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渣成了灰》是由作者祈灵以西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慕容彻与陆子惠,主要讲述了:慕容彻被人卖了成为了陆子惠手上杀人的一把利器,但是他发现自己逐渐对陆子惠产生了感情,还发现了陆子惠不为人知的一面。
最新评议:慕容彻发现陆子惠只是表面上的渣。
《白月光他渣成了灰》精选:
慕容彻受了杖刑,为了不穿帮只能装作半身不遂的样子在床上躺了几日。.
听说宣城前日被带回来了,身受重伤,心里过意不去,没人时便瘸着腿去看他。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却见宣城闭眼躺着。不知是昏迷到现在没醒,还是睡了。
转身欲走,耳边传来宣城很小的声音,“十七。”
见宣城微微睁眼,作势要起,慕容彻忙进去将他摁住,“你的伤还没好。”
宣城费力的吐字:“诏狱的重刑,不过如此。”言罢又要起来,慕容彻再次伸手摁住他。
诏狱属辰王所辖,进去了不吃些苦头,怎肯轻易放人。
宣城白了慕容彻一眼,语气万分无奈,“我只是想去茅房……而已。”
晚上,影卫们聚在院子后头的石桌子前,团团围着喝酒赌骰子。北方的酒比较烈,香醇的酒水灌进喉咙里火辣辣的,十分痛快。慕容彻和师兄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然后就上头了。
九师兄崔易楚自告奋勇,趁着宣城出去,抓了几只蝎子放进了宣城房里的水壶里。
十二师兄李尘在司主床上放了条蛇。
十四师兄魏宁酒后更狠,偷了司主日日手里把玩的核桃,砸碎分给大家吃。
喝酒这种事,大家一般不叫宣城。
到慕容彻的时候,十二师兄使坏,让他把南院里梧桐树下坐着和司主对弈的美人儿亲上一口。
酒壮怂人胆,慕容彻没怀疑影際司从何而来的美人儿,拍拍胸脯做担保说:“小爷我风流倜傥,别说是美人,就是母猪我也敢亲。”
说罢就摇摇晃晃出了偏门。
梧桐树下果有一美人,明眸眇眇兮愁予,身姿袅袅兮娉婷。
有易楚神助攻,偷偷潜入偏殿,打碎了里面的琉璃灯盏。待司主起身去查看,大家催促慕容彻快去。
大概人喝醉了,看母猪亦是美人吧,慕容彻看着美人儿的背影,正经八百生出些调戏对方的念头,并付诸行动。
众师兄趴在房檐上,边磕瓜子边凑热闹。 慕容彻大摇大摆的从后面揽住那美人,笨拙的双手不知道如何安放,试图在美人身上寻找合适的位置。
此时的慕容彻只十六岁,师兄们逛青楼都嫌他年纪小,男女之事模糊的很。
摸了两下,慕容彻惊讶的发现,美人胸有点平啊。
不管了,慕容彻强行掰过那人的下颌,蜻蜓点水般在美人脸上啄了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放肆!”凛冽的男音荡入耳廓。本来就喝多了,头又晕又痛,慕容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震的脑袋里嗡嗡响。
男的?
师兄们作鸟兽散,留下一脸懵的慕容彻。与那美人深情款款的对视一眼,慕容彻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清醒了,美人竟是太子殿下。
“跑。”慕容彻当时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很滑且不成熟的想法,并且很快付诸行动,松开陆子惠,撒腿就跑。
太子殿下修长的的手指捏在慕容彻颈部,断了他企图溜走的念想,眉眼如轻风在他脸上梭巡一圈,疑惑道,“跑什么?”
听听,这柔和的语气,就好像前几日罚他在堂前跪几个时辰的人不是陆子惠一样。
陆子惠生的清明蕴藉,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摁的慕容彻直不起脖子。慕容彻顺势一跪,弯下腰很干脆的给了自己两巴掌,口中不断的求饶:“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虽说自己打自己,下手有轻重,但脸打多了毕竟疼,见对方毫无波澜,慕容彻转而连连磕头认错。
磕到第十下,慕容彻的额头触到了一折硬硬的扇骨,折扇的主人俯身下来,临下目视慕容彻。
一句“起来吧”自陆子惠口中轻飘飘蹦出,简直犹如天籁。
看来这篇是翻过去了。
但不可掉以轻心,他抬膝后依旧保持半跪的姿态,行礼的手举到与眉平齐,眼睛盯住陆子惠的鞋尖很卑微的道,“谢殿下,殿下若无旁的事,卑职就不在此处污殿下的眼了,卑职告退。”
见陆子惠不说什么,慕容彻当他允了,站起身,保持行礼的手势,躬身往后退。
紧张之下,没注意脚下的石台,踩空后倒了下去。
还好被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慕容彻也由于重心不稳,扑进那人怀中,脸毫不客气的埋进那人胸口。
等到那双能漾出水来的眸子近在咫尺时,慕容彻才反应过来:哦豁,还是他,陆子惠。
四目相对,慕容彻如碰见毒蛇般率先蹦出去八丈远。
完了完了,刚才的打脸、磕头、痛定思痛道歉流程又得走一遍了。
慕容彻抬眼看了看房檐上趴着的一众吃瓜师兄,心中哀嚎:这谁受得了啊?
