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扰我铸剑》是由作者懒里懒气的喵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宁殊久,主要讲述了:宁殊久一朝穿书了,成为了书里面的一个炮灰,作为修真界大佬的他没有忍受过这种待遇,于是他脱离了家族,自己搞出一番事业。
最新评议:穿越后,我和人形兵器在一起了。
《别打扰我铸剑》精选: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宁家那事……”
“怎么可能没听说,当初非要闹得满城皆知的,现在好了吧!得意不起来了!”
“什么呀,你们还不知道吧!刚刚的发布会,人家把真少爷找回来了!人还成功分化了成S级Omega!”
宁家,盘踞在宁江城的八大老牌世家之一。百年来有一个“优良传统”:只出alpha,甚至每过一两代代还会诞生一个A级甚至是A级以上的alpha!
只可惜就是不出Omega~
直到这一代孩子在进行分化预估时,出了一个各项数值及其接近Omega的宁殊酒,并且各项数据表示他最后很有可能分化成A级以上的Omega!
要知道A级的Omega,不仅能生下完美继承双方优秀血统的孩子,更能完美的解决伴侣的精神力紊乱病症,更何况万一是S级……
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级别,要知道Omega天生体质较弱,精神力越高意味着Omega的身体负担越大,而S级Omega已经几百年不曾出现了。
被寄予了厚望的宁殊酒被如珠似宝的养到18岁,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别说分化成Omega了,他身上的各项数值甚至还在随着他成年而不断衰退……宁家成了整个蓝星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
直到今天宁家却突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发布会上,宁家当家宁为则搀扶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宁夫人,当着各大星际媒体的面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宁家那位找回来的真少爷已于前些日子成功分化为S级Omega!”
这边是宁家盛大的欢迎礼,迎接回他们的小少爷,那边享受了十八年富贵生活的“假少爷”宁殊酒则被很快迁出主宅。名义上他还是宁家养子,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失去身份又至今没分化的宁殊酒,已经沦为蝼蚁。
……
宁殊酒沉默的走出校门,门口停满了各色漂亮的飞梭,他已经尽力避开放学的人潮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学生走得晚。看见低头走出校门的宁殊酒,旁边的学生都小声的哄笑,窃窃私语着。
“哟,这不是咱们宁小少爷吗……啊不,现在只能喊名字了,毕竟真正的宁小少爷已经回来不是吗?”宁殊酒认识这群人,带头故意拦住他的是前不久还在对他轻声细语的一起喝酒的宁家旁支。
耳边的嬉笑声越来越大,低着头的少年只是紧紧的拽住了自己背包带子……这样的羞辱他最近已经遇到过太多了……跌入尘埃的天之骄子,任谁都想踩上一脚,更何况和他“准S级Omega”头衔同样出名的,还有他那张脸。
失去庇护的美貌,只会成为灾难。
往日里只要他保持沉默让对面感到无趣就会放他走,却没想到他低估了对方的无赖,或者说是太低估了人类本质的劣根性。
看他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继续往外走,那个宁家旁支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再差对方也是分化了的alpha,宁殊酒只感觉一阵剧痛,他就被强迫着抬起了下巴。
对方用一种的黏腻的眼神打量着手里精致的脸,凑在他耳边冲他吹气:“要不是宁小少爷说他心疼他的干哥哥,今天爷就让你体验下什么是快乐。”
让人反胃的恶心感随着气流从耳边直冲大脑,宁殊酒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一股力气“啪”的一声打掉了宁洋的手,听到宁洋怒不可遏的吼声,他埋着头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等宁殊酒停下来准备找公共飞梭回暂住的小区时,他只感受到了来自后脑的一阵剧痛,连头都没来得及回,整个人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
“你说,咱们这会不会被发现啊……”
“你放心,把他往货仓里一放,到那头就有人接应,宁家巴不得他消失呢,没事!”
“别说,这小少爷长得怪好看的嘿,长这样……”
“把你的手放下!买家可给了大价钱!别碰!这种分化不了的废物光有脸有什么用!”
