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保命难》是由作者晚安梦呓所著,孟传语贺融之是小说新科状元保命难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贺融之是一个有一点口是心非的人,他甚至都不敢说自己的喜欢,因为他是真的很害怕被人知道。
网友热评:都是误传,不可能喜欢他!
《新科状元保命难》精选:
一番折腾下来,孟传语早就忘了出门的初衷,等回到家里更换衣物时,看到掉在地上的信封才想起来,这信今天是又没送出去。
他从地上捡起信封,满是惆怅,怎么想送个信就那么难呢!
他这正在头疼着,院子里突然来了一群提着鸟笼的人,在外面吵吵闹闹。
“刘管家,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他出门喊来刘管家问话,刘管家也是一头雾水。
“这小的刚从勾栏院回来,也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你去勾栏院干吗?”他正要继续说,突然想起来院子里的贺湘,就明白了,转而说道:“跟丁老板说好了?”
刘管家答:“是啊,这勾栏院的丁香合特别爽快地开了价,要二十两银子,小的看跟您说的价钱差不多,就结给她了。”
他点了点头,又走向院子里,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总归就是状元府里的人买了他们的鸟,没有结账,让来这里结账。
“开什么玩笑,我从来就不养鸟,怎么可能买鸟,还一下子买这么多。”
小贩也回道:“您喜不喜欢鸟我不知道,不过那人买了鸟,赊账确实是挂的您状元府的名号。”
谁这么大胆,敢借他的名号赊账!
这时一个侍女跑来,趴在刘管家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刘管家的脸色马上就黑了起来。
这情况,一看就不太乐观,他问管家:“怎么回事?”
刘管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他的催促之下,慢吞吞地说道:“回老爷,下人们刚刚说,贺湘的房间和他屋外的走廊处,挂满了鸟笼。”
“贺湘,对对对,就是这个人赊的账。”小贩们听到贺湘的名字,纷纷说道:“孟大人,这个人既然是在您状元府,那这账款?”
他看着眼前,一个有一个账本,头疼得揉了揉眉心,一挥手,“刘管家,给他们结账。”
刘管家闻言,面露难色。
“怎么了?”
“老爷,您才上任没几天,这俸禄还有些时日才下来,仅凭着这些赏银,按照这个这个花销,怕是有些吃不消。”
吃不消?他登科,女帝可是赏赐了千两,怎么可能吃不消!
看他满脸不相信,刘管家继续给他解释道:“老爷您是不知,这些鸟儿都供达官贵族赏悦的,他们平时家里最多也就养伤个两三只,单只的价格都得五十两左右,再加上有些品种好的,百两千两都有可能,这一下子这么多......”
一只鸟就要这么贵,比人都贵!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下面十几号人,不明白鸟不就是平时他家树上趴的那种吗?怎么可能这么贵。
要真是这样,院子里这十几号人,可不得把自己的赏银给造完!
思索一番后,再次看向这些小贩们,说道:“这样,你们所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有待核实,你们现在把帐一一地都登记在刘管家这里,等我们核实完,没有问题,定会找你们结账的。”
说完,他就朝后院走去,想去看看这风尘男子有多会享受。
此刻,贺融之正坐在栏杆上逗挂在走廊上面的鸟儿。
他走到贺融之身边,没好气地问道:“这鸟声,好听吗?”
贺融之转头冲他阴险一笑,“好听,不过没你叫得好听。”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般不要脸!
他被气得面红耳赤,缓了好大一会,才继续说道。
“贺湘,我是不是刚告诉过你,让你改了你那风尘的习惯。”
贺融之面带笑意地回道:“是啊,我改掉了,风尘中人怎么可能会养鸟呢,只有达官显贵才养,你看我买这么多鸟,是不是很配你的身份?”
他咬着后糟牙说道:“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这倒不必。”贺融之大方地摆了摆手,“都是为了状元郎的名声不是?”
“你还有脸跟我提名声,要不是你,老子至于落得这么个荒淫名声。”
贺融之无辜地说道:“这大人可冤枉我了,又不是我让大街游街途中下马的。”
知道自己嘴皮子说不过这人,他就放弃了跟他争论。
“这样,这些鸟你挑几只留下,剩下的送回去。”
“几只?那怎么够!”
“我警告你,你再买下去,我这状元府都得卖了给你还账,到时候你就继续回你的勾栏院去吧!”
