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天作之合》的主角是牧子华孟池阳,是作者燕尾夹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牧子华之前不知道孟池阳的身份,但他也知道孟池阳是个危险的人,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不敢和他在一起。
最新评论:宣武将军攻x昭王受
《天作之合》精选:
“那……到时候皇上送来的秀女全部送你房间去?”孟池阳对昭王府继承人是谁的种并不在意,皇上选来的秀女也不清楚来头,把这烫手山芋丢给牧子华再好不过。更何况牧子华的军权交给自己的儿子,应该会更安心一点。
“……”牧子华也没想到孟池阳会如此“豁达”,连话都接不下去了。
马车里忽然陷入了安静,牧子华和孟池阳心思各异,两人视线相撞,又立马分开,马车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其实……”过了一会儿,牧子华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要跟孟池阳坦白些什么。
可孟池阳忽然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昭王殿下!”
牧子华竟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抓住孟池阳的衣角,就瞧见孟池阳出现在马车后方,他跳下马车的动作稍显狼狈,却灵敏地闪避了马蹄和车轮的落点,穿着昭王服的孟池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向马车上的牧子华摆了摆手:
“我先去趟赌场!大半个月都没摸了,手痒得很!”
完了又挂着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军规森严,赌博者首次罚金三币,军棍二十,二次犯者脸上刺字,三次犯者斩之,宣武将军作为表率理应严守,应该不会玩骰子、斗蟋蟀吧?”
牧子华站在马车的木杆上,一言不发。
孟池阳这小子,会武功。
而且功力不简单,若是使出全力甚至可以躲过昭王府里不知道谁派来暗中监视的暗卫。
而且这个军规……也不知道他是在赌场听到的还是怎么知道的,每一个都说对了。
“将军,您不追上去?”坐在马车围栏上的红花开口询问。
原本牧子华的身体弓起,双眼犀利地盯着孟池阳的背影,像一只准备扑食的豹,闻言放松了肌肉,叫绿树加快马车的速度:
“回昭王府。”
掀开帘子,牧子华才发现马车外的栏杆上坐了六个人,除了赶着马匹的绿树,左边的春雨春柳,右边的秋水秋月红花的眼神均在他和孟池阳之间来回。
挤得没有落脚点的板儿或许是刚刚孟池阳不是跳下去而是摔下去的原因。牧子华尴尬地点着秋水秋月和红花:“你们进去坐着吧。”
“可……昭王去的那个方向……不是赌场,是柳嫣巷啊!”春雨春柳跟随孟池阳较久,也跟着孟池阳去过很多地方,春雨立马反应过来,提醒道。
“柳嫣巷?”
“就是……”春雨忽然顿住,面露尴尬,直到一旁的春柳抢话:“兔儿爷!昭王去找兔儿爷了!”
……
京城很大,时常会传出些奇闻异事。
半月前,皇上下旨赐婚宣武将军和昭王后,两人的故事就没断过,大多是调侃和胡编,大伙也就听个乐呵,还真的能在昭王和宣武将军面前说不成。
现如今,有人亲眼看到才结婚三日的昭王忍受不了宣武将军强迫,去皇宫告状撑腰后,回王府的半途中从马车上跳下去都要去小倌馆快活。
当时宣武将军并没有调转马头追昭王,显然是被孟池阳的亲皇帝伯伯教育提醒了,不敢追上去,只能灰溜溜地回昭王府。
人们终于相信,牧子华和孟池阳确实存在感情不和。
柳嫣巷的小倌们个个都是细皮嫩肉柔弱造作,孟池阳刚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指了个嗓子好的陪他唱曲儿,坐在包房里,听着坐在凳子上的瘦削男人咿咿呀呀唱着小调,语调之平滑,词句之缠绵,听得孟池阳眼皮打架,直到门口出现一道穿着颜色素净的身影,才把瞌睡虫赶走,面露不喜:“你看看你选的什么地方?”
