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是一本由作者渔俏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谢执庄别是小说中的主角,大雪主要讲述了:庄别的出现稍微改变了冷酷的谢执,因为他让别人见到了谢执更多的一面,也是让人好奇的一面。
网友热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雪》精选:
眼看谢执逃远,庄锦年差人去追,谢执又甩了好几鞭,溅起层层雪花,夜飞沙载着一抹红从侧面的巨石后疾驰奔来,他一跃上马,拉稳缰绳飞快离去。
众官兵寻着谢执逃跑的方向追了一路,追到天色渐暗,回首四周,方圆几里荒无人烟,大雪彻底将马蹄印覆盖,一人一马早已了无踪迹。
将质子暂时安顿在知府家中,东方既白找到庄锦年,“年先生,无尘现在何处?”
庄锦年满脸急切,“东方少主,实不相瞒,王爷他,不见了!连晚晴郡主也……唉!”
“不见?”东方既白拧眉,没听懂这话,“年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庄锦年便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只是用过晚膳后,他并未跟在庄别身边,因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只能说说自己参与的部分。
庄别和质子有私交,他在昆仑拜师学武那几年,一直用的是平民身份,除了师父,连他平日一道起居练武的师兄弟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十二岁那年他大器初成,功力在师父门下所有弟子中数一数二,他受师父教化,独自去了趟鲁相国。师父本意是让他在来回的过程中精进轻功修行,谁知他在那碰巧结识了在外游玩的质子庄刻。
庄刻四岁便被送走,他俩只在很小的时候一起玩过,彼此对对方的记忆只余一个名字,因此就算相见,除了那份一见如故的心情外,并没有将对方认出来。
两人喜好相近,年纪相仿,很快便结成了好友。
后来新汉逐渐强盛,待真正国泰民安后,成帝拟书送去鲁相国,要将质子接回朝中,临行前,两人总算互相坦诚身份,一时既是震惊又是感慨,怅然而泣的同时亦约好,两月后,庄别要亲自来这不夜城,将庄刻接回皇宫。
庄别信守诺言,半月前便从丹阳出发,提前两日到了不夜城,因时辰尚早,遂决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天南海阁住下。
天南海阁属江湖门派,从前朝留存到至今,因此不归朝廷管。庄锦年本来不愿他家王爷住里头,可晚晴郡主喜欢,女儿家连王府都出得少,话本却看得不少,广祁王宠她,他一个郡王府管事,也不敢在这时候说什么,只能加派官兵把守。
头一日都还好好的,一切正常,只留守酒楼外的官兵太多,天南海阁阁主十分不悦,将人赶了大半,谁知昨晚突然就出了事,待他察觉不对时,王爷和郡主早不知去了何处。
东方既白听完,安抚性拍拍庄锦年,心道这天南海阁应当也不简单。
质子在城门差点遭劫,不夜城内乱了半日,都是些普通百姓,心底虽见不得这质子回来与太子夺帝位,但始终忌惮质子的身份,万一将来继承大统的是质子,难保人家不会记得今日这劫,到时候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与心惊胆战的百姓相比,不夜城知府更是坐卧不安。昨夜刚丢了广祁王和郡主,今日要不是利剑山庄少主及时赶到,说不定连质子也无法保住,在他的地盘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护驾不力之责,看来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了,也不知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能戴几日。
忧心归忧心,他还是强打起精神,隔日便托人找来不少江湖高手,齐齐聚在府衙前堂。
“依属下看,那几人似乎是山上那群土匪。”师爷道。
“土匪,你是说枫林山?”知府摸摸胡子,犹疑道:“可那帮土匪向来只劫财,从未听说还劫人呐。”
这时,昨日追踪谢执跑了几十里路,又无功而返的一个官兵道:“师爷说得没错!昨日风雪太大,属下没多注意,这会一回忆,昨日那红衣人逃跑的方向,正是笼纱江的方向啊!”
笼纱江就在枫林山脚下。
“山上贫瘠物品有限,他们人数众多,所以每半月就要到城中采买一回。”师爷也细细回忆了一下,笃定说,“昨日被东方少主打伤那位,属下曾在城中见过,且见过数次,绝不会记错。”
东方既白问师爷:“师爷可知这枫林山的路如何走?”
“少主想去?”师爷一惊,“路我倒是识得,只是路程略远,何况这几日风雪不停,来回再快也得花个三五日。”
“去看看无妨。”东方既白道:“若昨日妄图抓走子昱公子的真是你说的那群人,那说不定无尘和晚晴也是他们抓的。”
话落,他又道:“此番并无定论,就你我二人去便可,未免冤枉别人,也免得打草惊蛇。”
师爷同知府相视一眼,点点头,“好。”
话说及此便是定了下来,知府琢磨半天,忽地一拍额顶,“瞧本官这脑子!本官真该死……本官真是该死啊!”