他被气得不行,寻了个位置,环抱着手臂坐下,手里还在嘀咕:“我是疯了,花二十两银子把你从勾栏院买出来,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他声音极小,奈何贺融之耳力惊人。“你给了丁香合二十两银子?”
贺融之突然的高声吓了他一跳,“你这不废话吗,不然怎么把你带出来,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贺融之看着他在心里直摇头,看出来这人是傻的,没想到这么傻!
“没什么,只是感叹这丁香合,挣钱真容易。”
看到贺融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更加生气了。
“你给我站起来,我把你花重金从勾栏院买出来不是来白养你的。去,给我跳个舞。”
好歹花了二十两银子,不好好享受一下,着实有些亏,本着这样的心态,他对贺融之说道。
而贺融之则是一脸纯真,“跳舞?我不会。”
不会?这倒是有些出乎他地意料,“你出身勾栏院,竟然不会跳舞,那行吧,唱个曲儿吧。”
“不会。”
“什么都不会丁香合养你干什么,当花瓶吗?一点用没有,怪不得她卖人那么爽快!”
贺融之很想提醒他,人家那么爽快,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失去,净赚二十两银子,能不爽快吗?
但是他竟然说自己一点用没有,所以贺融之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我会耍剑,你要看吗?”
他正在气头上,很不想理贺融之。“你不一直在耍贱吗?”
贺融之不理他,自顾跳到院子中,随手捡了根树枝,耍了起来。
听到声音,他看了过去,眼神竟然真的被吸住了。
树枝在贺融之的手中,利落干脆,似利剑一般,每一剑都藏有杀机,却又暗隐柔情,剑剑落点,都能勾起他内心一片涟漪。
他盯着贺融之,一眨不眨,一直到他收剑,朝自己走来。
“怎么样,大人看得可还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没想到啊贺湘,你还有这种技能呢!”看完贺融之耍剑,他才感觉,自己的二十两银子没白花,甚至还觉得,太值了!
“行了,看在你这么努力讨好我的份上,买鸟的事我不跟你追究了,但是以后不许再乱买东西了,买之前必须得给刘管家报备!”
贺融之撇了下嘴,表示同意,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这次的鸟,能都留下吗?”
闻言,他的脸色立马黑了起来,坚决地回道:“不行!”
入夜,他正在酣睡,身旁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马上就醒了过来,一眼对上正要爬床的贺融之。
他看了一眼,还有一只脚就完全上床的贺融之,呵斥道:“你做什么,给我下去。”
贺融之也丝毫不怯他,甚至还一手拽开被角,钻了进去。
“我不,你买了我,我得跟你睡。”
他抢过被子,“我不是给你安排了房间了吗,你为何还跟我睡?”
“那房间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害怕。”
贺融之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让他差点就相信了,前提是如果不是白天刚看过他耍剑的话。
夜色已经深了,再加上他是被突然吵醒了,有点暴躁,“你少来,赶紧给我滚蛋。”
“不是,我真害怕。”贺融之还在努力地在他这里刷着信誉度。
“你的那几只鸟呢,不是有他们陪着你,怕个鬼。”
一院子的鸟,被他跟刘管家退掉了一多半,留下的几只,全放在了他的房间。
说起这个,贺融之反倒委屈上来了。“还说呢,那几只破鸟,晚上不睡觉,在房间里叽叽喳喳都快吵死了。”
谁家的鸟大晚上的不睡觉,他问:“你是买了几只猫头鹰在屋里?”
“不是,反正我不去那屋睡,谁爱去谁去。”说完,贺融之就抢过被子,睡觉了。
他深吸一口气,耐心地劝道:“你要是嫌它们吵,给它们放外面,或者挂其他房间都可以,没必要非睡这里。”
再一听,贺融之已经开始打起呼来了。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无赖,反正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上了,他也索性不睡了,下床拿起衣服离开了。
贺融之听到他出门,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悄悄跟了过去,一路就尾随他到了司天台。
他连门都没敲,就径直走进去了,给贺融之看傻眼了。
按理说他来京城才没几天,怎么跟庄佑然就这么熟了?朝中人都知道,国师性子冷淡,很少与人交好,怎么可能几天之间,两人关系就好的能推门直入了。
难道这两人之前就认识,不让人知道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贺融之好奇地跟了进去,两人在阁楼聊天,阁楼空旷,因为怕被他发现,贺融之站的位置离得有些远,只能看到两人在远处谈笑风生,却听不到具体是在说什么?
