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端弄笔所著的小说《爱月撤灯》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爱月撤灯围绕主人公喻风止岑吟开展故事,内容是:岑吟也就是看起来有一点惹是生非,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好到有很多的人都愿意喜欢他。
网友热评:表面乖巧白切黑攻×奶凶奶凶武力值点满受
《爱月撤灯》精选:
烈日当空,树影匝地,蝉鸣不止。教室里比平日里更加浮躁了,充斥着喧杂吵闹的聊天嬉戏声。
而在无人靠近教室两角却显得无比的安静,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穿着亮橘色卫衣的少年,戴着耳机,垂着头在纸上圈圈画画。后门的一角,带着眼镜的高个少年,表情冷淡,周围是生人勿近的气场。
“报——月考成绩贴出来了!”随着“小喇叭”的喊叫,杨森似一阵旋风冲进教室,来到最后一排。他一脸期待地问:“岑哥,你不去看看?”
“小样,我去看的话要你干啥?岑吟年摘下耳机,柔顺黑发随风而荡,发梢扫过他形状姣好的耳郭。长睫如扇,鼻骨高挺,嘴唇偏薄,每一处都是造物主偏心的产物。
“岑哥,这次突飞猛进,位列倒数三十!诗诗姐这次准开心。”
“滚,诗诗是你能叫的?”
小胖子舔着脸,继续道:“岑哥你说,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啊?喻风止从开学就没有下过前三……”
后面的话岑吟没有听清,他抬头不知不觉的看向那个角落,却没想到两人眼光交错,如夏日炽热而绵长。岑吟率先避过头去,心道:死人脸,无趣,一点都不可爱。
下课后,杨森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岑哥,岑哥,你知不知道赵飞虎的女朋友劈腿了。”
岑吟冷冷道:“关我屁事。”
“是他最好的哥们洪凯,赵飞虎他自己还不知道呢!怎么样,劲不劲爆?”杨森也不介意岑吟的不理不睬,一个劲地说着八卦,声音随着激动的情绪越来越大。
岑吟不禁微微皱眉:“你再大声一点,说不定他就听到了。”
杨森哑然,悻悻而归。
放学铃声一响,喻风止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教室,被一个黄毛不良青年堵在门口,他眼神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喻风止。喻风止面色一冷,径直走过,小黄毛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哎,大学霸,我问你一件事。”
喻风止瞥了一眼,不耐烦开口:“什么事?”
小黄毛拉着他来到教学楼背面的角落,这里还有一个人穿着背心,蹲在地上敲着手机。看到喻风止眼神森冷,“呸”的一声,将嘴里叼着的牙签吐掉。
“大哥,就是他,喻风止。我下午看到这小白脸和小蕊一起说说笑笑。”小黄毛献媚道。
赵飞虎站起身来,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咬牙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啊?”
喻风止看着地面不说话,虽然站在燥热的空气里,但却冷静又沉着。
“md,早看你小子这副人模狗样儿的脸不爽了,敢抢小蕊!”说着,一巴掌呼上喻风止的脸。
喻风止晕黑的目光包裹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他缓缓地转过头,幽幽的提醒了一句,“告诉你,我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你最好别招惹我。小蕊是谁,我不知道。”他的衬衫被骄阳揉出淡黄,衣袂随风猎猎飘起,发丝微荡。
“你还强上了,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赵飞虎冲着他一拳就打了过来,喻风止抬手刚挡住了这一下,顺势一拳就打到了赵飞虎的脸上,赵飞虎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喻风止环顾四周,这里没有监控,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小黄毛叫的帮手包围了。
见大哥一时落败,小弟们拥上来,按着喻风止。喻风止挣扎几下却死死的被他卡在他门的手里,紧跟着赵飞虎一脚冲着他胸口踢来,踹到了他的胸膛,急剧的疼痛感袭来。
“咳咳咳……”除了咳嗽,喻风止却没有赵飞虎预想中的痛呼声和求饶。
“给我使劲打!”小弟们有的拿出了木棍,抄家伙往他身上招呼。
喻风止手臂发力,刚爬起来没多久就又倒在了地上,血顺着额头就往下流,血腥味顺着鼻子流进了嘴里,浑身上下不停的被击打,头上,背上,腿部,每个地方都在作痛。
喻风止手指死死地扣着水泥地,眼神变得愈发阴暗,眼圈发红。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好恨……
杨森说的八卦很快就被岑吟丢到脑后。没想到放学后,在他经常抽烟的角落,又遇到八班的混混赵飞虎和一种手下,以及那个“小无趣”。
岑吟最看不惯这种场面,想都没想拎起书包冲了进去。
如果说赵飞虎属于力量型的,那么岑吟就是技巧型的。一打十,岑吟表示一点不慌。
他虚张声势地扯着嗓子喊:“杨森带人马速来救驾!”其实这个时候杨森被留在数学老师办公室。
说着,一棍子朝他头上劈下,岑吟迅速用书包挡下,左手边的拳头袭来,他抬腿踹开。那个混混抱着手臂大声哀嚎。
这时一击冷拳而来,岑吟后退一步,扯过赵飞虎,把他当盾牌挨下这招,在他耳旁说到:“爷的人你也敢动?”
