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被凉薄帝君觊觎》by不见阿兰若,原创小说重生后又被凉薄帝君觊觎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沈惜白萧凛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沈惜白当然知道自己错了,他做大的错事,是他以为自己萧凛会喜欢上他,但其实根本没有。
网友热评:原来都是他的错觉。
《重生后又被凉薄帝君觊觎》精选:
顾凤焉抱着沈惜白出了地牢,张福满面堆笑:“真是太谢谢顾大人了,前头有轿子,老奴带着沈大人过去就行了。”
顾凤焉恋恋不舍地把沈惜白交到他手里,眼看着张福半搀半抱着沈惜白消失在视野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大脑依然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顾凤焉不由自主皱起眉。
腰细是细,就是太瘦了,完全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堂堂一朝宰相,难不成还吃不饱饭?
想到那袭弱不胜风的背影,顾凤焉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涩。
……
小轿摇摇晃晃,沈惜白被颠醒了,轿帘一掀,他直接干呕了出来,倒把张福吓了一跳:“沈大人,您没事吧?”
沈惜白扶着脑袋不甚清楚地摇头:“无妨。”
张福一脸担心:“要不要老奴去传太医?”
沈惜白扶着把手艰难地站起身:“没事,他不是要见我吗?”他抬起头,看向张福:“张公公,能否拜托您一件事?”
“没事,您尽管吩咐。”
“我那个随从……”
张福恍然大悟:“那位叫阿秋的小兄弟,我这就去知会他一声。”
沈惜白一笑,他的面色并不好,这么一笑更显得凄凉:“多谢张公公。”
他走进殿中,萧凛坐在龙案后面,以手支颐,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惜白快速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陛下……”
萧凛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朝他这边望过来,盯着沈惜白看了良久,唇边忽地划开一抹意外不明的笑。
沈惜白心中惴惴,萧凛倒是温和地笑起来:“过来。”
沈惜白站着没动。
萧凛目光稍冷:“要朕请你过来?”
他慌忙跪下:“臣不敢。陛下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吧。”
“朕想你了。”
萧凛恶意的眼神扫过他全身,落在沈惜白脖颈上:“心里想,身体也想。”
沈惜白克制着躯体的战栗,慢慢地挪到萧凛身边,萧凛揽住他的腰身,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
沈惜白脸上都是红红的湿印子,像被狗啃了。
他极力忍耐着,眼睫毛抖得不行,萧凛越看越觉得好玩,这人明明年纪不大,非装出老成持重的样子,一调戏就露了馅。
萧凛轻笑:“朕的惜白,好似又瘦了些。”
他揉揉沈惜白的胳膊,蹙眉:“怎么老是让我心疼。”
“陛下去牢里待一遭就知道了。”
萧凛只是笑,完全没将他眼底的委屈愤慨当回事儿:“不就几天时间吗,从前又不是没待过,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沈惜白默了默,想说些什么,嗓子眼却堵了。
萧凛永远不会觉得他也有难以承受的时候。也许,在他眼里,他就是一块石头,受了任何磋磨也不会受伤,不会感知到疼痛。
好像,他就不会死一样。
萧凛看他眼下乌青,语气松软了些:“很累么?要不要睡一觉?”
沈惜白点点头,末了又急切地加上一句:“我自己一个人睡就成了!”
“行行行,看把你吓得。”
萧凛笑出声,沈惜白掩下眼底的寥然,转身走进了内室。
萧凛埋头批了几封奏折,沈惜白已经睡着了,裹着锦被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呼吸匀绵悠长,像只呼噜呼噜的猫崽子。
萧凛看着看着,连自己也未曾发觉,嘴角浮起了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张福屏气站立在他身侧。
萧凛问他:“你提他出来的时候情况如何?”
张福轻声:“沈大人病得厉害,站都站不稳,多亏了顾大人帮忙,老奴才将沈大人从那地方带出来……”
萧凛扭头:“顾大人?”
“就是顾凤焉顾大人,老奴不知他为何也在,顾大人倒是随和,二话没说就帮着把沈大人抱出来了。”
萧凛握着沈惜白手腕的手掌一顿:“抱出来的?”
张福:“老奴无能,只能求顾大人帮忙,还望陛下恕罪。”
萧凛揉着沈惜白的手,直到那片皮肤变成绯红色,沈惜白在梦里也感觉到痛,发出细细的呼痛声,萧凛终于住了手,声音极冷:“顾凤焉真是越来越放恣了。”
张福头皮发麻。
“你去下道旨意,就说南郊匪患猖狂,让顾凤焉去剿匪,兵马嘛,就到兵部去领。”
张福知道,顾凤焉和兵部尚书不对付,到兵部去领人马,兵部尚书能给他精干的队伍就怪了。看样子,陛下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回,顾凤焉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福连声答应着,萧凛颔首:“敢碰朕的东西,活该这个下场。”
沈惜白还在意识不清地喃喃:“萧凛……”
萧凛笑了,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
第二日,萧凛去上朝前仍不忘千叮咛万嘱咐,要沈惜白记着去请沈宴回宫。
沈惜白自然连声答允,萧凛想了想,又带着温和的笑若无其事道:“沈宴性情乖僻,你尽量少与他争执,不要逞口舌之快,只要带他回来就好。”
言下之意,便是让沈惜白忍受下所有刁难,别惹怒沈宴,妨碍萧凛与他重归旧好。
沈惜白保持着乖巧而恰到好处的笑:“好。”
萧凛摩挲着他的下巴:“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沈惜白垂头,绵密的眼睫挡住了萧凛炯炯的视线。
萧凛大步流星地离开,沈惜白慢吞吞穿好衣服,一抹暗影悄然出现:“沈大人。”
沈惜白认得他,萧凛最得力的暗卫风然。风然跪在他脚边,恭敬道:“陛下吩咐属下带您过去。”
听他的话外之音,倒像是萧凛怕他故意拖延似的。
沈惜白扯了扯肿痛的唇角,顾不上清理身上的痕迹,匆匆出了门:“走吧。”
找到沈宴所在的地方,风然将他领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前,轻声:“属下就不打扰您了。”
沈惜白盯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忽地顿住了脚步。
一股无名的压力陡然袭顶,让他止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风然疑惑:“大人?”