众人见他如此,皆是摸不着头脑。
师爷试探着问:“大人,您这是……”
“昨日那红衣人骑的那匹马上,还有一个人!”知府痛心道:“只是昨日质子遭绑,危在旦夕,我心里着急,就没太注意。那人虽穿着女子出嫁的衣裳,却身材高大,全然不像是女子的身形,现在想来,那马上很有可能就是广祁王啊!本官真傻!本官是真傻啊!”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昨日大雪,视线受阻很正常,因而众人的确是没看到知府所说的‘身穿女子出嫁的衣裳’的人。
…………
赶了一夜的路,终于是赶到了笼纱江边。清晨雾气重,目之所及一片雪色,昨夜起雪便没再下,稍时落个小半时辰,均不太长。
笼纱江说是江,实际只是个景色颇壮观的湖泊,春夏湖水碧绿,深秋笼叶冬日笼雪,因江边的笼纱亭得名。
彼时笼纱亭中,谢潇听到马蹄声,翘首一看,瞧见两抹宛如雪中红梅的影子,终于松了口气,带着弟兄们捧了几件貂衣迎了过去。
瞧见有弟兄背上驮着个人,忙道:“四三叔怎么受伤了?”
“出了点意外。”谢执道。
有弟兄道:“本来四三叔已经得手了,却不知从哪出来个使扇子的高手……”
“呸呸呸!”另一个弟兄胳膊肘拐拐他“什么破烂玩意啊就高手了,还不是败给了我们大当家!要不是他背后搞偷袭,能不能打赢四三叔还不一定呢!”
谢执面上笑了笑,却心知肚明,那人的武功并非在他之下,昨日两人都未使出全力。他是为了救人,本就无心恋战,只不过对方却也有意留了底,想起对方不止一次询问他手上的鞭子从何而来,那应该是广祁王的人。
这时,谢林四三忽然又呕了口血,谢执忙给他输了些真气,此时谢林四三虽依旧不能运气,意识却勉强清晰。谢潇替他把了把脉,在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找了粒药丸喂他服下。
待人气息恢复正常了,谢潇拿出个装满吃食的包袱搁在石桌上,问谢执,“元樵哥哥,质子呢?”
“留不夜城了。”谢元樵在一堆硬邦邦的馒头中寻到一个勉强崩不坏牙齿的肉包子。
枫林山收了银子,却未打算真把质子和广祁王绑来杀了。他们一开始就没想拿那万两黄金。谢执原本的计划是,待质子进城之后,派人假意出面闹上一番,经不夜城百姓的口,让质子和广祁王差点遭遇绑架之事传开,这样枫林山顶多算是办事不力,银子对方也收不回去。
可惜凡事都有意外,他们事先都没有预料到广祁王会提早两日到这不夜城。
本来谢执乔扮成谢一刀,仅是因为好玩儿,他就想瞧瞧这救过他师父的英俊少年长何模样。谁知这一眼就瞧着人长得实在好看,衣裳白花花的,片尘不沾,脸蛋也俏生生的,好看得不像个真人。
他越看,就禁不住就想逗,且一逗便停不下来,干脆弄假成真,真的将人给绑了。
想起这事,谢执自己也觉得好笑,看着手里软乎乎的包子,想着索性给那小王爷算了。
谢潇见他一脸犹豫,怕他不够吃,又给翻出来两个包子,顺道瞥了眼夜飞沙背上扎眼的红影子,道:“那他呢,你打算怎么办?”
谢执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好看得不像个真人的小王爷直挺挺骑在马背上,脑袋上还顶着昨日那张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经过一日一夜的风吹雪打,庄别整个人已冻成了冰雕,加上体内那股不知名的冷气时不时便涌上来,将他折磨得要死不活。
一想到这个,他心中就有气,巴不得把那无耻的神经病乱棍打死。
他正胡乱在心底咒骂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越靠越近,很快,他头上的红布猝不及防被人给掀开,他心一惊,眯眼适应了好一阵,才重新睁开。
谢执伸指解了他的所有穴道,另一只手摊开,手心躺着个白花花的包子,硬邦邦道:“把这个吃了。”
庄别瞪他一眼,没回话,静静等待冻僵的四肢回温。
谢执耐心十足,保持着摊手的姿势,等他作出反应。
两人相对站立,僵持片刻,庄别手脚慢慢上了点热,他怨气很重,推了谢执一下。
谢执没有设防,趔趄两步,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翻滚两转,裹满厚厚一层白。
他垮了脸,正想将包子捡起来,庄别面无表情又把那团白给踢远了。
谢执:“……“
谢执:“你这是做什么?”