越是听不到,就越好奇,这两人越看,越不像是在商量什么好事,绝对是在密谋什么!
本着将军的身份,贺融之觉得,自己有合理理由怀疑,两人有对昌朝不利的大阴谋,必须要紧盯着他们。
而事实上,对于贺融之来说,两人商量的,确实不算是好事。
孟传语将前些日子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给庄佑然说了,庄佑然倒是没有特别惊讶。
反倒说:“也合理,或许贺融之贺大人并无意害你。”
自进重生之后,所有的人和物证都指向了贺融之,就连他自己都相信了,没想到还能听到人说出这种话。
“国师大人的意思是?”
庄佑然从自己一堆混乱的纸张中,抽出一张拿给他,“这是贺融之和晴阳公主的生辰八字,你看看?”
他拿过看了一眼,没看懂,庄佑然给他解释道:“这是姻缘卦,很早之前陛下就让我算了,可是我算来算去算了许多次,都是没有结果。”
别说是朝中官员,就是城中百姓都知道两人是良配,怎么会算的姻缘没结果呢?
他又拿起那张纸看了看,问道:“这生辰八字,是陛下给你的?”
“这是自然,晴阳公主的生辰众所周知,而贺大人的生辰也是庄某多次向陛下考证过的,没有问题。”
他似乎明白了,“所以说,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贺融之不会因为这个杀我?可这也只能排除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呢?”
庄佑然很快就明白了他所说的,语气也轻了许多:“你是说,夺权篡位?”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也是极大的,一点都不亚于他跟晴阳公主的婚约一事。
可庄佑然很快就都否决了他,“这个可能性不大,贺融之是陛下一手带大的,且为官多年的人都知道,贺融之此人虽然有事蛮横无理,自恃清高,但对陛下是绝对衷心的。
早些年,陛下微服私访时,曾遭遇暗算,是贺融之挺身而出,替陛下挡了一剑,才救了陛下,而正因为那一剑,让贺融之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之久,身体才养好。”
“竟然还有这种事?”这倒是他没听说过的,如果这事情是真的,那就基本可以否认这一点了,因为真正有野心,想要权倾朝野的人,不可能将自己置于一个半年不能动弹的地步。
这下思路就断了,不是贺融之还能有谁?
他愁的叹了口气,庄佑然思索一番后,说道,“我们俩在这一直讨论,也出不来个结果,我看不如,你明日抽时间去他府上一趟。
反正你现在是新官上任,跟朝中大人们多走动走动,也不会觉得奇怪,若是等日后再想去,可就麻烦了。”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他起身打了个哈欠,“那行,明天我去一趟,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你卧房在哪,我去休息会。”
“你今晚住我这里?!这天还有一会儿才亮,你还能回去。”
“不回去,家里有个惹事精,不想见。”他说着就往楼下走去,停在一间房门口,“是这间吧,我先去睡会儿。”
说完就关上门了,庄佑然想起近日朝中的传闻,都知道他喜欢男子,这房间还能进?
“你睡我房间,那我睡哪!”
“你这里房间这么多,睡哪不一样。”
庄佑然无法,只能暗暗地摇摇头,准备再收拾出来一间房睡觉。
贺融之盯着他们说话说到半夜,看两人各自回房睡觉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贺融之一度认为是自己发现了两人的不法阴谋,所以跟出来的,只不过中间出了点纰漏,没听到两人具体在密谋什么,所以还需要继续盯着孟传语。
于是打消了打道回府的念头,一转弯就进了状元府。
第二天一早,孟传语就命刘管家备上份礼,带着去将军府上了。
贺融之是少年称将,在朝中官居高位,又深得陛下喜爱。若真是他要害自己,他又该如何?
说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正式见贺融之,跟在小厮的身后,穿过将军府的走廊,进到院子,就看到院中的树枝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还有一只羽翼秀美的鸟儿。
这鸟儿又让他想起来家里的贺湘,又是一阵头疼。
看他盯着那鸟笼发呆,小厮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子特别喜欢的鸟儿,是早些年出征在外带回来的,平日里怕它孤独,所以总是挂在外面。”
“公子?”听到这个称谓,他有些好奇,不应该是将军吗?
