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筷木头所著的小说《含羞草的冬天》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含羞草的冬天围绕主人公夏知秋佟以雁开展故事,内容是:夏知秋和佟以雁是在合适的季节认识了对方,也是在合适的时机相爱了。
网友热评:在一起很顺利。
《含羞草的冬天》精选:
打自同居以来佟以雁就没有钓鱼这种文雅人干的习惯,是他自己不习惯,规规矩矩坐在那几个小时丝毫不动抱歉,他干不来,也受不住,他是个急性子,对!之前也没发现,年轻时候他还每周准时准点提起五分钟蹲在西饼铺子门口等待开门上架放饼也没有过不耐烦过。
而现在……知道了,是夏老师的传染源过于强大。
可偏偏夏知秋这种年轻好动晚年好静的人就喜欢这一点,还要拉扯着他一块陪同去。
他自然是选择不干的,可待在家里会饿肚子,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抓几薄账本过去,以免过于无趣导致在夏知秋鄙夷目光下淌流口水呼呼大睡。
鱼塘是夏知秋拿佟以雁私房钱在郊区挖的连附赠配一两层小院一套。
说现在是避暑山庄后来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归山养老葬身之处,现在想起来仍然心脏抽搐,毕竟那笔钱本是打算弥补缺乏的蜜月旅行的盘缠,夏知秋又道道是理说什么自己有恐高症还坐不得长途总之各种各样的花式理由都出自他口,最后在佟以雁半信半疑下取消了前往北极的蜜月念头把钱划给夏知秋去挖鱼塘。
“噗,这是怎么着?”夏知秋哭笑不得地看着大包小包堆积在鱼桶旁边小桌上的各铺糖糕:“我没中暑,真的。”
“我知道。”佟以雁还在继续忙活往上堆积着:“你不是说了钓鱼要专心致志不能一心二意的嘛?赶紧赶紧打坐吧!”
“好好好,听你的,打坐。”
平日里批个账本都要半天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却快速批完了,不错,他悠闲了。
估计没有人会闲到趴在桌子上撑鼓着腮帮子看一个人看半个小时吧?怎么说呢、他是怎么都也看不够的。
明明已经是年过三十的人了,褪去了年少种种心猿意马如今日薄桑榆倒变霞姿月韵好不易颇多脩嫮,见状式夏知秋没有响应,仿佛已经沉浸在钓鱼这般愉悦之中,如果不是他拉线收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佟工头有多大能耐制作这么个贵人雕塑呢!
夏知秋倒是清闲,只是移动点点继续输出他前半个小时的放线投饵动作,殊不知肩膀动作持久使肌肉僵硬多不自在。
佟以雁是个懂事娃儿,好吧他现在也不是娃儿了,不用在意这种细节问题……将右手搭在肩上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两/腿/中间。头部则抵靠在脊背部缓缓摩挲着,又不知道是梦呓或者是别的,他喃喃道:“夏哥儿没鱼撒?”
“有的,在游。”
“唔,没有哇!”
“佟工头,抬起卡布灵的大眼神瞅瞅有没有,嗯?”
“没有……”
夏知秋不用转头都知道那人睡着了,他轻轻笑道摆下鱼竿从旁边拾起薄毯给他掩上,即使是夏天偶尔也会有几阵凉风凛人,佟以雁偏偏就是全家最怕冷的那个。又是体寒物种,大冬天的能不出去就不出去,成日裹在被窝里不是抱着杯出自夏琅女士的暖心参茶就是自己刚从小火炉子烘出来的红心烤红薯。
即使是包工头,依然讲究美食之道。
烘发焦黑皮的烤红薯,有两种吃法。
家里也没有铁罐只能使用老旧过时却又是佟以雁冬天挚爱的小火炉,直接将红薯放进刚熄灭柴火的小火炉子里,馋到一定时间后取出来晾温再裹在手里,一边温暖着手一边整个勺子来挖着吃。
或者是让动手能力强的佟工头去把红薯去皮对半切开,上锅蒸熟加适量牛奶一起搅拌成红薯泥,装进锡纸盒中再在表面撒上满满的芝士碎最后拿他老爷子分配的嫁妆之一空气炸锅调至190℃烤8分钟即可。
香甜红薯搭配奶香芝士,两个裹在被窝里细细品尝简直不要太满足!