庄别不理他,眼见笼纱亭内土匪众多,他想了想,躲到夜飞沙背后把大红外袍给脱了,扔地上慢吞吞,却极重地踩了好几脚。这件大红色嫁衣是他的耻辱,今生都不想再见到。
谢执在旁目睹他的行为,也没说什么,见他里面只余一件素白内衫,于是解下大麾递过去。
“本王怎么可能会用你的东西!”庄别又一次推开他,连带着墨色大麾一并推远。
谢执愣了愣,心道这应当是真的生气了,连本王都出来了,下一句可别是说要砍他的头。也就是这人长得能看,虽总端着架子,做足一副清高姿态,那双眼却是如墨般深邃,像是一道一望无际的深渊,很容易便让人陷进去。
“不用就不用,我还舍不得给呢。”谢执将大麾重新披上,牵着夜飞沙进了亭子。
庄别鼓着眼瞪他,见人当真走远,一次没回过头,心中更气了。
误喝毒酒武功暂失,庄别现下与普通百姓无异,也就没办法运用内力御寒。偏偏这天就像要与他作对一般,没多会又下起了细碎小雪。他看不惯亭子里那帮大咧咧的土匪,不愿进去避寒,只能孤身立在寒风之中,冻得瑟瑟发抖。
谢潇看不过眼,感同身受般拍拍手臂,“元樵哥,你真打算让他一直站那啊,冻出什么毛病怎么办?他是王爷,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一样,他的命可值五千两黄金!”
质子和广祁王,两个人一万两,一人可不就是五千两么。
“不知道别冤枉人啊,他那几个穴道我可是解了的,他自己不挪步子,乐意在那吹风,关我什么事?”谢执道:“你要心疼他你自己劝去啊。”
我心疼才怪!看人长得好看把人拐走的可是你!果然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谢潇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不说话了。
停顿休整约么半个时辰后,谢执下令继续赶路。众人自顾自骑上谢潇等人备好的马匹,乘风而去,独留庄别一人呆立在笼纱江边。
庄别身份高贵,虽然从不强求属下要将他低三下四捧着,却到底是心高气傲惯了,一朝遭遇这般冷待,与生俱来那股子傲气却是丝毫未减。他望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神情淡漠。
只须臾,耳廓忽地吹来一阵热风,他吓一跳,就见那神经病正牵着夜飞沙守在一边,等着看他好戏呢。
“一道走呗?”谢执歪头,冲他扬了扬下巴。
“谁跟你一道,本王可不去你那土匪窝!”庄别难得带了点怒意道。
“哦,不想去我那土匪窝,那你想去那?回丹阳?那我劝你别想了,不夜城这几日不定怎么乱呢。”这人难得讲话带情绪,谢执觉着新鲜,尽说讨人厌的话刺激,还过来抓着他手腕,“等这阵风头过了,我再考虑。”
“本王的事,由不得你决定!”庄别掙开他,唇线绷得很紧,气恼自己现在就是个废物,想打打不了,要跑跑不了,这人待他如此恶劣,他竟毫无反抗的力气。
谢执见此轻笑出声,双手环胸靠近他,庄别侧身想躲,他竟也侧着身追过去,两人定格在一个高一个低的姿势。谢执低着下巴,做出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的样子,道:“那行啊,我放你走。”
话毕,他又看似好心道:“只不过嘛,这笼纱江距不夜城少说也有五十里地,就你如今这副身子,估摸着顶多走五里便要撑不住。再说了,这里荒山野地的,你就算走十几里路也不见得能遇到一户人家,单你一人,可识得不夜城的方向?真走对了还好,要走了反方向,我先告诉你啊,这枫林山上有很多野兽,老虎野猪随处可见,据说有人在半夜还曾见到过吃人的僵尸,你到时候要碰上了一两只,被咬了脑袋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庄别:“……”
庄别:“既然你说这枫林山上有老虎,还有僵尸,那本王更该离得远远的才是。再说,既是吃人的僵尸,那又怎会有人生还,并将此事传开。”
“你这人当真是一点也不好玩,我也是随口说两句哄你罢了。”谢执道:“都说是传说了,真假本就做不得数,何必揪我话中破绽?”
“只许你编故事骗本王,就不许本王拆穿你?”庄别觉得此人不可理喻。
谢执道:“你就不能迁就迁就我?”
庄别铁面无私:“你我素不相识,本王为何要迁就你?”
谢执举手认输,不再多言。庄别瞪他一眼,欲迈步离去,谢执探出两指,不由分说再次点了他的穴。
庄别:“……无耻!”
