的机会。
理论上,今晚应该是我和魏沙还有魏家夫妇四个人亲切交流,丑媳妇见公婆的场景。
但是,我必须再用那句话形容一遍这个场景。
人算,不如天算。
魏沙他大哥也回来了。
大概是家族遗传的憨,导致这位和真爱远走天涯的兄弟,在痛定思痛回家认错的路上,和魏家夫妇撞了个正着,三五两句就把魏沙的底揭了个干净。
现在魏家夫妇坐在座位上,我和魏沙、魏沈和他真爱,四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他们面前。
魏先生大概是气得不轻,抚着茶碗半天说不出话,还是魏夫人出来主持了大局。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最终还是决定先从魏沈的真爱下手,温柔而不失强势的主母气息尽显无疑:“小姑娘,别怕,抬起头我看看。”
然后魏沈真爱就抬头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魏夫人的表情从游刃有余变成了卧槽这他妈啥玩意,她伸出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魏沈他真爱:“你…这…这不就是陈家姑娘吗???”
魏沈一看这阵仗,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地就跪下了:“妈你别这样,我们是真心相爱……啥??”
魏夫人左手抬了起来,一时不知道先捂额头还是先捂胸口:“这就是你联姻对象……”
魏沈:“?可她跟你给我的照片一点都不一样…”
魏夫人侧过头轻咳了一声:“妈这不是想着怕你不喜欢,就稍微p了一下……”
魏沈:……
魏沈沉默了下来。
魏夫人闭了闭眼睛,把目光向我投了过来:“那魏沙身边的这位姑娘是……”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就看着魏沈真爱转过头,看着我,瞳孔微缩,喊了一声“哥”。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也就将错就错了呗,再给魏沈和陈泠补办一场婚礼,魏陈两家觉得这事还是不能马虎。”
“不不不谁问这个啊…”唐明一把打断了我的话,匆匆忙忙地说道,“我说你和魏沙之间的事。”
“这个啊…”我笑了笑,看着台上身着婚纱的妹妹,摸着无名指上未摘下的戒指,又想起了那天夺命15cm小高跟,“我说了嘛,将错就错咯。”
“所以你只是勉强跟我在一起吗?”
我:……
我实在佩服魏沙这种随时随地能从任意位置窜出来的被动。
当然,自家对象还是得好好哄的。我轻咳了一声,凑在魏沙耳边道:“我们俩的事,那是你情我愿的天作姻缘,哪里能跟勉强沾边啊?”
魏沙表情还是端着,我伸手拉过他的左手,一把按在我胸口上:“你听听,都是为你心动的声音。”
魏沙这才缓和了脸色,哼了一声,把手抽了回去。
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叮的一声脆响。
唐明捂了捂眼睛,一脸被喂撑了的表情。
想来这个结局也挺不可思议,不过从那天的心烦意乱大约就可见一斑。
被告白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我不喜欢,而是在一起了该怎么办,大概就是脑子已经先意识一步栽了进去。
不过嘛…就责任心行动力等等而言,魏沙都算是靠得住的人选。
我看着魏沙的侧脸,突然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也挺不错。
感情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
碰上了,就是这个人了。
说栽就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