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言木叙所著的小说《江渚之夏》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江渚之夏围绕主人公江忱予朱镜辞开展故事,内容是:江忱予的确是有很多多的人喜欢,只是面对别人的喜欢,他根本就不敢主动。
网友热评:一定要恋爱吗?
《江渚之夏》精选:
“你脸红了噢,小鱼儿。”罪魁祸首用一种听起来像是真切感到疑惑的声调说道。
“我在发烧,”江忱予强自镇定地扭过头,“脸红很正常。”
“这样吗?”朱镜辞仍懒洋洋地枕在桌上,盯着身边人泛着红的耳廓。
啧,小孩儿脸皮薄,真不经逗。
“你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为什么还是用了那句诗?”江忱予半是为了岔开话题,半是真的有些疑惑,“我以为,你不喜欢。”
毕竟昨晚听到的时候,眼神中的冷意是骗不了人的。
“我可没有不喜欢,”朱镜辞举起手,分开五指,看着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指根之间流动着,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么有文化的典故,给我取名字的人多用心哪,我明明喜欢死了。”
“一定要这样口不对心吗?”江忱予突然问他。
他想到了那天深夜,牛肉面氤氲的热气中,桌子对面言笑晏晏的少年。
见过他真正笑起来的样子,再看他今天明明不开心却一定要笑、明明很讨厌却要阴阳怪气地说喜欢,话里的讥讽也不知道是冲着别人还是冲着他自己,就觉得无端刺眼。
问出口又后悔,说到底,他们也只是粗粗地见过一面,离交心的距离还差得远。别人愿意笑着哭还是哭着笑,他本来就不该干涉。
“抱歉。”江忱予情绪不明地说,直起了身子,很轻地吐了一口气。
是他越界了。
朱镜辞愣住了,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嘴巴微微张着,甚至看起来有些可怜。
过了片刻,他像是缓过神来,嘴角慢慢地、慢慢地牵起,弧度越来越大,是一个堪称明媚的笑。
像是春来初融的溪水,苏醒,然后变得鲜活而富有生机。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江忱予的衣袖牵了牵,用的力度像是猫咪伸出爪爪,拨动一颗毛线球。
“我错了嘛,小鱼儿。”他委屈巴巴地告饶。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趴着往前凑了凑,鼻尖快要蹭到江忱予的袖口。
“我确实不喜欢那句诗,”他声音低低地开口,“它让我觉得,给我取名字的人并没有很爱我,我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江忱予沉默着,微微蹙起了眉。
在那句诗说出口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微妙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违和。当时他撒了谎,用童话和临时编造的说辞哄骗了眼前人。
可谁都不是小孩子,一目了然的事实谁都掩盖不了。
他有些泄气。
“但是,我后来就只相信小鱼儿的解释了。”他又捏住袖口,略微用力扯了扯,想让人看向自己。“今天我做自我介绍,还用这句诗,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因为,这是小鱼儿教我的诗,就算不好,我也想记着。”
“另一个是因为……”
江忱予微微低着头,认真听他讲话。
朱镜辞把头侧枕在胳膊上,嘴角上翘,阳光透过窗栅栏映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琥珀色光泽,“因为我是小鱼儿一个人的魔镜呀,只有小鱼儿才能召唤我出来。”
这个人的声音不是面对他人时清清淡淡的音质了。又变成了流淌着蜜糖的,丝丝缕缕好像要透过耳朵,直讲到人心上去。
“要上课了。”江忱予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还有一会呢,”朱镜辞朝着肉松饭团努了努嘴,“刚刚的早餐是小鱼儿的追求者送的吗?”
“怎么可能?”江忱予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引来前排几个人回头看。
他冷静下来,压低声音,又强调一遍,“怎么可能?”
这实在是太过惊悚的假设,只是单单把许木木那张脸和追求者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的寒毛要竖起来了。
“是我发小,”
“而且他也不是每天送,今天是看我生病了,才把自己早餐给我了。”
“这个样子啊,”朱镜辞点了点头,又接着摇摇头,“发烧不能吃饭团的,太硬了。”
他朝着早餐袋子里的一袋牛奶指了指,“发烧的时候肠胃弱,这些都会不消化,喝了要胃疼的。”
“男孩子,哪注意到那么多,”江忱予没太在意,“谢谢你提醒了,不过没事,反正牛奶我也不喝的。”
“小鱼儿不喜欢喝牛奶吗?”朱镜辞抓住了话头,“我以为,你喝牛奶才长这~么~高的。”
他边说话边拿胳膊比出了一个高度。
“哪有那么夸张,”江忱予失笑,“不过可能也确实有小时候被逼着喝牛奶的原因吧。对纯牛奶有阴影。”
“不喝纯牛奶的意思,是其他口味的会喝吗?”
