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保命难》是由作者晚安梦呓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孟传语,主要讲述了:孟传语重生了,他为了躲避上一世刺杀他的人,他进入了勾栏,阴差阳错下自己被别人睡了,还找不到睡的人是谁。
最新评议:重生后,孟传语中了状元。
《新科状元保命难》精选: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天,正是新科状元走马上任的日子。长安街道,熙熙攘攘,都在对这位年少的状元郎津津乐道,无一不是在夸赞这位状元郎的八斗之才,才貌双全。
可若是靠近了看,此刻,骑在马背上,身着红袍,头戴宫花的状元郎,却如坐针毡,焦躁不安。
他的额间已经开始冒汗,牵着栓马绳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状元队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丝毫没有人察觉到马背上的状元郎的异样。
眼看着队伍走到了本朝最大的一座青楼——勾栏院。这位状元郎终于是坐不住了,喊停了队伍。
勾栏院门口的老鸨,看到状元郎竟然在自己门前停下,自然欢喜不已。
忙喊着姑娘们来招呼客人,一时间,从勾栏院里面出来了十几个体态轻盈,身材丰满的姑娘,站在队伍的两尺之外,叫喊着:“状元郎,来玩会啊~”
马背上的状元郎,看着不远处身着艳丽的姑娘,心下一横,当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这烟花柳巷。
踏进勾栏院门槛的那一刻,孟传语不断地告诉自己:命比清白重要,清白没了就没了,命没了可就啥都没有了。
然后一咬牙,搂着两个姑娘就走了进去。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前世的他,就是在经过这里之后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一支弩箭自远处飞来,朝着他的心脏便插了进入,他抬手一摸,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从马上倒下来的那一刻,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做的最后一丝挣扎,那一声倔强无息的跳动。
被冰冷的剑支穿透身体,那感觉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重活一世,他当然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乱,人群再次涌入街道,孟传语听着周围人群的七嘴八舌,大致听出了事情原由。
自己走马上任的队伍在他下马后,又继续朝状元府走去了,只是没走两步,便从远处飞来一支弩箭,正中领队的心脏,当场毙命。
孟传语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上楼,随便找了一间房间,进去之后,赶忙脱掉了自己的红袍,摘下了官帽,将它们藏在了衣柜里。
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刚刚对自己言笑晏晏的那个中年男子,此刻正一手捂着心脏处的弩箭瘫倒在地上,他身下的血渍已经将他黑色的官服染成了黑紫色,队伍中的其他人都远远地站在原地,不敢靠前,一直等到府衙的人过来。
孟传语转头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斟了一杯酒后,对着窗外男子的尸身洒了出去。
嘴里喃喃道:“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我会安顿好,你的仇人···”
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他微微停顿一下,又道:“我们的仇人,我一定会找到,为我们报仇。”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他关上了窗户,又朝外面的小二要了几壶酒,独自在房间喝了起来。
楼下,人声鼎沸。有路人的嘈杂议论,有孩子受惊的哭喊,还有官兵们声嘶力竭地退散人群。
前一世,他的确想不通,谁会跟他一个新科状元结仇。而今,他重生到了揭榜日当天,没有了前世冲昏头脑的喜悦之情,再看着张贴出来的榜单,他才注意到在自己名字下面的那个人。
榜眼:贺融之。
这个人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名字他却有耳闻。
当今女帝的养子,少年将军,同时也是此次科举的武状元。
一个武状元拿了文榜的榜眼,这算得上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应该不至于跟他这个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小文状元作对吧?
在他正没有思绪的时候,身边人的一些话,突然给了他答案。
“啧啧啧,这个文状元还是没有落在贺融之的头上啊。”
“他一个武将,有一个武状元的名头还不行,干嘛非要来争一争这文状元?”
“你没听说吗?科举前女帝给了贺融之一个彩头。说是他若能在此次科举中拿下文武双状元,就将晴阳公主许配给他。”
“啊?真的假的,晴阳公主,那不是当朝的二公主,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公主?”
“可不是。这贺融之若是真能与晴阳公主成婚,这天下日后到底是姓公孙还是姓贺,可就说不好了。”
“······”
这些人还在议论着,孟传语却听不下,他的脚下像是栓了千斤重一般,心头一阵寒意刺骨。
公孙是昌朝国姓,他们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都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先不说这贺融之有没有窃国之心,就单单是他夺取状元之后,导致他跟晴阳公主不能成婚,就值得让贺融之记恨自己。
所以说,这贺融之想要杀他,完全是合情合理。
就算是现在侥幸从他的手中逃了出来,后面又该如何?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官靴脚踏木板的声音,是来查他的吗?他放下酒杯,整理下衣裳,准备开门去迎接。
楼下传来了一个青年女子的声音,将人喊住了。
“大人查案怎么查到这青楼来了,难不成是觉得这青楼女子有杀人之嫌?”
