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是晋江攻》是由作者野犬拔牙所著的一本幻想纯爱小说,主角是宁沧与顾沧渊,主要讲述了:宁沧找了一个晋江的老攻,两人经常穿梭在各种平台里,有时候便接接剧本演戏,某天两人便一起进入了一个剧本里。
最新评议:我的男友在晋江,而我在长佩。
《我男友是晋江攻》精选:
九天上,有武神宁沧仙君,身姿颀长俊秀,宽肩细腰,眉目清朗,明眸善睐,柔雅得似个文神福仙。他衣如雾绡,腰珥玄玉,常执一柄玉剑巡视于十方困面阵道门前。
这十方困面是上神司渊封印怖兽的地方,千万年来从无异动。因此守门这项工作可以说是百无聊赖,因此宁沧仙君也从不客气,时常在道门前的云树下睡大觉,一睡就是好几天好几月。
说来也奇,至仙境再修炼往往难以长进,这宁沧仙君一天到晚睡睡睡,功力却是天界中增长最快的,只是从未见他出剑,不知他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作为天界最美武仙君,人间有好配对美谈,上了天界也不例外。传闻最与他称对的是云锦仙子,两人皆自一源混沌灵气而生,更始一同承仙气修炼成型,只是一人选择来十方困面,一人选择去西王母御下。
云锦仙子有时会来阵道前寻他,遇到他酣睡时,便捉弄他。这一次她想将这九天最美武神的头变成猪头,便施法,让莹莹如珠的神力往那好眉目飞去,中途却被一道骤然飞出的蓝光击散,登时将云锦吓了一跳。
只见宁沧仍支颐酣眠,四下无人,竟不知这蓝光所来何处!
云锦有些心悸,虽说十方困面千万年无异,但里面关押的可是凶恶罪深的怖兽,司渊上神的传说已经以为时间久远而光芒黯淡,谁也不知道这封印到底牢不牢靠。
就这么胡思乱想半晌,宁沧便睁开了眼。
“嗯……睡了个好觉。”宁沧仍然支颐,语调闲长地说。
“我刚刚……”云锦忧心地思忖,忽然再次动手打了神力过去。
宁沧敏锐地一挥袖化去,不满地瞪她,“喂!”
“我刚刚趁你睡着也想偷袭你来着,”云锦在他身边躺下,柔软的草地是天然的软床,“可是好奇怪啊,有另一道力量把我的神力打散了。”
显然这不能引起宁沧的注意,他整个人瘫倒,和云锦头挨着头看轻轻随风摇摆的云树,慵懒的“嗯”了一声。
“蟠桃又熟了,我特地带了好几个过来给你尝尝。”云锦抬起手,仙子素指,她仔细透着每个指隙向上看,嘴里漫无边际地碎碎念。
“西边又多了好几个仙,我记不住名字,就不跟你说了。”
“你曾经夸过那善歌的小仙,最近也晋升仙君了,我上次见到他,他还向我问起你来了。”
“……”
“你看这十方困面这么安宁,封印是不是早把怖兽消化去了?”云锦突然发问,半晌不见回复,翻身支起下巴看他,他果然又睡过去了。
云锦撇撇嘴,盯着他的睡容看。他这皮子真是天赐的美妙,怎么生的比自己还好,云锦揪着地上的草,思绪飘飞。
那样子比九天数不尽的仙花都要俏,云锦不知怎么看痴了,俯身想在他脸上亲一口,却在脑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响指,她回神,恨恨地在宁沧的脸上用指头戳了两下。
“睡的像只猪!”她骂了一句,在草地上丢了几个蟠桃,便腾驾而去。
还在镜花水月的宁沧并不知道这些,他正奇怪对面这模糊不清的人形神灵为何突然打了个响指。