现在回念起来对佩戴“懒猪”头衔的佟以雁还是如梦初醒一般。
他将一半重力付托于佟以雁身上,让自己也轻松了许多。
他这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英雄事迹,也就是大学毕业后到贫困偏僻山区教资,如今梳理过来能令他感觉人生充满色彩二分之一的事情估计是当初在河岸巧合撞见佟以雁吧,也感谢他在学习路途百般刁难的亲爱的老爷子居然在他感情史上松了口没让他夏知秋成为族谱上的诟病,也是,乃自从他老子认识佟以雁之后让他感觉自己简直不是亲生儿子这种即卑微又欣慰的情绪。
更是一川风月,他眯起眼睛,只是心落着点,唇瓣勾勒出弧线。
簌然感觉脊背一轻又是硌肉他狐疑转头只见一把短腿小木椅子抵在他背后,人却不知踪影?!
“佟工头?”
“以雁?”
“佟以雁?!”
他甩下鱼竿连忙起身焦急亟待中捕捉任何敏感熟悉的身影,彷徨失措中只感觉裤脚被什么勾扯住,他顾不上太多用力一扯,浪声扩大水花四溅,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他一并扯了过来,他蹙眉转身只见佟以雁瘫在水里浑/身流水狼狈不堪手上、手上还揣着他的裤脚……应该是正谋算扮演水怪吓他来着。
“嘿嘿嘿……”
倒也不会羞臊。
夏知秋无奈地抚摸着他浸湿的脑袋用指尖描绘他的五官,轻巧点点他的鼻尖:“水脏,淤泥多呀!”
“不脏,我挑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游的。”
还有理了。
的确有道理。
夏知秋抹了把他刘海上的水滴,清凉感渗入掌心很是解暑:“你嗅嗅,满是腥味儿,考虑不周全啊……”
“呀,失策了。”他双手撑着茸茸毛苗头嫩草儿向上使劲拖水带泥地爬上岸又转过身蹲下在水里冲干净粘上泥土的手掌,夏知秋连忙把小毛毯披在他身上以免着凉了:“赶紧去洗洗吧,我在钓会儿。”
“我,我是不是把你的鱼给赶跑了……”
夏知秋感觉自己养了个小孩。
三十多岁的小孩。
“我说,”佟以雁抬头看了他一眼“下回别在鱼塘里玩,避暑山庄房间的浴池就很不错。”
前几日佟以雁下楼时见到夏琅给麻雀戴上了小围巾、小棉帽。虽然是刚入冬,老北京早早地提前下起鹅毛初雪,只是来自一位母亲对孩子保暖关心也不出奇然。
星期二早晨,穿透落地窗的阳光沐浴下夏琅眼睛眯成缝,眼珠子在桌上的一捆新毛线与佟以雁大高个子身上徘徊不定,最后拈起线头老半会儿才吁口白气:“这些是……”
“打算给夏哥儿编条围巾用的……”
“奥,”她意味深长道:“你是打算找我当教导是吧?”
佟以雁连忙点点头。
她接着伸手挽起碎发接着道:“嗳,夏知秋这崽子就是摸黑里拾着大元宝咯,我是他亲姐姐都没对他这么好过。”
佟以雁乐呵呵笑几声回应,搬来麻雀的短腿板凳坐在夏琅旁边抓起毛团有样学样地认真卖弄起来。
“你看看,你这种棉织给男孩子的16针,不过那也是后边的事情你先打个活结……对,就是这样然后微微拉紧用右棒针穿进去后再从下往上绕织出来后移到左棒针上面,先重复这个方法起针一共要起16针。”
“起针的时候线要松一点不然会不好织底部还会卷边的。”
“第一排织上下针,棒针像这样穿进线圈后把线织出来,左边的线圈滑下来后一个下针就完成了。”
“将线绕到上方,从左上方穿进线圈里绕线,把线织出来再往下移出来一个上针就解决了。”
朗女士脸上刚搽了水,手臂旁的小桌子上摆满护肤品,尽管她是七老八十辈儿了保养方面倒不输与小年轻,端庄慷慨是她的代言词。
朗女士用珍珠攒成的花簪给后边的长发轻松挽了一圈,灰白丝鬓发遮掩下露出一双慈祥的眼睛,闪烁目光下恍若流水平川般清澈明朗,夏知秋大部分基因是受她影响才修得这么一副好皮囊,一缕出自灵魂深处的东方美。她从未施过粉黛总是素着脸,因为从前总是劳累在而松懈时显得有些憔悴,她动辄道自己是一朵为劲风所摧的玫瑰,失去了光泽也就黯然失色了。
夏知秋和夏琅总是用夸张回复她“您永远是一朵盛开在春天巍峨峭壁罅隙里的水仙花,风华绝代生生不息。”
她总是哭笑不得:非得是在巍峨峭壁上吗?