“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对方长相雌雄莫辨,身形修长,只是身上那件素色的袍子过于宽大,气质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整一个如同清水芙蓉,引得小倌们纷纷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可她开口说话,声音竟是女声,只是刻意压低了嗓子,在小倌馆这样尖细声音充斥的环境里并不显得突兀。
两人点了些时兴的新鲜水果,还叫了一壶花雕,并没有坐得多正经,两人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说话的气氛也更像是叙旧,唱曲儿的小倌给她剥了葡萄,她就着那小倌的手就往自己嘴里送。
“要我给你选小老婆?”
那小倌闻着她身上的奇异花香,即便是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了,眼前这位虽一袭素色衣袍却气度不凡的公子,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可听到公子要给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昭王爷找小老婆,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嗯……给牧子华找一个……”孟池阳陷入沉思,皇上催得那么急,而他整整三天都没探到宣武将军实力到底如何,既然牧子华要给牧家留后,找个听话好控制并且还站在自己这边的女子制衡牧子华才是权宜之计。
吃完葡萄后,她摆摆手让小倌出去,等那兔儿爷关上门,立马把压在舌下的葡萄吐了出来:
“与其给你们送小老婆,不如先给你送个孩子。”
“什么意思?”
“端王府有一个胆大的侍女,她爬了端王的床,实际上是偷了人,肚子里也不知道怀的谁的种,妄想混淆端王血脉。”
“这侍女胆子也真够大的。”
“敢做这种事,胆子确实够大的。只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那侍女长得瘦削暂时看不出身孕,如今她有把柄握在我们手上,绝对足够听话,你若是需要,我便把她送给你们,再顺带着送几个干净漂亮的大侍女过来。”
“等时机成熟,再让你出面说你那侍女只是在昭王府养胎。”孟池阳思考了一会儿,认为这个提议不错,点了点头同意,“谢谢你,瑾安郡主。”
“嘘。”瑾安郡主连忙把手指竖在嘴前,好像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她的身份还会被别人听了去似的,“我现在是端王妃。”
孟池阳当然知道。
她身上这套宽大的素色衣袍就是端王的。
孟池阳回府时天色已晚,天边的光亮挽留不住落霞的余晖,可牧子华的脸色好像比天色更黑,在平时三更练武的场地上,牧子华没有用刀枪棍鞭,赤手空拳的揍得院子里那颗已经被牧子华两三天便薅光秃的老柳树再也支撑不住,“轰”的一声应声断裂,孟池阳还没看清楚动作,那柳树枝干就被牧子华踢成了麻花,至此,牧子华周围已没有了活物。
……侍女的胆子大,但还是要命的……对吧?
春柳悄悄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道:“宣武将军从回府到现在已经练了三个时辰了,连午饭都没吃。”
说着,还指了指角落的一个桌子,桌子上有几道已经凉透的菜。
红花和绿树正在桌边扎马步,两人都只是普通侍女侍从,哪里坚持的住,双腿早在打颤,见到孟池阳,向他疯狂投放求救信号。
孟池阳收到了他们的求救眼神,准备硬着头皮上去劝劝牧子华。
人是铁饭是钢……
结果,孟池阳还没动脚,就看到牧子华将地上那些扭成麻花的枝条捡起,随意地往空中一抛,随后抓起另一根麻花,精准地击中了前面那根,两根一起瞬间粉碎。
……命更重要对吧。
孟池阳咽了咽口水,脸色发白,好像是偷情回来的妻子撞见了正在发泄愤怒的丈夫。
前几天看牧子华练武,虽然气势恢宏,却不至于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时候的牧子华才是杀气全开,无需上手,只需咆哮一声,就能把人吓得短命几年。北地活阎王称号,绝非虚名。
春雨跑了过来,拉着孟池阳离开了牧子华的练武场地。“殿下,端王爷为您送来了新婚礼物。”
端王府送来的礼物自然是那胆大的怀孕侍女,同时送来的还有几个姿色出众的美人,身子婀娜,各个出尘高挑,连孟池阳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当孟池阳带着她们到牧子华的练武场地,看到牧子华那阎王气场谁敢靠近,孟池阳向左扫视了一圈,九分姿色的美人退后十步,做出一副西施捂心的憔悴模样;孟池阳向右扫视了一圈,七分姿色的侍女退后五步,张牙舞爪开始装疯卖傻;再往周围瞧了一圈,连带着三分外表的秋水秋月也后退了三步。
全都生怕自己被瞧上。
“……”
最后孟池阳只能把目光投在了那胆大的怀孕侍女身上。
胆大的侍女再大胆,哪见过这样阎王索命的场面。她直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瞬间就哭得梨花带雨:
“昭王爷,我什么都交待!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只求您开开恩,千万不要把我送到那活阎王手里去啊!”