“嗯。”
“那小鱼儿喜欢喝什么口味的?”朱镜辞托着下巴凑过来,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你猜呢?”江忱予看着他剔透的瞳孔,突然想逗逗他。
“我猜的话,”朱镜辞沉吟一会儿,试探着问,“草莓味?”
“……”江忱予扶额,“我看起来这么少女的吗?”
“没有呀,”朱镜辞颇有道理地论证,“小鱼儿这么甜,会喜欢喝甜甜的饮料很正常吧。”
我?看起来?很甜?
江忱予脑袋里的问号能排到一楼去。
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一定有一个人对他的定位出现了偏差,而且还是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的偏差。
这个人多半不是自己。
为了防止朱镜辞再说出奇奇怪怪的理由来,他先开了口,“其实是……”
“说什么呢?”许木木一个箭步,窜到了两人面前。
“和新同学聊得很愉快啊,江小太阳。”许木木朝江忱予眨眨眼。
江忱予瞧不惯他,拎着书又要拍过去,被他一扭躲开了,转头对着朱镜辞笑得灿烂,“你好呀,朱镜辞是吧,我叫许木木。”
“你好。”朱镜辞不复刚刚和江忱予聊天的自如,有些拘谨地挺直了背。
“朱镜辞,名字还怪拗口的,以后叫你朱朱吧,”许木木倒是自来熟,“你也不用紧张,叫我木木就行。”
“嗯。”朱镜辞点了点头,又补充着叫了一声,“木木。”
“好乖的小美人!”许木木笑嘻嘻地应了,头上最终还是挨了江忱予一记。
“对人家客气点,你这语气活脱是来抢压寨夫人的山大王。”
“你就是在泄私愤。”许木木捂着额头控诉。
江忱予冲他虚踹了一脚,“滚吧,马上上课了。”
“江忱予你会后悔的!今天中午别想爸爸陪你吃饭了。”许木木撂下话就跑。
“求之不得!”江忱予对着他的背影喊。
“为什么叫你,江小太阳啊?”朱镜辞半垂着眼,迟疑问道。
看到别人同江忱予熟稔地打闹,取外号,那些江忱予惯有的距离和分寸感,似乎都失了边界。他心里被微妙的情绪充斥着。像是吞了一瓣还没完全成熟的橘子,酸涩的汁水在口腔里迸溅开来,舌根都被刺激得发木。
“别理他,人来疯,随口叫的,”江忱予略略坐直了些,眼底的笑意还没散,“取笑我一颗红心向祖国,发光发热有力量。”
虽然不开心,朱镜辞却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许木木取的这个称号安在江忱予身上着实贴切。他确实是那样好的人,只是呆在他身边就会被太阳照着一样暖融融。
这样的人,好像从来都不会是谁私有的。
他这样想着,神色就黯了下来,没来由地难过。
“怎么了?不开心?”江忱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许木木刚刚说的话让你不喜欢了吗?”
因为之前的名字事件,江忱予判定朱镜辞是很敏感,很容易受伤害,又忍住不说的人,像刚刚抱回家的小猫咪,怯生生地总想走上前来讨好你,但是你脸色一变它就认为你不喜欢它了,瑟缩着走开。
谁会不喜欢和小猫咪亲近呢?江忱予想,和一只猫咪逐渐熟悉,看它咬着你袖口撒娇实在是很美妙的体验,同理,和朱镜辞熟悉乃至建立起友谊也是这样有趣。
猫咪总是有特权的,会被允许多耍一点小脾气。
“没有,”朱镜辞摇了摇头,牙齿咬着下唇,松开的时候有浅淡的印子。
“你刚刚,还没告诉我喜欢什么口味,”他说道,“我太笨了,猜不出。”
“为这个啊,”江忱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的错,刚刚许木木一打岔,就忘了。”
“巧克力味的牛奶可以,”他说,“一切巧克力味的我都喜欢。”
于是朱镜辞用很温柔很温柔,好像江忱予是珍贵的易碎品一样的口吻说,“好噢,我知道啦。”
放学铃响起的瞬间,教室里一片桌椅移动的哐哐声,很快人就没剩下几个了。
江忱予还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试卷。一张一张对正,在桌子上磕了磕,整整齐齐码成一沓。
“不去吃饭吗?”朱镜辞问道。
“嘘,再等一下。”被问到的人目不斜视地摆摆手,手指抵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嗯?”