这人似是很怕那女子,闻言后,讪讪离去,
这名女子是谁?他好奇地打开门缝,朝楼下看去。
只见一名女扮男装的黑衣人,抱着一把剑依站在一个柱子前,黑发高高束起,俨然一副侍卫打扮。
而在她的身前,是一名身着紫袍的青年男子,从他的视线远远看去,只能看到此刻这人正端着酒杯,似乎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歌舞,看不清容貌。
这个人看着挺厉害的样子,侍女一句话,这查案子的人就退下了。
也好,省的自己应付了。他关上门,不再去管楼下的事情,而开始头疼自己以后的仕途路。
一杯接着一杯烈酒下肚,他的意识渐渐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房门被打开,他感觉自己离开了凳子,身下变成了一床柔软的被褥。
孟传语知道,自己这条命在今天算是保了下来,这清白吗,无所谓了,于是也就对来人放下心来。
次日清晨,当他恢复了意识时,枕边早已空无一人。
孟传语心生疑惑:他不是在勾栏院?这勾栏院的姑娘这么忙,刚陪完自己就又下去接客了?是瞧不起他这个状元郎吗?
疑惑着从床上爬起来,起身的那一刻,腰间的酸痛让他又倒回来床上,还不等他多想,这猛地一坐,股间又传来一阵撕裂般地痛感。
孟传语这才察觉,好像事情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诧异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又伸手向后面摸了一下,结果,手刚触到皮肤,就感到后面异常敏感的疼痛。
这种感觉,应当不是把人睡了的后果吧?虽然孟传语未经过人事,但是对于那种事,还是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他现在的这种感觉,反倒是更像是被人给睡了。
得出这个结论,孟传语如晴天霹雳一般,坐在床上,许久不曾动弹。
他被人给睡了???
他真的被人给睡了??
还不知道睡他的人是谁。。。
孟传语欲哭无泪,尽管是这样,他还要拖着被掏空的身体,赶紧回到状元府。
回去之前,他仔细地检查了这个房间,想要看看有没有昨天来的那个人的任何信息。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除了他身后的一片狼藉,和房间里久久不能散去的暧昧气息,没有一丝那个男人的痕迹。
勾栏院的老鸨经过这里时,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就敲门询问了一番。
孟传语果断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昨天都有谁来过这个房间?”
老鸨丁香合笑答:“状元郎昨天回房间,不是没让两个姑娘跟着吗?怎么,是哪个不识趣的闯进了您的房间了吗?”
孟传语扶着腰,站在门边,接着说道:“不是姑娘,是名男子。”
丁香合听了之后,再看看他这姿势,瞬间就明白了,不怀好意地问道:“我这勾栏院是咱们京城第一大楼,男子自然也是不少,状元郎可是想找昨天的那人?”
“这是自然···”孟传语脱口而出,自己稀里糊涂被睡了,他当然想搞清楚是谁睡了他。
一抬头却对上丁香合一脸谄媚的看热闹般的目光,突然就察觉到一丝不妙,转而道:“不过也不是特别重要,老板您忙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
说着就要关门,丁香合快速伸出一脚,挡在了门口,“状元郎不要着急,我们这勾栏院的人,嘴都严,尤其是我丁香合。
这样吧,等您走后,我帮您查一查,等查出来了,再找人悄摸地从后门送到您的府上,保证不让别人知道,您看怎么样?”
丁香合的一番话,让孟传语心里松动了一下,于是便道:“那就有劳丁老板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状元郎办事,求之不得。”丁香合说完,便欢喜地离开了。
孟传语合上房门,拿出自己的状元袍,这个可不能丢。
他在房间找来一块布料,将衣服和帽子包起来。
这时,他的眼睛突然扫到了桌角的一块碎布。
他捡起来细细端详,这是一块做工极其精美的刺绣,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但这个刺绣的做工,其精美的程度,绝非一般的绣娘能做出来的。
只是孟传语现在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回到府上。
他拿着又多看了几眼,便将它丢到了刚刚的包袱里面。
将这布,连同着他的袍子,一同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