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 >> 

榜下捉婿

榜下捉婿

发表时间:2022-03-29 13:41

《榜下捉婿》是由作者鲤鲤鲤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钟濯与宋谊,主要讲述了:钟濯一直都很喜欢宋谊,但他以为宋谊不喜欢自己于是一直不敢表白,每次见到宋谊都很开心,直到某天他知道了宋谊隐藏于心底的秘密。

最新评议:夫夫二人携手共进的日子。

榜下捉婿小说
榜下捉婿
更新时间:2022-03-29
小编评语: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榜下捉婿》精选

自年前他去了那封触霉头的家书,钟老爷就断了家中的一应贴补,虽则钟夫人常常随信附一些珠钗首饰来,但寻常首饰在京中委实也抵不了多少钱,好在钟濯写诗赋词不大行,一手字却还颇拿得出手,便与一个擅画的试子李绍拼了个书画摊,缩减了日常开销用度后倒也勉强能维持。

他叫小厮送来一桶热水,沐浴完毕后胳膊下抄上一摞待售的卷轴,便出了门去。

春风拂面,暖阳和煦。大街上吵吵嚷嚷地到处都在讨论今日放榜的事。钟濯走在路上,听到最多的名字也就是“宋谊”了。然对于钟濯这样同为今科试子的考生来说,宋谊能摘得魁首,全在意料之中——算来是连中两元了,以那位的品性才学,若是不出意外,殿试也必能拔得头筹。

钟濯听着、想着,步子轻快地一路往放榜那地儿走,嘴里竟哼上了小调,真是得意快活得很。

远远见着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看到钟濯后猛地一勒缰绳,在他身边停下来,翻身下马笑道:“可是沉章兄?兄台榜上有名,恭喜了!”

来人是同科试子左兴思,朱门子弟,平日里常与宋谊同进同出的,钟濯在举子宴集上与他打过几次照面,论交情却并不深。但互道恭喜,原也不需什么交情。钟濯见他意气风发,想来也是没有落榜,便笑着回道:“左兄雄才,定也高中了罢?”

两人互相恭喜谦虚过几番后,左兴思拱手道:“桓仁和云溥还在等我,在下先行一步了。”

钟濯听到“云溥”二字眼皮跳了跳,口中笑道:“左兄请。”

看到榜单后才发现这个左兴思、他口里的韩齐韩桓仁以及宋云溥合起来就是今年会试一甲三名——宋谊第一,左兴思第二,韩齐第三。钟濯在人群后头仰着脖子,看着前三甲那几个名字,眉头挑了一挑,感叹了一回。感叹过便去找李绍的名字,来回看了几遍没找着,又将眉梢挑了一挑,又感叹了一回,便转身走了。

钟濯同那李绍的字画摊支在春波桥白鹿书局门口。白鹿书局的老板亦是举人出身,屡试不中一直考到四十多岁,意气被挫得狠了,索性了了入士的心思,在京中开起了这一家书局。因这重关系,这书局对钟濯李绍这些试子颇为宽容,门口占地摆个摊,午时开饭蹭个馒头咸菜都不在话下。

钟濯到的时候那摊子已经支起来了,不见李绍,倒有一个中年男子立在摊前看。钟濯上前将手中卷轴一一在案上展开了,嘿然一笑:“糊口生计,您随意。”说着往书局中望了一眼,以往二人摆摊,常是轮流坐摊,或每日费上几文钱请书局的小厮代为照看,闲时便在书局堂中温书。

李绍果然在堂内,正隔着柜台与掌柜说话,不多时出门来,看见钟濯,上前来笑道:“钟兄,恭喜一举得中!”

钟濯心情却有些复杂,两人论读书用功李绍远在他之上,且心无杂念一心只为报效朝廷,文章策论写得都好,不知怎么就落了榜。

钟濯遗憾归遗憾,也不说什么虚饰的劝慰和谦辞,笑一笑:“多谢多谢,晚上请你吃酒!”

二人换着闲话,对面低头瞧着字画的中年男子忽然出声道:“你便是钟濯?”

钟濯怔了怔,应过是,扭头对李绍不以为意笑道:“看来我钟濯在京中也算闯出一番恶名了。”

反倒是李绍正正经经问:“阁下何出此言?”

那中年人看着钟濯,不苟言笑道:“杏榜上见过名字,二甲二十六。”

这下钟濯咋舌了,混不吝笑道:“寻常人都看个前三名,图个热闹便罢了,阁下怎么倒去看吊尾,还费这闲心记住了。”

李绍拿胳膊肘一捅他。

吃饱了撑的闲得慌的蔡熙蔡学士嘴角抽了抽,心道“本官还费这闲心把你从三十名开外给捞回来了呢。”

蔡熙心中不豫,面上不显,只笑道:“字不错。”便提步往书局里边走,钟濯和李绍听到那掌柜在里面迎道:“蔡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蔡熙的声音隐隐传出来:“在贡院禁了半年足,总算放出榜来。便绕来看看。”

钟濯和李绍在外头面面相觑。

钟濯眼皮子跳了跳,低声问道:“我这是不是,还没做上官,就先把人给得罪好了?”