……
宁殊酒感觉到自己的情况不太妙,他依稀能听到旁边有人一直在说话,可是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他也感觉不到疼……他想他大概是快死了吧,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都一直在跟他说,他会成为万中无一的S级Omega,他要努力做最完美的宁家人。他一直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也一直为之而努力着,希望能成为宁家的骄傲,可他没有想到的是。
他没能成功分化,没能按照他们期待的那样成长。
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宁家人逐渐冰冷嫌恶的眼神,最后到头来告诉他,他没能成功分化是因为他是假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假的。
他的所有努力永远也没有得到认可的机会。
真累呀……下辈子,再也不要被人期待了……后脑上的剧痛让他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意识,他颤抖着动了动手指,按下了手心里死死拽着的按钮。
“指纹密码核对成功,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10、9、8……0”
蓝星的星港外是一片灿烂而深邃的星空,一艘离开空间站不久的货运舰在偏离既定轨道的陨石流旁发生爆炸,后经军方核查是飞舰程序出错导致的坠毁,万幸的是飞舰上只装载了一些普通物资,无人伤亡。
宁殊久遍寻秘境,还光顾了宗门内好几个长老的私库,好不容易凑齐了一批天材地宝。为了铸自己的本命剑,他在灵虚峰上呆了整整四十九天。最后一日剑成之时,天上雷云翻滚,纵然平日里见多了宝贝的人,也得为之心神震荡。
只见一道光刃竖直从炼器鼎中飞了出来,强大、浩瀚的灵气丛耸而起的瞬间,异变突起,庞大的灵气原本应该逐渐被灵剑所吸收,这次却在压缩到极致时猛然爆开。
“轰”的一声响后,凌虚峰连带周围的十二座大小峰全部化为虚无,得亏宁殊久平日里只喜欢一个人待着,这次为了铸剑更是将灵脉迁到了离在宗门最远的地方……
梵音袅袅的云海间只余一声长叹,缘来缘去皆天意,缘深缘浅皆是宿命。
……
“滴,检测到主人生命体征逐渐消失,能量盾已自动开启……滴……能量不足……滴滴,警报警报!护盾正在损坏!”
什么声音,好烦呀!怎么这么吵!!是他新铸的剑的剑灵吗?怎么这么吵,再吵立马丢进炉子里重来过!
失去意识的时候,宁殊久还在惦记着他的剑,所以在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吵醒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的剑铸成了。
却不想等他睁眼的时候,眼前只有一片恶臭熏天的垃圾山,熏得他不由得yue了一下,纵然他也是被掌门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可是他也不许久曾闻过那种直冲天灵盖的恶臭,熏得他眼泪汪汪的。
还没等他yue出来,全身传来的剧痛让他大脑清醒了一下,不对啊,杏眼瞬间瞪圆,老家伙们不是吧,不仅把他丢到了垃圾场甚至还没给他治治伤,不就是炸了他们几座山头吗!啧这么小气的吗!
宁殊久叹了一口气,挺心疼他的那些材料的。虽然有大部分都是从老头子们的藏宝库里扒拉来的,但是下次再凑齐那些材料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去了。
从头再来嘛,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大把的时间去弄更好的材料,宁殊久挺看得开的。不过……轻轻地扯了扯生疼的嘴角“嘶”可真疼,浑身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的生疼,特别是后脑勺上更是一阵一阵的刺疼。
伸手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奇奇怪怪的衣服,一件没有扣子的衣服已经布满了烧焦的痕迹,虽然没了一只衣袖可是残存的另一边衣袖很明显不是他熟悉的广袖长袍,更别提衣服上也没有刻画法阵。
“※”经过宗门百年传承蕴养的宁小宗主嘴里下意识的蹦出了一个不甚文雅的词,表达着他此时此刻的震惊。
宁殊久坐在一块略微光滑的器械残片边上,用灰扑扑的衣袖擦得勉强能看清人影,他刚才试了试,没有办法感知到这里的灵气,自然也没法像以前一样捏诀化物,只得借助外物。
布满划痕的平面不是很清楚,但是足够让他看清里面的人影。倒影在镜面上的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少年和他本来的模样相差无几,但是眉目间明显稚气未脱,被血凝成的短发糊在脸颊上,细白的脸颊上布满灰尘与血痕,这些都丝毫不减少年样貌给人的惊艳。
陌生的环境、相似的相貌、以及空气里怎么也感受不到曾经无时无刻不与自己呼吸相融的灵气……宁殊久小小的叹了一口气,事情怕是有些麻烦了。
当年初入山门的宁殊久大字不识,被同门笑话许久,为了争一口气,不服输的他用了极短的时间看完了宗门浩如烟海的藏书,加上天性过目不忘,这事也成了每每谈起都会被师父们拿出来炫耀的事。
当时他所阅藏书之众,无以计数,书里所载奇闻异事颇多。他曾经看过一本古籍,书中所载就和他现在的境况差不多。那人也是一次入定后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初时因为语言不通行为怪异的还差点被抓去当成异教徒烧死,后来好不容易在那里生活到老死,再醒来却发现自己仍在洞府打坐。