“岑哥……岑哥,我……我不知道啊!”
一拳,又是一拳。
“啊……我错了,岑哥,我再也不敢了!”赵飞虎冷汗津津,在疼痛下颤抖不已。
岑吟厌恶地将他甩到地上,拍拍手,一众小弟顿时如鱼惊鸟散。教学楼背后只留下他们两人,清风徐过,两只跌落尘世的孤魂相会。
他将喻风止从地上扶起来,无意间看见他后颈处有个眼熟的标志,下面依稀可以看见几个数字。
岑吟不知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书包里翻找着纸巾,无果,泄气说道:“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
岑吟抬头入目即是喻风止发红的眼圈和鼻尖,连忙安慰他:“小朋友,我刚刚救了你。以后看到我要叫哥哥哦!”
这小学霸也不是那么无趣,红着眼睛也太像小兔子了!好可爱,惹人怜!
喻风止凝望岑吟,眼神莫名:“没事的,我不害怕。”
岑吟被他看得春澜潮生,他当喻风止是流转在周围同学评说中那无足轻重的落魄字文。往常经过他的桌前,不曾留意草芥而已。哪知,此人值得占用他的惊鸿的一瞬。
岑吟拙劣地用袖口擦着他额角的血迹,这时喻风止的电话响了。
“喂,喻风止,你到哪了?我和阿姨去接你啊。”电话那端是稳重的中年男子声音。
“不用,我自己回家。”喻风止声音清冷,似乎周围也降下一些热气。
“你爸啊?”岑吟小心翼翼轻声地问道。
喻风止点点头。
“我到学校门口了,你快出来。”毋庸置疑的语气。
挂了电话,喻风止告别岑吟。岑吟目送着他离去,发着呆,直到杨森拍了拍他的肩膀。
“岑哥,思春呢?”
岑吟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给小胖子脑门上一击:“胡说八道!”
黑色轿车停在喻风止的身边。汽车掀起热浪让人有些热的烦躁,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后座上有个身材纤细高挑的红裙女子,一边涂着口红照镜子一边转过头,长相也是令人惊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快四十的女人。
“怎么这么狼狈,丢人现眼。”父亲开口道,暗含怒气。
女人急忙安慰父亲,顺便阴阳怪气地嘲讽:“年轻人嘛,火气大,同学之间有点摩擦也正常。”
喻风止不想搭话,一路沉默。只有女人叽叽喳喳,嗲声嗲语地向男人撒娇。
回家后,保姆在厨房与餐桌前往往赴赴,管家向父亲汇报着事务。
父亲告诉喻风止继母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女人随即娇羞地侧过脸。
他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父亲端坐在长桌的首席,隔着重重光影凝视着自己。
他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明明是柔和的,喻风止却冒了一身冷汗!他们才像真正的一家人,喻风止感觉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当受尽命运和人们的白眼时,
暗暗地哀悼自己的身世不凡,
徒用呼吁去干扰聋瞆的青天,
幽暗的房间诅咒自己的诞生。
秩序井然的饭菜,即使喻风止毫无食欲也必须低头默默地嚼着饭菜,这或许是在向隐伏在家中的亡灵们祈祷吧?
往常压抑的氛围,似乎因为那个人的来到让他感觉到并不是那么难熬。
他开始盼望着尽早结束这次晚餐。
岑吟似是一束光照进他狭小心房。
忽然想起了那人,于是他的精神,
便像灵巧云雀破晓从阴霾的大地,
忙振翮上升,高唱着圣歌在天门:
一想起他的怜爱使自己那么富有,
即使和帝王换位他也不屑于屈就。*(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喻风止不禁用勺子在素白的瓷碗了搅动,划开了平静的水面,掀起一滩涟漪正如他的心境。
汤水泛着粼粼油光,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就像钟表上秒针和时针的追赶。
饭后,父亲在书房打电话,继母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只要有这个大儿子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少分一份羹。
“连亲妈都不知道在哪里的野种,呵呵,不过如此……”继母阴冷地嘲讽道。喻风止正往房间里走,闻言脚步一顿:“费了多大劲才爬上我爸的床,不过如此。”
女人“嚯”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喻风止一把掐住她的手,反手扇了继母一耳光。
女人头发散落许多,恶狠狠地瞪着喻风止,咬牙切齿道:“你妈早就死在地下室里了,野种。”
喻风止只是冷漠地望着她。
黑夜垂下沉沉幕帘,遮挡女神或阴或晴的脸。喻风止偷偷来到父亲书房,他把书柜里的书依次拿出来查看机关。最后,第四排十六个书一拿出来,侧面的一副名画微微颤动。喻风止掀开画,找到钥匙,下楼来到后院的地窖。
打开地窖门,一股阴暗腐败的气味猛地窜进鼻腔。
“看来你想起来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喻风止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一动不动,双眼瞪大,瞳孔由于受惊猛地缩小,心脏狂跳到让他感到恶心的程度。
他被毛巾捂住嘴鼻,经过一番挣扎,还是被拖进了地窖。随后被皮带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头痛欲裂,使喻风止愈加对这一刻感觉恐惧。坐在昏暗屋子里,因寒冷而浑身打战。
眼前人高高挥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