“怎么了?”宁沧从炉子旁偏头看他,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橘色侵染玉面。
那神灵摇摇头。
“噢。”宁沧又在炉前暖手,他在镜花水月神力微弱,不足以在隆冬腊月抗寒。
这个空间很小,是别人的地盘,是某天宁沧做梦神思恍惚进来的,进来以后就看到远远有一个皎洁的人形,原以为是离得远看不清,结果走近了也看不清,虚虚幻幻的,声音也幽远飘渺。
“它来了——”那神灵一抬手,在空间洞开一扇门,外面的狂风暴雪猛然侵入,炉火熄灭,一声嘹亮凶猛的怒吼从天边传来,震乱了宁沧的发丝。
宁沧心下一凛,不再蜷蹲,拿剑起身像那门奔出,踏入一片苍茫白雪的世界。
这里是万丈的闭环崖谷,是封闭的训练场,攻守都不易,宁沧拔剑屏息在雪中探视四周,时刻提防天上或地下而来的危险。
一只长尾四脚巨兽忽然从一侧奔来,它通体雪白,似覆裹着雪,身上有火斑纹,随着向下奔走的架势熊熊燃烧,它一双眼睛骇人,似沉渊巨兽,来势汹汹。
雪没了宁沧的靴,他抽身踏雪,滑行避过了巨兽的猛扑,又翻了个跟斗躲避那兽灵活的长尾。
这兽灵得很,旋了个身飞扑而上,势要把他逼向一侧,宁沧双腿扎进雪里,向后沉腰,在他飞扑而来时挑捡去刺,剑芒嗡鸣,无畏地向那巨兽的腹部杀去。
那巨兽身姿笨重却灵活,弓背收腹用后腿去蹬,宁沧的剑芒只劈在他的趾甲,未造成伤害,反倒是自己整个人向后扑倒在雪里躲过这迅猛的一蹬。
交锋不过片刻,巨兽已经跃然在崖壁上,一双恶眼眈眈,他浑身灵活,刚才后脚只蹬在雪上,却没有放过任何机会,摆动长尾将地上覆雪搅动,不给宁沧躲避的生机。
险境逢生,宁沧屏息匿在雪中,素白上的一抹红却出卖了他,那抹红很快被落雪掩去,却不妨碍崖壁上的巨兽敏锐地察觉,它蹬身怒吼扑去。
宁沧如迅雷般从雪中跃起,轻灵地在雪上疾走,由身后的巨兽疾追,他沿着崖壁环形向上跑,右臂的白袖被鲜血浸得通红,在雪中刺眼得很。
宁沧一路感受身后的距离和脚下的利便,抓住一刻时机,旋身回出剑,决绝凌厉地剑指那巨兽的眼。
那巨兽明明追得很近,却仍能迅速侧身避开,一条巨尾又向宁沧扫来。
宁沧此刻浑身神力被禁十分之九,无招躲避,只能狠心迎去,改以剑身在巨兽身侧杀出一道血痕,鲜腥扑鼻,宁沧借它痛吼之机跃其尾上,未来得及做下一步反应,就被甩向崖壁,迅风割体,这速度令宁沧无力抵抗。
在整个人摔向崖壁的前一秒,宁沧被一臂弯搂腰接住,是那神灵闪来。被接住那一刻,宁沧的右臂再无气力,玉剑落向地面,一路逼退素雪,清出一环净土才直直插入地中。
那巨兽怎会放过这等机会,转身张嘴扑来,有吞天灭日之势,却只见那神灵虚影抬起左手,天地素雪骤停,那兽顿在空中,片刻后那兽仿佛被束住般在空中挣扎,却是愈变愈小,直至一只胖家猫大小,四腿开叉,跌落在地上厚厚的雪中。
此神真真了不起。
这便是宁沧最后的一丝思绪了,之后他便靠倒在那神灵怀中,在梦中梦与病痛纠缠。
那家猫大小的兽倒也摆出一副可怜样子,在雪里跌跌撞撞要跑过来乞怜,那神灵洞开一道门,在抱着宁沧走进去时,还不忘往后脚跟来那兽身上补踹了一脚,便毫不留情将门收起了。
那兽被踹飞进雪中,半天才费力爬出来,委屈地跑去那玉剑旁蹭蹭,似埋怨的小媳妇。
没等他蹭够这冰凉玉直的宝剑,嗖的一下,这剑又朝那再次洞开的门飞去,待飞入后,那门又迅速合拢。
雪再次落下,那兽愠怒地仰天长叫,一声声似凄婉的山猫夜啸,一点也不威猛,怨气倒十足。
*
