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也想做攻》是由作者期池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白奉先,主要讲述了:一个来自异世的系统找上了白奉先,告诉他他下一次收徒徒弟会对他有非分之想,于是白奉先开始避免这样的情况。
最新评议:师尊反攻了,终于不再是被徒弟压了。
《师尊也想做攻》精选:
“您好,这里是师尊反攻系统,我是您贴心的反攻小助手GM3-27-08。”
冰冷艰涩的声音突兀地传入我的耳朵,其时,我正在闭关打坐,马上就能突破最后一重境界。照理说我闭关的石室不该有任何人打扰,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顿时咯噔一沉:不好,是心魔。
我的眼睛有些闭不住,拼命颤抖着想要睁开。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慌,虽然是第一次遇上这东西,但按书籍所言,静心凝神、调息吐纳,定能凭我之力捱过这心魔。
安静片刻后才发觉,修行路走得如此顺风顺水的我此刻是何其地慌张。
那东西只消沉了片刻,便继续开口道:“宿主您好,听到请回答。”
我不自觉地一抖,挺直了脊背,脑中只剩一团乱麻。我哪里敢同他言语,又哪里来得及细想他口中怪异的字句该作何解释。
不曾想过,我堂堂璇玑门三长老,竟会在闭门多时、出关在即之日染上了心魔。
我自八岁拜入宗门,被先掌门收为弟子,自认多年来勤修苦练,不曾有过半刻懈怠、半分邪念,如今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才会让我二十多年的勤恳付诸东流?
此等丑事,我一愧宗门,二愧先师,三愧自身。
我呼了口气,在心里暗骂自己:白奉先啊白奉先,定是你六根不净心有杂念,才会被邪魔钻了空子。先师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你这个不肖子弟身上了。你简直……忝列门墙!
胡思乱想间,我已构思出自己的千百种死法,忽而一惊,那心魔又开口了:“检测到您在附近的时间节点上有一次收徒行为,日后徒弟有99.99%的可能性对您产生非分之想,以此为条件,您有100%的可能性被徒弟以下犯上,*****哔——”
冗长刺耳的鸣叫响起,持续了很久,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心魔怎么同师父讲的不一样?
我脑中闪过出现心魔的症状:心浮气躁,戾气深重,渴杀戮,渴鲜血,耳中杂音繁多,神志不明……我捋了一遍,如此种种,我都没有。
掌门师兄经常说我,整天只知道闷头苦练,早晚要练成傻子。或许因此,我这心魔才如此“别具一格”吧。
直觉那声音暂时对我无甚威胁,我稍稍放下心来。与此同时,那声长长的、刺耳的“哔”声终于停了下来。那东西向我道歉:“抱歉,总系统那边有不少屏蔽词。”
它说的话,每一句都让我似懂非懂。我冷静下来,推测着他的来路,却是毫无头绪。我甚至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人是鬼。
我沉声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又是如何进到我的闭关之所?为何能在我的识海中传声?”
我问完,静静地等着它的回答。它却突然安静下来,不答。我斥道:“速速现身,饶你性命。”
“抱歉哦,”它突然又开了口,态度倒是谦恭有礼。“我只是一段编码组成的程序,没有实体的呢。请宿主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
我终于明白过来,它口中的“宿主”就是我。
可是——“编码”?“程序”?那又是何物?
没有实体?过分?莫非它是段残魂,亦或灵识?
我的疑惑不减反增,关于那东西究竟是何来路,依旧云山雾罩。
我有些恼火,道:“不管你是何物,我璇玑门不是容你撒野的地方,速速离开此处,休要扰人清修!”