李绍道:“听起来,还是司科考的朝廷要员。”

钟濯:“……”

蔡熙被请到书局后院的雅室里,喝了两巡茶,最后带着两册孤本出来时已当正午,往那字画摊瞟一眼,只见一个年轻人留在摊前,手里捧着一册书低头在读,那钟濯却不见人影。

蔡熙眼下是有点后悔的,开科取士只看纸上文章,毕竟还是浅薄了。当时只见那答卷文采虽有欠缺,然破题新颖,立意虽则诡辟,却颇抓到了如今朝政的痛脚,且一手簪花格极工整端丽,令人见之心喜,这才拣出来同其他待定的几份卷子一同呈给了皇帝——果然便中了。

今天却见着此生举止不端,蔡熙深觉自己这遭是看走眼了,暗叹一声,便要走,不防身后有人叫住他:“蔡大人请留步。”

李绍上前来躬身行礼:“方才学生与钟濯二人出言不逊,还望大人海涵。”

蔡熙瞅着他,问道:“你也是今科试子?”

“学生是信阳郡试子,钟濯是永固郡试子。”李绍斟酌着给钟濯找补,“钟濯说话确是草率些,但为人良善,处事机敏。方才言有不当,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你倒会给他找台阶。”蔡熙辞色严厉,“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读的都是圣贤书,怎就他特别?”

李绍忙拱手道:“蔡大人,君子与君子却也有不同。圣人亦有言,君子于人,当听其言而观其行。今学生所请,是不希望大人仅因其言之不当,便认定他德行有亏,此亦非智者所为。”

李绍对朋友这般忠耿回护,却叫蔡熙生了好感,看了他片刻,终于辞色稍缓道:“他人呢?怎么自己不来说,倒叫你来?”

“他……”念及此处,李绍也是头皮一紧,“方才京中有一富户派来几个强仆,强要请他一叙……他,自是拗不过几个壮汉,怕惹出喧哗扰了大人清静,随着走了。”

蔡熙听了哈哈大笑,北朝兴盛时政治清明、大兴科举,朝廷重视人才选拔,时有巨商富贾为了攀附朝中权势,待会试一放榜便从榜上有名的试子中择婿,“榜下捉婿”竟蔚然成风。只是近十年间国家动荡,及至京兆府迁回梁州,才重开科举,去年的秋闱会试、今年不久后的殿试,原是象征着朝局稳定的一桩大大的喜事。

这榜下捉婿的风气重行,也叫蔡熙想到当年的盛世气象,一时心中便十分高兴。

这边李绍总算帮钟濯找好了补,那边钟濯被一帮健仆左拥右簇地走在大街上,心中想着若他身强体壮,或者他也有这么几个身强体壮的手下,便也要照着那榜上的姓名,抓一个人到家里去。

一行人正走着,钟濯忽道:“等等。”

四个虎背熊腰家仆便停下脚步,齐齐看向他。

钟濯笑道:“烦请几位通报贵府老爷,若他当真有意结亲,便与我在此茶楼一叙罢。”说着伸手,将旁边的元青茶楼一指。

半刻钟后,钟濯在二楼雅间捧着一杯喝不出什么门道却又卖得极贵的碧螺春,自窗口望着外头春柳下来来往往的人。隔壁雅间断续传来人语,三个年轻人在那头高谈阔论,时而平静时而激烈,其中有一道隐约的声线,好似一股细流穿插,从头到尾平平静静,间或发一语,总让另两个一时没了声响——钟濯在这头挑着眉笑:说此人没脾气,常又辞锋锐利;说他有脾气吧,又从未见他真动过气。

钟濯正在窗边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墙角,有人推门进来,两个强仆拥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进屋来,钟濯便起身颔首,道:“是——李老爷?”

刚才那几个家丁冲到字画摊前一通嚷嚷,钟濯其实也没大听清究竟哪家想招他做女婿。

那中年男子笑道:“钟公子,鄙姓徐。请坐请坐。”

那徐老爷一坐下便开门见山,先说了家中生意产业如何,又说了待字闺中的女儿如何,如若能成事陪嫁当如何,最后问钟濯钟进士意下如何——当真是如狼似虎,唯恐落于人后。

钟濯一直笑眯眯听着。待他说罢,钟濯道:“阁下高门贵府,我这穷酸试子若能高攀,当然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怎么还会挑三拣四。”

徐老爷大喜:“那真是太好了!”说着起身道,“择日不如撞日,公子今日便就随我回府,同小女订下婚约,年内便可择吉日成婚。”

“如此自是最好。”钟濯笑应道,又面露难色,犹豫道,“只不过在下虽未成婚,却已同人订下婚约,承诺考取功名后便娶他过门——如今再答应这门亲事,恐有负心之嫌。”

原来北朝也有此种惯例,盖因会试放榜后再来择婿竞争过于激烈,进士数量有限,常常是供不应求。因此也有一些老丈人看那考生资质过人、才华非凡,便在乡试放榜后与其定下婚约,待其金榜题名,再行完婚的。只不过此类婚约,毕竟情分较浅,若以金钱名利诱之,并非不可撼动。

徐老爷以为钟濯说的便是这一种,立时便道:“不知公子先前订的是哪一家?那家出的什么条件?”

钟濯道:“清源宋氏。”又在心中补充:条件嘛……我倒贴的。

榜下捉婿小说
榜下捉婿
《榜下捉婿》是由作者鲤鲤鲤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钟濯与宋谊,主要讲述了:钟濯一直都很喜欢宋谊,但他以为宋谊不喜欢自己于是一直不敢表白,每次见到宋谊都很开心,直到某天他知道了宋谊隐藏于心底的秘密。

最新评议:夫夫二人携手共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