若不是腹上炙热如火,宁沧也万难从虚幻迷离的梦中梦醒来。而腹上的热源,是那神灵将手置于他的腹部,滚滚的热源顺着腹部游走神识,充沛、舒适、强大,在白皙青健的腹肌上蒸腾出一层薄汗,宁沧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宁沧浑身赤|裸着上身躺在天地间无与伦比的暖床上,说不清这床用什么做的,无丝无绒,满目的绿,像是碧玉上长满了柔软茂密的植物。
那神灵仍然虚幻,只是依稀能辨出是一伟岸可靠的男子,他的手也恍若无形,只是一团虚影覆在宁沧的腹上。宁沧好奇地伸手去盖住那手,热源又从掌心沿小臂游走,舒适地宁沧想打滚。
那手并非虚幻无形,稍实,似一团压缩齐聚的空气,穿不透,但也并非仙体凡躯。虽虚幻,倒也精细,五指修长分明,略大于宁沧的手,宁沧的五指从其中间隙向下摁,与之五指相交。
那神灵从未道明自己的身份,寡言少语,仿佛在镜花水月独自呆了很久,身边只有一只时时想要噬主的恶猫。宁沧并不迟钝,他从一开始就猜到这位便是这十方困面之主——司渊。
他们虽是在镜花水月,却也是第二个人间。镜花水月里的山川江海全是九天之下的景色,古朴安宁,与九天上瑰丽虚渺的仙山云海大不不同。而如此细致的幻象,也必然和司渊的记忆有关,传闻这位上神诞于天地初清之时,在人间修行数千年被开悟感化成神,而成神之日也是其封印为祸人间的怖兽之时。这些传说不仅在天界久远,同样在民间以志怪奇谈流传,全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只含糊以上古。
那热源里蕴含的神力实在令宁沧享受得太舒服了,他虚握着那手,温厚又有力的手本来一点也挪不动,他握久了,那手的力就松了。
宁沧这只晓得自己舒服的小仙,要是有尾巴,此时都能翘上天。他握着那手缓缓移动,从自己的腹部向上摸寻。司渊仿佛静住了,任由他带着自己的掌心游走过那胸腹上起伏的丘壑,一直掩在了心口,小指还压在了左胸一点上。
神力直击心脏,从血脉经络游走,满足感都要从七窍溢出来了,宁沧第一次觉得想把上神从十方困面偷出来,做成一面好看的护心镜,日日贴在心口。
司渊没让他享受太久,无情抽手,一弹指便将宁沧从镜花水月打了出去。神思归位,宁沧睁眼时觉得浑身上下神力与灵气充沛非常,甚至临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他的修为又精进了,但这对他来说仍不够,他依旧没有打过司渊给他安排历练的巨兽。在镜花水月里,他的实力被司渊刻意压制,那巨兽又何尝不是。如果是宁沧十足十的实力,对上尚未知力量上限的巨兽,他也没有任何把握。
三界和平安宁数万年,大家对十方困面的威胁早就麻痹,就连不少长仙也对此事以回避态度而讳若莫深。可宁沧守在这里,他更能感受这片土地细微的异动,按人间历法的每月朔望,此地都不安宁,司渊也不会在这前后几日内召他去镜花水月。
用神力聆听,还能听见从十方困面中来的声声啸吟,十方困面外一切如常,可通过那异动都只可骇而不可想象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又是怎样的两股力量纠缠斗争,又要消耗多少心血神力。
怖兽突破封印,恐怕只是早晚之事。届时,还会有第二个司渊上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