有道是“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说不准这也是黄粱梦一场,总归是总有各人缘法。
宁殊久拍拍手,从地上起来。从思绪里抽出来,识海里尖锐的疼痛显得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泛着钝钝的疼反而微不足道了。下意识的想掐诀,指尖只有微风撩过,一瞬间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他习惯的世界了。
他略带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这具身体,白嫩的掌心纤细的胳膊腿……撕下破布一样的衣服条条,勉强给腿上的做了包扎。皱了皱眉,他这具身体醒过来的地方远远看去全是垃圾山,旁边的一个勉强还能看得出大概框架的小型“棺材”一样的东西应该是跟他一起落在这的,也亏的是这里全是不易燃的金属垃圾,不然早就被连带着他烧没了!
当务之急,他必须快速掌握这里的基本信息: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垃圾山)干什么?
找来一根长条金属撑着自己,宁殊久正准备找找路离开垃圾堆,眼角突然撇见自己刚刚坐的地方有一个亮亮的小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枚小小的戒指。
又是爆炸又是火烧的这个小东西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宁殊久随手就把东西揣在了包里,然后翻了翻周围确实没什么其他能用的东西了,就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一瘸一拐的走了。
宁殊久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垃圾山的边缘,周围出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这里的垃圾被分门别类的整理过,有一些看起来比较完好的被堆在一起,不怎么样的就随意丢回了垃圾山上。
此时宁殊久粉白的唇角起了干皮,胃里翻滚的难耐的灼烧感,这具身体怕是已经饿了挺长时间的,他得快点找到吃的才行。
终于,他看到了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那个人影用一件看不出本色的深色长巾裹住了全身,背对着他正在吃力的拖动着一大块材料,露在外面的手腕瘦骨嶙峋,松垮垮的皮肤裹着骨头。
宁殊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从手腕看,对方好歹是个同类,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那个人影终于费力的把手里的材料摆放整齐,佝偻着腰喘着气,看到对面的人取下头上的布伸手抹汗的宁殊久看到了对方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怎么一张脸啊,脸上纵横交错的全是疤痕,最深的深可见骨,耷拉下垂的脸皮上布满了奇怪的斑点,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是血红的,另外一只眼睛直接成了一个凹陷的大洞,这已经不像一张人脸了。
也许是宁殊久怔住的时间太长,他连旁边滚落的一块废铁都没注意到。“咚”的一声轻响,让那个人转朝了宁殊久所在的方向,拄着拐杖的少年身影一下进入了那只红色的眼睛里。
对面也被明显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了,蹒跚着后退了几步,就算被地上杂乱的垃圾绊倒在地上,还双腿乱蹬的往后退,嘴里发出“嚇嚇”的声音。
宁殊久还没来得及从对方怪异的面容里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对面也被他吓坏了,害怕退下去反而涌上了一股子好笑,他这具身体长得不差吧,怎么被吓成这样。
他上前几步,停在一定距离外。一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拿武器,一边指了指自己潦草绑着的伤口,表示自己需要一些帮助。
也许是少年稚嫩而漂亮的脸带着请求的神色迷惑性太大,那个人停下了继续后退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他。
突然,空中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一道道光束投射在垃圾山上,刚刚还在地上的人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从地面翻身爬起来,眼底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恐惧,冲着宁殊久比划让他走!离开这里!
宁殊久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一把拽住跟着那个人在垃圾堆里穿梭,他强忍住了识海里翻涌的躁动,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人拽着走。那个人像是对附近的垃圾山十分熟悉,穿过由各种垃圾搭起来的隐蔽通道左拐右拐,最后他们进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