“没什么。”
沈惜白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铁门发出触目惊心的声响,随着刺耳的推门声下落,院中的人缓缓转过了头。
沈惜白心脏一紧。
大约是因为逆光的缘故,沈宴用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的容貌。看清来人的同时,沈宴嘴边客气的微笑也消散了。
沈惜白低下头,沈宴淡淡瞥了他一眼:“萧凛让你来的?”
他眉眼带笑,语气似有讥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是萧凛最忠心的狗。”
沈惜白的面色难堪异常。
“……哥。”
沈宴的脸色因为这个称呼变幻了好几番,他恨恨地咬住牙:“你还记得我是你哥?!”
“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沈惜白仰起头,苦笑:“哥哥对我的好,我没有一时一刻敢忘记过。”
沈宴双拳紧攥,指甲陷进掌肉,刺痛隐约。
面前的人,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亲弟弟。
沈殿是妾室所出,不为父亲所喜,幸而母亲宽宏大度,并不计较父亲醉酒后多了个庶子,还给了他生母一个名分,让她在死后能够进沈氏的祠堂,享有供奉。
他也怜惜沈殿处境艰难,从他小时候就接过来带在身边,当亲生的弟弟看待。
他待沈殿不是一般的亲厚,小时候的沈殿听话,也乖巧,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沈殿竟然会被萧凛那个混蛋给拐跑。
后来,又帮着萧凛做下了弑父杀兄的勾当,昧了良心,污了家族的清誉,让沈氏蒙羞。
沈宴看着他。
眼前人已变得十分陌生,让他再也找不到半点熟悉的痕迹。
对他而言,现在的沈殿不过是顶着弟弟皮囊的陌生人,兄弟之间再无半分情谊和余地。
“废话少说,萧凛让你来干什么,我心里清楚。”
他咬住后槽牙:“想要我回去,除非萧沉活过来。”
沈惜白苦笑:“哥,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沈宴眸光如炬,似要将沈惜白焚烧。
“那么,你便替他偿命好了。”
沈惜白愣了愣,须臾,薄唇微启,声音里似乎带着颤音:“哥哥的意思,是想要我的性命吗?”
沈宴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停住了。
他紧握住院中的树干,粗糙的树皮刻入细嫩的掌心,一条条血痕蜿蜒绵亘,沈宴丝毫不觉得痛楚,冰冷的指尖沁出血珠,他猛地调转了话头。
“萧凛曾经来找过我。”
沈惜白眉心一跳。
“嗯,我知道。”
沈宴回身紧盯住他:“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沈惜白低下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低声道:“大概……能猜到一些。”
“萧凛要我跟他回宫,甚至可以满足我的所有要求,不仅如此,他将弑父杀兄的罪责全部推诿到你的头上,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效忠这样的无耻之徒,你不觉得心寒么?”
沈惜白心底钝痛。
沈宴开口前他便猜想到萧凛会如何说他,一直以来,萧凛都是一个极为清醒的掌权者。
除了沈宴。
唯独沈宴的事,才会动摇他的心神,让他丧失理智,做出种种愚蠢的行为。
沈宴冷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纵使你有些手段,却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萧凛做出这些事,还想推到别人头上,实在令人作呕……”
沈惜白坚定地摇摇头。
“不,哥哥看错了。”
沈宴一怔:“你什么意思?”
“皇上或许会有不足之处,我……也并非哥哥回忆里的良善好人。我也陷害、逼死过很多人,哥哥不必因为兄弟情义就高看我一眼。”
“所以,皇上说过的事,并不全都是错误的。”
“你!”
沈宴气得脑子发蒙,扶住树干才能勉强站立,沈惜白上前想搀住他的手臂,被他狠狠推开:“你给我滚!”
沈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自轻自贱,我沈家竟会有你这种儿子!”
沈惜白眼眶不自觉红了:“哥……”
“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沈宴面上眼里全都是憎恶,毫不掩饰,像锋利的刀子割着沈惜白的心房。
他极力收拾好几近崩溃的情绪,后退几步,和沈宴拉开一段距离:“沈大人恨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今日来,是想请您回宫。”
“沈大人”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沈宴的心。
沈宴冷冷地打量着他,沈惜白道:“您答应皇上,只要我来您就会回去。”
“你可想好了?”
沈宴嗓音冰冷:“我厌恶你和萧凛,你请我回宫,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好过吧?”
沈惜白默了默。
“沈大人讨厌我是应该的,只是,皇上见不到你,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心情郁郁寡欢。”
他凄然地笑了笑:“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你……”
沈宴无话可说,他勾起唇角,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从来只听说过愚妇人为了讨夫君欢心给夫君纳妾室的,想不到今**也让我见识了回。”
他拂袖转身,和沈惜白擦肩而过。
“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在我收拾好之前,你就在这里跪着等我吧。”
沈惜白表情有一瞬僵硬,沈宴乜着他:“你不愿意?”
沈惜白叹了口气,听命下跪,沈宴眸里掠过一丝晦暗的光芒,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进了里屋。
等沈宴收拾完一切,已经是翌日清晨。
沈宴看也没看沈惜白一眼,直接从他身旁走过。
“你想维护萧凛我不拦着你,不过,你记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对你手软。”
沈惜白头垂得更低。