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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宫

异宫

发表时间:2022-03-23 11:06

作者巢云松所著的小说《异宫》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异宫围绕主人公韩璧开展故事,内容是:韩璧其实也不算是委屈自己,只是他清楚自己要得到什么,他需要保护大家的安全,为此,他什么都愿意做。

网友热评:属国质子×暴戾国君

异宫小说
异宫
更新时间:2022-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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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宫》精选

韩璧被官员引入驿馆,便有两位衣着庄重的嬷嬷上前,领韩璧上了二楼。礼部官员本止步于馆门,迎面抬眼却撞见了九五之尊,不由得寒颤稽首。容丹示意人噤声,与厂公一道沿另一蹊径也登上了楼阁。

“七王子旅途劳顿,陛下有旨,赐七王子香汤浴。”

韩璧自见到两位嬷嬷,心下原有了些猜测,而赐香汤浴之旨则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韩璧心有些沉,却因早有准备而未显讶异。容丹隔着一层纱屏,屏内水汽蒸腾氤氲,看得虽朦胧影绰,亦能大致瞧出屏外人动作。

“臣一路风尘,合该沐浴焚香后再拜见君上。陛下竟想得如此体贴周全,韩璧感陛下大恩,还请两位贵人替韩某转谢陛下,以表韩某感恩怀德之情。”

说罢,韩璧居然自己上手取下了白纱幂离,大跨步走进汤池所居的室中,紧接着麻利地解去了暖玉腰带。两位嬷嬷原以为这是根难啃的硬骨头,未料到这般场面,面面相觑了片刻。无论这位来自季禺的小王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两位嬷嬷都赶忙跟上伺候韩璧宽衣。

华美的外袍除去,贴身是一袭薄白里衬,它被室内湿润的空气晕得有如蝉翼,隐隐勾勒出了韩璧颀长隽丽的身形。不知是否有意,韩璧立在了极近纱屏之处,令容丹的视野变得分外清晰。韩璧修长的手指扯去衣带,又抬手抽出发簪,青丝慵懒地飘散于空中,旋即纷纷扬扬笼在矫健隽美的胸腹之上。

“韩某是习武之人,又曾是边军之将,身上怖陋,恐会吓到二位贵人。”韩璧拢了拢头发,露出布有刀枪伤痕的胸背,其中最致命之处几乎直贯后心。然而较之浅褐色的凌厉痂痕,他左肩的紧裹着的纱布却更加吸引嬷嬷与屏外人的注意。

“七王子,陛下有令,不可私藏物事,老妪斗胆,想要验一验此处。”

“好说。”韩璧本已踏入香汤,闻言一足踏在池中玉石阶上,登时从水中升起大半身子来。二三滴的水珠自韩璧喉结坠落,落入精巧锁骨所围的褐盘之中,盘桓数周而再入池中。再观衣领相接处,可见得日晒之肤与原生肤色泾渭分明。

还未等嬷嬷伸手触及韩璧左肩,韩璧便快人一步,利落地撕去了纱布包扎。伴随令人牙疼的揭布之音,随伤口汩汩鲜血一块出现的,是容丹瞬间苍白的面色。

“哎呀,血,快给七王子止血。”

室内的嘈杂声恰巧掩盖住了厂公急促的轻唤君王。容丹以掌覆眼,浓郁的血色却在他脑中如若泉涌不断侵染,令他几欲作呕。厂公慌忙搀着容丹起身,直至见了日光,深换了几口新气,这位年轻的帝王方才稍有好转。

“查,”容丹咬牙切齿道,“给朕查清楚,必定严惩不怠。”

“是,”厂公连连领命,却也没忘里头正在梳洗的七王子,“陛下,里头那位……”

“今日不召。”容丹本欲掷袖而去,却冷不丁地想起方才所见的令人血脉喷张的宽肩窄腰,以及结实挺翘的臀部。军中儿郎果真较宫中豢养的白净纤弱的金丝雀别有一番滋味,容色更是远胜往先男侍。除却那碍眼的血色,容丹对韩璧的身体可谓是极尽满意了。

“令他在此待召三日,养伤的同时让宫人好好教教他规矩。”

不知思及何处,容丹止步笼袖回身,落下一句漫不经心地吩咐:“也不必仔细教,务必留存本性,让她们自己拿捏着办。”