无耻就无耻呗,总比没脑子强。庄别那帮手下估计正四处找他呢,这时候说什么也不可能将他放回去。
…………
江湖中人一提到枫林山,首先想到的就是枫林山寨的土匪。土匪不是好词,一提便容易让人心生恐惧和反感,可这个山寨本身似乎与它留给人的印象不同。
枫林山寨坐落在枫林山山顶,山顶树木丛生,雾气缭绕。寨前有条长长的青石板路,彼时已是深夜,正是风雪狂作之时,肉眼已瞧不见石板路的痕迹。山寨寨墙以块石垒砌,高约两丈,寨门为拱形圆顶,两边各有两名弟兄把守。
这一切看起来都十分规整,山寨弟兄们也穿着整洁,相貌端正,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痴傻鲁莽,对事对物杂乱无章。
夜飞沙在寨门前停下,有弟兄随即过来将马牵走。
庄别环顾四周,眼底虽有片刻茫然,但也很快镇定,“我的书童被你们关在哪里?”
“这事等会再告诉你,我先带你去见我娘。”谢执道:“我下山两日两夜,她肯定急坏了!”
说完不等人反应,便把人拉走。庄别想挣都挣不开。
“你要见你娘,你自己去就是,带本王作何!”他无奈道。
“你不饿?”谢执边急匆匆赶路,边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今日还什么都没进口吧?我包子也被你扔了,还踩了一脚。你这金贵的肚子受得了吗?我告诉你,我娘做的烤山鸡可好吃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愿意分你一半的!”
庄别一时无言,待随着谢执七拐八拐,终于绕进一间距主屋甚远的小木屋前,才悄摸在心底想:“谁稀罕你分本王一半了!”
想归想,等真正闻到那股烤鸡的香味时,庄别竟不自禁定住了脚步,他淡着张脸,不动声色地闻了好几回烤鸡的香味。
谢执笑眯眯推开门,“娘!我回来了!”
庄别紧随其后,只见这木屋中陈设简陋,用品粗糙,却被布置得很是温情,床边的木桌上,还放着一枝新鲜的梅花。
谢夫人听见动静,从另一间屋子出来,手里拖着一盘金黄酥脆的烤山鸡。
谢执迎过去接走盘子,顺道耸耸鼻子,“真香!娘啊,您真不愧是我亲娘!你怎么知道我饿啦!”
“小没良心,油嘴滑舌!这两日又去哪里鬼混了?”谢夫人眉目清秀,声气也像是山涧间缓缓流淌的小溪水一般清澈柔和,“连你四三叔都被你叫走了,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不敢同我说!”
“没有没有!娘,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整日只知惹祸一样。”谢执在他娘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有些孩童气,他把庄别拉到谢夫人面前,“娘,这是我昨日刚结交的朋友,长得俊吧!”
不慎掉进土匪窝,还见了土匪头子他娘,庄别很是别扭,不过教养在那里,虽非自愿,却还是努力扯出个还算友好的表情:“见过夫人,本……我叫庄无尘。”
听见他的话,谢夫人僵了僵,但没有表露出来,她没有张口回复他,只浅浅地笑了一下。
庄别也不介意,出于礼仪,回了个浅笑。
“原来广祁王字无尘啊,那,我唤你无尘可否?”谢执小声道:“还是干脆叫你……无尘贤弟?”
庄别冷然道:“本王与你不熟!”
而且,他俩到底谁大谁小还不一定,怎么就贤弟了?
似是早便料到他不会答应,谢执没有半分不悦,反而眉眼弯弯,笑得开怀。
不得不说,这谢执虽然脑子有病,长得确是十分英俊的,不张嘴的话,庄别至少不会觉得讨厌。也因此,在见到清雅文静的谢夫人时,他实在感到有些惊奇。
如此温柔端庄的夫人,怎会有个谢元樵这般神经病的儿子。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谢执道:“哎,娘你这是做什么,这鸡我还一口没吃到呢!”
他因这一声回神,就见谢夫人将才端出来的烤山鸡给丢进了一只木桶里。
谢夫人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差,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知是何缘故。
…………
此时的不夜城,知府府邸正鸡犬不宁。今夜子时,府中忽然起了大火,等沉睡中的人们察觉之时,质子所栖的那间厢房早已经烧空了。
“质子呢,救出来了吗!”庄锦年着急地问知府。
知府整个人已经是呆滞状态,只知对着熊熊大火流泪,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火很快被扑灭,除了质子歇息的南边厢房,其他房间损毁不大,几乎没有死伤。
只有一个,质子消失了。
知府府邸被烧一事第二日便在不夜城内传开,质子不见之事在庄锦年和东方既白商议过后暂且压了下来。
为此,东方既白暗探枫林山的事就暂且搁置了,现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将质子找到,官府能力有限,现在能仰仗的,就只有被称为江湖第一大门派的利剑山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