“……”
这些侍女终究是扛不住宣武将军的气场,孟池阳只能遣散了这些侍女,这下送孩子的权宜之计不权宜了,只能改变计划,日后再议。
牧子华踢爆了老柳树后依旧有些不尽兴,总觉得没有真人踹起来舒服,舒展舒展筋骨,发现昭王府唯一一块空地被他折磨得寸草不生。
牧子华心里这才有些心虚,心里盘算着自己带来做聘礼用的珠宝能不能买下这颗已经被他揍碎,只能做柴火的柳树。
去打水洗漱回来,就看到站在他房间外,正在来回踱步的孟池阳。
孟池阳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来了吧?
“殿下。”牧子华向孟池阳行礼,孟池阳先确定了牧子华现在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没那么生气了,连忙拉着他进了房间。
牧子华被孟池阳身上一股香气迷到了,头脑都有些昏沉,脚步竟也随之迟钝了一会儿,让孟池阳一把按在椅子上,随后——
“我给你找了些通房,你先练练技术,到时候那些秀女送来你也有经验。”秀女大选一定会在北地战争大捷之前完成,到时候再想给牧子华这边塞自己人就来不及了。自己先和牧子华沟通沟通,那些侍女就暂时在自己这儿留着,等她们适应牧子华的习惯了,再给他送过去。
“您的意思是,让我先生下昭王府的继承人?”牧子华练武的时候就看到孟池阳身边围着一群侍女,有一个甚至还向昭王殿下下跪了,“王爷血脉高贵,继承人不可混杂,昭王爷不打算先培育一个?”
“没什么高贵的,我主要是怕你家列祖列宗晚上来找我。”
“……”忘了这一茬吧。
牧子华口才并不好,对方说话比较绕的时候一时之间也容易转不过弯来,更猜不透眼前这位昭王爷的心思,原本他以为昭王就是一个有龙阳之好、恃宠而骄的漂亮废物,对他的脱身计划没有大用,但从白天跳下马车的动作以及新婚当晚对外界环境的敏感程度来看,孟池阳绝非等闲之辈。
“如果你不希望通房怀上孩子也没关系,可那些侍女是端王爷送来的心意,可不要辜负了才是。”孟池阳不断说些下流话刺激他,“宣武将军在战场上生活了这么久,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女人?从没和看对眼的姑娘对唱过情歌,没有给心爱的姑娘写过暧暧昧昧的书信,没有去过天上云枕过姑娘的香滑的臂膀?”
牧子华的脸忽然爆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这等……下流之地,牧某对此类……感到不齿!”
牧子华嘴唇牙齿和舌头打架,“牧某”二字说出来像是油腻的飞吻声,孟池阳忽然感觉调戏鼎鼎有名的宣武将军比去小倌馆听兔儿爷唱没营养的歌要有趣得多,连带着刚才的几分忐忑和心里打鼓也变成了欢呼和奏唱喜乐,不禁笑了出来。
“不齿?意思是你还瞧不起我了?”孟池阳吹了声口哨。
“孟池阳!”牧子华看到孟池阳笑,又羞又气,恨不得立马把孟池阳压倒在地。一想到刚才孟池阳凑过来,自己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是去小倌馆染上的,心里就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你……”孟池阳低头,看到了意想不到了一幕。
牧子华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有些绝望地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