明摆着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好白菜给猪拱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朗湫女士也无一例外。
夏知秋两边卖弄着棒针毛线团子,一个是给朗女士的另一个则是给佟以雁的,两不耽误!
“织到最后一针的时候会是个上针……一排织完后像这样给它翻转过来,我看看,嗯,对了。”
“什么时候学会收买人心了。”
消瘦骨节突出的手指麻利成功起好第一排线,她朝夏知秋得意扬扬笑了笑。
“这是什么话,我一直惦记着妈妈的。”
夏知秋腾出手来给她竖起大拇指。前些日子偶然撞见保姆兰阿姨在拾掇拾掇西院闲暇之余顺便帮忙瞧瞧,好不巧瞧见朗女士的旧围巾,还是他刚上小学堂那时候,毛线都成松垮垮一坨了却一直没舍得扔……主要还是朗女士冬天懒动手夏天又怕热着便使他起了织毛衣的念头。
“嗯?自己挑的?”
“以雁喜欢这个颜色。”
朗女士无奈的笑了笑目光移动到自己手上红绿配色的半成品,希望老头子不要太挑剔,毕竟她不太喜欢大冬天关人在房门外的。
“怎么还没睡?”
他裏着棉被靠着靠背上,凝望着窗外飞散的雪沫子。
“唔,床冷。”
夏知秋噗嗤笑出声轻手轻脚走到他旁边玩绕起碎发:“起床冷呢?还是因为少个人呢?”
“故弄玄虚。”佟以雁一手逮住他,将人搂靠在肩膀上:“对了,给你做了点东西。”
“什么呀?定情信物么?我可接受不了你那么快的告白。”
佟以雁轻轻拍打他一下伸手去捞做好的围巾给人结结实实地戴上,再上下打量一番好欣赏自己的杰作。
“呀,还真是定情信物呢!”
“是呀,有没有我的份呢?”他眨眨眼像是个迫不及待渴望下一秒就能立马得到糖果奖励的幼稚小孩:“我做得好不好嘛?”
夏知秋揉揉被自己带歪的脑袋在额门上狠狠地嘬了一口:“真不枉秋哥这么爱你,小雁子简直就是天赋异禀。”沿着路线往下看到处都是昨夜激/情蓬勃形成大大小小的痕迹,他伸手绕圈描绘着,先前被夸赞哼哼得意的被棉被裹着的人痒痒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发问道:“什么时候学会干事情那么墨迹了?”
“没有吧……”
他伸手捞起自己织的围巾一把扣在他后颈上,两边再一扯让人直接躺他怀里顺着惯性倒在床/上,接着还没平复情绪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像极了傻子。
佟以雁:“哈哈哈哈哈哈,你笑什么?”
夏知秋:“咳咳……没什么,就是,高兴吧。”
“嗯……”
气氛才沉浸了一会儿佟以雁又道:“刚好盖上被子唉,咱们睡吧!”
“瞎闹。”
夏知秋抹了把眼角泪,谁能想到他俩的思想念头还撞上点了。
窗外的月破层云,斜光穿入房间。
佟以雁却是把扣在自己后颈上的围巾给取下来,扭了/扭腰/肢关节给它安放在床头柜上。
夏知秋额头冒汗:“嘶——乖,别乱动。”
佟以雁一脸茫然:“嗯?怎么着?”
夏知秋忍耐着烈火焚心:“呃啊,硌,硌到了……”
佟以雁甩开背后锢扣他的咸猪/蹄连忙坐起/身来俯视着,声音不知怎么着变得干涩低沉又沙哑,富有磁性道:“秋哥……”
“没事的,你继续……”
“秋哥!”
夏知秋蹙起眉头一边又抚摸他的脸庞,那双眼睛星辉璀璨皆藏其中。他是真的生得极好,无论是非凡的容貌,或是柔韧的身/材,简直挑剔不出丝毫瑕疵,还是老天造物用心啊。
“啊在,怎么了……”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