随后从善如流跪下,扬手准备象征性给自己几巴掌。
然而第一巴掌还没呼下去,就被陆子惠握住了手腕。
陆子惠微微一笑,“这次算我的。”说着,稍使力,将所跪之人拉起来。
不得不说,陆子惠笑起来真好看,温柔的眼神仿佛融进了一汪春水,撩人的紧。
但慕容彻深知,这笑里藏着毒。笑着笑着,就可能叫人送了命。
起身后,他眼巴巴瞧着陆子惠,大有种“大哥,你究竟要把我咋地 ”的无助感。
钳住手腕的力气一松,慕容彻的手落了下来,打在了衣摆上。
陆子惠将折扇收起来,搁在石凳上,向没人的地方吩咐,“拿药过来。”
言罢,眼神示意慕容彻跟他过去。
慕容彻只能慢吞吞跟在他身后进了房内。
影卫猫着腰送来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药,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后飞快的退出去。
在陆子惠的要求下,慕容彻乖乖坐在了他对面,让对方给自己磕肿了的额头上药。
这点小伤对于慕容彻而言不算什么,他甚至觉得药再上的慢点,伤处可能已经好了。
可陆子惠不这样认为,他擦拭完后,还煞有介事的慕容彻额头上吹了口气,最后再一丝不苟的在慕容彻额头上包层纱布。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给颗糖吃?可这糖也不怎么甜。
接下来,陆子惠说出的话更让人觉得关怀备至:“你受伤了,我会心疼。”
呸,我坟头草一丈高你都不会心疼的。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好几次慕容彻真的差点就死了。有一次,甚至被人砍倒在陆子惠脚下,对方也只是眉眼疏离看戏一般量了量,随后避而远去。
但是为了配合他的表演,慕容彻又不能说个“不”字儿,他有意放低声音很忐忑的答:“谢......谢殿下关心。”
陆子惠站起身来,细细的替慕容彻整理鬓发与衣袖。
有必要这样煽情吗?慕容彻尴尬的都快用脚趾抠出一座宫殿。
冷不丁被陆子惠拉入怀中,慕容彻转动着眼睛,意欲挣脱,却发现自己脱身不得,身体被牢牢的禁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陆子惠二十出头,身材高挑,比慕容彻高了一个头。他一只手紧紧地禁锢慕容彻在腰间,另一只手则摁住慕容彻的后脑勺。
靠在陆子惠的胸膛上,他显得格外瘦小。
彼此间气息缠绕,心跳可闻,慕容彻莫名紧张。
陆子惠拥着他,闻着他发间的香馨,在无尽的沉默中若有似无般叹了口气,低沉着嗓音轻轻道:“阿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嗯。”慕容彻含糊应了一声。
这还用你说,能好好活着谁还能去找死。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望向陆子惠,想从中寻觅出一丝与一时兴起、煽情的痕迹。看的过于认真而忽略了陆子惠松手后那声“去吧”。
“嗯?”陆子惠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潜在意思是:戏都演完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慕容彻条件反射的移开目光,并且低下头马不停蹄的退出门去。
出门左拐,确认陆子惠看不见后立即扯下额上的布条攥在手里。
过了垂花门,就瞥见司主立在院中,影卫们换了影際司服饰,静立在侧。
看样子任务安排完了,没自己什么事。
慕容彻向司主行了礼,脑海中开始重新规划自己回屋的路线。
“十七。”司主肃然的声音传来,慕容彻只得走了过来,立于魏宁身旁。
“殿下要你送一封信去天权,太子已派200精锐士兵随行,确保此信万无一失。”司主如是道。
“是,司主。”慕容彻垂手应道。
这次一定是大任务,否则怎会派出两百精锐随行护送。
但又好像不是绝密任务,不然搞这么大阵仗,那不摆明了说有猫腻。
司主又交代,“此信务必半月之内送达,若半月还未送达,便即刻返回风歧。”
慕容彻问:“何时动身?”
“现在。”
这时,魏宁插话道,“司主,此去路途凶险,辰王的人一定会派出大批人马沿路追杀,十七年幼,恐难应付,换我去吧。”
“这是太子殿下的安排。”司主挥手打断了魏宁的话,起身就要走。
果然,陆子惠突然示好,一定不安好心。他已经不是打一顿给颗糖吃了,而是给颗不甜的糖,再狠狠抽你一顿。
宣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恳求道:“十七一个人去就是送死,请司主准我与十七同去。”
见司主尚在沉吟,宣城继续求情,“我任务较轻,可以交给师兄们代为完成,我陪十七送信吧。”
司主的表情阴晴不定,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穿梭,权衡之后道:“宣城与十七同去,魏宁、易楚护送,送出风歧后立即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