小厮解释道:“是,我们公子的确是咱们朝中有名的将军,但他不喜好听人喊他将军,咱们院子里的人都唤他公子。”
“哦,那你们公子还挺有个性。”
幸好,没有直接见到贺融之,不然他一个“贺将军”出口,怕是讨不了喜了。
进了大厅,小厮进里面传话,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出来。
“孟大人实在抱歉,我们公子不在府中,还是请您改日再来吧。或者您有什么话需要我传给我们公子的吗?”
不在啊,枉费自己还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结果还是没见到人。
“罢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改日我再来拜访即可。”
之后让刘管家把东西放下,就回去了。
而另一边的状元府,司巧看着贺融之在屋里悠然得逗鸟,都快急死了。
“公子,这都几天了,您也玩够了吧,该回去了吧。”
“慌什么,过来,我给你说个事情,”司巧凑耳过去,“我发现这个孟传语跟国师关系极好,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司巧满脸疑惑,“关系好不正常吗?谁没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公子您多虑了吧。”
贺融之摇摇头,“不对,之前科举前三甲名单出来后,陛下查过所有人的底细,并没有查出来这个孟传语在京中有认识的人。”
“那或许不是朋友,是情人呢,朝中不是一直传孟传语喜欢男人,万一人家两人是看对眼了,就想在一起了呢。”
闻言,贺融之的脸色暗了下来,她还丝毫没有察觉地继续说着:“不过没想到,像国师大人这种仙风道骨的高冷男人,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竟然会跟孟传语在一起,也是可惜了。”
“可惜个屁,你们这些女人的梦中情人,一天换一个,比衣服换得都快。”贺融之冷言道。
“这不一样,国师大人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公子你是平易近人的。相比较下来,还是国师大人跟更激起我们女人的春心。”
贺融之周围的气场已经低至冰点,话语中都似乎带着冰刺:“哦,我平易近人?”
看到情况不妙,司巧马上就要开溜,“呃,府中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公子既然有事要忙,属下就不打扰您了。”
等司巧走后,贺融之开始反复斟酌她的话,所以说,他们两人是在一起了?可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睡在一起呢?有可能是没进展到那一步,对,应该是这样。
想通这点之后,贺融之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堵。
“那个笑都不会笑的面瘫,哪里好了?”
晚上,孟传语从翰林院回来后,想着如果贺湘再闹着睡自己房间,他就让刘管家再收拾出来一间房,自己睡。
结果,回来之后,压根没见贺湘的身影。
“刘管家,贺湘人呢?”不会又跑出去乱买东西了吧?他白花花的银子啊!
“听下人们说,在房间逗鸟呢,一直都没出来,吃饭都是让人给送进去的。”
听刘管家说完,他才松了一口,总算没有惹事了,看来那天跟他说的话还是有用的。
对了,那天他舞的剑也是真的好看,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一次。
想着想着,他就朝贺融之房间去了。
进门后,果不其然,贺融之正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逗着鸟,根本没有留意到他进来。
他轻咳一声,贺融之手里的逗鸟棒停顿了一下,也没有放下,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继续逗鸟去了。
他只能自讨无趣地坐在了贺融之的旁边。
“你一个下午都没出房间,就逗鸟了?”
贺融之想着昨天他跟庄佑然半夜约会,没好气道:“不然呢,逗你吗?”
这语气,他再听不出来不开心,他就是傻子。可是他自视也没有做错什么吧,再加上心里那颗想看他舞剑的心,蠢蠢欲动。
就哄道:“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吗?要不你会写字吗,我找个先生教你识字吧?”
贺融之转过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好吧,我知道了,你会。”他羞愧地低下头。
贺融之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语气也轻了些许,“说吧,找我什么事,你现在应该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过来肯定是有事吧。”
被贺融之这么直白一问,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天你舞的那个剑,可以再来一次吗?”
看到他发光的眼睛,贺融之问:“想学?”
他摇摇头,“就想看。”
贺融之以为他不好意思,就主动提出:“我可以教你。”
谁知他直接就道“不学”。
“哦,这样啊,可是我现在不想舞剑。”贺融之放下逗鸟棒,一脸的不怀好意,“除非......”
他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跟我睡?没门。”
贺融之的话被堵回来,不过很快就变了主意。“天天跟你睡我也伺候不动啊,我是说,你亲我一下,或者让我亲一下,我就给你舞剑。”
“你继续逗鸟去吧。”
他转身就要离开,贺融之还在后面自我推销着:“真不看了,我可给你说,我舞剑在整个昌朝都没人能比得上,不看可是可惜啊。”
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走之后,贺融之心情大好,看来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