“清修?”明明还是轻轻淡淡无甚波澜的声音,我却听出它嗤了我一声。“宿主再不肯好好跟我交流,你修什么都没得修。”它忽然一反刚才谦恭有礼的态度。
皱起的眉头还没等完全舒展,就又被我蹙了回去。我对它信誓旦旦地说着“什么都没得修”的样子十分不满,就好像我落了什么大把柄在它手上,一任拿捏宰割。“口出狂言。”我用简短的四个字,表达着我的不屑。
那东西似乎又冷哼了一下,冰碴一样的声音在一方石室里来回飘荡,刺得我后颈发凉,忽然就害怕起来。
我在怕什么?怎么会被不明来路的东西三言两语就唬住了心神?——
当下一刻,那几幅难以启齿的画面凭空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终于明白了我那莫名的慌张是因何而来。我的眼睛在那一刻张到了最大,全身的气血尽数向头顶涌去,冲得我脑子一阵发昏,几乎要站不稳。
我努力稳了稳身形,不让自己倒下去,揉了揉被那画面刺得生疼的眼珠子——画面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影紧紧交缠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压在上面的那人我识不得,可下面那眼角含泪、口角带涎、面色酡红、鬓角滴汗、弓着腰腹竭力迎合的人——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不是我白奉先又是何人。
我喉头发哽,一口气噎在那里不上不下——还是让我当即咽下去死了的好。窃以为,本人当下就是没有心魔,也快让这狗东西给逼出来了。我把挂到嘴边的惊呼硬生生咽了下去,尽力拉扯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智。
但也就是那一瞬,我才确定——这东西决不是什么心魔,比心魔要棘手多了。
慌忙把眼睛闭上,我惊恐地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依旧无比清晰地出现在我闭眼后一片漆黑的视野中。
“你快拿开!!”我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璇玑门三长老,今日可谓颜面尽失。
“怎么样,宿主肯和我好好交流了吗?”它终于收起了那副伤风败俗的画面,话里话间颇带着几分得意。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咬牙切齿地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颤得吓人,几乎连不成一个完整的词句。我努力平复崩塌的心绪,稳下声音质问:“你究竟是何人,用心如此险恶,竟捏造出这种幻象来折辱我?!”
“幻象?”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这可不是幻象,是我从十年后的时间节点里搬来的——你的未来啊。”
“一派胡言,我,我……”反驳的话就在嘴边,我却说不出口。我白奉先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我自八岁起拜入宗门,修行至今二十余年,早就决意潜心修行一生,不结道侣、不娶妻妾,这辈子连女子的脸都不曾细细端详过,又怎会……又怎会跑去同男子苟合?
我随即又叹自己简直痴傻至极,竟想着同那来路不明的东西争辩。清者自清,若这真是那东西造出的幻象,左右都是假的,我与它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争与不争,又有何区别?
“以宿主所处世界线的文明发展程度与世界观构建类型,我很难向您解释清楚这些场景的来历。”它还是尽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疯话。它继续道:“宿主可以理解为,我使用了扭转时空的法术,把未来的样貌存进法器带到了这里。”
扭转时空,窥见天机?我被他一番话震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法术,我只在上古传说中看到过只言片语,且不说真假尚未可知,若是真有人能习得此术,那他该是臻至何种境界的大能?
我依旧是将信将疑,心里头的敬畏却是多出了几分。
我把脑子里荒诞的想法抛开:无耻贼人,休想用这劣等的障眼法骗我。我想起那幅画面,明知那一脸渴求地行着不堪之事的人不是我,脸上依旧火烧般地疼。
“画面上正在和宿主颠鸾倒凤的人,正是您那未过门……呸,未拜入师门的徒弟。”它用不加起伏的声音说出这些混话,实在是诡异。“怎么样?不想被压吧?我是来帮你的,帮你做上面那个。”
我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被掌门好说歹说劝出来的一点要收徒的欲望,散了个干干净净。白奉先啊白奉先,你在慌什么?你明知道这满嘴胡话的东西说的不是真的啊!
它见我脸上的惊慌取代了狐疑,似乎想要趁热打铁地说服我。“这样吧,宿主如果还是不相信,我可以调出您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影像资料——宿主资料库里可全着呢。”
它说完,我又听到了些怪异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幅幅画面凭空出现在我眼前——襁褓之中的我,蹒跚学步的我,流落乞讨的我,被师尊捡到的我,拜入宗门的我……
那上面,甚至有我半点记忆都剩不下的父母。
而我脑海中还存留着的记忆,与上面更是分毫不差。除了我自己,谁又能做到分毫不差地复刻我的记忆呢?它甚至比我记得更清楚,提醒着我想起了一些连自己都已经忘却的细枝末节。
我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