红墙巍峨,琉璃肃穆,韩璧立于汉白玉阶下,等候传旨者通报旨意。昔时,他也曾在父君殿下恭候侍者的传唤,而如今景虽相似,处境却全然不同了。

他用靴尖悄悄碾了碾雕花的玉阶,面上不能显现出分毫不耐来。春末被阳光烹煮过的潮气闷在面上,令韩璧觉得万分压抑。所幸季禺的使队依旧在自己身后,勉强令他有了一丝踏实之感。韩璧仰头望向庄严的殿宇宫门,见立于门外宫人终于一抚拂尘,高声喝道:

“宣季禺七王子韩璧与使节见驾——”

“臣韩璧,率季禺诸使参见天子陛下,恭祝天子万寿无疆。”韩璧抚胸单膝而拜,他的目光低垂于砖石地面,不得犯上,这是遵循景朝的规矩。韩璧曾奉命随师长在景朝修习过数年,对于景朝的礼节也算熟稔,这令负责教导的宫人轻省不少。

“七王子远道辛苦,平身罢。”高居龙椅上的天子连影子都未施舍与韩璧分毫,韩璧却依旧能感知到这位年轻君王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

“谢陛下。”韩璧方才起身,身后的侍者已然开始报季禺上奉的贡品。其中为首的便是貂裘十匹,另有香料百盒,珍宝奇石若干,天子对之表示笑纳,便有宫人领接贡品悉数退下。

“陛下口谕,七王子乃骁勇之将,朕心爱之,特留长宁殿觐见,”厂公一溜小跑,至欲出宫门的韩璧身边,一双小眼眯缝成了两条线,“七王子,请罢。”

“殿下……”俞石再是榆木脑袋,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韩璧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无事,既是陛下所召,是韩某莫大荣幸,你等且回罢。”

这回未让韩璧久等,转过双龙戏珠的屏风,便见锦绣软榻,年轻的君王正居此品茗。与肃穆齐整的朝服不同,下朝后的容丹换了一身玄色常服,金线暗绣,却也半分不失华贵雍容。

“臣韩璧,叩见陛下。”韩璧一展下袍摆,屈膝叩首而拜。君王诧异扬眉,搁下手中茶盏:“韩卿行的是景朝礼节?”

“回陛下,”韩璧并未抬头,“朝中臣尚为季禺之使,方才行季禺之礼。然臣亦乃陛下臣民,独拜陛下之时,自该执大景礼参见陛下。”

“韩卿真是生得一条巧舌,”君王拊掌大笑,旋即又猝然止住笑意,手肘撑案略向前倾,“只是韩卿这条巧舌,该怎么辩驳自伤之为。韩卿善战,该不会欺瞒朕,此是被小贼所伤罢。”

“陛下恕罪,”韩璧将额头紧贴掌心,“是臣有意为之,不过臣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哦?卿有何可辩?”君王不显喜怒,但积威依旧使人不敢抬头。

“陛下对臣爱重,臣铭感于心,只是臣以季禺王子身份方才进京,不宜得陛下召幸,”韩璧顿了片刻,继而说道,“此时节有碍于陛下圣誉,亦有损大景与季禺之交,故臣才出此下策,提前准备。还请陛下降罪。”

“召幸?”君王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驿馆纱屏,非臣有意偷窥乾坤,臣不愿欺君。揣度圣意之罪,还请陛下一并降罚。”

“卿可知大景例律,卿该当何罪?”

“臣不通大景文律,”韩璧承认得十分干脆,令厂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甘愿领罚。但臣久闻大景天子宽仁宏量,又闻大景有将功赎罪之说,恕臣冒昧一问。”

“不错,卿打算拿何功赎罪?事君之功?”君王见韩璧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亦不再隐藏心思,凤目中戏谑流转。

“臣愿为陛下分忧。”韩璧虽没有正面回答,却并未拒绝。还未等君王接话,韩璧紧接着提出了三个筹码。

“一则,臣不居后院深宫,亦不需任何封位名号。”

“这是自然。”君王还当是什么过分逾矩的要求,听得韩璧第一个要求,缓缓放松了身子。

“二则,倘若臣事君不慎触怒陛下,还请陛下责臣一人,莫要牵连臣之母国。”

“这个朕自有分寸,还有吗?”

“三则,请陛下为季禺册立世子,以彰荣恩。”

前二句话君王面上仍有笑意,但听至最后一句,面上瞬间阴云密布。瓷盏骤然碎裂在韩璧手边,绽开了一朵焠满寒意的银花。

“那么卿说,封谁为世子?”君王的指尖在韩璧的肩上轻点,分明是和声细语,却无端从中透出了森森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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