江忱予把手伸到他面前,五指张开,一根根往下弯,嘴里轻声数着,“五,四,三,二,一。”
“一”字刚落地,教室后面传来许木木幽幽的声音, “今天中午吃什么?”
看朱镜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江忱予冲他眨了眨眼,扭头把手肘撑在后桌上,下巴压上去,“哟,想开啦?”
“想开个屁!”许木木愤愤地走过来,“我来叫新同学吃饭,你就是个添头。”
说着在朱镜辞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朱朱,我们走,不理他。”
朱镜辞顺着站起身,回头,一双眼惴惴地看向江忱予。
没事了,江忱予笑着给他比口型,自己也跟着起身,走出教室,松松地坠在两人身后半步。
“不去食堂吗?”朱镜辞发现他们走的是朝校门外的方向,问道。
“这时候去食堂只能吃盘子了,”许木木撇撇嘴,“不过食堂做的菜,啧啧,不见得比盘子好吃。”
“高一要早十分钟放学,抢不过他们的,”江忱予在旁边和他解释,“我们一般去外面随便找个小餐馆吃。”
“朱朱喜欢吃什么,螺蛳粉能吃吗?这边有家店不错的。”许木木很热情地推荐。
他和江忱予两人都喜欢这口。奈何江忱予洁癖又龟毛,忍受不了吃完饭带着一身螺蛳粉味回教室,所以他们很难得才吃一次。
这次许木木自恃受了委屈占着理,便理直气壮地略过江忱予,直接提要求,企图以人数优势迫使江忱予低头。
朱镜辞对食物没什么好恶感,吃什么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只要和江忱予一起吃就行。他侧头看向江忱予,眼神里带着询问。
江忱予现在带着猫奴心态看朱镜辞,总担心他有话不肯讲,平白受了委屈。
“问你呢,”他看回去,意有所指,“不要勉强自己,不喜欢就说不喜欢。”
朱镜辞愣了愣,笑了起来,露出些细密的牙齿,在阳光下白得发亮,“我喜欢的,”顿了顿,怕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不骗你。”
氛围有些奇怪,两人都不太自在地把眼神移开。他们像是被包裹在一大团云朵似都棉花糖里,空气中都是黏稠的糖丝,圈圈层层把人缠绕起来,让人心头发痒。
许木木对此茫然未觉,他沉浸在即将吃到螺蛳粉的喜悦里,脚下生风地拽着俩人进了店里,直接点了三份店里的招牌套餐。
落了坐,朱镜辞习惯性地拿了茶壶,茶杯,倒热水涮筷子和杯子,涮干净后把筷子担在碟子上分到三人面前。
许木木随口说道,“朱朱帮我倒杯水吧。”
话音刚落,被江忱予拿筷子在手上敲了一记,“自己倒,又不是手断了。”
许木木愕然抬头,瞧见他江哥的脸色,又把话咽了下去,忍气吞声地自己自己拿过茶壶倒水喝。
朱镜辞托着腮在旁边看两人,眼底含浅浅的一层笑。
趁着许木木低头喝水,他往江忱予身边凑了凑,手指在桌面上一点点移动,碰到了对方的袖口,指尖感受到布料柔软的触感,仰着头用狡狯的目光看人。
“想说什么?”江忱予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小猫咪一旦露出这样的神色,下一秒就会一爪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拍下去或者蹦进沙发旁的鱼缸里。
他倾身过去,在江忱予耳边小小声地说,“不给他倒,以后只给小鱼儿一个人倒水,好不好?”
江忱予觉得不好。
他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地怕他太乖顺,会被人欺负。
但许木木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了,他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
螺蛳粉上得很快。金灿灿的鸡汤打底,米粉莹白,酸笋,腐竹,黄花菜,酸豆角,花生米铺满了碗面,最后还盖了煎得边缘焦黄的荷包蛋和红肠。旁边配了小碟子,装着卤鸭翅和糖蒜。
江忱予不太饿,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碗里的粉,顺便看了看周围两人。
许木木一如既往地在大口嗦粉,吃得呼哧呼哧,活像饿了三天。
旁边朱镜辞吃得倒是有趣。夹着荷包蛋小口地咬,咀嚼的时候闭着嘴巴,脸颊一鼓一鼓,每一口都嚼够十五下才吞下去。
这时候他不像小猫咪了,像小兔。
江忱予曾经在宠物店喂过。他举着胡萝卜条,小兔就用两只短短的前爪捧住,三瓣嘴动着,一口一口慢慢地咬。咀嚼的时候会露出些白的牙,一双红眼睛很认真地看人,长耳朵在头顶颤巍巍地动,薄薄的一层绒毛,能看到清晰的血管,让人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碰。
它又机警非常,手刚刚抬起,就扭过身子,雪白的毛球似的尾巴一动,跑远了。
朱镜辞就像这样的小兔。
“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许木木啃着鸭翅,拿胳膊肘杵他,含混不清地问。
“我没有,你看错了。”江忱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夹碗里的红肠吃。一片,两片,三片。
一双筷子伸过来,在他碗里又放了一片红肠。
嗯?他抬眼,朱镜辞有点紧张地看他,“我看你比较喜欢吃,”又急急补了一句,“我用的公筷。”好像生怕他下一刻就冷着脸撂筷子一样。
他似乎总是这样,每做出新的举动,踏进新的领域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就被赶出去。等适应了,确信这里是安全的,被允许的,就要肆无忌惮地撒起娇来。
这样极端的表现,在江忱予面前轮番上演着,让他愈发琢磨不透眼前人,几乎要叹出一口气来。
一个荷包蛋被夹到朱镜辞碗里,边缘焦黄,形状很完整。
“给你的。”江忱予啧了一声,又说,“用不着公筷,我没那么多讲究。”
朱镜辞咬了一口,煎蛋是溏心的。比我碗里那个好吃,他想,有细碎的喜悦在心里冒泡,悄悄露头出来。
许木木在一旁目瞪口呆。江忱予给夹菜的待遇,他都还没有享受过呢。他的怨念简直要化作实质从头顶冒出来。
江忱予瞟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卤鸭翅夹给他,才把人安抚下来。
吃完午饭,许木木才想起自己英语卷子还没做,下午第一节就是英语课,为了保命,他只好先一步冲回教室补作业。留下朱镜辞和江忱予两人慢慢往教室晃悠,权当饭后消食。
朱镜辞一边走一边偷偷瞧身边人,他的心情格外好,江忱予对他每一次的维护和破例,都让他欣喜非常。
他认识到自己对这个人来说逐渐变得重要。可是,这还不够,他想。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很贪心,还想要更多。
想要聊天,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他一直看着自己,只看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内心走。
旁边投来的视线太明显,江忱予没法假装感觉不到,“朱镜辞,好好走路。”他说。
朱镜辞索性走快两步,转过身来面朝着他,背着手,一摇一晃地后退着走,愈发吊儿郎当起来。
他同江忱予说话,语气里带着亲热的抱怨,“小鱼儿,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地叫我,显得我们很不熟的样子。”
“我们本来就是昨天刚认识,而且,”江忱予补充道,“我叫许木木也是连名带姓。”
“但我们是一见如故呀,昨天碰面今天就做了同学,多奇妙的缘分!怎么都值得一个昵称吧。”朱静辞凑上来,很轻微地扯了扯江忱予的袖口,又迅速缩了回去。“你看我都叫你小鱼儿了,取这个名字我可用心了!”
他又是这样,江忱予想,像是有两幅面孔,有时候战战兢兢,仿佛被凶一句下一刻就能哭出来;有时候又像现在这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尾音总要拐个弯,流蜜含糖,让人脸红心热。
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这样吗?
还是,只有我是特别的?
“我不喜欢,”江忱予很平静地说。“也没有必要。”
朱镜辞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问,“是我也不可以吗?”
江忱予看着朱镜辞,后者显然没有料想到江忱予的回答,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整个人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很勉强地笑着,一双眼睛却几乎是含着泪了。
于是江忱予用温柔又坚决的语气说,“嗯,你也不可以。”
因为从小经历了太多表白,江忱予在这方面的感知十分敏锐。
先前因为朱镜辞的性别,他并未往这方面想。又加上他某些不合时宜的举动和言语,才平白地给人造成了误会。
他对于来自同性的喜欢并不感到恶心与排斥,相反,他认为喜欢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情,一个人并不应该因为喜欢别人而被指责。
喜欢这种情绪,被一个人珍而重之地藏在心里,送出去的时候,是不能被轻漠对待的。
那么同样地,不喜欢对方就更不能拖拖拉拉。给人无谓的希望,让人藉着,疲于奔命,简直是亵渎了对方的喜欢。
只是可惜,他的猫咪观察计划刚刚开始就要停止了。江忱予有点遗憾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